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了錯被人找上門不悔過,卻好一通耍無賴,不僅成功以保證不犯錯做條件訛人一把,最后還將苦主代表氣走了。
憂心衡官的徒弟們不知道這些,否則不知會作何想法。
可能衡官不喜歡閆雪靠近的原因就是,一個圈子里的壞蛋有她一個就夠了。
但是親女兒在周媽心里永遠是最無辜乖巧的,盡管平時行為古怪,但還是好孩子。
閨女逃家,自閉,隨便撿人回家,但還是好親閨女(劃重點,親閨女)。
“今天有沒有好點?媽給你上一下眼藥啊?”在看到女兒擺手不要以后,周媽欲言又止,最后只得輕語安慰女兒“你爸爸本也想過來,但是你也知道,他總是很忙,有點脫不開身……”
心里默默的嘆氣,事已至此,不要再讓孩子跟著難過了。
“你爸被你連累慘了,有一段時間都來不了了。”劉章詩非常直白,“配合調查去了!”。
豆杵子一樣直不楞騰的話驚得周媽連忙去看女兒臉色,怕她多心自責,忙就安慰她:“你別擔心,好好養病,別的不用你管,不會有事。”
“……不是我。”小心翼翼的周媽讓周謐安心里過不去,最終還是給周媽一句解釋,“對不起,是我魯莽了。”
“不關你的事,是有人看你爸沒背景想來摘桃子而已。”周媽說完這一句,覺得可能女兒不見得能明白,說多了也不好,便不再說,伸手給孩子將落下來被子向上拉一拉,“現在只要你好,咱們家就什么都好。”
“……對不起,媽媽。”這一次倒是真誠許多,不過也最多是給人添麻煩的歉意。
周媽露出多日來第一個微笑,拍了拍女兒,就像小時候哄她睡覺,給她安慰一樣,“你好好的,什么都好。”
家里如今亂糟糟的,周媽還是沒有太多時間能陪陪女兒,終于還是戀戀不舍的回去了。
“打個招呼吧,這個小伙伴叫夏丁香。”
劉章詩:“……”不是走錯地方的小鬼兒啊?
看了看確實,剛才看她的衣服以為是民族風格,仔細一想,誰在醫院民族風啊,都穿病號服,原來是個小老鬼啊~
“哪來的?”一天天的凈往家里招這玩意兒,不高興,“又新收的徒弟?你管得過來嘛!”
“不是,我原來養了一族靈食,這是那個家族的媳婦,被我夾帶過這邊來了。”
聽到靈食這個詞,夏丁香哆嗦了一下,抬頭看了衡官一眼,欲言又止。
“夏氏一族從出生就帶著我的奴契,凡事有因果,我從流民中救了他們本應必死的祖先,還給了他們受享不盡的榮華富貴,福及子孫,所以他們自愿獻上靈魂結下契約,約定了他們,包括子子孫孫的靈魂,都歸我。”周謐安轉頭面向夏丁香,給她解釋了一下,“所以即便我吃了你女兒,也是應當。”
周謐安帶著眼罩,但是似乎她的眼光穿透了那層薄布透射過來。
“她……死了?”
“不確定,我沒吃,但是不保證后面的冥守吃不吃你女兒,不吃就沒有力量,所以很難說。”周謐安實事求是的答了她,“確定的是夏氏一族應該是沒有了,這里不包括你兒子和嫁進夏家的媳婦們,他們沒有夏家的血脈。”
“你就這么無所謂的講吃人的事情,是不是不太合適?”看著夏丁香整只鬼都不好了的樣子,當初也差點命喪周謐安嘴下的劉章詩有點受刺激,“你對生活在你身邊的人和事都那么無所謂是嗎?”
周謐安將頭轉回來又對著劉章詩,叫劉章詩突然壓力倍增,剛才的勇氣瞬間蕩然無存,想了想可能她在乎的也就周家這幾個,所以決定用她切身經歷跟她講講道理:
“你看,就像當前這件事,閆雪不僅害你受傷這么嚴重,還害得一向疼你的周爸爸被停職調查,周媽媽在家里擔憂得哭了好幾回了,其實一開始你明明就可以挫敗她,為什么不呢?”
“這種人,你不讓她如愿她不消停,我懶得繼續糾纏。”周謐安收回目光,放松身體靠向背后軟枕。
“那你也不該讓她如愿的,說實在的,這次的事情她做的精細又狠絕,你縱容她做成功了,是在縱容她做一個壞人!你不在乎她繼續去害人嗎?”看到周謐安沒有發火的可能了,劉章詩拉了拉背后汗濕的衣裳,悄悄松口氣。
“善惡有報。”仰臉向后靠,誰都不看。
“那也是后報,這個過程中她會害多少人!如果你是個普通女孩,這次之后一輩子都被她毀了啊!”
“但她本應該成功啊,我只是什么都沒有改變。”
“你明明可以不讓她成功的!”劉章詩說著說著就火大了,因為原本也是個稍顯強勢的官夫人,平日里不觸動到她的原則問題,性格看著可以軟和,但是一旦有她覺得不對的事,她就會不自覺的顯出本性來。
因為這個把自己坑死了,還是吃一百個豆不嫌腥的主兒。
“那以后還是麻煩,她去害瀟瀟怎么辦呢。”
“那她去害別人怎么辦?你不管?”
“不管。”
“……為什么?”劉章詩認真的看她。
“你又為什么?”周謐安沒變換姿勢,只是將臉轉向她。
一陣無力感襲向劉章詩,她忽然覺得有些無話可說,但終于還是發聲:
“……我突然覺得,我知道你為什么了,‘凡人如草芥’,對嗎?”
“本就是么。”周謐安徹底放松身體,聲音稍微拉長,顯然覺得這是沒什么可爭辯的事實。
“所以你可以毫不在意的談論凡魂可做食,不在乎你不認識的人的命運。”
“是啊。大浪淘沙,最后能與我并肩的才是值得我多看一眼的。”
“誰與你并肩?閆雪?”劉章詩嘲諷她。
“她不能,我能見到的都不能與我并肩,見不到的我不能與他們并肩。”
“那凡人,你身邊那么多那么多的活生生的人對于你來說是什么?”
聽她問起這個問題,周謐安坐起來對著她問道:
“如果不用你動手,你能看活剝兔子皮嗎?”
“不能,太殘忍。”
“但是你也有能力做得到對不對?那你敢動手刮魚鱗嗎?敢,對不對,其實都是剝皮,都很殘忍,只不過魚不會叫喊。你們對我來說,活著就是會叫的兔子,死了就是不會叫的魚。”很認真的解釋。
“所以你能你敢!你是不是也不在乎別人的感受,就像是輕易將我丟到無邊黑暗中!其實如果我放棄了,就會再也出不來了吧!”劉章詩心里稍微抱著一點點的期待,又覺得這不是人的玩意兒沒辦法期待。
果然……
“對,你的感覺沒錯。”周謐安答得理所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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