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如游蛇一般,過來將人給纏住,到現(xiàn)在她都還記得那些藤蔓緊緊的捆著清水,只需要那個混蛋的一個指令,他就會從這個世界上永遠消失……
明池的水依舊是那樣的清冽,那樣的溫暖,上面浮著一層淡淡的氤氳般的熱氣……
眼前仿佛有出現(xiàn)了那個霸道而又冷酷的聲音:“伺候我洗澡,如果讓我舒服了,我就會考慮放過清水……”
這里是明池,她第一次遇到幕天那家伙的地方,只是不知道自己怎么會突然間來到了煙雨山莊,記得從煙雨山莊出來已經(jīng)有幾個月了吧。
幕天那家伙就像惡魔一樣,實力難以估計,至于什么煙雨山莊也許只是他締造出來的幻境而已,既然是幻境,自然是可以任由他擺布的,從千里之外來到眼前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明池上方飄浮著的氤氳熱氣將四周的一切都籠罩在霧靄之中,就連寧靜的月光也多了幾分迷蒙的色彩。
步入這里,似乎溫暖了很多。明池里的熱氣蒸的她的面龐有些發(fā)燙,心底居然也有一些燥熱了。
琴音自然是從涼亭那邊傳過來的,涼亭和上一次見到的一樣,垂著長長的紗幔,里面的一切看不清楚,顯得有幾分神秘。
美眸微微的一瞇,瞳眸中透出幾分嘲諷之色:真不知道這個幕天又在搞什么鬼。
既來之,則安之,難道還怕他不成?挺了挺胸,然后闊步的朝著涼亭走去。
琴聲嘎然而止,四周頓時陷入了一片空寂之中,似乎這溫婉的琴音才是這明澈的靈魂一樣,琴聲沒有了,明池似乎也非明池了。
“人既然已經(jīng)來了,為什么不進來?難道還要我親自請你進來嗎?”清冷的聲音透著幾分戲謔的意味。
紫月幾乎看見了那張透著邪惡的蝙蝠面具下那猶如瀲滟罌,,粟花的薄唇輕輕的勾起,似笑非笑,卻讓人能夠感受到凜冽的寒意,心頭不自覺的一窒。
那張臉也許俊美如花,但是絕不會讓人感覺到暖意的,他的笑容不管多么的魅惑,瑰麗,卻總還是透著讓人望而卻步的疏離與冷漠。
“不敢勞煩大駕。”目光一凝,一步就跨上了涼亭,然后伸出手去,撩開紗幔。
紗幔后是一片旖旎的風(fēng)光!
一張寬大而舒適的軟榻,軟榻上鋪著淺藍的錦緞,錦緞的邊緣垂著用金線編織而成的流蘇,微風(fēng)吹起,流蘇輕擺,光影綽綽。
幕天穿著一襲純白的褻衣臥在軟榻上,一手撐著頭,一手把玩著放在軟榻邊上的琴弦,那柔膩修長的手指在琴弦上撩撥著,可又不去觸碰它,輕佻的感覺溢出他那微揚的的唇角,唇角邊的那道彎弧完美至極,也邪魅至極!
滿頭的黑發(fā)用一根白色的錦緞束著,長長的發(fā)絲如流云般的垂散下來,有些飄蕩在冷峻白凈的面頰邊,有些微微的揚起,透出俊逸的氣息來。
褻衣不過是腰間用一根腰帶輕輕的束著,他的這個姿勢,使得領(lǐng)口處散開,胸脯幾乎是赤果果的露在外面。月光清冷而細膩,洋洋灑灑的輝映在他的身上,他的肌膚散發(fā)著白瓷一般的精美光暈,那寬闊而白皙的胸脯不知道怎么的,卻很容易給人一種想入非非的感覺。
那在琴弦上輕輕游走的手突然間一頓,唇角又微微的一揚,讓人感覺到他在笑,面具中露出的眼眸卻深邃的如沉寂了千萬年的深潭,有著讓人不敢靠近的暗涌,因此,那笑意顯得一點意義都沒有,反而覺得是陷阱中放著的一塊蛋糕,當你欣然咬下去的時候,已經(jīng)走上了末路。
因此,當他用手偏偏軟榻邊沿,示意她坐下的時候,她并沒有移動腳步,而是清冷而倔強的說道:“我站著就好,有什么話,你就直說吧。”
眼眸淡淡的一抬,斜睨了紫月一眼,如微風(fēng)拂過樹葉般無痕……
可是紫月卻感覺到了一種凌厲而冷然,下意識的握緊了一直拿在手里的麒麟劍,靠近他,就等于是靠近了危險,因此每時每刻都必須保持高度的警覺,就算是輸,也可以輸?shù)墓獠室稽c。
她在他的面前從來都沒有自信過,偶爾不甘的反抗也不過是因為天生的傲骨。
他在她面前,有時候是有著天使面孔的惡魔,有時候又是有著惡魔面孔的天使,她看不透他,她只能夠以敬畏之心仰望著他。
“你站著,我躺著,不是讓我仰視你嗎?我從來都沒有仰視人的習(xí)慣。”他不緊不慢的說著,聲音聽不出喜怒,修長細膩的手指有拍了拍邊沿,聲音比之前更輕了,可是卻讓人感覺到了命令的口吻,“你還是坐下吧,如果我不將該說的話說完,你又如何能夠離開這里?”
他這話什么意思?威脅她嗎?她今天不坐下還就不能離開了?
月光如同灑下一片銀光,使得明池裊裊的熱氣在瞬間營造出一種曖、、昧的氛圍。
紫月不知道該果斷的拒絕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妥協(xié),目光緩緩的從軟榻上離開,飄向明池之上,月光下的明池十分的美麗,煙波縹緲,宛如仙境……
很快,那次在明池里和他一起洗澡的情形立即就浮現(xiàn)出來,那完美的身段像是經(jīng)過藝術(shù)家精美雕刻一樣,多一分則多,少一分則少,那張本來模糊的面孔卻突然間清晰無比,清冷眼神,謔笑的神情……
仿佛就發(fā)生在昨天一樣。
連服侍他洗澡的這等下等事情都做了,還忌諱坐在他的身邊嗎?猛然間,一個借口躍上腦海,目光微微的一閃,就按照他所指的地方坐了上去。
“這次不會是想讓我伺候你洗澡吧?也不會是想讓我陪你喝酒吧?”紫月坐下之后,一臉清冷的嘲諷道。鼻尖縈繞著一種特殊的香味,她如果沒有記錯的話,應(yīng)該是皂角的香味,上一次在明池邊上就在他身上聞到了這種香味,說明他剛剛泡了澡上來。
不過他這個人又豈是她猜得透的?他往往是想起一出又一出,剛剛泡完澡,他就不能又泡一次嗎?戲耍她似乎是他的強項。
總之,待在他的身邊就像是腳上隨時踩著地雷,每走一步都必須小心翼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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