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馬不前所說,歷高不解問道:“馬將軍說什么?”馬不前道:“我在三關和魔族交戰過,錯不了,就是這個氣息!”
歷高嚇得雙眼發直:“這怎么可能,兆東京師重地,怎么就有魔族了呢!”兆界一直太平,雖有小股魔族來擾,但是根本過不了三關。
“而且那神秘人竟然口口聲聲喊魔祖,更是奇事一樁,那魔祖早在二祖爭天時代便不知去向!”馬不前苦苦思索,又頗想不通。
歷高道:“對對對,我也聽他喊過魔祖,難道魔祖當初便暗潛我兆界,只等今日復出?”
馬不前搖了搖頭,明顯是對于這個猜測不敢肯定,又道:“他怎么當著歷心平的面叫魔祖呢?難道歷心平是……”他也不敢往下說了,一者是不可能,如果真有可能,自己活著也就沒有任何希望了。
他兩個作了千般猜想,最終也都難有任何結果,只是疑惑不解,心神難安。
此后的幾天內,歷心平幾乎足不出戶,加緊玄境修煉。因為知道了歷彬父子之強,自然不敢松懈,他此時所仰仗的就是借境決,而借境決要借到高境界的攻擊,唯有提高玄境一途。
他體內已有龍頭鳳尾修煉來的玄力,只是要把它化為已用便可,自然比其他人的修煉速度快,數天之內,倒把體內玄力化解了個十之七八,玄境也在魂境二階穩穩地固定。
十幾歲就已經身入魂境二階,在兆東也是天才中的天才了。
這幾天內,歷家族比大會的守七戰終于結束。灘頭鎮歷家所來的人,不但歷心平父親晉級,歷千山也成功晉級。
所謂的守七戰,乍一聽要連勝七人很難,但是因為挑戰者完全有自己決定,有專挑軟柿子捏的權力,即使如此,能在八個人中勝出一個,也頗為困難。
到在第七日,族比大會進入第二個環節:單人對決戰。倒很好理解,既是兩個人對戰,勝者晉級,敗者淘汰。
歷曾恩站在族比臺上宣布道:“守七環節中,共有二百零八人晉級。少年組一百二十八人,成人組八十人,晉級族人都到臺前排隊抽簽!”因為族比大會人數眾多,又分布十分散亂,自然難以玄境發簽。
看著那遠遠排出去的長隊,歷心平暗道:“這一輪晉級的都快比上灘頭鎮修境院的人數了!”
正在胡思亂想之際,突然便見歷高匆匆擠到前面,他到前面卻不為抽簽,而是湊到那執筆文書耳邊低低耳語一陣,之后又回到原來排隊的位置。
歷心平不解:“這家伙要做什么?”
只是疑惑一下,也沒作多想。輪到他自己抽簽時,簽壺中抽出來去看,簽頭上寫的是:“少年組十一”。歷心平心道:“還挺靠前,估計今天就能打完!”
正胡思亂想之間,突然肩膀被人撞了一下。抬頭去看時,撞他的正是歷彬,正對他舉起手里抽來的簽炫耀,那簽頭上的字仍是“少年組十一’號。
歷心平暗道:“這么巧,偏偏他抽到和我一樣的簽,正好我們是同一場對決!”
忽聽一邊成人組抽簽隊伍中歷高笑道:“真正不是冤家不聚頭,這一屆我們兩個又抽到同一場了!”
歷云凡聲道:“這……這……”
歷心平聽到,再看一眼歷彬的神色,已經明白這抽簽是被做了手腳,剛才那歷高跑去和執筆文書耳語,應該就是為了這事。
當下心道:“既然你們父子如此,倒也是我所想!”
因為這一環節中的比賽,都是八里挑勝出的,不但精彩,打得也快,前十場天將午時已經打完,執筆文書宣布道:“下一場,是歷彬對戰歷心平!”
這聲一出,臺下轟然,都道:“上一次,他兩個未分出勝負,這一場恐怕要論出誰高誰低了!”
“快些閃一閃,上一次被荒蕪所困,讓我半天都難喘得上氣!”人群都往往后退去,想要和族比臺拉開一段距離,因為觀戰的人太多,擠在一起,怎么退得動?
在騷亂人聲中,歷彬已經走上臺去。搖搖伸手往歷心平一指,也不說話。
歷心平自然也不為所動,抬步順臺階往上去。剛剛踏上第一個臺階,便聽身后一人叫道:“主人!”
