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花冬姝的工作開始雖然不是很順利,但是經過審訊人員的法律宣傳,特別是提到早的電話時,她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了,如實的交待了她知道的情況。
原來方荷花懷第一個小孩子快要生的前一個月,一天她感到肚子痛不舒服,因為趙秋林出去做事沒有回來,方荷花路過花冬姝家時就叫她陪她去鎮醫院檢查一下,花冬姝立即把自己的孩子送到她婆婆那里,就陪她去了鎮醫院。
到了醫院發現人多就排隊等,等了一個多小時挨到了方荷花,花冬姝就扶著她進了檢查室,醫生讓方荷花進去了,叫花冬姝在門口等,于是花冬姝就退到門外的邊,從門縫里看著里面,兩分后她聽里面的醫生問方荷花以前是不是做個人流,方荷花說做過,當時她聽到方荷花這樣說感到很吃驚,心想如果她以前做個人流,那肯定不是趙秋林的,說明她和趙秋林結婚前還和別人好過。
正想著心思時,突然感到后面站了人,并且那人的呼吸很重,鼻子里的氣都噴到她頸部了,于是她轉身看是誰,可一轉身把她嚇了一跳,原來趙秋林不知道什么也來了,就站在她后面的,并且喘著粗氣、臉色蒼白難看,明顯在生大氣。
花冬姝心想完了,他肯定也聽到了醫生和方荷花剛才的對話。但她還是讓自己保持鎮定,故意笑著說:“不是說你做事去了嗎,怎么也跑過來了?”
趙秋林強忍著心中火說:“回去聽我爸爸說她一個人來醫院了,不放心就跑過來了。”說完大再也壓制不住內心的火了,低聲而兇狠的咬著牙說:“我對她這么好,沒想到她在外面還有野男人,看我怎么收拾她。”
花冬姝知道他的脾氣,立即把他拉到邊說:“那都是她和你結婚前的事,現在和你結婚了又沒有在外面亂來,說明她是一心想和你好好過日子的,再說她馬都要為你生孩子了,千萬不要一時沖動打她,其實這時候你罵都不應該罵她,女人這時候是很辛苦的,你要多關心她才對。聽我的,這事你們以后再說,最好等她做完了月子以后再說也不遲。”
趙秋林知道花冬姝說的很有道理,但他心里的氣就是壓不下去,嘴雖然答應了花冬姝,但方荷花從檢查室出來后,他還是忍不住把她快迅的拉到了醫院外面沒人的地方,黑著臉嚴厲的問她以前被人流掉的那個小孩是誰的?
方荷花突然明白了,他聽到了自己和醫生的講話。
而恰恰就在這時她的肚子突然痛的更厲害了(醫生做了檢查,說胎位沒有問題,肚子難過可能是消化不好引起的),痛的她滿頭大汗,看趙秋林那兇樣子,想想他根本不顧她的身體,她都痛成這樣了還問她這個,一點也不關心她的死活,氣的說:“我都痛的要死了,你不能等我好了再問呀?再說我跟了你后,有過二心嗎?”說完她猴著腰準備再去找別的醫生。
趙秋林看她不愿說還要走,死死的抓住她說:“你不說清楚哪里也別去。”
花冬姝這時跑過來說:“婦科醫生說要找別的醫生再看一下,有什么事看了醫生回家再說。”說著就要拉方荷花進醫院。
趙秋林堅決不肯的說:“不行,要去醫院也要說清楚了再去。”
方荷花沒有辦法,只好說:“是我表哥李二寶的,這下你滿意了吧?”
趙秋林一聽頭腦轟的一聲愣在那了,手放開了方荷花,方荷花把他的手一甩去了醫院。
醫生根據方荷花的情況給她吃了點不影響孩子的藥,十幾分鐘后她的痛就緩解了,這時她想起趙秋林問花冬姝:“趙秋林呢?”
