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8日,星期六,上午,佐世保荷蘭村,大賀家租的別墅外。
山崎想來想去,拿定一個主意,上前對高橋純一說道:“高橋先生,我有一件事情想要請教您,請您跟我來一下。”
“這,”高橋純一看著別墅猶豫了一下,然后跟答應了,“那好,請。”……
附近一個別墅間的巷子里。
山崎對高橋純一問道:“高橋先生,我想請問,您認為,當一個人不能給心愛的人物質上幸福的時候,是應該跟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建立一個只有精神上幸福的家庭好,還是應該讓自己心愛的人去追求另一個物質和精神都幸福的家庭好?”
“這個……”高橋純一一時答不上來,隨即反應過來,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誰,你在這里想干什么。”山崎說道,“你知道嗎?被你送回來人叫,毛利小五郎。”
“毛利小五郎?”高橋純一念了一遍,驚聲道,“名偵探毛利小五郎?”
“大賀家的媳婦,是北海道小樽市一個玻璃工坊主人的女兒,這不是一個秘密,正好你是從北海道小樽市來的玻璃工匠。”山崎說道,“也就是說,你和香取小姐以前就認識,說不定還在交往。”
“既然你們的都知道了,”高橋純一咬牙切齒的恨聲道,“都是大賀他利用師父的債務,逼迫阿茜嫁給他的,所以就算他再有錢,也不能讓阿茜幸福,所以我一定要把阿茜救出來。”
“高橋先生,恕我直言,這一點,您恐怕搞錯了。”山崎說道,“大賀先生和香取小姐的情況,好像是兩情相悅。”
“什么?”高橋純一怒道,“你騙我,這不可能,你騙我。”
“請冷靜點,高橋先生。”山崎說道,“您要明白一點,追求女孩子的手段,有錢的人比沒錢的人厲害太多了,比如,有錢人能夠每天都送上九十九只玫瑰花,沒錢人連每天送上一朵玫瑰花都做不到,新年、生日等各種紀念日的驚喜禮物,有錢人和沒錢人之間,更是差別巨大。”
“不可能的,”高橋純一不信的叫道,“不會的,阿茜不會的,不會的。”
“放手吧,高橋先生,讓你心愛的人去追求她幸福吧。”山崎說道,“同時這也是為了你自己啊,為了別人的老婆,讓自己身陷囫圇,這又是何苦呢?所以,放棄你的計劃吧。”
高橋純一無力的跪坐在了地上,“放、放棄?”
“如果有恨的話,那就把所有的恨轉化為動力吧。”山崎說道,“做為一個玻璃工匠,當你成為人間國寶,留名青史開宗立派的時候,送一個親手做的作品給他們夫妻,那種滿足感、成就感,想必什么仇,也都會煙消云散了。”
高橋純一沉默良久,“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是,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說著眼淚就出來了,然后號啕大哭起來。
“呼,”山崎松了口氣,“哭吧,哭出來就沒事了。”接著看向巷口,“出來吧,快斗,熱鬧看完了。”
“你發(fā)現(xiàn)了。”快斗走了出來,絲毫沒有因為偷聽別人談話而不好意思的樣子。
“你的影子。”山崎說道,“那個禮帽,還有身材,園子她們在別墅,附近穿著基德服裝的人,現(xiàn)在恐怕就你一個人。”
“原來如此。”快斗說道,接著繞過大哭的高橋純一,對山崎笑道,“看不出來,你還蠻會哄人的嘛。”
“誰哄他了。”山崎沒好氣的說道,“我說的是正道。”
“怎么沒有,”快斗笑道,“他們可以同甘共苦嘛。”
山崎說道:“他們真要情比金堅,那也不會這樣了。”
“那也不一定。”快斗笑道,“說不定是因為別的原因呢,比如說有什么照片啊,比如說為了工坊員工啊。”
山崎無力的說道:“拜托,你昨天也看到香取小姐了,她哪有強顏歡笑的樣子?所以這場婚禮肯定是你情我愿的。”
“也對,說不定那個女人是順水推舟,現(xiàn)在心里高興極了。”快斗琢磨道,“利用債務嫁給有錢人,手段很厲害嘛。”
山崎笑道:“你要是對這個真相感興趣,那就慢慢盯著他們好了。”
快斗沒好氣的說道:“切,這種事情過了三年五載都不一定能查出來,誰有那閑工夫。”
“那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了,你也別給我到處亂說。”山崎說道。
“知道,我已經(jīng)忘記了。”快斗說道。
這時,傳來呼喊聲,“新郎新娘出來了!”
高橋純一收住了哭,擦著眼淚抬起了頭,然后站了起來就想走。
山崎連忙抓住高橋純一,“高橋先生,您先生的樣子很狼狽,還是不要過去的好。”
“不,我想看,”高橋純一忍不住,眼淚又出來,“我想看她盛裝的樣子,哪怕、哪怕那個人不是我。”
“這樣啊。”山崎看向快斗,“吶,把行頭脫給他。”
“啊?”快斗雙手抱肩,“你想干什么?”
