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現(xiàn)在沈楠視界的,竟是御劍飛行的————紀(jì)瓊曦。
“額!...現(xiàn)在可以確定這丫頭就是去燃風(fēng)弱水湖了。”
沈楠面色有些奇異,沒想到人道整體提升一個階段加鍛煉后,自己的視覺已經(jīng)能看到這么遠(yuǎn),已經(jīng)達(dá)到往高處一站,方圓數(shù)十里內(nèi)皆可‘偷窺’的地步了。
他環(huán)顧四下,每一處溪水河流都搜尋了一遍,讓他遺憾的是并沒有美人出浴圖讓他窺視。
“洛詠嘯,竟然憑依書童登星,果然在十里桃林你作的詩是‘借’來..!”
呼嘯的風(fēng)中傳來這樣的尖銳女音,當(dāng)沈楠和一臉蒼白的洛詠嘯轉(zhuǎn)頭看過去的時候,那聲音的主人已經(jīng)被甩開一大截,已經(jīng)看不清身影了。
“我似乎聽到有人叫我。”洛詠嘯疑惑。
“你聽錯了。”沈楠推開洛永嘯的腦袋,分散他的注意力。“少爺,你看這些看不起你的人都被我們遠(yuǎn)遠(yuǎn)超越了。”
“真的唉,小八你果然很厲害。”洛永嘯一臉興奮和崇拜。“那個是…錦澤兄,我們先走…先飛一步了。”
看著金陵第一才子那別扭不甘卻努力做出恭謙的表情,洛永嘯的心里別提有多痛快了。
“小弟弟,雙飛好玩嗎?能讓姐姐我也加入嗎?”
“奴家也想加入呢!四飛肯定更有趣。”
沈楠身軀一抖抬頭凝視,果然看到莫姐姐和月兒兩人相攜飛升,被他逐漸逼近著。
“四飛啊!”沈楠有些害燥的樣子,眼珠子聚精會神盯著兩人裙擺。“這不好吧!”
“一顆欲死欲仙對你的修煉怕是不夠吧!”莫姐姐輕眨一下眼眸,壞笑著一手蘭花指輕輕提起一側(cè)裙擺,讓風(fēng)更加肆虐,偶爾能瞥見渾圓白如玉的大腿。
沈楠眼珠子一瞪,這個撩人的大魔頭,竟然在徒弟面前暗地里勾引徒弟的男人,等將來無敵后,哥第一個收了你。
“好-看-嗎?公——子——!”小魔女莫月兒咬牙道。
“咳咳!”沈楠干咳一聲,突然發(fā)覺洛詠嘯比自己更加不堪,盯著大魔女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豬哥樣完全的破壞了這一張帥渣臉。
之前怎么就覺得這豬頭其實(shí)人不錯給捎上了呢!丟人啊!
“咯咯咯咯~~~!”大魔女咯咯嬌笑不止,乳浪臀波的讓沈楠都腹火中燒,有些扛不住。
他只能目不斜視一臉肅然道。“既然莫姐姐和月兒小姐誠摯的拿欲死欲仙邀請我4P,我就勉為其難的答應(yīng)吧!”
“咯咯咯!小弟弟你果然無恥的讓姐姐我越來越喜歡了。”莫姐姐笑瞇瞇著。“不過欲死欲仙哪里是那么好得的,不如我們來玩?zhèn)游戲如何?”
“不玩!”沈楠果斷搖頭。
“游戲的規(guī)則是,觀星臺賽詩會上設(shè)立了四座牛車四座瑤臺,只要小弟弟成功登上一座牛車與月兒登上的一座瑤臺搭起完整的鵲橋,姐姐就獎勵你一顆欲死欲仙哦!”莫姐姐自然是無視他的意愿。
“以公子的才學(xué),登上牛車輕而易舉,月兒會在瑤臺等你哦!”莫月兒的表情比沈楠自身都要自信。
牛車瑤臺,雖然不知道是什么,但聽名字確實(shí)挺符合七夕氣氛的活動。
人家女孩子都這么相信期待自己,自己又如何能讓人家失望呢!于是他大手一揮意氣風(fēng)發(fā)道。“好月兒你等著,我一定會身披金甲腳踩祥云,飛度鵲橋來與你相會。”
莫月兒笑容燦爛無比,她想起了初次與沈楠的見面發(fā)出共游踏青邀請的場景,當(dāng)時他說過要悼念八位亡妻,將來總有一日腳踩七彩祥云,身披黃金圣甲,破開地獄蒼穹,為她們戴上鳳冠紅霞,將她們從地獄迎娶回家。
當(dāng)時的他背影宏偉,當(dāng)時的她無比的震撼。如今這略減的震撼雖不是迎娶她,卻也是接納了她,她的情意得到了回復(fù),她怎能不喜悅。
“哎!最甜是相愛,最苦是相思,相愛嫌時少,相思催人老。”莫姐姐輕撫月兒的秀發(fā)輕嘆。“以后有你苦的。”
“師傅,我是真的喜歡公子的。”
“那油滑無賴小子卻不一定!若是有機(jī)會多試探他幾次。”
....
