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很大,店小二忙進忙出的身影,以及后廚忙碌的景象。
灰衣客人置若罔聞,按照掌柜說的一直左走,左道盡頭果然看到一間廂房。
沒等他靠近,從他身后躥出一人,一掌劈在他的脖根,灰衣客人瞬間昏迷過去。
來人將他抗在肩頭,轉身離開,那方向卻是與廂房背道而馳。
客人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身處一覽無余的空地,都城遠在三里外的地方,他竟在城外。
“醒了。”
一個低沉的聲音打破滿臉驚愕的他,抬頭看著旁邊,才發現這里除了他還有別人。
“你······”看著眼前帶著蒙面的人,客人不確定的問,“你就是家主說的那位?我,我怎么會在這里?”
蒙面人環胸看著城池的方向:“你大意了,有人跟蹤你,竟然沒有發現。我的人易容成你的樣子,正帶著他們逛大街。現在不是驚訝的時候,有事說事。”
客人穩定內心震驚,道:“家主想問之前找閣下商討的事情可還作數?你們接受他的委托嗎?”
蒙面人道:“這件事取決你們家主的意思。怎么,他下定決心了?”
“是的。如果你們同意做這件事,他希望越快越好。”
“哦~,看來蕭齊況的死帶給他很大的打擊啊!”
客人面色微寒,蘊含怒意看著蒙面人,可是,忌憚他的身份,只能忍而不發:“家主想知道你們什么時候動手?”
“他要求的事非同小可,我要回去與其他人商量,有消息通知你們。在此之前,不要再找我們,有事我們去找他。先讓他把東西準備好,說不定下次找他的時候已經完成任務了。”
短暫的交談,空地中只剩他一個人,他看著那人飛快離去的身影,不過十息就消失在視線中。
如蒙面人所言,家主委托的任務非同小可,而他離開時說的話,語氣平靜如同閑話家常一般,這種態度堪稱狂妄!
可是,他們有狂妄的資本,神秘而強大的刺客組織,他們有能力從千軍中取人首級。
這便是家主找他們的原因,所謀之事,他們是不二人選!
……
……
自皇上賜死蕭齊況后,朝堂陷入詭異的安定,事無大小,全憑皇上獨裁決斷,惶惶人心隱藏在平靜的氛圍下。
朝臣安分守己,皇帝很是滿意,事情順利心情好,面對大臣時也愿給一張好臉,相對而言,他的仁慈讓大家的日子過得輕松點。
為了客州災情,太子一直奔波在外,受苦受累整個人看上去都沒有精神。
這次回來,皇上特別允許他在宮里休息一段時間,等他調理好身體再打理政務不遲。
因而,回來的這幾天,蕭方之無事一身輕,每日必要的給皇上皇后請安,其他時間過得甚是悠閑愜意。
只是,這兩天,宮里不時冒出一些不速之客打擾他的清閑。
尤其是他那跳脫的皇妹,打破不見外臣的宮規,一日三趟幾乎踏破西園的門檻。
青霄殿的一處石亭里,前來通稟的宮人退出亭外,擺放石桌的棋盤上,蕭方之落下一子,抬頭看向與他對弈的虞子凌,臉上露出一抹無奈。
“你聽到了,孤那皇妹又過來了,去西園沒找到你,正大發雷霆呢!你不能每次都避而不見,方言多來幾次,孤這太子宮就被她拆了。”
自從蕭方言見了虞子凌,對他是一見傾心,為了見心上人,每日必到太子宮找人。
可是,自從第一次見過面,她就沒見過他,沒有一次意外,每次尋人都撲空,完完全全與他失之交臂。
原因無他,只要蕭方言出現感知范圍里,虞子凌不作停留,在她來之前避開。
虞子凌放下一子,說道:“這話你應該和公主說。在下所望不過悟言一室,現在,公主的行為,給我造成很大困擾。”
蕭方之微笑落下一子,道:“你呀讓人看不懂。方言看上你,這是天大的一件好事,不好好珍惜,你竟避之不及?方言貴為公主,你知道拒絕公主等于拒絕什么?享有榮華,富貴長存,一世青云,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事,你竟然不屑一顧!要說方言模樣丑陋,孤還能明白你拒絕她的理由,可是這丫頭雖不是絕世美人,模樣也算百里挑一難得一見。美人在前不聞不問,真不明白你是怎么想的?”
心里鄭重其事考慮:其實虞子凌除了身世飽受爭議外,各個條件都不錯,方言下嫁給他也算不上委屈!
清脆的落子聲,虞子凌道:“美人分多種,公主性情活潑天真,在下安于平靜,公主的盛情,實難消受。”
好聽點是活潑天真,不好聽就是刁鉆蠻橫。
蕭方之聽出弦外之音,道:“你還怪她拿劍不還,是嗎?她還小,不懂事,你和一個小姑娘計較什么。再說,憐影不是把劍拿回來了么。”
那日,虞子凌尋劍未果,離開公主林苑,他就去找憐影。
他考慮同為女子,憐影找她相對來容易要回東西。
憐影做事干脆,并未找公主交流,而是潛入公主寢宮直接把劍拿回來,當天就交還給虞子凌。
公主找不到劍,不敢聲張,時至今日,她還不知道虞子凌已經拿回自己的東西。
蕭方之之所以知道這件事,因為憐影是在他默認下,才敢闖入公主寢殿。
虞子凌觀察棋局走勢,道:“不談公主,該你了。”
他執黑子,眼下的局勢對黑子不利,蕭方之棋藝精湛,每走一步須得深思熟慮。
下棋便是這樣,走一步想三步的考量,談話中的兩人已落子十余步。
至于那位公主,不用走第一步,他就知道結果。
關于公主的話題到此為止。
蕭方之信手落子,看著認真深思的虞子凌,心里很是得意,武功比不上你,下棋可是孤的強項,贏孤,那是妄想!
“太子,你快出去看看,公主和人打起來了。”
蕭方之好整以暇,等待對手繳械投降,可惜,慌慌張張跑來的宮人,徹底破壞他的興致。
蕭方之陰寒著臉:“公主和人打起來了,誰敢打她!說清楚,怎么回事?”
宮人說話哆嗦:“公主沒被打,是公主找人打她,最后,打她的人都被她打在地上了。”
一連串的‘打她’,蕭方之聽得紛亂:“亂七八糟,沒聽懂,整理明白重新說一遍。”
虞子凌倒是有幾分明白宮人話里的意思,問道:“和公主起爭執的是不是一名女侍衛?”
宮人忙不迭點頭:“是的,就是昨天過來的那位大人。”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心里已經了然宮人說的是誰了。
“憐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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