花冬姝說:“你進醫院的時候他就一個人氣乎乎的走了,我估計他肯定回去了。”
在回家的路,花冬姝問方荷花到底怎么回事,方荷花把她和李二寶的事說了,說李二寶經常到她家去玩,每次去都對她說她比她老婆好看、比他老婆聰明,他怎么怎么喜歡她,當時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稀里糊涂的和他偷偷的好了,兩個月后就懷了他的孩子,其實她和李二寶都知道近親不能結婚,再說方荷花也不想嫁給李二寶,后來方荷花就要李二寶帶她去醫院做人流,李二寶不肯去,不知他怎么把老婆思想工作做通了,讓他老婆帶她去醫院做了人流。
這事之后不久,就有人給她做媒介紹了趙秋林,她就嫁過來了。
審訊人員問花冬姝怎么知道趙秋林殺了李二寶這個事的?
花冬姝是這樣交待的:她和趙秋林是表親,她很喜歡方荷花這個人,所以,一直以來她和方荷花經常在一起談心,特別是方荷花出去打工后,每次回來她們都要談次心,有次她在n市打工回來到她家玩,談心的時候方荷花說他表哥李二寶也在n市打工,說他這個表哥真討厭,老去她工作的地方找她。
花冬姝聽了開玩笑說,你們可不要舊情復發了。
方荷花當時只搖頭笑沒講話。
當時花冬姝想她和趙秋林在一起,李二寶可能沒有哪個膽子和她亂來。
方荷花和趙秋林在n市打工打的好好的,突然兩個人都回來不去了,花冬姝感到奇怪,并感到可能和李二寶有關,但又不好問。
他們回來三個月后的一天,方荷花跑到花冬姝家玩,花冬姝發現她心情特別好,就問她什么時候再出去打工,方荷花說趙秋林正在和b市一個人聯系,準備到b市去打工,但最少還要等半年才行,還說如果到b市去就把兩個小孩都帶去。
通過方荷花講話,發現他和趙秋林的感情明顯比以前好多了,好像回到了才結婚的時候,她想想問道:“你們兩從n市回來是不是和你表哥有關?”
提到她表哥,她突然不講話了,過了好一會說:“有點吧!但我表哥以后再也不會找我了。”
花冬姝以為他們的關系真的徹底斷了,說:“這樣好,趙秋林雖然性格有點怪,但他對你是真心真意的。”
方荷花當時用力點了點頭。
后來她們在一起再也沒有再談過李二寶這個人了。
直到那口枯井里發現了一具尸體,又離趙秋林和方荷花家那么近,她突然想到這人可能就是李二寶,也明白當年方荷花為什么說他表哥再也不會再找她了。
就在枯井里發現死人后不久,方荷花打電話到花冬姝村里的店里,讓店主叫她來在外面的電話廳接電話,店主把她叫來不一會,方荷花就把電話打到了電話廳,花冬姝抓起電話就和她聊了起來。
花冬姝是個心里藏不住話的人,告訴她村里的枯井里發現了一個死人,方荷花一聽好長時間沒有說話,花冬姝本來就懷疑這死人可能是李二寶,出于好奇心說:“那井里的死人不會是你表哥李二寶吧?”
方荷花聽了嚇了一跳立即說:“你怎么知道的?”
花冬姝一聽自己果然沒有猜錯,心都差點跳了出來說:“真……真是他呀?”
方荷花想了想說:“你知道就行了,千萬不能對別人講,要是讓別人知道了,我和你表哥全完了。”
花冬姝緊張的說:“我向你發誓,這事我絕不會對任何人說。”
根據花冬姝交待,其實她后來一直都感到特別害怕,好在那口井離她家還比較遠。
當審訊人員問她知道后為什么不向公安機關匯報時,她說:“我怕,不敢講,再說公安人員雖然在他們村找了許多人,但從來沒有找過她。”
審訊人員接著問:“哪為什么要向方荷花通風報信呢?”
花冬姝低下頭說:“他們畢竟是我走的最親近的親戚,并且我和方荷花感情很好,也是相互最信任、最能談的來的好朋友,殺人是要嘗命的,我不想他們被抓槍斃。”
審訊人員說:“你這樣做是犯罪,不但不能保他們,還害了你自己,你知道嗎?”
花冬姝眼淚嘩的流了下來,哭著說:“我……我不懂法,現在我知道我錯了,請政府給我一次改正的機會,家里還有孩子需要我照顧呢!”說完她哭的更傷心了。
關鍵證言的取得讓楊前鋒和馮大斌感到很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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