6月20日,星期五,下午,歌廳。
檢查到四號房間,本堂瑛佑的臉色倒是再次變得很難看,令眾人為之側(cè)目。
蘭很擔(dān)心,“你沒事吧,瑛佑?”
“臉又變青了,”園子開玩笑道,“你該不會是做了什么吧?說起來你中途去了洗手間,也沒有不在場證明呢。”
“什么?”毛利一把抓住本堂瑛佑的衣領(lǐng)逼問道,“小子,老實告訴我,這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爸爸。”蘭很不滿。
“沒、沒有,不是我做的。”本堂瑛佑連忙急道,急得汗都出來了。
柯南問道:“那你這是怎么回事?”
“我,”本堂瑛佑干咽道,“我只是看到了”
毛利逼問道:“看見什么了?是不是看到兇手了,那就說出來,不要害怕。”
目暮警部威嚴(yán)的掃視全場,“沒錯,如果看見兇手了,盡管說出來。”
本堂瑛佑干咽道:“我我從洗手間回來的時時候,走走錯了房間”
園子迫不及待的問道:“然后呢,就闖進五號房間看到了兇手?”
本堂瑛佑連忙指著肌肉男,“不不,我不小心闖進了這個男人的房間”
毛利不耐煩的催促道:“然后呢,不要吞吞吐吐的,趕快說!”
本堂瑛佑臉色蒼白,激動的叫道:“他他和剛才那人居然在接吻!”
“噫!”全場側(cè)目,毛利也不自覺的松開了本堂瑛佑。
肌肉男有元懇治輕笑道:“哈,對小毛孩來說不算是刺激吧?現(xiàn)在的小孩子可早熟的很。”
“不是,這跟小孩子無關(guān)。”高木警官干笑道。
“嗯?”肌肉男有元懇治惱道,“難道在歌廳包房里親個嘴兒都不行嗎?”
“不不,不是這個意思啦,”高木警官連忙擺手道,“只是,要是一般的情侶還好,可你們是兩個大男人,把人嚇著也是很正常的啊。”
“胡說什么呢?”目暮警部喝道,然后對肌肉男有元懇治干笑道,“那個,我們、我們,能能理解。”
包間里的肌肉人怒氣沖沖的出來了,“太失禮了吧,我是女的!咳”
叫聲沙啞,但仍然可以聽出,確實是女性。
“啊。”一群人擠出了小豆眼,這位金發(fā)肌肉人怎么看都不像女的。
“好了,你快回去休息吧。”
“嗯。”
在肌肉男有元懇治的關(guān)懷下,他的滿身肌肉的女朋友回房間了。
“她經(jīng)常健身,弄錯也很正常,”肌肉男有元懇治好笑道,接著問道,“她真的一直在房間里面,就不用調(diào)查了吧?”
目暮警部正色道:“不好意思,這座歌廳里的所有的人都是嫌疑人。”
毛利說道:“你們是情侶,有這層關(guān)系,你是沒有辦法為她做不在場證明的,那無效。”
肌肉男有元懇治惱道:“那么,三號房的高中生還有兩個同伴,這又怎么說?他們是同學(xué)關(guān)系,可以互相證明。”
“請放心,我們自然也會調(diào)查他們。”高木警官說道。
毛利對本堂瑛佑沒好氣的問道:“吶,你就只看到那種情景?”
本堂瑛佑拍著胸口點頭道:“對對,原來剛才是這么回事,真是嚇?biāo)牢伊恕!?br />
蘭為本堂瑛佑高興,“太好了呢,看見你一直怪怪的樣子,真是擔(dān)心死了。”
“啊?”本堂瑛佑愣了。
“真是太好了呢。”蘭喜極而泣,眼中的淚珠閃閃發(fā)光。
“是是,太好了!”本堂瑛佑不自覺的臉紅了。
“嗯。”蘭抹了抹眼角的眼淚。
“呀,這氣氛”園子發(fā)現(xiàn)不對。
柯南挺著三角眼打斷道:“別以為你的嫌疑已經(jīng)消除了,你上洗手間至少花了十五分鐘時間呢。”
“是這樣嗎?”毛利再次找上了本堂瑛佑逼問道,“你小子給我好好想想,你才房間出來以后都干什么了?”
本堂瑛佑顫聲道:“我我就是去了趟洗手間啊,然后出來以后走錯了房間,就這些,沒有其它的了。”
山崎從包間出來,“大叔,您別逼他了,我相信他沒有看到什么,至于殺人,我也相信他現(xiàn)在做不出來,尤其是割喉這種事情。”
毛利問道:“那你有什么發(fā)現(xiàn)?”
山崎說道:“理論上,割喉會有一個血沫飛濺,可以試著找找,或者找條警犬來,看看有誰進過那個房間,沾有死者的血腥味。”
柯南看了看時間,頓時無語了,這家伙這是趕著回家吃晚餐呢。
目暮警部點頭,“倒是可以試試。”說著示意高木警官去安排。
“呃”本堂瑛佑傻眼了,因為他進過。
肌肉男有元懇治也頭大了,“那個,當(dāng)時我看這戴眼鏡的小子和這小孩子在里面亂晃,我就進去把他們拎了出來。”
目暮警部確認(rèn)道:“就是說,您曾經(jīng)進去過?”
