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長大聲道:“有關龍圣人的秘密,我知道他在哪里。”
他當然不可能知道龍圣人在哪里,他只想盡可能地拖延時間想辦法救師父的命。
師父待他恩重如山,不能眼看著他死。
光明圣人目光一閃,冷冷地道:“你是想騙我吧,你怎么可能知道。”
“我怎么敢騙圣王!睙o長聲音突然小了下來,“我親眼見過龍圣人殺了羅蘭大師!
“羅蘭?”光明圣人看了藍讓一眼,道:“你去把藍莫殺了!
藍讓知道,圣王這是不想讓他聽到,他躬身道:“是,圣王!
身影一閃消失不見。
“說吧,你說的如果是真的,我可以饒你師父不死。”光明圣人淡淡地道。
無長聽得明白,光明圣人只是說饒師父不死,并不是饒了師父,但如今只能先保住師父性命再說。
“龍圣人已經死了。”無長煞有介事地道:“我見到的是他的傳承!
光明圣人略一怔,然后微微點頭:“我早知道他已經死了,不然也不會來這里,看來你倒也不是騙我,說吧,怎么回事?”
無長心中一松,還真讓他蒙對了,龍圣人百萬年見不到蹤跡,想必已經不在人世了,如果沒死,怎么可能任由外域人在星際聯盟作威作福。
萬事開頭難,謊話只要開頭讓人相信了,后面就好編了。
無長把先知傳承的事改編了一下,道:“我之前幫弗戈星人打仗是因為我得到了他們一件寶物,是一面小鏡子,可以照見未來,后來我遭遇羅蘭師徒二人,羅蘭隨手把我殺死,那小鏡子也被擊破,鏡子的碎片突然放出奇怪的光,照在羅蘭身上,羅蘭就此消失掉,然后似乎時間倒流,我又復原活了回來,在我死亡這段時間,我見到了龍圣人。”
他故意說得有些粗略而倉促,甚至有些混亂,這樣更容易讓人相信,而且謊言的細節越多,破綻也就越多。
光明圣人終于動容,道:“接著說!
無長道:“龍圣人說,他已經進階七級神人,悟到了一些時間法則,但與其他神人爭斗,不敵敗亡,僥幸逃得殘魂封在鏡中,等待有緣人承接傳承,又說我就是有緣人,才會得到那小鏡子,只是我已經承接了別人的傳承,又有天罰之體,所以不能讓我承接!
“后來呢,他的傳承怎么樣了?”
“羅蘭有個弟子叫羅昊,當時羅蘭一死,只剩我們兩人,小鏡子破了,我又不能接傳承,龍圣人說羅昊不是有緣人,卻只能暫時在他那里安身,后來就不見了!睙o長道。
“你說謊!惫饷魇ト死淅涞氐馈
無長心中一驚,不知那里露了馬腳,此時卻不能承認,道:“沒有,我沒有說謊!
“你有天罰之體,他和你相見,怎么可能脫開天罰之體法則!惫饷魇ト说馈
無長心中一松,原來并沒有露出太大的破綻,他解釋道:“當時我被羅蘭炸碎了,沒有了身體,只;昶,我都以為我要死了,后來時間倒流我又復原了身體。”
光明圣人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你在什么地方遇到羅蘭師徒的?”
“在一艘星艦之上。”無長已經想好托詞,“我復活之后,就見羅昊與一個自稱是龍飛的人爭斗,轉眼就不見了,后來星艦爆炸,我與蟲皇融合,得到了他的界汐空間!
光明圣人問:“你知道他們去了哪里嗎?”
“當然知道,只是不能說。”無長暗道。
他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后來再也沒聽到他們的消息!
“你沒有聽他們說什么有關的東西?”光明圣人追問道。
無長心中一動,說道:“龍飛提到蟲皇和傳承,我想他是想殺死羅昊搶那個傳承,后來我就遇到了蟲皇!
他故意把蟲皇和傳承連起來說,是想引起一些岐意,卻又輕飄飄地避開,不想引起光明圣人的懷疑。
光明圣人肯定找不到龍飛和羅昊,或許就會想到蟲族星球的傳承,如果他去那里把那個傳承滅了,天罰之體法則或許就能消除,至少再也不會有別人得到那個傳承。
無長打得好算盤,雖然希望不大,卻放出了引線。
光明圣人想了一會兒,問:“你為什么與蟲皇融合?”
“因為我們都來自同一個傳承,我想搶蟲皇的能力,蟲皇也想得到我的絕技,只是他的魂力較弱,還是以我為主!睙o長回答道。
光明圣人點點頭:“我觀你的魂魄雜亂,確實是與人融合了,看來不是在說謊,好,你這個秘密對我很重要,而且我對你也很欣賞,今后你為我辦事,我也不會虧待你,你師父我就饒他一命,卻不能再保留他的能力!
