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只是記名弟子,可也是成功了一大步了。
徐風還是很滿意的,就這樣他就在義莊住了下來。
九叔見他在符道上很有天賦,第二天就認認真真的教他畫符。
“我畫的這張符,是最基本的定身符,畫符符水必須是用朱砂加上至陽之物的血最好,如果情況緊急,用自己的血也是可以的。”
“師父,什么是至陽之物的血?”徐風問道。
“公雞,公狗,這些動物的血都可以”
“哦,我懂了。”徐風心想,所謂至陽之物,那不就是公的動物就行嗎?
“畫符要順序漸進,最重要的是要集中全部的精神,而且速度必須要快,這樣在真正的危險時候,才能夠最快的使出來。”九叔繼續教導道。
“噢,我明白了,就像師父一樣,最快能一秒畫成,對吧?”
“其實還可以更快,甚至傳說中,我門先背中有高人,能夠意念成符,瞬息而至。”九叔追思道。“不過那只不過是傳說,我也見過。好了,你好好練習吧。”
接下來的兩天時間,徐風就老老實實的練起了畫符。
他發現,這符箓一道,的確非常的神妙,有很多學問。
三日后,到了九叔和任發約定好的起棺遷葬的日子。
一大早,任發就派人來接九叔,文才早就準備好道袍以及一并需要用的東西。
九叔帶著三人出發,他想讓徐風見見世面,所以也將他帶上了。
其實他心里還是覺得徐風只是好奇,想玩玩,說不定等真的見到了死尸,也就嚇的沒這個念頭了。
所以他只收了他當個記名弟子,做好了其知難而退的準備。
城外的山上,風光非常的不錯,能夠看到很遠的地方。
任家任老爺和任婷婷都到了,在任婷婷旁邊,還站著一個帶著眼鏡的高個男子,一臉癡迷的盯著任婷婷。
他們還找了很多幫忙的人,總共有二三十人。
任婷婷看到徐風,很吃驚,她沒想到還會再見到他。
“婷婷,婷婷”
文才見了任婷婷,屁顛顛的就跑了上去。
可惜任婷婷根本不理他,秋生因為那天的事,躲著任婷婷,根本不敢上去打招呼。
任婷婷只是對著徐風道:“你怎么會在這里?”
“他啊,他拜我師父為師了,現在是我師父的記名弟子,也是我師弟了。”徐風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被文才給強答了。
徐風只是笑笑,任婷婷也再說什么。
那邊已經擺好祭奠用品,九叔帶頭上了一炷香,“大家一定要誠心祭拜。”
隨后眾人開始依次上香。
徐風也上了一柱香,看著眼前的墓穴,的確修整的很漂亮,整個墓臺都是用漢白玉雕成的。
拜完后,徐風乖乖的跟在九叔的身邊。
九叔走到墓穴旁邊,仔細的看了看。
“九叔,當看的說,這塊墳地很難找的。是一個好穴。”任發走上來道。
九叔點了點頭,“不錯,這塊穴叫做蜻蜓點,穴長三丈四,只有四尺可用,闊一丈三只有三尺可用,所以棺材不可以平葬,一定要法葬。”
“了不起,九叔。”任發心服口服,九叔說的和當的先生說的完全一樣。
文才這時候也跟了上來,聽到這兒,問道:“師父,什么叫做法葬啊,是不是法國式葬禮啊。”
“你少多嘴。”九叔懟了他一句,理他。
那邊任家的下人,過來道:“九叔,已經祭拜過了,可以動土了嗎?”
九叔點了點頭。
徐風跟著九叔任婷婷等人,遠遠的站著看著,他們在那邊挖墳。
文才剛被九叔懟過,但心中還是很疑惑不解,于是頂了頂徐風,“你知不知道什么叫法葬?”
“法葬啊,所謂法葬,就是豎著葬,師父,我說的對不對?”
九叔滿意的點了點頭。
任發道:“對,當初那個看的說過,先人豎著葬,后人一定棒。”
九叔微微一笑,“那靈不靈呢?”
任發尷尬一笑,“這二十來,我們任家的生意,反而越來越差了,也不知道為什么。”
“我看那個先生和你們家有仇啊。”
“有仇?不可能吧。”任發道。
“老太爺生前是不是和他有什么過節?”九叔追問道。
任發只好老實道,“這塊地本來是那個先生的,先父知道是個好穴,于是就花錢買了下來。”
“只是利誘?有威逼呢?”九叔不依不饒。
任發尷尬嘿嘿笑了兩聲,并回答。
九叔搖了搖頭,“我看一定是威逼。要不然他絕不會害你們的,還叫你們把洋灰灑在整個蜻蜓點上面。”
任發緊張的道,“那應該正確的是怎么樣做呢?”
“蜻蜓點水嘛,顧名思義,應該雪花蓋頂,這才叫蜻蜓點水,棺材頭碰不到水,怎么叫蜻蜓點水呢?”
“啊?”任發一臉驚恐。
“不過他還算有良心的,叫你二十后遷葬,害你半輩子不害你一輩子,害你一代,不害你十八代。”
任發這下徹底沒話說了。
徐風跟著聽著,感覺也學到了很多知識,九叔這些相關的理論,真的是有系統的研究的,說的蠻有道理。
古代不管是帝王將相,還是普通人家,先人故去后,都會找先生看一個好穴。
而這看穴的本領,也有許多的說法和門道,博大精深。
以后有機會,一定要好好的和九叔學一學。
任婷婷聽了九叔的話,小臉上也蒙上了一層陰影。
“別擔心,既然我師父在這兒,肯定會沒事的。”徐風忍不住出聲安慰道。
任婷婷感激的看了他一眼,臉色好了很多。
那邊下人們已經挖出了棺材,拿起早就準備好的架子,用繩子直接將棺材扯了上來。
棺木應該是用的上等的木料,基本上任何腐爛。
九叔轉身對著眾人道:“諸位,今日是任公威勇重見天日,凡齡三十六,三十五,二十二,還有四十八,屬雞屬牛者,一律轉身回避。”
徐風知道這應該也是某種禁忌,不過他不屬于回避的范疇。
見人群中回避完畢,九叔繼續道:“回避完畢,大家整理衣冠,起釘,開館!”
隨著他聲音落下,山上的飛鳥突然像受了驚嚇一般,全都尖叫著飛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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