肌肉男有元懇治窘迫得撓臉,“是的,但我只是為了帶這兩個小子出來,我之前并沒有進去過,對了,你們可以看腳印,呃”
說到最后,肌肉男有元懇治愣了,因為他的腳印應(yīng)該正好在遺體旁邊,因為當(dāng)時柯南和本堂瑛佑就在遺體旁邊。
毛利詫異的問道:“這是什么表情?”
柯南猜到了,“因為他的腳印就在遺體旁邊。”
毛利恍然道:“哦,就是說你是故意進五號房間的,好掩蓋曾經(jīng)進去過的痕跡。”
“根本沒有的事情,”肌肉男有元懇治大怒道,“我真是為了抓這兩個小子才進去的。”
毛利被逼到了墻邊,滿頭大汗,因為壓力很大。
目暮警部幫忙解圍,“請稍安勿躁,我們會調(diào)查清楚的。”
“你們根本查不清楚,”肌肉男有元懇治對本堂瑛佑和柯南惱道,“可惡,都是你們兩個小鬼,沒事居然在現(xiàn)場亂晃!”
山崎說道:“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不過我相信您不是兇手。”
肌肉男有元懇治問道:“為什么?”
山崎說道:“您說您是附近的健身教練,想必您女朋友也是。”
“從兇手的角度來說,您帶您女朋友來,是為您做不在場證明的。”
“但您的女朋友病了,如果您是兇手,殺過人后,完全可以打著帶女朋友看病的名號,合情合理的離開。”
“到時候,警方能找的到你的人,卻找不到任何證據(jù)。”
柯南辨道:“不對,他可以是為了再到犯罪現(xiàn)場。”
山崎搖頭,“如果他是兇手,他為什么要把殺人地點選擇在這里呢?”
“與其在這里搞什么割喉,不如找地方敲悶棍了,以有元先生這樣的體格和力氣,從后面一棍下去就足夠了,到時候警方能找到到兇手才怪呢。”
柯南說道:“他有他的理由,一定是特別的理由。”
“兇手選擇的殺人地點,”山崎說道,“要么是模仿報復(fù),要么是兇手認(rèn)為最適合的。”
“而這里不適合他動手,原因就是剛才說的那樣,他有更好的選擇。”
毛利說道:“那就是模仿報復(fù)。”
“那更不可能了。”山崎說道,“如果死者殺了有元先生什么人,那么以有元先生這么顯眼的體格,他不會認(rèn)不出有元先生。”
“我知道了,整容了,”園子猜測道,“新聞里都說演員可以為了演戲而改變身材,他也可以改變身材。”
肌肉男有元懇治反駁道:“胡說,根本沒有的事情,我當(dāng)健身教練好幾年了,這條街上,很多人都認(rèn)識我。”
本堂瑛佑猜測道:“那就是死者不知道他殺了有元先生的親人朋友,不認(rèn)識有元先生,而有元先生認(rèn)識死者。”
肌肉男有元懇治反駁道:“我根本就不認(rèn)識他,也沒有什么親人朋友被人殺了。”
山崎嘆道:“除非是職業(yè)殺手,否則殺人都是有理由的,更加不可能對不認(rèn)識的人下手,所以如果死者殺了某人,應(yīng)該對某人的親朋有所了解才對。”
“而如果那個某人與有元先生的關(guān)系親密到了,有元先生愿意因為他的死為其去殺人,那么沒道理說,死者沒有從某人那里聽說過有元先生。”
園子舉手道:“可以是,那個某人與有元先生關(guān)系不好,所以沒有提過,而有元先生對那個某人關(guān)系好,所以殺了死者。”
“那么,有元先生是怎么知道是死者殺了那個某人呢?”山崎好笑道,“別告訴我是整理遺物什么的。”
園子反問道:“就是整理遺物,不行嗎?”
“懷疑朋友被殺了,應(yīng)該會報警吧?”山崎反問道,“總不能直接就是直接找snn,然后一路跟蹤,最后親自來報仇吧?”
園子拍掌反問道:“沒錯,為什么不可以呢?”
山崎好笑道:“你認(rèn)為哪個偵探,知道他調(diào)查的人被殺了以后,不會去報警呢?到時候有元先生往哪兒跑?”
“呃”園子沒話說了。
柯南說道:“不對,要是警方?jīng)]有證據(jù),也不能抓人。”
山崎說道:“問題是,有元先生現(xiàn)在就在這里,如果他真是兇手,就為了房間里的鞋印才留在這里的嗎?”
“那完全可以說是之前走錯房間留下的,相比之下,還是去扔掉兇器,洗掉身上有可能被飛濺上的血沫,這才是正理。”
“小子,你說的真有道理。”肌肉男有元懇治支持道,“這人的確不是我殺的,我根本不認(rèn)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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