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云祥奇怪的看著自己的娘親,眼里盡是滿滿的訝異
“擅闖本宮寢殿該當何罪?”
此時的惠妃對溫云祥怒目而視,顯然她不記得眼前的人是自己兒子了。
溫云祥雙手抓住惠妃的雙肩,輕輕的前后搖動兩下
“娘,孩兒是祥兒啊”聲音里滿是急切。
惠妃聽到祥兒兩字面色不再凌厲微微的緩和過來,雙眼無神兀自的嘟囔了兩聲
“祥兒,祥兒?”
此時守在門口的侍衛(wèi)進來恭敬的行了禮
“大皇子,陛下限定的時間已至,該離開了。”
溫云祥苦笑兩聲,連和母親想見都不能暢談,母親甚至神志都有些錯亂自己還不能于身邊照顧。
“本殿還未探望完母親,待結束之后自會離去”
侍衛(wèi)兩人對視一眼,有些猶豫道
“殿下,屬下也只是奉命行事,殿下莫要讓屬下難做”
溫云祥轉過身來看著二人,一字一句咬牙切齒道“今日你去稟告皇上也好,本殿勢必要陪伴母親”
這一番的態(tài)度決絕似乎是將溫云祥心中那個沉睡已久的魔鬼喚醒。
侍衛(wèi)兩人不敢繼續(xù)相勸,只得轉身在門口候著,畢竟皇子再落勢也還是皇子,以他們的身份是萬萬冒犯不得的。
此時的惠妃雙手抱住頭,似是頭痛難忍,眉頭深深的皺起。
溫云祥趕緊抱住惠妃,緊張地瞪大了雙眼
“娘,你怎么樣,娘你別嚇孩兒啊。”
溫云祥剛欲向門口呼喊叫人喚來御醫(yī),手臂卻被攔下了。
惠妃虛弱的倒在溫云祥的懷里,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
“娘,你沒事吧。”
惠妃掙扎的想要直起身子
“這是這幾個月落下的毛病,娘也不知為何。時而清醒時而意識不清。”
溫云祥此時的雙唇之間似有千斤沉,怎么也張不開,他實在羞于啟齒羞于面對他正在冷宮受苦的母親。
“祥兒,娘也不知何時清醒,你回去求求你的父皇,派來一個你的親信來照顧我,這樣娘還有機會能夠幫到你。”
惠妃心中心心念念的就是有朝一日逃脫這冷宮,自溫明實將她貶至冷宮,她的心就如這冷宮的雜草一般,早就荒蕪了。
她的心里眼里只有權力,將所有的希望加注在自己的兒子的身上了。
溫云祥咬著唇瓣用力的點了點頭,只要是娘親的要求,他無論怎樣都會達成。
惠妃牢牢地握住了溫云祥的手,看著溫云祥的雙眼認真道
“快些回去吧祥兒,莫要惹怒了你的父皇,在所有事情達成之前娘親不在你的身邊,你唯一需要做的便是忍耐。”
溫云祥感受著從手掌心傳來的溫度,讓他溫暖也讓他感到膽寒。
他不舍的將手放開,小心的為惠妃系好披風
“娘,我走了,你要照顧好自己。”
溫云祥說這句話只是為了讓自己圖個心安,明明知道這是冷宮,明明知道無下人服侍母親定是受了那些許的罪。
惠妃溫柔的看向溫云祥,笑著點了點頭。
那像是是一位慈母在風中告別自己即將要離家孩兒的模樣。
那一身粗布麻衣和錦繡羅緞披風的強烈對比在這蕭瑟的冷宮格外的刺眼。
溫云祥不敢再繼續(xù)回頭,生怕他的淚水即將決堤而出,他也是堂堂七尺男兒無奈只有受母親的庇佑才能茍且偷生穩(wěn)坐皇子之位。
溫云祥抹干了眼淚,走到了門口立時像是換了一副面孔,面容冷峻不帶有一絲情感,肅殺冷酷的眼神盯著兩名侍衛(wèi)。
侍衛(wèi)們竟突然感覺脊椎發(fā)寒,趕忙便低下了頭,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
三皇子府
那個被鎖起來門口有著侍衛(wèi)把守的小房間內
“皇子,那邊已經開始行動了,娘娘有些著急。”
溫云修負手而立,盡管看不清面容和表情,都能感受到他周身上下散發(fā)的讓人不寒而栗的氛圍。
“皇子,這次是個難得的機會,錯過了就很難再有機會了。”這人身穿銀色鎧甲,腰間佩劍,濃密的絡腮胡更是給人粗獷不羈的感覺。
身材倒是難得的魁梧,和溫云修站在一起儼然形成了云泥之別。
“再等等,本殿還沒考慮清楚。”
溫云修的語氣之中可以聽出無比的糾結與遲疑,似是什么牢牢地牽絆住了他,讓他有著太多的顧慮。
“娘娘之前可是等了殿下好久,這次聽到那個消息之后有些坐不住了。”
溫云修暗暗地捏了捏拳,直到指尖有些泛白
“不可,再等等,時機還未成熟。”
溫云修低頭沉思片刻再次開口道
“回去告訴娘娘不要輕舉妄動輕信旁人,也告訴你的主子別以為他心里打的什么主意我不知道,一切都需聽從我的安排。不然……所有人都要為他而陪葬。”
溫云修是一個心思細膩且籌劃縝密之人,遠遠不及外人所見那般資質平庸僅僅醉心于詩書字畫的玩樂之輩。
這壯漢面色變了變,面上有著顯而易見的為難,倒也是規(guī)規(guī)矩矩行了個禮告退了。
溫云修很聰明,他想讓別人看見他的哪一面他便可以在別人眼中成為如何模樣的人,這世上若是有人能讓他真正的卸下心房的人也只有溫玥了。
等那人離開了片刻,溫云修起身欲去溫玥的私宅一游,想到這里溫云修的臉上不自覺的掛起一抹弧度。
不想還為踏出房門,就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溫云修頓時斂起了笑容,換上了一副平淡隨和的面容
“進來。”
進來的是溫云修的貼身親信,也是這堂堂皇子府的管家
“殿下,這是蘇小姐命人送來府上的。”
管家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雖說溫云修性子平和但他根本拿捏不住溫云修的喜怒,倒也有些畏懼。
溫云修一挑眉,喔?蘇鶯鶯?
溫云修并未急著拆開那封密信,倒是對著管家道
“鶯歌樓不是已移交給了公主嗎?怎得信還就送來了這里?”
“稟殿下,蘇小姐說這封信只能交給殿下。”
溫云修的眉頭皺起,她究竟在搞些什么名堂?
打開看過信件之后,溫云修的臉上露出了微笑,那種微笑讓人不寒而栗,似春日里刺骨的寒風刮得人生疼。
溫云修咬著牙笑著道
“很好,很好……”
說完便將那封信狠狠地揉入手心,用力的攥緊,目光望著遠方讓人猜不透他到底的喜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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