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困難的睜開眼睛,入眼的便是漫天飄落的花瓣如詩如夢。微風輕拂,花瓣就打起漩兒,極目看去,花朵就變成了風變成了云變成了世界。
空氣中是悠遠而淡雅的花香,聞在鼻尖便讓李治想起了紅袖添香的那種意境。
叮叮咚咚,箏聲響起,一如泉水擊打著石頭,清澈而透明。聽慣了小月兒的樂聲李治也算是半個行家,只會聽不會彈的行家。
箏聲淋淋漴漴,李治眼前好像看到了一個江南女子在斑駁的石階小巷中蒙蒙細雨中撐著紙傘滿目憂愁的念著:彼采葛兮,一日不見,如三月兮!彼采蕭兮,一日不見,如三秋兮!彼采艾兮,一日不見,如三歲兮!
曲為心聲,李治不由得想見見這個心里開著丁香的的女子了。
花瓣凌亂,一片花瓣恰好掉在李治左眼上一下子遮住了李治一半的天空。李治想弄來花瓣才發(fā)現(xiàn)自己除了眼睛好像一個地方都沒有知覺了,不會這么慘吧!
毀滅漩渦中無日無月,呆了一段時間后李治突然感覺到一種熟悉的波動,那是苦境的氣息。李治當機立斷啟動血脈祭壇不現(xiàn)在應(yīng)該叫做毀滅祭壇了,在李治魔身成就時祭壇吸納了無數(shù)毀滅劫氣,又有李治無意間散發(fā)的元氣護持居然產(chǎn)生了一種莫名的蛻變。
毀滅祭壇一瞬間釋放出無比強大的毀滅之力化為破壞之雷,只一擊便打開了一個苦境的通道。在通過通道之時李治便收起魔身,就在那一瞬間李治便察覺到本體因為沒有功體的保護被通道擠壓成了重傷。關(guān)鍵是自己有把握不可能傷到這么重啊。
……
思緒拉回。
“嗯,我是被人救了,而且這是好奇妙的手段啊!”李治內(nèi)視之下一切都了然于胸:自己的體內(nèi)有一種微小至納米等級的蟲子,不斷的吞噬著體內(nèi)那些難以排除的淤血;同時體外有源源不斷的清涼藥力透入修復(fù)著創(chuàng)傷。
外行看熱鬧,內(nèi)行看門道。李治作為一個醫(yī)術(shù)宗師,更能感覺到這手段的玄妙之處。那種小蟲應(yīng)該就是這個世界的蠱了吧,都比得上前世科幻構(gòu)想中的納米醫(yī)療機器人了。
“也不知這里是哪里?救我的人又是誰?而現(xiàn)在又是什么時候?”李治不由得浮想連篇。
……
“你醒了。”突然一個滿臉堅毅,飛眉入鬢額頭系著一根發(fā)帶的長臉漢子出現(xiàn)在眼前,臉色冰冷一看便寫著不悅兩字。
自己的嘴巴還在沒有知覺,李治只有一眼無辜的看著男子。
“白云兄,他醒了嗎?我來看看恢復(fù)得怎么樣了!迸曑涇浥磁吹模瑴厝釤o比。
“白云兄,滿天落花,蠱,醫(yī)術(shù)高超,這些提詞,這女子難道是那個被渣男斷風塵玩弄感情的緋羽怨姬!崩钪未_定了。
“嗯,恢復(fù)得比我想象的還要好!痹辜О蚜艘幌旅}像道。
兩彎柳眉如月,眸帶愁雨常聚,肌膚豐澤,衣袂飄飄好似不甚涼風嬌襲,這般人兒怎么會有人忍心傷害呢?李治不由嘆息。
“怨姬,你看這小子賊眉賊眼的一看就不是好人。現(xiàn)在也好的差不多了,我們把他扔下山去吧!”孟白云看見李治嘰里咕嚕亂轉(zhuǎn)的眼睛一陣不舒服。
“我去,白云兄,這么狠。我怎么得罪你了?”李治不由得納悶。
“白云兄,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醫(yī)者當有仁心,怎么能丟下不管呢?”怨姬柔道。
“哈哈,我只是說說,我怎么會真的丟下他呢?把藥給我吧,等等我給他換藥?”白云兄聽到怨姬語氣不對立馬尬笑轉(zhuǎn)口。
“嗯,那待會兒就麻煩白云兄了。”怨姬微笑著說道。
“哪里,哪里。應(yīng)該的。”只要是能幫到怨姬的無論是什么白云兄永遠都會甘之如飴。
月華樹下,落花紛飛,伊人蹙眉,鳴箏詩響:
凋零月華雨,紛落淚漣漣,花季百千度,長盼故人憐。
一聲一調(diào),催人斷腸。
白云兄靠著山石看著怨姬,心頭又痛又澀:“怨姬,為什么先遇上的人不是我呢?”握劍的手越握越緊,就如心越看越酸。
“自古情之一字真是害人不淺!崩钪尾挥傻脟@到。伴著箏聲月色,李治默默運行真氣,加速傷勢修復(fù)。
……
第二天一早,怨姬就來給李治檢查傷勢。
“謝謝怨姬的救命之恩!”一個夜晚,李治已經(jīng)能夠說話了。
“我們認識嗎?”怨姬一愣問道。
“苦境之中容貌絕美,醫(yī)術(shù)高超,又把蠱術(shù)用得爐火純青的人除了有蠱后之稱的緋羽怨姬外好像沒有別人。我是慕名已久了!”李治說道。
