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云有點后悔做出自己北上的決定,而讓仰晟龍悠閑的陪著趙紅,趙紅等人將仰晟龍以國師之禮相待,殷勤的讓蒼云看著都臉紅,而蒼云要獨自啃著發硬的燒餅,喝著發燒的烈酒,坐在路邊的大石之上,看著月亮,研究這地圖該怎么看。
“娘賊,早知道帶上杜生月。”蒼云寒暑不侵,倒是不懼北方的凜冽夜風,干脆躺在大石頭上,仰望星空。杜生月掌握著地下商路的命脈,不能遠離中原,此去統遂墓,不知何時能回,不知面對怎樣的風險,蒼云無法帶著杜生月。
蒼云再看那地圖,極為簡單,上面用方塊畫了一座陵墓,寫了一個北字標注方位,陵墓旁畫了一個箭頭,寫著這就是統遂墓,下面用彎彎曲曲的線條畫出一條道路,道路盡頭點了一個黑點,旁邊一個箭頭寫著你就在此處。
蒼云實在忍受不了這張草圖,握在手中點燃了。
趙紅給的理由很簡單,當年大閆帝國確實探尋過統遂墓的位置,但年代久遠,具體文獻可能在皇城中有副本,如果蒼云有能力,可以自己去皇宮的藏書閣內找一找,想到趙庭,白夜,還有那一群白隊隊員,蒼云只能放棄這個想法,無奈之下,用了趙紅神神秘秘畫出來的地圖,還告訴蒼云一定要進了北夷國境再打開看。
蒼云現在知道了趙紅的良苦用心,之所以要蒼云到了北夷再看地圖,是怕蒼云當場掀桌子。
趙紅只給了一個有用的信息,就是統遂墓在龍江國西北方的大雪山之中。
“這些鳥人。”蒼云嘆息一聲,困意全無,準備連夜趕路。
穿過一片密林,便是下一個城市,深夜,密林中猛獸觸摸,尋常人根本不敢進入,也怕在林子里迷了路,但對于蒼云,如履平地。蒼云身上一股淡淡的威壓,便讓豺狼虎豹不敢靠近。
林中很靜,踩在厚厚的落葉之上,蒼云的身子上下起伏,伴著北國特有的涼意,頗為享受。
兩個急促的呼吸聲打破寧靜,蒼云一怔,聽那聲音是人類,并非野獸,這深山老林,深更半夜,怎么會有人,莫非是野戰部隊?
蒼云摸了一把溢出的鼻血,快步向前。
一片空地上,兩個男子仰面朝天,大口呼吸,胸膛劇烈起伏,顯然精疲力盡。
蒼云表情怪異,在想是不是該上前看看情況,還是在一旁圍觀,想了想,就自己一個人,不能叫圍觀,只能叫欣賞。
躺在地上的兩個男子也聽出有腳步聲,心里皆是一驚,不明白這里怎么會走出一人,都擔心是對方的幫手,想要抬頭看看,只覺腦袋有千斤之重,只能面前抬起個臉。蒼云正猶豫,看到其中一人,不禁訝然:“鄧長老!”
蒼云看到的其中一人,正是失蹤已久的鄧青山,蒼云趕緊走上兩步,看另外一人,果然是馬老板。
“真是天助我也!”蒼云一陣長笑,先過去點了馬老板幾個大穴,而后過去給鄧青山推宮過血。
鄧青山見是蒼云,又喜又愧,喜的是見到幫主,總算能夠降服鄧青山,愧的是當年自己被脅迫,相助馬老板污蔑彭飛,險些讓馬老板殺了馮德才和彭飛兩位九袋長老。而且為了追馬老板,鄧青山再未回過丐幫,有失長老身份和職責。
蒼云功力何其雄厚,不消片刻,鄧青山體力恢復大半,坐起身:“幫主!”
蒼云一笑:“鄧長老,別來無恙?”
鄧青山老臉發紅:“幫主!”
蒼云道:“無妨,雖兄弟們不知道你為何一直在追這個馬老板,但能猜到,你肯定是受到了威脅,彭飛和馮德才雖然生氣,更恨的卻是魔教,你不必掛懷。”
鄧青山聞言,不禁虎目含淚:“幫主!”
蒼云擺擺手:“不著急,再休息下,有我在,馬老板再也跑不了。”
鄧青山咽口唾沫:“不是,幫主,你有吃的嗎?”
蒼云一臉黑線。
一盞茶之后,蒼云已將剛剛打死的獵物剝了皮,放在火上烤起來,鄧青山在一旁狼吞虎咽的吃著餅。馬老板也恢復了些體力,坐起身子,口水直流,眼中除了鄧青山手中的餅,再無它物。
蒼云不禁莞爾,拿了一塊餅給馬老板,還有一小袋水:“別看了,等會烤肉好了,看你還想這餅不。”
“蒼爺!以后你就是我親大爺!以后誰在說干我大爺,我就跟他拼命。”馬老板感激涕零,蒼云真想給他一腳。
馬老板的吃相不比鄧青山好,蒼云感慨道:“你們兩個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怎么餓成這樣?若不是我經過,是不是就餓死在這?”
