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策風靜靜地蜷縮在監(jiān)牢中，睜著眼等待天明。陰冷潮濕的空氣里有一股刺鼻的發(fā)霉味道，令他頻繁地打噴嚏。
不知云氏兄弟是否逃脫，也不知關(guān)大有沒有遭毒手……
他仔細地回憶著先前的事情，竟是摸不著半點頭緒。
初來洛陽，既無仇敵又未結(jié)新怨，何以能勞動洛陽兩大幫派，一個要殺他一個要抓他。
若說要以他來要挾父親和兄長，為的是謀取金錢或官位，那似乎也不應(yīng)該將他關(guān)進官家監(jiān)牢。
如此反復回憶思索，也不知過了多久。
只聽“哐當”一聲，不遠處入口鐵門被打開了，走進來一群人。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個牢頭模樣的胖男人，點頭哈腰地提著一個燈籠，不時地回頭看一眼身后的人，一臉諂媚討好。
尾隨其后的是一群監(jiān)牢看守官兵和一個華衣錦服的少年。
那少年年紀看著雖比周圍人小，但神色卻頗為倨傲，周圍人甚至都恭敬地簇擁在其兩側(cè)。
樣貌身材倒也十分周正，只是腿卻瘸了，走路一搖一拐的，看著十分費力。
“表兄，別來無恙啊……”
瘸腿少年走到關(guān)押李策風的牢門前，揮手示意牢兵打開牢門。
李策風緩緩地站了起來，看著來人的臉，眼里充滿了可怕的憤怒。
“陸雨辰！竟然是你！你這忘恩負義的畜生！”
他萬萬沒想到，被抓來后，與他第一個見面的人，居然是自己的嫡親表弟，那個浪蕩子陸雨辰！
“李策風，如今你已淪為階下囚，還有何能耐搶我的東西？”
陸雨辰冷哼了一聲，本來還算清秀的臉上泛起一陣陰鷲。
“笑話！我何時搶過你的東西！你這般行為，就不怕姨父姨母知道了？”
李策風有些不解，更多的還是氣憤。
“我大婚當日你便攪局，而后又拐了我的女人去你身邊養(yǎng)著，這些你就不怕我告訴他們？”
“哼，別以為你還能趾高氣揚多久，李家，終究會不如我們陸家！”
話音剛落，長袖一揮，兩邊獄卒得了命令，便欺身而上，一條大鐵鏈迅速地將李策風緊緊捆住。
“他們不是官家牢頭？”
李策風心里一驚，這身手絕不可能是一個小小牢頭能有的。
“當然不是，若不是你從中做梗，我早就抱的美人歸了，連著洛水丐幫也能一并收入囊中！你不僅奪我美人，還害得我被父親險些打死……李策風，一切都是因為你！”
陸雨辰低吼了一聲，手中倏然多出了一條長鞭。
“今日倒要好好看看，文武奇才的李四爺，如何被我一個廢人打死！”
言畢，無數(shù)道鞭影揮落到李策風身上。
鮮血迅速染紅了衣襟，李策風只狠狠地咬緊牙關(guān)，不發(fā)出任何聲音。
“陸爺，咱們還是辦正事要緊，這人萬一真打死了，可就不好交代了……”
一個年紀大些的牢頭走過來，在陸雨辰身邊耳語了幾句，陸雨辰方漸漸恢復了些理智。
“李四爺可知，李將軍和令兄意欲行悖逆之事，被當今圣上察覺，圣上惋惜令尊將才，特允許李氏族內(nèi)提供線索，或供出同黨，則可免坐九族……”
說這話的是方才與陸雨辰耳語的年長牢頭。
他身形比陸雨辰矮小些，雖穿著牢頭衣物，但周身散發(fā)著一種清貴之勢。
李策風已被他的話驚得目瞪口呆。
“你是何人？”
李策風忍著身上劇痛，掙扎著問道。
“我乃朝廷欽差馬庭佑，奉命調(diào)查令尊之案，還望李四爺配合，也可少些皮肉之苦。”
“胡說！我父親忠心事君，絕無悖逆之意！我母親尚且寄書信與我，言說京城家里一切安好，你這陸雨辰的狗腿子，休得胡言亂語……”
李策風怒目而視，眼珠子布滿血絲。
那牢頭裝扮的馬庭佑，看了他一眼，眸內(nèi)神色復雜。
“李四爺莫非是要等到該案蓋棺定論了，九族連坐，方才配合本官的調(diào)查嗎？”
“況且，你從未離京，你母親突然打發(fā)你來洛陽，數(shù)月不催，難道不是已經(jīng)提前預知此案要敗露了，才令你遠離京城的？”
馬庭佑背著手在逼仄的牢房內(nèi)踱來踱去，眼睛余光時不時地掃過李策風的臉。
“你們真是可笑，說你是朝廷欽差，我就要信了嗎？即使你真是，這子虛烏有的事情，我根本不會回答。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李策風索性閉上眼睛不去看他們，也不開口說話。
此時他心里有無數(shù)疑問，卻不敢去想更不敢去問眼前的這群人。
“表兄，我勸你還是將自己知道的都說出來吧，當今萬歲爺，洪恩浩蕩，也許不遷怒我們世代忠良的陸家，但若你能戴罪立功，也是有機會不被砍頭的！”
聽著馬庭佑和李策風的對話，陸雨辰心里已痛快了不少，他相信這時候他再刺激一下李策風，他會更舒坦幾分。
李策風忍著身上劇痛，掙扎著問道。
“我乃朝廷欽差馬庭佑，奉命調(diào)查令尊之案，還望李四爺配合，也可少些皮肉之苦。”
“胡說！我父親忠心事君，絕無悖逆之意！我母親尚且寄書信與我，言說京城家里一切安好，你這陸雨辰的狗腿子，休得胡言亂語……”
李策風怒目而視，眼珠子布滿血絲。
那牢頭裝扮的馬庭佑，看了他一眼，眸內(nèi)神色復雜。
“李四爺莫非是要等到該案蓋棺定論了，九族連坐，方才配合本官的調(diào)查嗎？”
“況且，你從未離京，你母親突然打發(fā)你來洛陽，數(shù)月不催，難道不是已經(jīng)提前預知此案要敗露了，才令你遠離京城的？”
馬庭佑背著手在逼仄的牢房內(nèi)踱來踱去，眼睛余光時不時地掃過李策風的臉。
“你們真是可笑，說你是朝廷欽差，我就要信了嗎？即使你真是，這子虛烏有的事情，我根本不會回答。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李策風索性閉上眼睛不去看他們，也不開口說話。
此時他心里有無數(shù)疑問，卻不敢去想更不敢去問眼前的這群人。
“表兄，我勸你還是將自己知道的都說出來吧，當今萬歲爺，洪恩浩蕩，也許不遷怒我們世代忠良的陸家，但若你能戴罪立功，也是有機會不被砍頭的！”
聽著馬庭佑和李策風的對話，陸雨辰心里已痛快了不少，他相信這時候他再刺激一下李策風，他會更舒坦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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