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云不由分說,舉起半塊石碑便砸,玻璃見到蒼云,大喜過望,停止了玻璃世界的崩塌,想要叫蒼云,發(fā)現(xiàn)喉嚨已出現(xiàn)裂縫,一時發(fā)不出聲。
大孔雀明王驚恐有加:“你怎么冒出來的?”
蒼云不答,一石碑砸在明王額頭之上,頓時金星四濺,噹的一聲,轟然巨響,如洪鐘大呂響徹天地。
“竟敢砸本座,”
噹。
“你,”
噹。
“混賬!”
噹。
“還能不能好好交,”
噹。
“本座,”
噹。
“跟你,”
噹。
“娘賊!”
噹。
無論大孔雀明王想說些什么,蒼云完全不給機(jī)會,就是一下又一下,實實在在的打在明王額頭之上,很快砸的明王眼冒金星。
玻璃修復(fù)了自己的喉嚨,嘶啞喊道:“蒼云哥哥!”
蒼云偉岸的金色身軀轉(zhuǎn)向玻璃,得意笑道:“玻璃,你和圖靈躲起來,看我砸死這孽障!”
玻璃聞言,不由抽泣:“蒼云哥哥,圖靈,圖靈他被這孔雀咬死了!”
蒼云聞言大為驚愕,隨即大怒,下手更狠:“砸死你這王八犢子!”
在蒼云看來,圖靈開口叫過自己哥,蒼云便真心認(rèn)下這個兄弟,甚至幻想過待解決血海之事后,將圖靈和玻璃接到蒼天總部,在那里沒有世俗眼光,要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為玻璃和圖靈舉辦一場盛大的婚禮,現(xiàn)在驚聞噩耗,如何不怒?
大孔雀明王更怒:“你他娘才是王八!”
幾乎被蒼云砸昏了頭,明王終于爆出粗口。
“叫你,”
噹。
“王八,”
噹。
“犢子,”
噹。
“委屈你了?”
噹噹噹!
“本座是妖!你也是妖族,竟然如此不尊重妖族!”大孔雀明王怒吼道,同時雙翼撲向頭頂?shù)纳n云。此刻蒼云大概和明王的頭顱一樣大,躲不過雙翼一夾,蒼云冷哼一聲,以攻為守,又是猛砸一下,讓大孔雀明王麻了爪,雙翼硬生生停在半空。
“老子堂堂媧家,還尊你個禽類?”蒼云喝道。
大孔雀明王聽了差點想磕一個,媧家在妖界盛名哪個不知?那是妖的祖宗,明王縱然兇悍無比,也不敢掠媧家之鋒。但現(xiàn)在騎虎難下,明王只有一條路,就是滅口,不讓蒼云離開血海,否則后患無窮。在大孔雀明王被封印之前,就知道蔑多羅的威名,身為妖神,理論上,蔑多羅不能親臨血海,但也保不齊破戒,直殺過來,即便蔑多羅真身不來,弄個分身過來,以蔑多羅的修為,弄不死大孔雀明王,惡心一下綽綽有余,明王可不想日夜被一個妖神騷擾。
也是被蒼云砸的狠了,大孔雀明王再也無法保持形象,嚎叫道:“本座跟你拼了!”叫完,明王一頭沖向血海,想撞擊蒼云,玻璃世界的裂縫不再擴(kuò)大,仍有大半血海水在,能沒過明王半個身子。明王沖入血海,確實將蒼云撞在玻璃世界的海底,蒼云有半個身子嵌入明王頭顱,豈是容易分開,穩(wěn)住身形后繼續(xù)猛砸明王,明王便在血海中使勁撲騰,攪得天翻地覆。
玻璃看的有些發(fā)蒙,暗道蒼云怎么變得如此生猛,以明王的羽毛堅韌程度,一個準(zhǔn)尊斷難傷其根本,怎么蒼云的猛擊如此奏效?而且蒼云手中的法器,難辨身份。
“蒼云哥哥,用我?guī)兔幔俊辈AХ讲艓缀醣猓埵谴笞鹦逓椋丝倘允菢O為虛弱。
蒼云身軀在滔天血浪中浮浮沉沉,叫道:“不必,看我收拾這孽畜!”
大孔雀明王十分不甘:“你這陰險的準(zhǔn)妖尊!原來是故意被本座吞噬,為的是接近本座元神!”
“不錯,沒想到,晚了一步,還是讓你咬死了我兄弟!”
“那個修羅準(zhǔn)尊?本座只是咬了他一口,誰知道怎么死的!”
“放屁,肯定和你有關(guān)!你不咬他會死?”
“本座餓了,吃點補(bǔ)品有何不可?”
“你這修為,不吃能死?”
“你這潑皮!也是準(zhǔn)尊?難道你不吃不喝?”
“額,這個,打死你!”
蒼云和大孔雀明王不忘互相言語攻擊,斗的不亦樂乎,玻璃看的心焦,想要幫手,卻不知如何下手,怕誤傷了蒼云,且現(xiàn)在蒼云和明王融為一體,玻璃更加難以斷定形勢。不過在蒼云和明王的對罵中,玻璃大概了解了事實真相。
原來蒼云迎擊大孔雀明王,一見到明王崛起之勢,蒼云便知以自己的修為不可能戰(zhàn)勝明王,甚至無法對明王造成傷害。蒼云有混沌之力在身,一眼看出明王這是吸收了混沌地碑之力,已是萬劫不滅。
“娘賊,太不要臉了,竟然吸納先天靈寶之力!”蒼云心中暗罵,卻忘了自己也吸收了一點。
蒼云心中念頭急轉(zhuǎn):“混沌地碑四分五裂,其中的器靈恐怕魂魄分離,只有重聚地碑,那器靈才能重生,但現(xiàn)在混沌地碑有兩塊不全,器靈不在,就被大孔雀明王吸納,只怕器靈已魂飛魄散,所以我吸收混沌地碑碎片時,并未感受到神識。拼肉身,不是這孔雀的對手,只能冒險融合入他吸收的混沌地碑,斗一斗元神!”
