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
沈青顏嘴角浮現(xiàn)一抹笑意,對著荀風點點頭。
不但如此,剛剛她說迦南大帝胡扯那么一大堆,說什么神識不夠強大。
迦南大帝告訴她什么什么的,為的就是探那老族長的底。
而顯然,他并不知道天輪的作用是什么,可當她說道自己要留下來的時候,雖然他掩飾的極快,但還是讓她捕捉到了他面部一瞬的僵硬與眸中那一閃而逝的訝然之色。
驚訝也就算了,那面部明顯是排斥表情的僵硬之色又為什么會存在呢?
若真心認她為主,她要走要留都應(yīng)該是如他開始所言,是所服從的。
而他又為何不愿她留下?這不是很耐人尋味嗎?
荀風思索一番,已是了然,開口道,
“所以,我們接下來便是留在這里以靜制動,等到帝冢開啟,入帝冢來尋找救世之法嗎?但是,這么大的事情,不用傳令宗門,告訴宗主嗎?”
這幾天經(jīng)歷的事情實在是太震撼了,如今逆亂將至,離喬鄴那個畜牲出世還不知道有多久,是不是該稟報宗門,早做打算了呢?
可慕子峪聽罷卻是笑著搖了搖頭,荀風不解,慕子峪開口道,
“你我此番來到南疆所謂何事,荀風師兄可還記得?”
荀風想都沒想就開口道,
“自然是去神都城探路,探暗巫,救女皇。”
可說完,他就忽的一滯,看向慕子峪,慕子峪點點頭,
“是啊,你我本來的任務(wù)就是去神都城,而如今不但在蜃妖處停留,還卷入了迦南帝窟的開啟。
你我都應(yīng)該了解東靈那群老頑固,天天嚷著逆亂將至,吾輩當救世而行,不畏艱難。
可實際上呢,誰也不相信逆亂真的會來臨。
如今你我告訴他們我們進入了蒼茫界域幾十萬年之前,還目睹了混亂之戰(zhàn),他們會信嗎?”
莫說是昆山那群老頑固,估計就算是一向?qū)λ月犛嫃牡母赣H大人,估計都會懷疑他是在路上遇到了什么強敵,讓人家給打傻了。
如今事情還未發(fā)生,九州之上依舊維持著表面的平靜,所有的預(yù)言,都是危言聳聽。
所有的憂者,都是杞人憂天,至少,在如今是。
沒有親眼看見,誰都不會相信他人一面之辭。
慕子峪余光看向姬吟雪,恐怕這位早已知曉如今要發(fā)生的一切。
可這么多年來都是一字未露,暗暗經(jīng)營,又何嘗不是這個道理?
現(xiàn)在跑出去說九州逆亂,世界末日要到了,估計會分分鐘被人打死吧!
誰會相信呢?
荀風低下眸子,若非親眼所見,恐怕若是有人對他說那些,也會讓他當成神經(jīng)病丟在一旁理都不理。
若是給師父說了,估計自家?guī)煾笗軣嵝牡膩砻约旱念~頭,而后問問這孩子是不是發(fā)燒了,或者做夢魘著了。
恐怕師兄都會擼起袖子,大吼一聲,誰把我家小風打傻了,我們青風林跟你單挑之類的。
而師姐會很充滿憐愛和同情的摸摸自己的頭,然后去跟自己的莫大哥訴說他的慘狀,請莫大哥幫忙尋藥救治。
而后,整個昆山都會知道清風林的荀風好不容易出門歷練一趟,就讓人給打成了傻子。
一想到這副場面,荀風不自覺的打了個哆嗦,這太可怕了。
想要追求的安全感,但是有些不知所措的荀風師兄又抬起眸子,看向沈青顏,開口問道,
“所以咱們下一步就是想辦法去迦南帝窟嗎?”
沈姑娘聽罷輕輕一笑,而后眨著眼睛搖了搖頭,
“不是我們,是我們兩個,荀風,你和慕子峪兩個該干嘛還是干嘛。”
荀風聽罷一滯,摸了摸腦袋有些疑惑道,
“我們該干嘛啊?”
慕子峪嘴角微抽,不禁給了他一個白眼,
“別忘了,咱們這次來南疆可是有任務(wù)的。”
荀風這才恍然大悟,怎么把這茬給忘了
在蒼茫界域?qū)嵲谑谴袅颂茫玫剿行⿷岩扇松焯煜胫趺凑仁澜纾趺窗堰@件事給忘了。
在世界崩塌之前,他要是因為辦事不利給讓師父給罰到后山劈石頭,那可就慘了。
如此想來,他還是在拯救世界之前,先拯救拯救他自己吧。
沈青顏笑吟吟的點點頭,
“正是如此,我們來之前都不過四階初期的修為,可荀風你在幻境之中頓悟,直接跨越了一個境界,而又在蒼茫界域的靈氣滋養(yǎng)之下,穩(wěn)固提升,如今半步六階上人。
而慕子峪接了無涯的傳承,靈力也是更進一步,所以在神都城,見機行事,應(yīng)當也不會有什么危險。
我們現(xiàn)在并沒有那么多時間來耗,喬鄴這個定時炸彈不知道什么時候會爆發(fā),所以我們兵分兩路,你與慕子峪先行神都城,我與姬吟雪先在蜃妖一族與他們糾纏,想辦法入迦南帝窟,尋找迦南大帝所留下的救世之法。兩方同時進行,希望效率能高點。”
荀風聽罷點點頭,
“好,就這么定了。”
可他話音剛落就被慕子峪扯了一把,只見他眉色擰在一起,口中喃喃,
“喬鄴喬玥鬼道族鬼王令”
眸光一亮隨即他的眼睛如同利劍出鞘一般,直直的看向沈青顏,
“等一下,沈青顏,喬鄴、喬玥這兩個人是不是有什么聯(lián)系。
一個鬼道天才,一個鬼王令主。
你是不是有什么東西瞞著我。”
小竹峰的傳承弟子喬玥是鬼王令主這件事雖然被壓了下來,但以他的身份,知道這件事并非難事。
畢竟那日也有他慕家的人在場,可令人奇怪的是,在喬玥身份未被揭穿之時,沈青顏與她走的很近,二人關(guān)系看起來很好的樣子。
雖然沈青顏此人本來就是一自來熟,但眼神不對。
她是自來熟,喝起酒來豪情萬丈,熱血滿腔,好像跟誰都能稱兄道弟,但她的眼底是涼的。
雖然是笑,但他能看出來,對任何人,其實是隔著一層淡淡的薄膜的,頓時間內(nèi),不可能會有人能夠進入她的心里,除非是早就相熟。
就算如今兩人相交不錯,她也只是收掉了眼底的涼意,可與生俱來的防備之心他篤定,她從未收起。
可她對著喬玥,全然沒有防備之心,就算笑起來,眼底也不是那萬年的寒冰,而是如晨光般明媚。
就連對著她旁邊的這個男子,她都沒有對著喬玥時的放松。
或許她以為自己掩飾的很好,不,她的確掩飾的很好,可一些骨子里的習慣,并不是一時之間,就可以牢牢地收起來的。
現(xiàn)在回想起來,他百分之百的把握篤定,她與那鬼王令主關(guān)系匪淺。
慕子峪眸子一瞇,頓時講自己答案說出口,
“你與那魔女,關(guān)系不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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