沈楠帶著一臉不舍豬哥樣的洛詠嘯已經(jīng)登星飛升了小半,在他上方的才子已經(jīng)寥寥無幾。
“咦!這不是小王爺嗎?沒想到小王爺不僅修為高超,還會作詩啊!小的佩服佩服!旁邊這位與您相擁的是您...”沈楠突然沉默緩緩偏過頭去。“嗯!肯定是和我家少爺一樣怕高,放心,我不會說不去的。”
“沈楠!”看到沈楠的嘴臉,龍百川的臉色微微一沉,但隨即他就面帶微笑。“你的底細(xì),真當(dāng)我不知道嗎?”
“噗!”沈楠大驚失色,連忙擺手急道。“你知他底,他知你細(xì)就好,我對你們的底細(xì)一點(diǎn)興趣都沒有。”
小王爺?shù)奈⑿┯擦艘幌拢旖浅榱顺椤!按筇茮]有什么事能瞞過我龍家的眼線,你背后根本沒有什么勢力撐腰,你身上那些靈器寶物不過是走運(yùn)得到某靈嬰老怪的傳承而已。”
沈楠臉色一變。“小王爺放心,不用您威脅,我和我家少爺?shù)淖焓且坏纫坏膰?yán)實(shí),不該說的事絕不會吐露半分,是吧少爺?”
“是是是,我們絕對不會說半個字的。”洛永嘯點(diǎn)頭如搗蒜。媽媽咪呀,沒想到堂堂大唐賢王之子小王爺竟然好男風(fēng),有龍陽之癖,最最重要的竟是弱受,這世界太可怕了,不過……沈八懷里好有安全感哦。
小王爺臉上的笑容終于維持不住了,整張臉黑如鍋底,額頭青筋鼓動,已經(jīng)到達(dá)忍耐的極限了。
在他身邊高傲不屑的白面儒生也淡定不下去了。“沈楠,你是個聰明人,應(yīng)該知道良禽擇木而息識時務(wù)者為俊杰,與其不被重視的作為槍使,不如投靠我們,賢王大人知人善用,必定對你委以重任。”
“哦!”沈楠挑了挑眉笑著問道。“何為良木?何為時務(wù)?琴城風(fēng)云交鋒你們不是大敗而逃了嗎?還有昨日對我的殺計(jì)不也以損兵折將告終的嗎?”
“呵!你真那么以為嗎?”小王爺不屑冷笑。
“是啊!至少世人與我眼中,誰勝誰負(fù)一目了然,你還能指鹿為馬嗎?我洗耳恭聽。”沈楠一臉嘲弄之色。
“嘿!琴城現(xiàn)已在...”
“小王爺。”白面儒生阻止龍百川繼續(xù)說下去,隨即瞥了沈楠一眼,從骨子里透出的傲然道。“連這一點(diǎn)都看不透,看來是我高估你了,若是不想自己不明不白的身隕甚至牽連到最重要的人,勸你最好不要再參與進(jìn)來了,因?yàn)槟阏惧e了隊(duì)。”
“很傲很自信的話,只是...你這般仰視著我說出來,卻沒有說服力呢!如果對手的‘幕僚’都是這種層次,那就輕松了。”同為才氣達(dá)府的詩也是有差距的,沈楠兩人已經(jīng)將小王爺兩人甩在下面,在他上方只有一人了。
東西升日月,晝夜如轉(zhuǎn)珠……”白面儒生竟在登星飛升之際,再次提筆虛空做詠日詩。
詩成,燦燦星光第二次凝聚疊加,兩人速度再次暴增,只要一會兒就能超越沈楠。
“我擦!竟然還有這波操作。”
“這是雙詩同輝,第一首詩至少出縣,第二首詩的才氣要比第一首高才行,只有少數(shù)頂級才學(xué)才能辦到。”洛永嘯連忙給沈楠解釋道。
小王爺卻是興奮大笑。“好,不愧是我龍?zhí)茖W(xué)院詩仙弟子,滿腹經(jīng)綸,詩才沖霄,登星第一非我們莫屬。”
“諸葛先生在前,登星第一不敢當(dāng)。”白面儒生口中謙虛,面色傲然,自始至終沒怎么正眼看過沈楠兩人,在他眼里也只有諸葛先生值得他追趕。
他們此刻飛升的速度最快,沈楠次之,一追一趕在登星飛升到一半的距離時,兩波人馬幾乎同時追上第一名的諸葛先生。
“諸葛先生...”白面儒生抱拳開口。
然而諸葛先生似是沒有聽到,掏出紙筆,一同掏出紙筆的還有沈楠。
“日出扶桑一丈高,
人間萬事細(xì)如毛,
野夫怒見不平事,
磨損胸中萬古刀。”
諸葛先生筆正如松,筆走如龍,她已吟寫完一首詩,才氣蓬勃,八丈八尺,赫然鎮(zhèn)國。
這意境,這速度,厲害了!我的諸葛先生。同時下筆,沈楠他那‘狂草’都還只是寫到一半,人家就鎮(zhèn)國了。
“諸葛先生大才,學(xué)生敬仰,萬般不如!”白面儒生和小王爺臉色微微一變,這首詩暗中諷喻賢王專權(quán),世間不平事千萬,若非他是賢王,她心中的那把正義之刀定然落下。
“太陽初出光赫赫,
千山萬山如火發(fā)。
一輪頃刻上天衢,
逐退群星與殘?jiān)隆!?br />
這時,沈楠也終于書寫吟唱完畢,停筆的剎那‘狂草’詩句引動聚集起金色星光,同時才氣直沖八丈與金色星光交融形成一條金色龍?bào)w。
金龍張口龍吟九天,龍身扭轉(zhuǎn),龍尾一甩順時沖向沈楠。
什么鬼?有來一條龍?沈楠剛要叫黑羽護(hù)駕,被他收進(jìn)儲物戒指里的免死金龍令自行顯現(xiàn)擋在金龍面前,結(jié)果金龍直接沖入免死金龍令內(nèi)消失無蹤。
直到這時候,小王爺白面儒生和諸葛先生才從驚愣中回神,異口同聲的驚呼。“帝王詩!”
