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的看著眼前充滿成熟氣質(zhì)的少女,韋恩內(nèi)心不禁嘆息,終究高柳道現(xiàn)還是走到了這一步,難道他不知道哪怕無需他的推動,自己和棗慎之間終有一戰(zhàn)么?
“你不需要來找我,我和棗慎之間早已約定了一戰(zhàn),哪怕這其中沒有你的原因。”
真魚聞言面色不變,還是那樣平靜,“我只是做我該做的事情。”
看著宛如木偶一般沒有自我的真魚,韋恩皺眉,“你不愿意的事情為什么要做?你不愿意的話,我可以保證沒人敢逼你,你大可以回到棗慎的身邊。”
真夜淡淡一笑,“光臣,你想的太簡單了,從我做出選擇的那一刻,就已經(jīng)無法回去了,哪怕沒有你的原因,我跟他之間也不會有絲毫的可能。”
或許她隱藏的很好,但韋恩還是看出了她那一絲不為人所知的凄楚,最難過的事情,莫不過于自己喜歡的人不喜歡自己吧?
葛葉真魚喜歡棗慎,韋恩知道,然而棗慎的眼中只有真夜,是以原著里,真魚為了報復(fù)這樣的棗慎選擇了光臣做了不可描述的事情,即便她知道這樣做也不會讓棗慎后悔,但是這樣能夠給她自己帶來心理安慰。
當(dāng)然還有一方面的原因,或許說來很傻。她拆散光臣和真夜,其目的是為了讓真夜回到棗慎的身邊,所以這是一個很傻的女人。
“有沒有人說過你這樣的女人很傻?看上去很聰明,但實際上卻是比誰都傻。”
笨的人讓人覺得可憐又可恨,做著自己認(rèn)為對的事情絲毫不在意別人對她的看法。
聽到韋恩這樣描述自己,真魚輕輕一笑,“我有么?”
“你這是在裝傻。”韋恩暗嘆,這樣的一個人肯為一個男人付出一切的女人,卻只有在臨死之時得到回應(yīng),或許每個人都會替她感到不值吧?
棗慎啊棗慎,你那扭曲的想法究竟何時才會漸漸放下?
“棗慎不了解你,雖然我們是第一次見面,但我知道,在他描述之中的你和我所見的你不同。你好像并不是只有16歲,你的想法遠(yuǎn)比棗慎要成熟。”
撩動發(fā)髻,真魚臉上浮現(xiàn)柔和的笑容,“謝謝你,光臣,能夠為我著想,但是這是我自己選擇的呢。所以,先跟你說一聲對不起。”
對不起?是對不起未來會認(rèn)為自己傷害到我?
也不知道,那位便宜父親會不會像原著那樣,以卑劣的方式刺激棗慎的暴走。
如果是的話,韋恩必然會去阻止,他不屑于用這種方式,他要的是棗慎自己解開龍眼,然后與他全力一戰(zhàn),而不是在這種方式之下。
回到家中,韋恩便徑直的去到了高柳道現(xiàn)的書房,他并未敲門便推門而入,但見書房內(nèi)不止是高柳道現(xiàn),還有一名身著唐裝,虛瞇雙眼的中年人。
“光臣,你來的正好,這是我從華夏請來的高手虎瀉殷,專門來指導(dǎo)你的修行...”
韋恩無視這番話,只手拍在了書桌之上發(fā)出一聲沉悶的響動,“你讓葛葉真魚接近我無非就就是為了讓我跟棗慎一戰(zhàn),我會以正大光明的方式擊敗他,不需要你來指手畫腳!”
未曾想到韋恩會如此跟自己說話,尤其是還有外人在的情況之下,感覺顏面大失的高柳道現(xiàn)不由面色一沉,“光臣,這是你對父親說話的態(tài)度嗎?”
“那你呢?將自己的子嗣當(dāng)做傀儡,妄圖操縱他的人生,這是作為父親該做的嗎?”
這對‘父子’霎時間爭鋒相對,不知不覺韋恩終于難以忍受,選擇了與高柳道現(xiàn)對質(zhì)。
高柳道現(xiàn)怔然,旋即一臉歉意的沖著假裝毫不在意的虎瀉殷道,“抱歉了,虎先生,麻煩你去客房休息一下,稍后我會來找你。”
虎瀉殷點頭離去,臨走之時頗為玩味的看了一眼韋恩。
書房內(nèi),只余下二人,高柳道現(xiàn)緩緩的坐下,一臉冷硬,“所以你一直以來都是這么想我的嗎?在你眼里,我就是一個將自己兒子當(dāng)做傀儡的父親?”
“就算沒有你,我也會朝著‘真之武人’這個目標(biāo)而去,可是你自認(rèn)為為我所做的這一切對我來說根本就是多此一舉!你覺得我需要這樣畸形的勝利嗎?”
“你為什么就不明白,我這么的目的是為了讓你更快的完成你的目標(biāo)以及讓我們高柳家一統(tǒng)千秋萬代?!”重重頓著手杖,高柳道現(xiàn)一臉痛心疾首。
韋恩不明白?他是太明白,高柳道現(xiàn)不是武道界中人以自己的想法去揣度武道界中人的想法,原著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會落得后悔莫及的下場。
“所謂真之武人,便是光明,刺破黑暗的光,你這樣的做法,與真之武人背道而馳!不明白的,是你才對!”
這段話,說的高柳道現(xiàn)默然不語,他內(nèi)心開始升起一股反思,難道一直以來,自己做錯了?然而這股反思未曾持續(xù)多久便敗在了名為固執(zhí)的性格之下。
不,我沒有錯,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延續(xù)高柳家的統(tǒng)治!
“不要說了,我不會認(rèn)可你的堅持!我會以自己的想法去證明我所做的都是對的!”
“那就這樣吧,從今天開始,我不再是高柳家的少爺,也不再是高柳光臣!”
以為自己出現(xiàn)幻聽的高柳道現(xiàn)用不敢置信的眼神望著韋恩,反應(yīng)過來的他氣的老臉鐵青,顫抖著憤怒的手指指著他,“你知道,你說這話代表著什么嗎?”
“所謂權(quán)利在我眼里,并不值錢。”韋恩冷笑,緩緩收回?fù)沃烂娴碾p手,臉色漸漸平靜,“就這樣吧,高柳道現(xiàn)。”
望著韋恩離去的背影,高柳道現(xiàn)氣的說不出話來,捂著發(fā)痛的胸口,有著一種就連呼吸都困難的痛苦。他期望最大的兒子,違背了他的想法和意愿,甚至不惜以斷絕關(guān)系的方式。
“你會后悔的,光臣!你一定會后悔的!”
已經(jīng)走到門口的韋恩頓住了腳步,回頭沖著高柳道現(xiàn)淡淡一笑,“或許會吧,但至少永遠(yuǎn)不會是現(xiàn)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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