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吧。”
君慎獨如蒙大赦,立馬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君言旭看著君慎獨,拿起茶杯喝了口茶,問道:“今天和你三叔還有爺爺下棋,感覺怎么樣?”
君慎獨一聽是這事兒,趕忙回答到:“早上和三叔嚇得時候,三叔讓了我很多,不然我贏不了,其實仔細琢磨,我認為這就是三叔想讓我贏而已。”
君言旭聽到君慎獨的話,點了點頭:“能認識到這一點,對于你這個年紀的孩子來說可不容易,不過,雖然說言東放了水,但是如果你沒有足夠的實力,沒有求勝的想法,你三叔他也不至于放水,要知道你三叔可不是會輕易放水的人,他和你大舅云天帝下棋時,照樣殺的他丟盔棄甲。”
君慎獨坐在那兒撅著小嘴,說道:“結(jié)果在爺爺那里不照樣下了個屁滾尿流。”
“哈哈哈。”君言旭聽到君慎獨的話,抬頭笑道:“你爺爺可是留了手了,不然我告訴你,我和你三叔稍不留心就是大潰敗。”
“這么厲害?”君慎獨還疑惑:“連三叔都……”
“別把你三叔的棋藝想得那么神,”
君言旭擺弄著書桌上的棋盤,
“你三叔的棋都是學自你爺爺,他本人的境界和你爺爺可差了不少,他這個長云大陸第一棋圣說難聽點,就是撿來的。”
君慎獨很好奇,問道:“撿來的?這頭銜還能撿?”
“事實就是如此,你三叔當上這個長云大陸第一棋圣的時候,你爺爺他們那一輩的棋藝高手大多都已隱退,對這個頭銜沒什么興趣,對于他們來說,下下閑棋,打發(fā)時間就行了。”
君言旭放下手上的棋子,拿起了茶杯喝了口茶,“他們的境界可比你三叔要高得多。”
“原來是這樣,那~~父親,您今天找我來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嗎?”君慎獨問道。
“不急不急,怎么,想去吃晚飯了?”君言旭問道。
“沒,沒有。”君慎獨被問得小臉有些紅。
“我已經(jīng)吩咐下去了,今天晚飯吃吃一點,反正你母親回皇宮探親,還要兩三天才能回來,遲一點吃飯也無所謂。”君言旭兩只手一只拿著黑棋子,一只拿著白棋子,在棋盤上擺放著,“今天和爺爺下棋有什么感覺?”
君慎獨坐直了身子,說道:“和爺爺下棋的時候,有種特別的感覺,每當我想戰(zhàn)斗爺爺就陪我戰(zhàn)斗,我要加速,爺爺也適當?shù)奶嵝┧俣龋墒牵铱傆蟹N感覺自己不在自己的節(jié)奏上,很別扭,可是當我出錯的時候,爺爺?shù)淖勇涞煤芸欤拖袷撬愠鑫业钠逡粯樱覕〉暮芸臁!?br />
“很正常,你爺爺?shù)南路ň褪沁@樣,布局的時候可快可慢,但實際都是穩(wěn)扎穩(wěn)打,步步為營。”
君言旭看著君慎獨笑著說道:“實際上他是在找你的破綻,然后把你逼入墻角,慢慢的等你沒有反抗能力的時候,他就能放開手腳,痛痛快快把你按在地上打了。”
君慎獨若有所思,“好像還真是這樣,我總覺得和爺爺下棋就像打仗一樣。”
“這里的道理其實都是相通的,想想當年我和你三叔,那都是被你爺爺在棋盤上一頓狠揍,還記得那個時候只要一見到棋盤就想吐,還是你三叔聰明,一看見棋盤就躲著走,實在不行就把我和你四叔推上去……”
“不是吧,那么恐怖?”君慎獨好奇的問道:“三叔也真是……”
“不止我和你三叔、四叔,連你爺爺在軍中的幾個弟子也是如此,最狠的還是你大舅。”說到這,君言旭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看到父親笑得很有意思,君慎獨好奇道:“大舅?他也輸給爺爺了?”
“何止是輸,”君言旭收起笑意,但嘴角依然微微上揚,“堂堂長云大陸云天帝國的云天帝,小時候因為和你爺爺下棋竟然被下哭了,這可是他一輩子都洗不掉的黑歷史了。”
“不至于吧?”君慎獨對于大舅的印象可是一個很有威嚴的人,而且出身皇室,怎么會被爺爺下棋給下哭了呢?
“這不很正常嗎?”
君言旭輕松地說道:“其實你爺爺下棋和他用兵也差不多。”
就這樣,父子兩人談著下棋的事,談著談著,君言旭看著君慎獨,有些嚴肅地說道:“獨兒,知道我找你來這里,有什么事嗎?”