看三人那驚訝仿佛凡人看到帝王修士遇到仙一樣的表情,沈楠摸著下巴喃喃自語。“有種被劫胡的感覺,那條金龍應(yīng)該是好東西吧!”
“確實(shí)是好東西,但尋常人卻沾染不得。”諸葛先生面色古怪復(fù)雜。因?yàn)樯蜷沧龀隽随?zhèn)國詩,兩人一前一后加速相差并不大,倒是小王爺和白面儒生已經(jīng)被甩開了。
“你應(yīng)該慶幸,最后那面免死金牌將金龍擋下,否則金龍加身代表你有帝王之相,那結(jié)果如何你應(yīng)該知曉。”
帝王之相!!!沈楠瞪大眼睛冷汗刷刷的往下流,真要有帝王之相那老皇帝和賢王還不第一個干掉我啊!不用莫姐姐那層次的,就是來一個靈嬰老怪追殺,自己也十死無生了。
汗!這首詩是宋太祖開國皇帝趙匡胤最出名最經(jīng)典,是他那日出般雄心壯志的代表作,難怪找來金龍得帝王之相,以后這類帝王詩可得慎用。
“那免死金牌替我劫胡了又怎么解釋?”事關(guān)重大,沈楠立刻虛心請教,實(shí)在不行大不了現(xiàn)在就跑路,要是武侯或者謝總督攔我,說不得就吃軟飯求月兒和莫姐姐庇護(hù)了。
或許是鎮(zhèn)國帝王詩給諸葛先生的震撼太大,她沒有以往的冷淡,細(xì)心給沈楠講解。“以前也不是沒有人做出過帝王詩,有三人金龍加身顯帝王之相被先皇討伐,還有幾人主動投靠陛下獻(xiàn)出金龍帝王相,得王侯爵位地位尊貴。那秦時明月的秦王便做出過帝王詩得了帝王之相方才野心勃勃。”
沈楠眼睛一亮。“這么說來,免死金龍劫胡,我應(yīng)該會有豐厚的獎勵補(bǔ)償吧!”
“這你就要自己去問給你免死金龍令的人了。”諸葛先生輕呼口氣,吐氣如蘭恢復(fù)了淡定。
“反正有賺不虧就行!”沈楠眉開眼笑。“多謝諸葛先生解惑,那我和少爺就先行一步了。”
“嗯?”諸葛先生疑惑看向沈楠,卻見他竟再次取出紙筆行他那獨(dú)創(chuàng)的‘狂草’。
“難道...!!”諸葛先生愕然,他要三詩同輝,第二首那可是鎮(zhèn)國帝王詩,第三首必須要比它高才行,鎮(zhèn)國哪是那么容易,哪怕她這天下的諸葛先生能做出一首也已才盡了。
“一道殘陽鋪水中,
半江瑟瑟半江紅。
可憐九月初三夜,
露似真珠月似弓。”
才氣勃發(fā),沖至十余丈,虹銀雙色星光在這十余丈方圓內(nèi)凝聚成一道殘陽與新月同輝的異象。
前一首日升,壯闊萬里氣勢磅礴引動帝王之相,后一首日落月升,夕陽西沉、晚霞映江的絢麗景象。
諸葛先生腦海中仿佛同時浮現(xiàn)這兩種景致,實(shí)難想象,這兩種意境竟出自同一人之手,還是一個無恥無賴之人。
更讓她絕妙嘆服的是,前一首引動帝王之相雖被免死金龍擋下,卻難免有人嚼舌根,而這第二首日落月升不正表明了他并沒有那心思,更追求安閑逍遙求仙的姿態(tài)!如此還想抓著這把柄攻擊他就立而不穩(wěn)了。
真的小瞧他了,連我都被他無恥無賴的外表給迷惑住了。諸葛先生搖頭失笑,注視已經(jīng)將她甩下飛升星宇身影的目光不再冷淡,也不再平靜。
“向晚意不適,
縱詩登星臺。
夕陽無限好,
只是近黃昏。”
才氣沖霄,星光照亮整個余杭。
“什么....”諸葛先生木然瞪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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