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多情在虞昊軒護衛的護送下,帶著梓悅回到思美人。
小芬最先迎上來,張開雙臂就要抱梓悅,夏多情一旁瞪她一眼,制止了她的動作。
小芬靠近不了,只能看著梓悅呵呵笑個不停,平安無事歸來,太好了!
梓悅今天教訓鄭公子的行為,為她在思美人博取了不少好感。
知道她被客人帶走,小芬起到牽線搭橋的作用,其他人指責小芬做事不對,同時,也在為梓悅擔心。
所以,其他人知道梓悅回來,便跑來一一向她問一句好,這樣多少表達對她的關心。
即使是象征似的關心,云楚仍然詫異她們的熱情。
她習慣獨處,在思美人的這些天,她和她們的接觸并不多,現在因為一件小事,她們改變愛答不理的態度?人以小事見人心,原來是真的!
和梓悅說了一會話,在夏多情示意下,大家逐漸散開,各忙各的。
所有人離開之后,夏多情前面帶路,準備去三樓的‘別夢’,因為‘別夢’是梓悅現在的住處。
云楚看出她的疲態,在樓道口阻止她的去路:“你回去休息,不用送我了。”
今天發生了很多事,夏多情聽她這么說,以為梓悅累了,不想被人打擾。確實,有她在,梓悅怎么可能好好休息。
夏多情沒再堅持:“好,那你回去好好休息。”
囑咐兩句,目送梓悅上樓,夏多情才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自己的小樓。
她住的小樓與思美人隔著一段距離,就算前廳人聲喧嚷,可是,傳到這里也很快飄散遠去。
小樓鬧中取靜,環境清幽,是思美人里比較安靜的地方了。
梓悅剛來的時候,她在隔壁整理了一間房給她,不過被梓悅謝絕了,她說三樓的‘別夢’不錯,關上房門同樣安靜。
夏多情明白,梓悅是擔心那天早上的事再次發生,考慮她的心情,怕彼此見面尷尬。
有什么關系呢?
夏多情落寞的想。
一個是她無法擁有的殘夢;一個是她配不上的良人。
想起下午在酒樓的情景,梓悅替她爭取名分,虞昊軒要給她名分,都是一顆為她著想的心意。
可是,他們不知道,從相識到現在,無論她面對的是誰,至始至終都是她一個人的獨角戲!
天色接近傍晚,小樓暮送夕陽的最后一縷斜暉,點點余光照出慢慢走在廊道下的落寞的纖細身影!
夏多情回到的房間,房里一片昏暗,熟悉走向內室,尋出火折子,準備點燈。
然而不等點火,夏多情停下手里的動作。
屋里除了她,還有另一個人在,縈繞在鼻尖的淡淡羅蘭香味,泄露出那個人的到訪。
事實上,她沒有刻意隱瞞,靠窗的美人榻上,一縷紅衣逶迤垂地,紅衣側臥榻間,流動著明眸,靜靜看著歸來的夏多情。
夏多情看到出現這里的門主,有些意外:“你怎么來了?”
紅衣找她的原因,一方面是傳達面具人的話,另一方面是想向她證實另一件事。
紅衣說道:“我來通知你,念信晚上過來運東西,你要做好準備?”
聞言,夏多情覺得奇怪,疑惑道:“他怎么提前了?”
這批銀子不止念信想要,多情看得出梓悅也在打這些錢的主意,雖然梓悅沒有和她細說,可是,梓悅放在銀子上的度,已經明確告訴多情她的意圖了。
多情是副門主,銀子交給念信,她在隱門的任務就算完成了,功成身退,其他事不在她擔心的范圍之內。
念家軍親自護送的銀子,她不知道梓悅能做什么,梓悅不告訴她一定有原因。
梓悅不說,她不問,多情盡自己的綿薄之力幫助她,所以,關于這批銀子的所有動向,多情從不瞞著她,一五一十全部告訴她。
先前,她告訴梓悅,念信明晚行動,現在改變了行程,讓人猝不及防!
紅衣起身,走近她,坐在桌前,說道:“提前自有提前的道理。”
紅衣等她有一會了,不知不覺在榻上睡了一個朦朧覺,夏多情現在回來,正好她有氣力和她說點其他事。
夏多情坐在她旁邊,看著她,問道:“是不是出事了?”
如果只是為了通知她念信變更時間的事,派一個門人過來就可以,她根本沒有親自跑一趟的必要!
一般情況下,紅衣不會親自出來見她,除非有大事發生!
紅衣眉眼彎彎,如月初的月牙,很是好看,帶著笑意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盯著夏多情,說道:“確實有事發生。在我告訴你之前,你先告訴我,你和大殿下怎么樣了?”
夏多情沒料到紅衣會關心她和大殿下的事,不由臉色微紅,別開眼看著別處:“怎么想起來問起這件事了?這是我的私事,妹妹還想插手過問嗎?”
見她含羞的樣子,紅衣笑著解釋:“姐姐別誤會,我沒有過問姐姐私事的意思,只是這件事和大殿下有關,所以我先弄清楚你對他怎么想的?你是真心待他,一心一意為他好呢?還是為了利用他,假意和他在一起?”
夏多情抬眸看她,訝然:“這件事和殿下有關?”
紅衣微微點頭:“和他有直接關系!我想知道你真正的想法,因為你的真心會成為他的助力,如果是后者,你可以不用回答,當我沒問。”
夏多情靜心想著她的問題。
無疑,她在意大殿下。
不可否認,最初接近虞昊軒的時候,她確實別有用心。
可是經過后來的相處,不知不覺中兩人的感情發生了微妙變化,殿下對她很好,從未有哪個男子像他這般用心待她,漸漸地,她接受他的感情。
紅衣問她是真心還是假意,夏多情微轉眸光,很是溫柔:如果不曾心動,何故委身于他!
良久,夏多情如此說道:“我想成為殿下的助力。”
得到想得到的答案,紅衣看著她的眼睛變得冰冷,夏多情察覺出她的變化,百思不得其解。
“妹妹這是怎么了?”
紅衣口氣不再是先前的溫柔,語氣冰涼,帶著質問:“姐姐既然心系大殿下,又為何與大殿下作對,把太子的人放在身邊?難道你不知道大殿下的敵人就是太子,你留下他的人,到底是何居心?”
她何時把太子的人留在身邊了?
夏多情有點聽不懂紅衣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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