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關元沒走幾步,就聽到有人快速沖向地上的尸體,不知是為了藏寶圖,還是為了地上的兵器,結果那人剛剛沖到尸體前便驚叫一聲,咕咚倒在地上。
“果然如此!”東方關元暗嘆,他的預感很準確。
自從與速算技能融合后,預感能力似乎變得更加敏銳了一些。
這當然是好事。
東方關元頭也不回進入藥痁。
他在上個游戲得了大把的獎勵,可以說是個小財主,當然不吝金錢,買了足夠的藥品。
當他從藥店出來時,便遠遠地看到鎮上的官差正在把地上的尸體抬上馬車。
這是亂世,死幾個人沒什么大驚小怪的,只要沒人告,官府才不會主動追查,就算有人告,官府也不會理會——清理尸體只是游戲的需要。
如果是在野外,沒人的時候,玩家尸體就會自動消失,這些事情大部分玩家都知道,沒人在意。
東方關元也明白,當然不會去追究,同時他也知道,吻心問情的毒再猛,也不可能毒倒系統的人。
“這兩人可真夠倒霉的!”
上個游戲這對情侶莫名死在無掛無牽手里,而在這個場景又非常蹊蹺地死在他手里,除了走霉運,沒有別的解釋。
東方關元到得渡口客棧,閉門不出,修煉速算技能。
這么逆天的技能如果不好好修煉,他就是個傻子。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他總是隱隱有種不妙的感覺,但無論如何也想不出哪里有差錯。
第二天一早,打開房門,安靜的小刀已經等在門外,夸張地叫道:“大哥,你殺了謝花開和吻心問情?”
東方關心一愣:“怎么了,他們不能殺嗎?他們有強硬的后臺?”
“不是,大哥,你太厲害了!”安靜的小刀叫道:“原來你真實的實力這么高!難怪個人賽能得第二!”
“沒什么,僥幸而已。”東方關元問道:“你是怎么知道?”
安靜的小刀說道:“我聽別人說的,有人認識他們,大哥,你是知道的,我聽力好,又愛打聽事兒。”
他突然壓低了聲音,有點賊兮兮地道:“大哥,你這么猛,是不是有什么秘訣?”
東方關元沒好氣地道:“實力都是慢慢鍛煉出來的,何況我是智士,資質好一些有什么稀奇?”
“我也是智士!”安靜的小刀苦惱地道:“只是我的能力沒大用。”
他嘆道:“我原本以為跟你實力差不了太多,看你仗義才跟你交友,認你這個大哥,現在看來,我真的是高攀了。”
東方關元說道:“快別這么說,我交你這個朋友,是與你相投,跟實力無關,再說實力是可以提高的,只要你肯努力,一樣可以成為一個超級高手。”
“我知道我的毛病,用心不專,學得太雜了,以后我一定好好練武,爭取不拉你后腿。”安靜的小刀說道:“大哥,咱們快走吧,船要開了,他們都在客棧門口等著呢。”
二人匆匆下樓,刮骨療傷等三人已經整裝待發。
“走吧,咱們趕第一班渡船,不能在客棧用餐了,我帶了干糧。”安靜的小刀道。
刮骨療傷怪異地看了東方關元一眼,說道:“領隊,你在前面。”
東方關元暗自欣慰,自從前日一戰,這個刺頭終于認可以他的領導地位,這對接下來的行程大有好處,一個組織必須有一個核心,才有凝聚力,既然是這個任務的發布者魏老鏢頭安排的,他當仁不讓。
幾人沿著山道南下,途中另有幾波行人,但并不多。
并非所有人都趕第一班渡船。
“大哥,我打聽清楚了,這些人大部分都是從東面趕過來的,那里有一座皇家浮橋,但過路費很貴,每人五千錢!”安靜的小刀一邊走一邊說道:“而這里的渡船只需要兩千錢。”
東方關元頓時有些明白了,系統雖然發布了藏寶圖任務,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的,錢財不夠的連到都到不了!這種低級的場景,有錢人畢竟不太多,兩千錢已經是個不小的數目,前面還不知要收多少過路費。
錢財的多少往往與一個人的實力相應,實力不足的得到錢財的能力也較少,何況途中還有眾多的匪盜。
藏寶圖任務只歡迎強者!
