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下的氛圍,顯得委實有些沉悶了,花雨只好沒話找話說。
“飛雪小姐,沒想到在你這里的交易這么干脆順利,這實在讓我有些驚訝,也很佩服!”
聽著花雨的話,飛雪斜睨了花雨一眼,沒說話,但心里卻在嘀咕道:干脆?順利?!哼!若不是剛才朱叔叔親口囑咐,你以為會這么容易就讓你完成交易了?還是你覺得我像個傻子?看來這小孩兒的智力可能不行,不然怎么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估計又是哪個大勢力的白癡后人!
而在整個過程中,云舞都沒有任何的參與,一直是靜靜地坐在椅子上,悠閑自在地品起了茶來,李尋漁等人也都只是安靜地看著。
花雨見飛雪沒有接這個口,只好自己繼續(xù)道:
“飛雪小姐,不知你是否能給我們介紹下你這里可以用來交易的人都有哪些?數(shù)量上如何?我們的交易肯定不會僅僅這一次,以后我可能會有非常大量的需求。”
飛雪這次稍微挺直了下身子,眼神也變得認(rèn)真了些,道:
“坊市可直接交易后天六品以下人員,你要多少都可以。”
這話不長,但其中所透露出來的內(nèi)容卻是極其豐富,就花雨所知,這世界中武者所占的比重是很小的,在一些地方,一個后天一二品的武者就足以稱王稱霸,他們是凌駕于普通人之上的一群人,而在這坊市人的口中,連后天五六品的武者都只是交易的貨物而已,這其中所蘊含的意味絕對是令人深思的。
花雨自然明白這句話中所蘊含的分量,但卻也很明智地沒再糾根結(jié)底地詢問,至少現(xiàn)在的他還不適合去踏入這個圈子里,一旦知道這里面的情況,那么就不是他可以有選擇的權(quán)力了,而是他必須也只能選擇成為這個圈子里的一員。
這看起來似乎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幾乎可算是能一步登天了,但是現(xiàn)在的花雨并沒有做好這方面的準(zhǔn)備,若是貿(mào)貿(mào)然地踏入,那么,結(jié)果肯定是不怎么好的。
不過,花雨想知道的東西卻是已經(jīng)基本了解了,交易也已達(dá)成,那目前的情況下,已經(jīng)沒有了再繼續(xù)了解下去的必要了。
所以,花雨也是轉(zhuǎn)移了話題。
“呵呵呵,貴坊市真是大手筆,厲害!飛雪小姐,那你算算這次交易的賬吧。”
飛雪聞言,手指輕敲著扶手,沉眉思索了一下,道:“女仆,百兩白銀;男仆,二百兩白銀;熟工,三百兩白銀。共計一萬六千五百兩白銀。”
花雨聽后,沒先做回答,而是望向了云舞,云舞微微點了點頭,花雨見此,沒再多說,直接就招呼等候在門外的兩位將箱子抬了進(jìn)來,對飛雪說道:
“飛雪小姐,那我們現(xiàn)在就付錢吧。只是為了方便,我們所帶的都是黃金,小姐可否將所付白銀折算為黃金呢?”
“嗯,可以,十倍,計黃金一千六百五十兩。”
花雨很干脆的讓人取出黃金交給了飛雪,飛雪也給了花雨一枚鐵質(zhì)的巴掌大小的令牌,鐵牌上刻的是一錠元寶形狀的銘紋,據(jù)飛雪所講,此令牌是坊市交易的唯一憑證,唯有拿著這個令牌,方可接收貨物。
有了這個理由,花雨自然是毫不猶豫地把這鐵牌拿在了手上。
從房里出來后,一行人行走在平整光潔的青石路面上,周圍都是來來往往形形色色的或疾步匆匆,或安然信步的進(jìn)行交易的人,很有一片熱鬧的景象。李尋漁仍是推著輪椅靜靜地走著。
優(yōu)雅地走在花雨旁邊的云舞輕聲說道:
“小雨,剛才的交易你可算是占了大便宜了,每個人都減少了一百兩銀子的價錢。對了你就只需要這些,不需要別的什么了?”