君慎獨有些猜出了父親找他過來是有大事,但還是不明白,為什么要說這么多這些話,
“父親,是出了什么大事嗎?”君慎獨小心翼翼的問道。
君言旭看著君慎獨,明白這聰明的小腦子發(fā)覺出什么了,不過再一想自己把這氣氛搞得這么沉重,誰有發(fā)覺不出來呢?
“好吧,我先問你,你對于我們家族在云天帝國怎么看?”君言旭一臉正色地看著君慎獨說道。
對于這個問題,君慎獨的回答還是比較公式的,“君家是長云大陸第一家族,也是云天帝國的第一家族,對于君家而言,是否成為長云之主,這無所謂,也不是君家所追求的,君家想要的只是擁有能成為三個大陸第一修煉者家族的榮譽,擁有一個玄天大圓滿的能在三個大陸擁有至高無上存在的修煉者。”
“除了這些呢?”君言旭一邊聽著君慎獨的回答,一邊繼續(xù)問道。
“對君家來說,作為家主的父親在地位上可以比作為云天帝的大舅低一些,但是君家必須是和皇族一樣的地位,在云天帝國,沒有作為第一家族的君家,也就沒有作為皇族的蘇家。”
說到最后君慎獨的語氣也不由自主的變得嚴肅起來,這在君言旭看來是很讓他欣慰的,因為只有有著這樣的信念的人,才有資格在未來結(jié)果君家家主之位。
“不錯,說得很好,至少從你的話已經(jīng)有了作為我們君家大少爺?shù)膿斄耍芎谩!?br />
說著君言旭從椅子上站起來,邊走邊說道:“君家在云天帝國的地位很特殊,特殊到了獨一無二的程度了,可是總有些人認為只要把君家扳倒,就能擁有和君家一樣的地位。呵呵,獨兒,你說這是不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了?”
“說是笑話當然不為過,不過,對于他們的想法,我倒是能理解,君家和蘇家的關系不是他們這些人所能真正理解的。既然如此,出現(xiàn)這種想法也實屬正常。”
君慎獨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反應,臉色很平靜。
“父親,是不是又有人打我們君家的注意?”
君言旭站在一個書架前,看著琳瑯滿目的書說道:“是啊,我位居高層,他們不敢對我做什么手腳,再加上我的軍政事務多,比較忙,所以對這些了解的不是很深,相反,你爺爺因為已經(jīng)退下來了,所以有更多的精力來調(diào)查這些事。”
君慎獨很好奇地問道:“這和我有什么直接關系嗎?”
“不,這和你的關系還是比較大的。”君言旭轉(zhuǎn)過身來看著君慎獨,很嚴肅的說到:“你爺爺?shù)囊馑际悄愫苡锌赡軙蔀樗麄兊哪繕恕!?br />
“我?”君慎獨吃了一驚,他沒想到會有人把自己當做下手的目標,畢竟她還只是一個沒有什么威脅的孩子,
“這樣做不說別的,實在是太無恥了,而且夠……”
“有夠下三濫,對吧?”
君言旭看著君慎獨笑著說道:“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你認為他們能對我或是你母親做什么動作嗎?”
“這當然不可能,母親是云天的公主,論地位、論權勢,我聽說母親當初是不下于還是皇子的大舅的,就算是現(xiàn)在,母親其實應該還是擁有著影響國家政務的能力的,而父親您雖然還沒有從爺爺那里接過王爵的頭銜,但是就您公爵的身份在云天帝國也是很特殊的存在,在云天帝國也就不到二十個公爵,而其他的那些都是家族世襲,只有您是獨立授封,意義都不一樣,更何況您還是帝國宰輔、帝國元帥、軍務大臣,說是權傾朝野都不為過,可以說在云天帝國,實際上連身為云天帝的大舅都不能把您和母親怎么樣,更何況您的修為這么高,而母親雖然差一些,但也絕對不弱。”
君言旭點了點頭,說道:“說的不錯,可你似乎忘了,他們對付不了我和你母親可是要想對你動手,卻是輕而易舉的。”
君慎獨發(fā)現(xiàn)事實還真就這樣,作為君家的大少爺,又是君家家住君言旭的獨子,君慎獨的確是個好目標。
想到這他不禁笑了一聲,“而且我畢竟是個孩子,就算再怎么天資聰穎,也是以后的事,現(xiàn)在的我遇事根本沒有自保的能力,而且我出事了還能亂了君家的根本啊,堂堂君家大少爺,最有可能成為家主的人出事了,誰都不敢說君家內(nèi)部會不會出什么問題。”
“能想到這些,證明你的思想已經(jīng)成熟,明白世間險惡了。”
“可是父親,您和我說這些又有什么用呢?”君慎獨一臉疑惑地問道:“畢竟我還是孩子,除了躲起來,也沒有什么辦法了吧?”
“其實明新過來說了你爺爺?shù)囊馑迹褪亲屇愣闫饋怼!本孕褚荒樞σ獾恼f到。
“躲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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