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條土境大槍并成一排,齊至歷心平身前。
歷心平把手一招,一半裂天刀立起來,橫在面前。“錚錚”幾聲,九條大槍都抵在刀身上,
問天九塵同時吃了一驚,“啊”地叫出聲來,因為他們感覺到并不是自己催動大槍刺上去的,而是被那一半破鍋片吸過去的。
九條土境大槍剛剛抵在裂天刀上,便“咄咄”連聲,槍尖已經開始被化解散開。
年齡最長的那個又叫道:“轟天式!”另外八人齊應一聲:“是!”九人雙臂齊震,“轟”地一聲大響,九條槍自爆而開。
九團暴炸并作一團往前轟擊,縱然是裂天刀厲害,也被那強大氣流轟擊得往后而去,歷心平持著雙手,也向后倒退幾步。
站住身軀,歷心平道:“好厲害!”
問天九絕收了玄境,其中一個說道:“看樣子你真的守不住這個寶貝了!”
“未必吧!”歷心平手向上揚,眼見得那一半裂天刀升天而去。
問天九塵雖然知道裂天刀是和問天槍一樣的至寶,但也沒有親眼見過威力,當初的裂天刀能抵得住赤龍轟擊,怎么可能在這九條土境轟擊之下便抵敵不住,雖然現在的裂天刀是一件復制品,但也是出自于當初的亙天行之手,當初的亙天行并非現在的亙天行,他造出來的兵器也是兆界一寶,只是剛才的裂天刀沒有放大到一定的程度,因為小而失力,而且只有一半的刀力。
問天九塵齊擊之下,便以為是裂天刀的全力威力,此時更加不解,都抬頭向上去看,只見那破鍋片并不是隨升空而變小,反而是越往高處越大,眨眼之間,便遮住半個天幕,“咔”地一響,另外半個破名片似是在半空相等,兩片對接,整個天幕便變了顏色。
本來在玄土之下是看不到天藍的,但此時卻看到了,天空之中沒有太陽,也沒有任何的云彩,只有斑斑銹跡,擴大之后好似是固定的云霞。
“他這里要做什么?”“難道是聽說我們要搶刀,故意拋高好讓我們搶不到!”問天九塵疑惑猜測。
剛嘀咕兩聲,突然便感覺那帶著銹跡的天幕沉落下來,似是要把他們罩在其中。“咔”地一聲霹靂響起,整個天幕再在中間裂開,彎彎曲曲的裂線形成閃電,下一刻,裂開的天幕橫劃而下,便到了九人頭頂。
“啊!”九人齊聲驚叫,都下意識的低頭來躲,如何躲得過?他們低頭之時,那裂開的天幕再稍一政黨,便又齊頸而至,一個旋轉,一邊聚起玄土山崖竟被齊齊的削斷。歷心平心中贊道:“我老師果然是好手段,雖然是復制品,雖然也這般威勢,完全不輸于當初督天鑒中的裂天刀。
閏無極和暴家六人躲在崖角之后,哆嗦著低語:“乖乖,幸虧不是我們!”
兩半裂開的天幕之刀橫架在問天九塵頸前,因為裂天刀分開兩半,前后都堵住了,讓他九人逃無可逃,都瞪大了眼睛,想要說饒命的話,但是嘴也不聽使喚。
突然卻見歷心平把手一招,本來裂開壓低的天幕一縮,竟然又變成兩片巴掌大小的鍋片,飛到他手中。
問天九塵“咕嘰咕嘰”連聲,喉頭都響了一下,慢慢回過神來,其中一個道:“怎么,歷心平,你不敢了嗎,量你也不敢對我們樣,否則,便是與整個問天宗為敵……”
話剛剛說到這里,卻見歷心平手上又持著一筒書簡,笑道:“不敢殺你們?你道你們是誰呀?我只是不想讓我二師叔說我仗裂天刀之威欺負他后世弟子!”自從在向南河,歷心平就發現了古盤庚極為護短,雖然他不敢公然反對亙天行,但是看到后世弟子受欺負之時,他便心里氣憤,因此,才收了裂天刀。
九人聽了糊涂,暗想:“他二師叔是誰,怎么還有后世弟子!”