“咦,你能感覺到我用的蠱!痹辜Р挥善娴。這些年來,自家的蠱術(shù)精進神速,早已到了無影無跡的地步。
“佛觀一缽水,八萬四千蟲,我把這種蟲叫做微生物。而怨姬你這蠱術(shù)已然達到這個地步著實讓人驚嘆!”李治誠心佩服,怨姬這種直接使用微生物的手段已經(jīng)超過了李治前世間接使用的手段了。可惜這只是經(jīng)驗主義,而不能上升為理論。
“看樣子,你也是同道之人!”怨姬不由雙眼發(fā)光,這條路上已經(jīng)獨行甚久,突然遇上一個同道之人那是甚是興奮。
“蠱術(shù),我不懂,我擅長的是醫(yī)術(shù)。有些病很奇怪即非外來六淫,又非內(nèi)在五情,好奇之下我便發(fā)現(xiàn)原來還有一種肉眼看不到的微生物廣泛分布在人的身體內(nèi),有的對人類有益,有的對人類有害!崩钪魏貌荒樇t的把前世的知識算在自己頭上。
“我從蠱術(shù)中發(fā)現(xiàn)了你說的這種這種微生物。而你卻沖醫(yī)術(shù)中發(fā)現(xiàn)了。果然是殊途同歸啊!”怨姬不由得感嘆道。
“我給你用的蠱是我培養(yǎng)的血神蠱,我由南疆血肉沼澤中提取,于活雞內(nèi)培養(yǎng)……”怨姬不由得介紹起了蠱術(shù)。
李治一聽就明白了,這是微生物最原始的培養(yǎng)之法。
“我把微生物分為細菌,真菌,病毒幾種……”
一番交談,李治有前世一個科學(xué)學(xué)派成熟的理論做底氣,而怨姬有豐富的動手經(jīng)驗,利用各種毒障異氣培育出微生物,不由得越談越是起勁。
“怨姬,吃飯了。”這時孟白云提著食盒從山下走了上來打斷了兩人的韜韜大論,目光溫柔的看著怨姬。
“我做了你最愛吃的什錦蘇盤兒和芙蓉糕!闭f著便從食盒中拿出一碟碟異常精致的佳肴。
“嗯,還是白云兄好,我都忘記吃飯時間了!痹辜Щ仡^說道!袄钪魏糜,我們吃完又繼續(xù)談吧?”
“嗯,你們先用。”
“怨姬,你今日好像很高興!”這一刻算是孟白云最幸福的時間了。
“嗯,白云兄,今天我才知道在蠱術(shù)之上我并沒有走錯。”怨姬很是開心。
“那就好,試試我做新研究的黃粱小餅!闭f著把玉碟擺放在了怨姬面前。
“嗯,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好友你試試!闭f著便要把小餅給李治喂去。
“不要,我已經(jīng)給他煲了粥,一會兒就好了!泵习自泼嫔l(fā)黑。
“還是白云兄想得周到!”
孟白云的心思李治一清二楚,這幾天受傷又是換藥又是吃喝終究是幫了自己,弄太僵不好。
“白云兄,我可以這樣叫你嗎?”李治道。
“嗯,隨意!泵习自祁^也不抬的說道。
“那我就這樣叫你了,白云兄不知道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李治早就想問這個問題了。
“現(xiàn)在是丙戌年四月初二。你昏迷了五天了!泵习自普f道。
“這么算下來自己出來差不多半年了,而在幽冥毀滅漩渦中呆了差不多半年時間,從學(xué)海出來時就沒計劃要用這么久的時間!毕氲交厝バ≡聝汗烙嬘忠T嘴,而且現(xiàn)在全身光光一樣禮物都沒有,李治不由得一陣頭痛。
“怎么,好友有什么事情急著去辦嗎?”怨姬奇道。
“沒什么事兒,只不過出來時間頗長想回去,答應(yīng)給小月兒的禮物一時間也不知道哪里去找?”李治說道。
“小月兒,是個姑娘嗎?”怨姬問道,果然每個女人都有一顆八卦的心。
“嗯!是的,是我現(xiàn)在最重要的人了!”李治又想起了那嬌嗔可愛的人從心底說道。
“那你想找哪種禮物,我可以先幫你留意。”孟白云立刻一百八十度的大轉(zhuǎn)彎熱情無比。
“我也不知道!崩钪螌嵲诓恢涝撍褪裁床藕谩α,怨姬出生于全是女人的紅樓劍閣,一定很了解女人。
“怨姬,你有什么好的建議嗎?”李治問道。
“嗯,那要看她喜歡什么了!痹辜肓艘幌抡f道。
“喜歡,有了是樂器,不管是什么樂器月兒都很喜歡!崩钪窝垡晦D(zhuǎn)便說道。
“樂器,可是哪里去找呢?好的樂器可遇不可求啊。”李治一陣頭疼。
“樂器?嗯,我有一古琴名為煙菲,一直擱著,就讓你給月兒做禮物吧!”怨姬說道。
“你把煙菲給我,那你用什么。”
“我有蝴蝶箏就足夠了!痹辜дf道眼神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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