蒼云打定主意,手持鎮(zhèn)劍,力劈明王,大孔雀明王何等高傲,哼哼冷笑:“你就是身負(fù)地碑碎片者?不枉本座設(shè)計,引誘你用混沌之力喚醒本座!”
蒼云仗劍直斬:“原來那羅剎、修羅始祖的影像是你搞得鬼!”
明王十分得意:“不錯,正是本座,沒想到你如此蠢鈍,信了虛影之言。”
蒼云暗罵鬼才蠢鈍,喚醒你是因為不信也得信,進(jìn)入祖殿為的就是叫醒你,然后收拾你!
蒼云鎮(zhèn)劍之上并未附著煞氣,僅有宏大的妖氣,仙、佛二力被蒼云隱藏,為的是引誘明王將自己吞噬。果然明王用蔑視的態(tài)度,一口吞了蒼云,還洋洋得意:“小小準(zhǔn)尊,本就不是本座對手,現(xiàn)在只能是本座的血食!”
蒼云一入明王之口,立即放出數(shù)十道聚靈符,混著自己一副肉身,讓明王徹底吞下,迷惑明王,而自己的則直奔明王元神。現(xiàn)在蒼云是符文之體,肉身倒非珍貴,與仙界修真者有異曲同工之妙,只是蒼云的肉身比仙家堅韌的多,拼殺起來,完全不弱于妖身或魔體。
若是直接面對明王的元神,蒼云心中打鼓,并無太多勝算,只能拼運(yùn)氣,蒼云計劃是利用混沌地碑缺口,刺激混沌地碑,畢竟那是鎮(zhèn)壓明王之物,即使被明王,說不定仍能有效。蒼云激發(fā)體內(nèi)的混沌之力,未被明王發(fā)現(xiàn),也是明王太過大意,不曾想到蒼云有此手段。
一片迷蒙中,蒼云不斷搜索,終于看到了巨山一般的半塊混沌地碑,地碑之上赫然刻著大孔雀明王,栩栩如生。
“這明王,不是吸納了混沌地碑,而是將自己的元神融入混沌地碑之中,以自己元神,代替器靈元神,完成和地碑的融合。”蒼云由衷贊嘆大孔雀明王的奇思妙想與膽魄,要知這等融合,不是明王煉化混沌地碑,而是破而后立,將自己的元神現(xiàn)出,歸于混沌地碑,稍有不慎,就會元神毀滅,成為一個傻子。
混沌地碑矗立在朦朧中,碑身深埋在不見底的迷蒙。看地碑的上方,在左上角,和右面相對靠下一點的位置,有兩個三角形缺口。即便如此,與混沌地碑融合在一起的大孔雀明王元神,堅不可摧。
蒼云只有一條路,就是學(xué)大孔雀明王,將自己的元神融入混沌地碑之中,與明王元神決戰(zhàn)。
“不對,圓木會用什么方法?他手中僅有一塊混沌地碑碎片,卻胸有成竹,以圓木的個性,絕對不會冒險,必然有十足把握,才會喚醒這孔雀。圓木、酪寒、云江,三個太上大長老,均是王級大圓滿,憑實力,遠(yuǎn)飛明王對手,這可恨的圓木,不到最后關(guān)頭,絕不實言相告,否則他將法門告訴我,我也好對付明王。”蒼云干著急,哪里能想到圓木會用什么手段。
蒼云念頭急轉(zhuǎn):“混沌,混沌,在天地初開之前,所謂天地初開,即是陰陽分離,是生死之間,又是生死之前,舊力未去,新力未生,舊物未死,新物未生,亦是舊物初死,新物初生,此之一點,即為混沌。”
面對著混沌地碑,瘋狂運(yùn)轉(zhuǎn)體內(nèi)混沌之力,蒼云心有所悟。
“那佛法是什么?豈不是與混沌之力有相似之處,不生不滅,此之一點,即為佛力!”蒼云對佛道產(chǎn)生一絲明悟,卻又抓不住,只能暫且放開。
“圓木得到一塊混沌地碑碎片,肯定是要補(bǔ)齊混沌地碑的缺失,如此做,難道混沌地碑消散的器靈能夠重生,反過來鎮(zhèn)壓大孔雀明王?”蒼云琢磨道:“也有可能,混沌地碑乃是先天靈寶,器靈自生,重歸完整之日,生出器靈實屬正常,但圓木只得一塊碎片,憑他們?nèi)齻太上大長老的修為,還想抵得上另外一塊混沌地碑碎片不成?”
“娘賊,來都來了,那就送圓木一份大禮,這一身的混沌之力我不要了,幫你補(bǔ)上一角!”蒼云打定主意,飛至一塊缺口前,那缺口遠(yuǎn)看不大,近看如平原一般,蒼云急運(yùn)混沌之力,向體外散發(fā)。
混沌之力方一離體,立即感受到混沌地碑的吸引,瘋狂外涌,蒼云身體瞬間被掏空,那份失力敢極難忍受。當(dāng)初蒼云吸收混沌之力千難萬阻,現(xiàn)在傾瀉混沌之力,不過數(shù)十個呼吸,混沌地碑被完美的補(bǔ)上一塊,蒼云極度虛弱,正想極快脫離大孔雀明王元神,逃至祖殿之外,讓圓木收拾明王,卻發(fā)現(xiàn)自己半個身子,嵌在了混沌地碑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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