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里,歷心平以拳擊掌,心里連連后悔:“原來我爸媽都需要這東西,早知道,應該向秦梁多要兩棵回來,唉!”
應娘道:“這么好的東西,我用了可惜,既然它對修煉有益,還是凡哥用吧,再配合縱氣決,定見修煉奇效,用不得一兩年,就能達到氣境九階了”
看著父母為一棵蛤參推讓不休,又讓歷心平心里感嘆:“沒有能力不行呀,想要幫父母一下也如此拘謹,這場面好心酸!我一定要在比境大會上出頭揚名,至少讓二老父母過得舒心一些。”
但凡志向,皆成于勤敗于惰,歷心平自小就知道這個道理,要不然,也不會連填八年的修煉陷阱。
自此后,在修煉上,從不浪費任何時間,睡覺前修煉到午夜,天明五更即起,不管是家里還是修境垸,把所有的時間都用到修煉上。他不愿懈怠,也不敢懈怠,一是家人要憑自己揚眉吐氣,再者也已經(jīng)明確了修境院里的幾位強敵。
光陰再往前推,三月之期已近,直到正陽節(jié)前一夜,歷心平體內(nèi)的天機斗也已經(jīng)被玄光填滿,但是仍然沒有翻倒的跡象,讓歷心平急起來,心里叫道:“難道我就趕不上這一屆比境大會了么,那可是又要再下一屆呀,怎能等得?”焦急之下,在床頭更加緊了修煉速度,幾近瘋狂地經(jīng)脈震動,閃爍出點點玄光,那玄光相聚,組成光團,本來要往經(jīng)脈內(nèi)儲存,卻被天機斗的吸力吸入。
“便不信打不翻你。”歷心平心里怒叫一聲,手上結印緊緊扣住,血液加快,血液的摩擦之下,生出的玄光的頻率也越來越快,點點晶晶,如螢火蟲一般,都投入到斗中。
因為高速高頻率的投入,竟然那那斗中翻起浪來,浪打之下,使感覺那斗搖晃了一下,歷心平道:“原來你也怕瘋狂。”又持續(xù)了一時,斗中的玄脈之浪也越來越大,最后忽悠一下,打了個傾斜。眼看要翻。歷心平竟然猛地停下來。
心道:“此時天色將明,打翻了這斗,過多玄光沖進玄脈,定然需要長時間修煉來鞏固,入定時間過長,恐怕要耽誤參加比境大會,倒不如我在會場上比斗時再打翻,一者不耽誤參賽,再者也讓那些嘲笑我的人大吃一驚。”
因此,便也不急于把斗打翻,減慢了修煉速度,讓經(jīng)脈生出的玄光慢慢流入斗中,過得一時,緩流之下,竟然也讓那斗搖搖晃晃欲翻。
“喲,現(xiàn)在打翻你也容易一些了。”
歷心平便再把經(jīng)脈震動的頻率降低,讓玄光輕輕滴入斗中,最后竟然一滴之下也能沖擊得那斗晃個不住,又連連試了多滴,確認已經(jīng)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收回了心神,走出修煉狀態(tài),向窗外去看時,原來早已天光大亮。歷心平道:“算了,今夜不睡覺了,我再熟悉一下那‘推虹式’,看看它是什么功法。
自從把二合一的“推虹式”玄功收入泥丸,三月之間,歷心平從來沒有動過它,此時想到在那比境大會比拼,玄功也極為重要,雖然它弱,但卻是自己唯一的玄功,至少要熟悉一下。
控制一縷神識,往泥丸宮中去,便感覺整個泥丸宮中,已經(jīng)被分成了七彩顏色。因為人的泥丸宮本是混沌無色。感受著其間,歷心平喃喃道:“怎么會變色呢?”
用神識往那光彩源頭去看,竟然是一道彩虹,在那彩虹之上,有三個大字:“推虹式”,此時的三個字,已非三月之前的歪歪扭扭,懸浮在七彩之中,既顯炫麗,又不失傲然。
歷心平探測了一時,心道:“我還以為你就是一道殘殘的玄功呢,沒有想到你竟然不殘。”
他哪里知道,這都是他泥丸溫養(yǎng)之功,也幸得他剛開始沒有著手修煉。有些玄功在幾近消散之時,進入人體后,溫養(yǎng)一段時間反而會得以修復,如果過早的修煉,或者只能修煉到殘功,也或者加速玄功的死亡。
歷心平探查了一番,神識帶著那彩虹掠回,往手臂經(jīng)脈里去貫,雙手猛向外去推,手前是空空的,什么也沒有推出來。歷心平啞然失笑:“我太天真了,沒有修煉,如何能使用它?”