“能不能別鬧了啊?”山崎頭痛的說道。
“開個玩笑。”快斗把披風、禮帽、鏡片給高橋純一,讓他遮住身上臟了的禮服,還有蓋住亂了的頭發(fā),擋住紅腫的眼睛。……
馬車前。
新郎大賀真哉牽著新娘香取茜的手,拖著八個持裙尾的小孩子,走在地毯上,準備登車。
八個小孩子中,有柯南、灰原、步美、光彥四人,看來是孩子沒準備不夠,被抓了苦力。
香取茜光芒四射,讓人不能直視,那是滿身珠寶在陽光的照耀下,發(fā)生的反射。
高橋純一呆呆的看著,眼淚又忍不住的流了出來,這樣奢華的婚紗飾品,自己只在夢中見到過。……
教堂。
看著新娘香取茜嬌羞甜蜜的和新郎大賀真哉相吻,高橋純一心中明白了,原來,自己真的是一廂情愿。
看著滿堂喝彩的賓客,高橋純一心中突然明悟了,原來,自己,什么也不是。……
婚禮結束,高橋純一茫然的跟著山崎和快斗走出了教堂,站在一邊,看著。
新娘拋花球,園子拉著蘭、美黛子、青子湊熱鬧。
在哄鬧聲,美黛子眼看花球奔自己而來,隨手把花球撥向園子。
園子沒有接住,花球滾向蘭和青子,蘭和青子手忙腳亂的正要接的時候,一只手把花球拿住了。
“我的花。”園子叫道,然后發(fā)現(xiàn)是毛利把花拿走了。
“小姐,這花就給您了。”毛利隨手把花球給了旁邊的一個漂亮小姐。
“真的嗎?”漂亮小姐很開心,而且還有些臉紅的看著毛利,看來有幾分一見鐘情的樣子。
蘭連忙施以大棒,“爸爸,你干什么?”
大棒果然奏效了,漂亮小姐立刻呆了,女兒都這么大了?
而毛利冷笑道:“想結婚?還早得很呢。”
蘭的臉發(fā)燒了,“爸爸你說什么啊!”
柯南的臉同樣發(fā)燒了,發(fā)現(xiàn)灰原在偷笑,立刻送上一雙大白眼。
“走了,酒宴要開始了。”毛利抓住蘭離開了。
山崎碰了碰看起來魂不附體的高橋純一,讓他回過神來,“你,還準備去酒宴嗎?那我們也走吧。”
高橋純一木然的搖了搖頭,一句話都沒有說就走了,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樣子。
山崎嘆了口氣,對快斗說道:“把你的請?zhí)o我用用,你先去酒宴,我一個人送他回去就行了,如果美黛子問,就說我去洗手間了。”
快斗想到昨天青子被困洗手間的事情,忍不住大笑道:“記得帶紙啊。”
“說什么呢。”山崎哭笑不得的說道。……
山崎一路跟著高橋純一,等他在怪盜基德專門店換回衣服,然后問道:“你接下來打算怎么辦?”
“我要回去了。”高橋純一說道。
“那你準備怎么走?”山崎問道,“飛機?電車?渡輪?”
“飛機太快了,渡輪要等,就電車吧。”高橋純一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現(xiàn)在就能走,我,我還想多回憶一下,下了車,我會忘記她,真的。”
“我相信你。”山崎說道。
“我不會再做傻事,你不用送我了。”高橋純一行大禮道,“謝謝。”
“不客氣。”山崎說道。
高橋純一說道:“那么,我走了。”說著就離開了。
山崎目送高橋純一踩著軟綿綿的腳步,漸漸在游客群中不見了,大舒了一口氣,前去豪斯登宮殿。……
豪斯登宮殿。
張燈結彩的庭園中,上千賓客就著樂隊,就著酒水,各行其是。
找毛利等人,跳舞的人中、交際的人中,那是不用看了,往場邊角落里看,躲在人后大吃大喝的人群中,絕對有他們。
只不過,毛利等人這次雖然在人后,但卻讓人前的人也頻頻留意,不是因為他們幾個吃相難看,而是因為附近一群年輕人,六大家族繼承人的候選者們以及他們的人。
他們也沒有做什么,就是坐在那里互相之間說話而已,并沒有和毛利等人說話,不過山崎明白,這些家伙就像公雞一般在向附近的人亮羽毛呢。
六大財團的家務事,還是不沾的好,看來這酒宴是吃不起來了,是非之地,走為上策。
山崎打電話給美黛子,讓她立刻帶大家到外面來,有重要的事情。
不久之后,美黛子帶大家出來了,毛利、元太、阿笠博士等人都有些不高興的樣子。
毛利沒好氣的問道:“喂,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帶你們脫離苦海。”山崎笑道。
“什么意思?”美黛子問道。
“六大家族的人在側,還是早點走好。”山崎說道。
“誰理他們啊。”園子沒好氣的說道。
“這不是你能決定的,”山崎問道,“比如說,如果他們請你跳舞,你去不去?”
園子說道:“當然不去了。”
快斗笑道:“那你是不打算給六大家族面子了。”
“呃……”園子沒話說了。
“哦,明白了。”蘭笑道,“園子要是答應了,他們就會都來邀請園子。”
“我也明白了。”青子笑道,“園子要是不和他們一一跳舞,他們就認為園子對一起跳舞的人有意思。”
“沒錯,到時候麻煩會變得更多更大。”山崎笑道,“所以,早點撤吧。”
“可這跟我們有什么關系。”毛利很不滿。
“大叔,六大家族的上一代都在,”山崎說道,“六大家族的繼承人之爭還有的爭呢,參合進去,只會上一代人不高興,吃力不討好。”
“走把走吧,不要心痛那些酒菜了。”快斗笑道,“山崎一定會賠上一桌的。”
“太好了。”元太立刻歡呼道,步美和光彥隨即響應。
山崎苦笑,快斗這是在報復之前讓他出禮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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