他手指尖再次發出一束金光,直接洞穿了藍元的眉心,從后腦透出來。
這時,無長體內的模擬能力大動,卻似乎被炙到了一般,立即便靜寂下來,無長吃了一驚,光明圣人的能力太高,不是他能模擬的。
抬頭看到師父重傷,無長大急,卻不敢有所稍動,他好不容易保住師父的性命,別的已經不敢再奢求。
此刻肉在砧上,只能任人宰割。
這一刻,他內心深處對力量充滿了極度的渴望。
如果有實力戰勝光明圣人,何必唯唯諾諾向他討好。
如果有實力,自然能保住師父。
如果有實力,自可驅殺光明圣人,他就是星際聯盟第二個龍圣人。
現在,無長只能垂眉低目地站著,一動不敢動。
淡淡的光暈閃過,藍元恢復了行動,只是已經近乎成虛影,風一吹都可能散成煙塵。
“不識實務,哼,看在你徒弟面子上,我饒你不死!惫饷魇ト说氐馈
藍元茫然四顧,見其他人仍被禁錮,看了看光明圣人,又看了看無長,殘魂緩緩飄向無長。
“師父,你。”無長一怔,驚道。
藍元眼中現出堅定的神色,魂體飄進無長的身體。
無長不敢阻止,呆站在那里。
“這樣也好,他被困在你體內,再也不能與我為敵!惫饷魇ト说。
他看著無長,又道:“其他人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你回去繼續做你的藍門弟子吧。”
無長周身的金色光暈消失不見,他立即感覺念力區域開始緩緩運轉,急忙內視,并沒有發現師父的蹤跡,知道師父又像上次一樣,在界汐空間里修煉恢復去了。
他隨即恭恭敬敬地道:“是,圣王。”
光明圣人又道:“我對你的天罰之體很感興趣,回頭再來找你。”
無長一愕,原來光明圣人之所以放過他,并不是因為他的秘密,秘密說出來就不再是秘密,而且有些秘密是不能分享的,之所以不殺他,還讓他保留這個秘密,只是因為他的天罰之體,光明圣人應該是想研究一個這個高等級的法則。
又是天罰之體給他帶來好運,救了他的性命。
無長頓時感到渾身冷氣直冒,道:“是,圣王!
他展開念力,覺察自己的兩個空間都還在,便仍利用龍飛的界汐空間,展開虛空跳躍,回到原來的位置。
虛空跳躍剛才在光明圣人面前已經用過一次,沒有必要再遮掩,況且隔著小河,他的云板還在原地,過河到草地上只能用虛空跳躍,不可能游過去。
光明圣人目光一閃,卻不多言,抬手將藍眉恢復。
“拜見光明圣王!彼{眉起身做了一個與藍讓同樣的禮數。
“罷了!惫饷魇ト说氐溃骸拔胰ズ竽銇砜刂凭置,等藍讓回來,由他主持!
說完,從原地消失不見。
一陣風吹過,樹葉開始晃動,花草開始搖曳,小河的流水繼續流動,發出細微的水聲。
眾人幾乎同時恢復了行動,茫然四顧,不知發生了什么事情,交頭接耳地議論起來。
藍眉大聲道:“大家安靜,站在原處,聽從安排!
旁邊藍判晃了晃腦袋,清醒了一下,喝道:“你已經被師父逐出藍門,大伙都聽得清楚,這里哪有你說話的份!”
“怎么,你不服?”藍眉冷哼道。
“我為什么要服你!”藍判大聲道:“我雖然不是你對手,但我就是不服!”
這時,眾弟中有人高聲道:“我也不服!”
無長望去,卻是藍子豐,師父藍元唯一的親傳弟子。
又有眾多的聲音大聲道:“我也不服!”
“我不服!”
“不服!”
“聽到沒有,你一個外姓人,憑什么讓我們姓藍的聽你的安排?”藍判大聲喝問,“你這婆娘,剛才發生了什么事?我師父和藍元師兄呢,他們怎么了?”
這時,空中突然閃出一人,正是藍讓。
藍讓冷冷地看著藍判道:“藍判,你別不識好歹,我和師妹全力保得藍家不被滅門,并為你作保,留得你性命,你卻在這里呱噪!
藍判怒視他道:“尤讓,我不須你保我性命,我們藍家好好的,怎會滅門!你已經不再姓藍,秋水星不歡迎你,還是請吧!
藍讓喝道:“放肆!你真的想死嗎?”
藍判四下一望,師父和藍元師兄已經不在,不知發生了何變故,除了他之外,只剩下一眾弟子,哪里是藍讓和藍眉的對手,況且,這二人的弟子也不少,不知會作何選擇。
但此刻藍門以他為首,豈能讓外姓人在這里作威作福。
藍判閃到空中,高聲道:“藍門弟子聽令,凡是姓藍的,一起出手,驅逐這兩個外域奸細!
無長在遠處看著,暗自搖了搖頭:“這藍判有勇無謀,難以成事,這樣下去只怕會引來殺戮,葬送眾多弟子的性命!
河心島上,藍讓與藍眉對望一眼,藍眉搖了搖頭。
藍讓嘆口氣道:“師妹,為了保全藍門,只能以力壓服了,你不要動手,這惡人還是我來做吧。”
他轉過頭,望向空中的藍判,目光頓時兇厲起來。
這時,一個微弱的聲音響起,卻清晰地傳到所有人的耳朵里:“我還沒死呢!”
劍拔弩張的氣氛突然一頓,眾人齊齊望去。
湖心島小亭之中,盤坐的白發老人輕輕睜開的眼睛。
除了藍讓和無長,所有人同時一怔,不久前明明看到藍莫的魂魄從此體上飛出,這明顯是個代理人,沒有魂魄的代理人怎么能說話,能行動?
老人緩緩道:“藍讓,藍眉,藍判,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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