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是給你面子,不想把你在外面做出的丟人現眼的事抖露出來,怕你沒臉見人。”
亭外,一個桀驁的聲音夾雜著清冷的雨聲傳進亭子里。
喬非曜從座位上起來,轉身看向亭外,一個撐傘的青年挺直站在雨中。
喬非曜笑說道:“阿律,你來了,進來坐····”
“呵!”
喬非曜轉頭看了看陰陽怪氣一聲笑的楚朝云,臉上帶著苦意:“朝云,有話好說,別生氣。”
楚朝云壓根沒理他,越過他,來到亭子口,看著雨中的人,冷笑道:“真是稀客,這會有時間過來了?”
雖話帶譏諷,然,也許是因他的晚來而生氣。
唐律挑眉:“聽月丫頭說你抓了刺客,話里意思和非曜帶回來的人有關,一大早把非曜找來,不就是想知道這件事。問非曜沒用,這事是我做的,想知道什么問我。”
“是啊,我是有很多話問你。”
楚朝云沉聲道:“在那之前,你好好給我解釋剛才那些話是什么意思?我在外面做什么丟人現眼的事了?你給我說清楚?”
唐律不以為然移開視線:“師父不讓我問你我就不問你,大家心知肚明就行了。”
這話無疑是火上澆油,楚朝云只覺得胸口燒著一團火:“呸!拿師父當借口,我看你是敗兵之將何足言勇!”
唐律指著她,喝道:“楚朝云你說什么,有種你再說一次。”
“哎哎哎,你們別吵了·····”
喬非曜一看情況不對,任由他們繼續說下去,局面恐怕隨時失控,當即勸說。
“閉嘴。”
“閉嘴。”
喬非曜的好心被兩人無情忽視。
“失敗!要不是為了你,我怎么可能失敗而回。”
提起當日的事,唐律很生氣,都是拜她所賜,任務泡湯了,東西沒到手,這會,她還敢說風涼話!
師父不讓他問,還在里面幫她說好話,那是她沒看到黑衣人手上的兩樣東西,重點是,兩樣東西都在他手里!
玉佩丟了,這套說辭,讓她騙鬼去吧!
唐律不是寬宏大度、為人著想的翩翩公子,他自詡恩怨分明、睚眥必報才是真性情,所以沒人敢在他眼里揉沙子。
可是,這次的事,楚朝云就是在他眼里揉沙子,敗得憋屈,讓他很不爽!
唐律道:“楚朝云,今天你給我說清楚,那把帝樞玉究竟交給哪個相好的了?”
靠在亭子的雨傘在他話出的同一時間帶著勁力飛向他,唐律一掌拍下它:“你敢動手。”
楚朝云臉色青白交替:“嘴欠!”
“沒錯,我是嘴欠,我手更欠。”
雨傘掉落地上的瞬間,亭外的人掠身亭下,漸漸積水的路面濺起水花,亭下的人落身亭外。
踩在上面的腳步啪啪脆響,雨中是互不相讓的拳掌碰撞的打擊音。
喬非曜看到打架的兩人,急得在亭下跳腳:“你們不能好好說話?外面還在下雨,不要再打了,等雨停了再打也行。阿律,朝云是姑娘,你就不能讓著她?朝云,阿律脾氣沖,你不能忍一點!你們兩個各退一步就沒事了……不要打了!”
他的苦口婆心如風過,吹吹便沒了,外面交手的兩人聽不到只言片語。
喬非曜也只能動動嘴皮子,他們的打斗,外人無法參與其中。
不是太血腥,他們交手從不用兵器,皆是徒手相博。
一言不合大打出手,這算是他們從小到大最常見的交流方式,由不得別人過問。
最后,師妹不敵師兄,被師兄按在地上。
楚朝云面向天空,細細的雨,密密麻麻落在她的臉上,滿面布滿細密的水珠,只是一雙眼仍舊不服輸,倔強看著壓制她行動的唐律。
唐律把她按在積水的地上,沒有任何憐香惜玉,黑眸凝著狼狽的她,是顯見的怒氣:“楚朝云,帝樞玉的重要性你不是不知道,一而再再而三把它送人,你到底長不長腦子!一個夏多情,你把谷里最好的女刺派去做她的隨從,長達兩年之久,為了謝天飛浪費人才,我忍了!這次你又給了誰?你希望谷里幫他做什么?”
她沒有把玉佩送人!她只是暫借出去,事情終了,有一天會把它取回來的!
面對現在的唐律,楚朝云不想解釋,態度強硬道:“玉佩是我的,我想給誰就給誰,你管不著。”
做錯事還敢這么理直氣壯,唐律氣笑了:“玉是你的,沒錯。可是你別忘了,谷是我的,你想動我的人,我不該問?不能問嗎?”
帝樞玉調令無情谷,在某種意義上,持玉者相當于支配者,那個人有權利調動無情谷的勢力幫他做事。
雖然,外人只有使用一次的機會,但是,落在居心叵測的人手里,利用一次機會,他想當皇帝都不是難事!
可想而知帝樞玉的重要性,這丫頭隨隨便便就把它送人,不是欠打是什么!
說來說去就是怕她牽連無情谷,楚朝云冷冷道:“放心,這件事我負責,不用你插手。”
唐律氣的抽出另一只手點在她腦門上:“你以為我想問,要不是他阻擋我的路,老子管他是誰。告訴我,你把玉交給誰了?”
楚朝云目光有些閃爍:“不足掛齒的人,你別管。”
唐律虎著臉問:“你的一星劍呢?”
話題突變,楚朝云沒多想,喃喃道:“一星劍是真的丟了。”
落在離亭山上,當時忘記拿回來,等事后再回去找時,已經找不到了。
唐律輕哼一聲:“一星劍在他手里,帝樞玉在他手里,你敢說他和你沒關系!”
楚朝云不敢置信道:“你說,一星劍也在他手里!”
這下,她徹底無話可說了,若是先前還有一絲懷疑,現在則是確定,阻止阿律,讓他空手而歸是那家伙無疑了!
那天山上只有他,在后來的打斗中,短劍被他揮落,之后來了很多人,離開的時候她就把劍忘在山上,事后再回去已經找不到了。
原來,被他撿去了!
見她沉默,唐律道:“看來你是默認了,說吧,他是誰?”
“阿律,你太野蠻了,有什么話,讓朝云起來再說。”
為兩人撐傘擋雨的喬非曜實在看不下去了,強行拽起唐律,把他拉到一邊,而得了自由的楚朝云,自己從地上站起來。
“先去亭里避避雨,你看,都淋濕了。”
喬非曜再次被冷遇,早就成了落湯雞的兩人,還用得著避雨。
楚朝云固執己見:“我說了,這件事我來處理,你別問。”
幾縷頭發黏在臉上,雨水沖散她臉上的清俊,繾綣輕柔,哪有半點男孩子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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