歷心平回頭一看,正是薛讓讓。
只見薛讓讓臉色明顯比之前黑了一些,頭發也如枯草一般,明顯是這兩天路趕得急。前幾天這丫頭游境到在自己的御荒環境中,幫自己斗敗了歷彬,又說這兩天便能找到自己,沒想到隔了這些天才來。
若問和江晴同時看見他,都皺起了眉頭。
歷心平回頭笑一下,也不多作理會,舉步便上了臺階。
“接著!”薛讓讓喊了一聲,喚得歷心平回頭,拋了一物過來。
雖然歷心平不知道是什么,但還是手去接,明明看到那物落到自己手里,但張手時卻什么也未見看到,怨道:“搞什么鬼!”忽又感覺胸口一陣奇癢,似是被貼上什么東西一般。
當下也沒在意,只是胡亂抓了兩把。
聽薛讓讓又遠遠叫道:“記得想我!”
更加讓歷心平莫名,這丫頭膽子變大了,難道不怕若問么?
果然,若問經受不住,三兩步邁到她面前,指手叫道:“憑什么想你,你是俺家心什么人呀?”
薛讓讓一臉怯意,說道:“若問姐姐別生氣,別生氣,我讓他想我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你說你說!”
“我剛才扔給他一只相思扣,印在了他的胸前……”
話不及完,若問雙眉橫了起來,叫道:“你說什么,你竟然給他相思扣?”手上玄境罩起,明顯是要拼命的節奏。
“別別別,你聽我說完,這相思扣不是我的,是落葉婆婆原打算送給蘇蘇鴻蒙的!”薛讓讓解釋道。
江晴在一邊聽了,過來勸道:“若問公主,不是聽她把話說完!”在御荒園薛讓讓講述落葉婆婆和蘇鴻蒙故事時,她也聽在耳里,有關御荒經的事情,是她最大的好奇心。
若問忽地轉頭:“我還沒有說你呢,你竟然還向她求情,就憑你們這塊料,就想把我的心給瓜分了么?不可能!”
薛讓讓得機會連忙解釋:“上一次,我只能游境進入御荒經中,有了這相思扣,縱然是我站在這里不動,歷心平也能動用婆娑心經的力量,只要他一想我,就能借用我的力量。”
“什么這個哪個的!”因為御荒門之事,雖然后來歷心平也對她講述過,但是過程粗略,若問難知其詳。
江晴連忙又插隊嘴,把蘇鴻蒙和落葉婆婆之間的故事簡略講了,薛讓讓又道:“落葉婆婆的婆娑心經本就是以蘇鴻蒙所創,和御荒經聯合,方能顯出大威力,歷心平會御荒經,我會婆娑心經,有他胸前那相思扣在,就能心意相通,只要他一想我,就能二經合一,被他一人所用!”
江晴道:“還記得前幾天在族比臺上和歷彬的對比么,荒蕪之境中又有蕭蕭落葉,正是這位小姐姐到游境來到的結果,若不是她,恐怕單憑我和歷心平,還真的斗不過那歷彬!”
若問在才算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又想到那夜歷彬催動山河壯的情形,心道:“俺心取勝要緊,若我只顧吃醋,他被歷彬打死打傷,都沒地方后悔去!”
當下指著薛讓讓向臺上嚷道:“對,想她,想她!”
歷心平隱隱聽得臺下三女的說話,有的聽到了,有的沒聽到,已經走完階梯,到在臺上,突然若問喊了這么一句,倒讓他吃了一驚,這個若問竟然說出這話來,真有點不像他了。
“心,我讓你想她,聽到沒有?”若問又向臺上高喊。
歷心平吞了口唾沫,只得應聲:“聽到了!”
詭異而已莫名的一慕,讓很多人都看過來,縱然是彩棚下的令軒轅,也瞪大了眼睛,連連嘀咕:“這是怎么回事?”
“還比不比呀!”歷彬在臺上看到三個美貌女孩一心只為歷心平,而且里面還有他的未婚妻,早已妒火中燒。又想到自己稍時便能殺他,心里才算平衡了一些。
“比,怎么不比呢?”
“出招吧!”歷彬口里雖然讓對方出招,但他自己雙手一揮,先催出玄境來。縈縈玄魂相罩之下,一只花斑猛虎其中形CD這般時候了,還有所保留么!”因為那一天歷心平見識過‘山河壯’功法,知道并不是只有一只猛虎這么簡單。
“見過尋死的,沒見過催著自己死的,既然如此,我便不客氣了!”玄境再出,歷彬那玄境之中,山河聚起,山巒疊疊,江水滔滔。四下里再也看不到會場,也看不到皇城建筑,只是置身在一片虛影山河之中。
歷心平想道:“我需要先用御荒經和他耗上一會,再使用出借境決!”打定主意,雙手一張,洶涌荒氣直催,在原來的山河虛影上又疊加一層。
臺下觀看眾人,被罩在兩層虛境之中,心下都慌,但是卻沒一個說話,也都想看一看歷家兩名杰出少年如何對決。
忽聽得“呼”地一聲虎吼,那只猛虎自崖澗上飛撲而下,直往歷心平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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