來到渡口,停泊在碼頭的渡船上已經人頭攢動。
第一班渡船的人數畢竟是最多的,從這里南下的玩家絕大部分都是奔著藏寶圖任務去的,能早到一步就多一分優勢。
渡船比來時的客船大了數倍,有兩層客艙,吃水很深,兩側各有一排十余只大槳。
盡管分水鎮附近的水勢較緩,但橫江畢竟是一條大江,風大浪急,普通的小船根本無法渡過。
因為是渡船,船上也沒有隔開的房間,甚至沒有桌,只有數排長椅,每一層均能乘坐百余人,但渡船一般不會滿載,本次每一層均半滿。
東方關元等人選擇了較貴的上層,視野更開闊一些。
渡船上不能再修煉,要應付各種突發事件,尤其是水盜,視野開闊能提前預警,也方便用弓。
盡管長弓不盡如人意,但東方關元對他的弓術信心爆滿。
不多久,渡船中止載客,揚起長帆,二十余只船槳一起劃動,渡船緩緩駛離江畔。
橫江很寬,朝霧迷蒙之中,看不到對岸,盡管水浪一個接著一個拍擊船體,但渡船搖晃的并不厲害,船體很厚重。
渡船行的并不快,但很穩。
周圍全是無盡的波濤水煙,開始的時候,還有些新鮮,但不多久,眾多玩家逐漸失去興趣,離開船舷,回到座椅上。
東方關元肅立在船頭,不時地四下觀瞧,但讓他奇怪的是,一路上連根水盜的毛都沒看到。
這亂世應該匪盜眾多才是,怎么可能如此平安?
系統不可能出現這樣的漏洞。
這個答案直到上岸之后才得到解答。
渡船行了兩個多時辰才緩緩靠向對岸,這里的碼頭比分水鎮大得多,也寬得多,與分水鎮是個山鎮不同,碼頭后面連著一個巨大的山谷,東西兩側的水岸都是懸崖峭壁,而山谷正中搭建了一座巨大的營寨,上面有一排盔甲鮮明的士兵把守。
這里不只是一個碼頭,還是一個軍鎮。
當渡船慢慢停泊的時候,寨門大開,擁出一隊士兵,在二十步外停下,圍著半圈,將碼頭上的眾人包圍。
“怎么回事?”
見這陣仗,眾玩家不由有些驚異不定。
更有人不確定地說道:“這里不會也收過路費吧?”
“烏鴉嘴!”有人不滿地怒喝。
下得船來,安靜的小刀小聲地問:“大哥,怎么辦?”
“看看再說。”
東方關元兜里有錢,當然不用慌,這些人畢竟是兵,不是匪。
何況,這里不是主道,就算再交過關費應該也不會太多,每人一千兩千他也不在乎。
哪知事情大大出乎他的意料,這些士兵確實是來要錢的,但數額有點高。
那隊士兵約三十余人,領隊是個胖子,盔甲暗紅,只是盔甲并不胖,身子把盔甲撐得到處露肉,他慢悠悠來到隊前,裝模作樣拿出一卷紙,張開大聲念道:“中平王令,近日匪患劇增,嚴重威脅地方安全,各地加強安全防范措施,但有不軌和反抗者,就地格殺,另外各地人員和物資急劇消耗,為此,各關口自行調整稅費,以補嘗當地損失。”
“加價了!”
眾人哄然叫道,帶著忿忿不平。
東方關元小聲問道:“小刀,你打聽到這里的過關費是多少嗎?”
安靜的小刀為難地道:“這,我倒沒聽說,應該不會很多吧。”
東方關元皺眉道:“好吧,聽他怎么說。”
這一路上的住宿、乘船和其他用度都是由安靜的小刀打理,但花的卻都是他的錢,小刀是他的小弟當然沒問題,魏云如和無痕是女人,當然不好讓她們出錢,至于刮骨療傷,為了這讓個刺頭聽話,多花點錢也認了。
但如果一關一關花錢如流水,東方關元也受不了。
他掙的那些錢也不是天上掉下來的,是他用命拼來的。
那胖隊長將手令收起,威嚴地看了看眾人,喝道:“本關這幾日數次遭受不明勢力的侵犯,將士為保護民眾的安全,與盜匪激戰,損失慘重,奉中平王之令,現將通行稅提升到每人一萬錢!”
“哄!”
人群頓時炸開了鍋。
如果只是兩三千錢,可能大部分都承受得起,委委曲曲交了也就算了,可是一萬錢嚴重超出了他們的負荷,能出的起的只在少數,何況就算出得起,誰又心甘情愿奉上?
走皇家浮橋也僅僅每人五千錢!
“太黑了!這還叫人活不?”有人叫道。
眾多人附和。
有人道:“看他們一個個神清氣爽的,身上連點傷痕都沒有,哪像經過戰斗,分明是借機坐地起價。”
另有人叫道:“這哪是官兵,分明是土匪,比強盜還狠!”
“我可沒這么多錢給這些孫子。”
“不交錢就只能回去,船費又是兩千,這樣的話,我連吃飯住宿的錢都沒了。”
“你還好,我現在連回去的船費都湊不齊。”
“這是系統給咱們出難題!”
“不交,咱們不交!”
“對,不交,他們人不多,咱們跟他們拼了。”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越說越激動。
對面,胖隊長退后兩步,擠進士兵中間,喝道:“列陣!”
三十多個士兵動作一致,一手握長槍,另一手從背后取下手弩,對準碼頭上的眾人。
胖隊長厲聲道:“我王有令,但有反抗者,就地格殺!你們想造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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