花雨偏頭看向云舞,道:
“張大哥,這里面的情況我很清楚,若不是因為長風(fēng)鏢局,我是難以得到如此的優(yōu)待的,多謝!嗯,現(xiàn)在,我們?nèi)タ纯此幉哪沁叞桑蚁胭I一些藥材。”
“藥材?那走吧。”
花雨是在出村后才想到要購買藥材的,他很明白,在這個世界,唯有自身強大的實力才是安身立命的本錢。
所以,他必須盡全力讓自己以及村子里的每一個親人都變得強大。
在研究爺爺讓自己看的醫(yī)學(xué)典籍及在秘洞里所發(fā)現(xiàn)的《青囊經(jīng)》過程中,花雨發(fā)現(xiàn)了幾副藥方,其主要的功效就是幫助武者淬煉體魄并提升修煉速度,這對幾乎已經(jīng)失去了所有武力的花家村來說,是一個巨大的喜訊。
若是能夠以藥方中的藥力再加上其獨特的使用方式,能夠使得村子里的人較快速的提升保護(hù)自己的力量。
但問題來了,一場劫難過后的村子幾乎什么也沒剩下,又哪來的藥方上的藥材,以前村子里所用的所有藥材都是長輩們深入大山中采回來的,而現(xiàn)在……
這種情況下,花雨也就沒向大家提出這個想法。但在出村后碰到運有藥材的云舞一行人的時候,花雨立即驚醒,想到自己此次可以在這揚州城里買到所需的藥材,而且可以長期釆買。
所以,才有了這樣的一幕。
隨著人流前行,不一會兒,云舞就帶著大家停在了一個門口,花雨抬起頭看去,門的上方同樣掛著一塊牌子,上面只有一個字——藥。
只有一個字?花雨略微有些疑惑。
云舞一直都在關(guān)注著花雨,自是看出來了花雨的不解。微微一笑,解釋道:
“是不是覺得這個字還有更深層次的意思?咯咯,這個字準(zhǔn)確地表明了這個房間里所有的業(yè)務(wù)!因為這里不僅僅有藥材,還有藥方、藥鼎等等,但凡是跟藥有關(guān)的東西,你在這里基本上都可以買到,怎么樣,一個藥字名副其實吧?”
“若是這么說來,這可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地方。走,進(jìn)去看看。”花雨答道。
不得不說,這里確實是個好地方,為什么,看看這房間里的熱鬧程度就知道了。
這間房足有花雨他們剛才所去的“人”字房的四五倍大小,不過這屋里并無里間外間之分,整體通透,只是在屋內(nèi)除開正門的三側(cè)設(shè)置了五個小柜臺,每個柜臺都各有兩名經(jīng)驗老到的負(fù)責(zé)人端坐其后。
而此時的五個柜臺前正圍滿了人,雖說有點擁擠,但整體卻一點也不顯得嘈雜,每個人都很自覺得排著隊耐心等待著前面的人進(jìn)行交易。即使有偶爾說話的人,也是盡量地把聲音壓得很低。
大概看明白了屋內(nèi)的狀況,花雨讓李尋漁推著他走向了人最少的一個柜臺,說是最少也不恰當(dāng),實際上那里是一個客人也沒有,一個年紀(jì)大的花白胡子的老頭正坐在柜臺后面一邊看著書,一邊悠閑的喝著茶,另一個年少的伙計模樣的人則是無聊地趴在柜臺上,呆愣愣地看著其他幾個柜臺熱鬧的場面。
到了柜臺邊,兩位負(fù)責(zé)的人沒有搭理花雨等人的意思,或許是壓根兒就沒注意到。
不過,這種情況倒是不用花雨操心了,云舞徑直走到柜臺前,曲指在柜臺上扣了兩下,沉悶的響聲立即驚醒了那老頭兒和小伙計。老頭兒從書里收起專注的眼神,抬頭看了看云舞,又掃了一眼花雨等人,隨后就又低下頭繼續(xù)看他的書了。
倒是年輕的小伙子抬頭看見來了客人后,立馬興奮起來,呆愣的神情也變得激情十足。
“小姐,歡迎來到丹藥柜臺,你有什么丹藥要出售?”小伙計熱情的招呼道。
聽完伙計的話,倒是讓云舞愣了,“出售丹藥?你搞錯了吧,我是來買丹藥的!”
“客官,你放心,我這里絕對是沒錯的。可能你還不太清楚,坊市里所有的柜臺基本都可以進(jìn)行買或是賣,唯獨我們‘丹藥‘這個柜臺稍有特殊,這里是只買不賣的。”
看眼前的美女似乎不太懂得這里的情況,伙計很熱心地給云舞解釋了一下。
云舞也是轉(zhuǎn)瞬就明白了其中的名堂,這世間真正能煉丹的人極少,這些人又大多被豪閥大族或是名門大派所掌控,而且也是供不應(yīng)求,所以流傳與外的丹藥自然很少很少,就算有也多是敝帚而珍,又怎會往外出售呢?
這方面,對于家大業(yè)大的坊市更是不用多說。
故而,這丹藥柜臺常年門可羅雀的景況自是不難想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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