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紀懷風打開車‘門’,催著她道:
“快上車,外面冷。零↑九△小↓說△網”
反正躲不過,顧夕也沒說什么,順從地上了車。
沒想到紀懷風從另一側上了車之后,第一個動作就是脫下身上的‘迷’彩外衣,然后給顧夕披上。
“……”
顧夕。
不是冷著臉要找她談話嗎,現在‘弄’糖衣炮彈做什么?
顧夕伸手就要把衣服拿下來。
“別動,今晚冷,車里也不怎么暖和的,你是‘女’孩子,不能涼著。”
紀懷風滿臉嚴肅道。
“你懂得還‘挺’多?”
顧夕看了他一眼。
沒有再拒絕,確實‘挺’冷的。
“還行,其實我懂的不多,這些都是我媽說的,對了,我看你臉‘色’不好,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有機會讓我媽給你看看。”
紀懷風根本沒聽出來顧夕話里的意思。
反倒是認認真真地看了看她的臉‘色’,關心道。
“……”
顧夕。
他到底要干什么?
談話就談話,能不能早些進入正題?
再說她自己就懂醫術,還能不了解自己的身體?
她這是一個晚上來回折騰在外頭凍得好嗎?
要是不信,紀懷風現在下車在外面待一個鐘頭,保管身體素質再好也臉‘色’發白。
紀懷風就算再不會看‘女’孩子臉‘色’,也瞧出來不對了。
默默收回還想要勸的話。
顧夕看了他一眼,并不想‘浪’費時間:
“有什么想問的,你問吧?”
“好。”
紀懷風被她這態度影響,忍不住正襟危坐,然后試探著開口:
“今晚的事?”
“今晚?”
顧夕根本不在意他的遲疑,直接道:
“我以為我剛才說得‘挺’清楚了,好,既然你沒明白,那我就再說一次。”
“姚家父子倆跟我有仇,他們要仗勢毀我,所以我先下手為強,提前找到了他們的把柄,包括姚大軍要在這里設賭局,然后去派出所舉報了他們。”
“那先前你打那個人?”
“你說姚大軍?打他當然是有原因的。”
顧夕笑,像是在說跟她不相干的事兒一樣。
“卸他一條胳膊是他欠我的,我必須要動手先出了氣,但是這遠遠不夠,他們姚家有錢有勢,在這村里只手遮天,就算打他一頓管什么用,甚至因為聚賭進去了,也只是三兩天就出來了,到時候還是要為難我。”
“確實如此。”
紀懷風忍不住點頭。
只是有些沒想到顧夕懂這么多。
但對于顧夕一個小姑娘竟然能收拾姚大軍,他卻并不覺得驚訝。
大約是因為之前顧夕展現的醫術,讓他覺得顧夕會什么都是應該的。
而且也只是幾招防身術而已。
打的就是個出其不意。
從這一點來說,他竟然是贊賞顧夕的。
“所以啊,我要先敲他個悶棍,讓他以為是有人尋仇來了,說到這里還要多謝你,因為你開口,讓他更相信了,而我知道派出所的同志來抓賭,肯定不會大張旗鼓,一定會穿著便裝的。”
“接下來你也看到了,姚大軍以為那些同志是假冒的,所以帶著一幫賭徒動手了,他囂張慣了,根本就不會多想,而他一旦動了手,這‘性’質就完全不同了。”
“襲|警啊。”
顧夕轉頭笑道:
“我想你應該比我清楚這個嚴重‘性’吧,誰還能保得了他?”
顧夕倒是灑脫,面對紀懷風毫不猶豫就承認了。
而且她根本就不怕紀懷風知道。
別說以紀懷風的‘性’格,就算是知道了是她做的手腳也不會去告狀。
退一萬步講,她今天這話出口了,回頭誰問她都不會承認的。
反正又沒有錄音筆攝像頭的,誰能作證跟她有關?
她自己無所謂,但絕對不能有任何牽連到弟弟。
“你……”
紀懷風頭一次說不出話來。
他又不傻。
雖然顧夕只說了把姚大軍送進去。
但光聽著她設下的這個局,他就不難猜到,這丫頭一定對姚大軍的父親也做了什么。
剛才‘混’‘亂’中他聽到了有人說今天是村支書換屆,看來姚家這個村支書也做到頭了。
所以她把方方面面都考慮到了,甚至能把一切控制在今天了結。
他真的沒有想到。
眼前這個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小姑娘,竟然能做到這樣的程度。
“現在你知道了,還有疑問嗎?”
顧夕看著紀懷風滿臉神‘色’復雜。
想了想,又笑著道:
“對了,剛才那些被帶走的人里,還有顧成。”
“顧成?”
紀懷風抬眼不解。
六里村的人他除了顧夕一個都不認識,所以也根本就不知道顧成是誰。
只是也姓顧?
難道是顧夕的親戚?
顧夕嘴角帶著無所謂的笑,慢慢地開口,解答了他的疑‘惑’。
“法律上他是我爸,感情上,我把他送進去了。”
“你說那些人里有你爸?”
紀懷風震驚道。
今天在縣里看到顧夕之后,紀懷風問王所的時候,王所并不知道他跟顧夕早就認識。
還以為他就是對小地方的賭|博案子感興趣,因此并沒有提顧夕是舉報自己家里人這事兒。
所以他現在聽到這消息才會這樣驚訝。
“是呀。”
顧夕笑了笑,眼里卻不帶半點兒溫度。
“是不是覺得我冷血?”
要這么想她也沒意見。
她就是要報復這些人怎么了?
她還覺得自己想明白太晚了,早該這樣做的。
光是抓賭有什么用?
就算是他們這次賭局很大,但就像是王所長說的,還是罰款為主,頂多進去拘留幾天,出來還是本‘性’難移。
但是襲||警就不一樣了。
她不信這次鬧得這么大,姚大軍還能全須全尾地出來。
而且她不僅要把這些人全都給送進去,還要把姚建軍給‘弄’下臺。
姚大軍上輩子壞事做盡了,可后來他家里還是給他安排了好工作。
就因為仗著他爹是村支書有靠山,在這個位置上撈了不少。
憑什么?
現在姚支書注定下臺了,姚大軍進去過,他這種什么本事都沒有的窩囊廢,出來之后這輩子都不會有好工作。
而顧成。
只要他在這個家一天,所有人都沒有好日子過。
他也該受到教訓了。
顧夕收回心思。
伸手去開車‘門’:
“我這么冷血的人,你還是離得遠一些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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