在把玄功收入泥丸之后,接下來的修煉是必不可少的,讓玄境和玄功融合,便能催動玄功了。
三月之中,歷心平從未對“推虹式”修煉過,自然難以催動它。想到這里,歷心平便把神識挾玄脈一起運用,想要用僅僅二階的玄脈去攪動那彩虹,因為那虹光太過凝實,憑他只有二階的玄脈,極沒有自信,因為玄功也要和玄境匹配。
但是還沒有等玄脈之力使到,那彩虹似是感覺到他的心意,“沙”地一聲四散,晶晶灑灑進入經(jīng)脈之中,和他細細的二階玄脈融合在一起。
歷心平連連道:“多謝多謝。”因為玄功也是靈魂,自然也有感情,當初在它魂將消散之機,被歷心平收留,三月溫養(yǎng)之恩,不但讓它感戴,而且也熟悉了歷心平心意,因此,竟然主動和他的玄脈融合。
喃喃謝了幾聲,歷心平再次把手向外推出,本以為這一次便能把那彩虹推出,但是結果手上仍沒有任何動靜。叭嘰了一下嘴,再暗道:“好吧,是我現(xiàn)在這玄脈太弱了,即使你在我經(jīng)脈之中,也催你不動!”
“平兒,起床吃飯了!”正在這時,母親應娘的聲音在外房響起,看來她不知道歷心平一夜未睡,“快些吃飯,吃完早飯快去修境院,今天可是比境大會……”
“打住!”明顯母親后面還有話,卻被歷云凡一聲喝住,再低聲道:“咱平兒修煉上不好,你又這樣,不是明顯讓他不高興么!”
應娘也感覺到言語失誤,會讓兒子傷心,低語嘀咕自語:“我錯了我錯了,平兒對不起,媽錯了,媽錯了……”
歷心平把父母的對話都聽在耳里,卻是臉上含笑,故意響響地打個哈欠,伸了個懶腰:“好覺!爸,媽,我起床了,好餓呀,今早我要喝粥三大碗。”
聽外房里母親的聲音笑道:“大清早的吃這么多,對身體不好!”
“我餓呀!”
“好!好!餓了就吃,管他早上還是晚上,我給平兒盛出來。”伴著母親的聲音,還有湯勺的響動。
一時讓歷心平眼中含淚,母親太好了,時時處處都順著自己心意,不愿讓兒子受一點委屈,幾年內(nèi),修境院里受人奚落,她也不知背地里掉了多少眼淚,但是轉(zhuǎn)過身來,面對自己的總是一幅笑臉,哪怕是帶著淚的,那么慈祥,那么包容。
心下傷感了一會兒,磨蹭著把袍子“簌簌”抖了多時,再穿上,打開門,走出來,簡單做了洗簌,來到飯桌邊,卻不敢看父母雙眼,只是捧起粥碗去喝,他怕被父母發(fā)現(xiàn)眼中淚花,
“燙、燙,小心燙。”應娘張著手,竟然比她自己燙著還要緊張。
“沒事,媽也快吃,別老是看著我,都這么大了,還把我當小孩。”
母親一笑,只是道:“好,平兒長大了,長大了……”
吃了早飯,歷心平收拾了一切,正要出門,卻被歷云凡叫住:“平兒!記住,不管是任何事,都要平心處之!”
歷心平點了點頭,自然他明白,父親是怕自己比境大會上受到打擊做出傻事。應娘也道:“比境大會上,打不過別人,咱可不能逞強!”
歷心平再次點頭:“我知道分寸。爸媽,你們也早點去比境大會上,占個好位置觀看。”歷云凡和應娘點頭。
出得歷家大門,歷心平一路往學院去走,雖然一夜未睡,卻也沒有任何黑眼圈,只是額頭上那顆痣更紅了一些。出生之時,歷心平眉心里只長了一顆紅痣,十多年下來,竟然分裂成了兩顆,若連若斷,此時在朝陽相映之下,如血如脂。
正往前走,卻見前面好似是歷千山背影。自然,歷心平也不會不知趣的和他打招呼,但是那歷千山卻會轉(zhuǎn)頭來看他,臉上全是冷笑,眼睛布滿殺氣。歷心平心道:“這家伙憋了三月的勁,看來今天真要對我下殺手!”
也并不理會他,只是不緊不慢地往修境院去。
五月五日的比境大會,是整個灘頭鎮(zhèn)的頭等大事,所以并不是在修境院內(nèi)部舉行,而是在院前的廣場上搭建一座九階高臺,被稱之為“比境臺”,全鎮(zhèn)及至水旱兩路過往的客商,也都可以來此觀看。
比境臺共分九階,如一道碩大樓梯,每一階都有三丈長寬。三尺多高。臺分九階,正應了脈境修煉上的九階。
未過多時,先是院中弟子到齊,都聚到比境臺邊,再過一時,前來觀看的人也擠滿的會場。忽聽若問在歷心平身邊道:“岳院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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