鄧青山和馬老板聞言,一陣后怕,蒼云是無心之言,但細想之下,蒼云說的沒錯,若不是蒼云恰巧經過,以兩人剩下的體力,極有可能熬不過這北國山林中寒冷的一夜。
肉很快焦黃,香氣四溢,蒼云隨手一揮,兩塊熟肉緩緩飛到鄧青山和馬老板面前,兩個男人將畢生功力運出來,讓雙手和食道能夠接受高溫食物,享受油脂帶來的美妙感覺。
“太他娘的好吃啦!”
一整頭狍子,被三人分吃的只剩骨頭。
鄧青山和馬老板摸著滾圓的肚子,再次躺倒。
“說說吧,鄧長老,你在丐幫大會上的行為。”蒼云道。
鄧青山一指馬老板:“幫主,我女兒在他手里!這些年我一直在追他,多次險些追上,但他輕功極高,人又狡猾,始終功敗垂成。這一次我決心拼了老命也要追上他,讓他吐露我女兒的所在。”
蒼云看看馬老板:“你還有這等惡趣味?”
馬老板也是欲哭無淚:“蒼爺!你們的鄧青山太厲害,不知道從哪學的追蹤術,不管我怎么換臉,換方法,甚至連身上味道都換了,就是逃不過鄧長老的追蹤,我都沒時間和組織聯系,這么多年,一共只有短短的幾次接頭,我都成野人了,蒼爺!”
蒼云擺擺手:“少廢話!鄧長老女兒是不是在你這!”
鄧青山眼神灼熱的看著馬老板,這個可敬的敵人。
馬老板嘆口氣:“蒼爺,既然落在你手里,我肯定是跑不了,確實,欠蓮姑娘在哪里我知道。”
鄧青山跳起來:“你果然知道!你們怎么會知道!我女兒現在過得怎么樣!”
馬老板看看蒼云,蒼云道:“鄧長老,你不要激動,讓他說完。”
馬老板砸吧砸吧嘴:“好吧,反正到了這個時候,說不說都一樣。鄧長老,你還記得閆大云嗎?”
鄧青山先是一怔,隨后霍然站起:“他是魔教的人?”
馬老板玩味的看著鄧青山。
鄧青山用力的甩著頭:“不可能!誰都可能是魔教的人,唯獨閆大云不可能是魔教的人!”
馬老板微笑問道:“為什么不可能?”
鄧青山神色現出悲傷:“為什么不可能?因為他已經去世了。”
馬老板哈哈一笑:“我知道,還是你親自抬的棺槨。不過啊,鄧長老,如果不是閆大云,我們怎么知道你和可可夫人的私情和一心想要隱居的地方?如果不是閆大云,我們怎么穿過你和可可夫人布下的重重陷阱?如果不是閆大云,欠蓮姑娘怎么會乖乖的走出你和可可夫人三令五申不能走出的家門?”
鄧青山干張嘴,半晌說不出話:“你,你是說?”
馬老板一拍雙腿:“因為你抬的棺槨里面,躺的就不是閆大云。”
鄧青山沖過去抓住馬老板的衣領:“那閆大云現在在哪!”
馬老板道:“鄧長老,我可只說告訴你欠蓮姑娘在哪。”
鄧青山松開手,頹然的后退幾步,喃喃道:“大云怎么可能是魔教的人,怎么可能。”
馬老板見蒼云投來詢問的眼神,解釋道:“閆大云是鄧長老的至交好友,至少鄧長老是這樣認為的。當然,閆大云對鄧長老也是念念不忘。我們魔教,在各個門派中均有潛伏極深的人,在閆門中,當然不止閆大云一個,但是閆大云無疑是一個極為合適潛伏在閆門中的人,他是閆家的子弟,血統純正,自幼天賦過人,對閆家絕學一學就會,如果閆大云現在還在閆門之中,應當是僅次于閆青蓮的人物。可惜啊,當年我們發現了鄧長老和閆青蓮家主的夫人,可可夫人的,嗯,情緣,為了更好的控制閆門,給閆青蓮留下軟肋,我們便讓閆大云幫助鄧長老一步步實現帶著可可夫人遠走高飛的夢想。后來我們發現鄧長老有了女兒,為了控制鄧長老,有朝一**他幫我們對付閆青蓮,我們就拐走了他的女兒,就這么簡單。”
蒼云知道其中曲折定然崎嶇,現在馬老板說的云淡風輕,其背后不知動用多少人力物力,但是為了對付閆門這一大門派,一切都值得。
要知這一計劃實現之時,馬老板只是孩童,不可能是馬老板一手策劃,魔教的陰謀代代相傳,實在駭人。
“其實吧,我想說的,閆門都有我們的人,蒼爺,我聽說趙紅要全面開戰,他真的有信心能贏?”馬老板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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