正自不解,卻見歷心平手中那書簡轟然變化,形成一條大槍,粗如房梁,斜著延天而去。
對于問天槍,這九人雖然沒有見過實物,卻見過宗內的壁畫和書箱,知道這是自己宗門的唯一圣物。
“啊!問天槍……”
九人一起跪倒,對著施禮道:“后世弟子參見問天槍!”當初問天宗立宗之初,就以問天槍為宗內圣物,雖然沒有實物,但是歷來都有這么一個宗規延傳,見槍如見開宗掌門,持槍便是宗內至尊。
歷心平斜持著槍,說道:“這槍便是二師叔的,只要有他在,我便是代他教訓你們這些不屑子孫!”
天機斗內亙天行笑道:“怎么樣呀二師弟,平兒做得可對?”再聽古盤庚道:“自然再對也不過了,這些后世子孫個個草包,都該教訓!”
亙天行“呵呵”笑了幾聲:“只要你不說我的弟子欺負你的弟子就行!”
“大師兄我不那個意思,我……我……唉!”古盤庚嘆一聲,后面的話也說不出來。
問天九塵跪在地下,抬頭向上看著那槍,都不解自己宗門中的傳說圣物怎么會到在歷心平手中,但此時又不敢問。他們可不知道四皇臺邊爭斗之事。
“咔嚓!”天空一道霹靂響起,爭光一閃,照得地面森白,接著蕭蕭而響,九人抬頭向上看時,都驚得“嗝”地一聲,險些昏暈過去,因為他們看到天空正在下槍雨,對!就是槍雨,叢叢林林,槍尖朝下,已經到在頭頂。
雖然那槍似氣流裹成,但是卻威力極大,縱然是有著巨大斥力的玄土山崖,也能插得進去。崖角之后“吭吃”幾聲,明顯是有人趴倒了,閏無極顫聲道:“對,就是這一手,原來四皇臺上那槍雨是受歷心平操控……”
自然,歷心平不會就此把這九人殺死,槍雨懸在頭頂,說道:“你們九人……”還想往下說,忽聽空中一道聲音滾滾傳下:“咦!好熟悉!”
“好熟悉!”亙天行也在天機斗內道一聲。
歷心平停止了要對問天九塵說的話,在心內問道:“怎么了老師?什么好熟悉?”
亙天行天機斗內答道:“聲音好熟悉!”
“就是呀,這聲音好熟悉,好像是……好像是……”古盤庚也接道。
“好像是兆祖!”亙天行猛地一聲道。
歷心平瞪大眼睛,心中道:“這聲音倒和前兩次聽到的嘆息聲有些相似,不是大掌境嗎!”
在向南河時,歷心平聽到空中一聲嘆息,在天梯陵內也同樣聽到了,雖然只是嘆息,但是歷心平分析之下,發現和此次空中傳下來的聲音應該是同一人。
如果只是這樣,倒也沒有什么好奇的,因為那兩次的嘆息應該是大掌境,而大掌境正是在無極崖上,如果是他的聲音倒不足為奇,只是怎么老師會說是兆祖呢?
空中那一聲說過之后,便沒有后文了,讓歷心平猜測多時也難有結果,心中道:“我必然要到無極崖上看個究竟!”雖然都說這無極崖不可登頂,但是歷心平曾經上過去一次,想來再上去一次也沒有多大困難,只是希望那四個魔界家伙不要再搗亂。
問天九塵跪倒地面,多時之后才從驚愣中回神:“我們知錯了,還望持槍至尊饒命!”正是因為他們嚇得六神無主,并沒有聽到空中那一道聲音,要不也不會此時才想起求饒。
歷心平道:“饒命?剛才你們不是要替那蕭離草包報仇嗎?”
“我們錯了,我們有眼無珠!”九人亂聲求道。裂天刀橫頸之時他們只是懼怕,但是問天宗有歷代都有持圣槍便是宗門至尊的宗規,此時又哪里敢說半個不字!
歷心平道:“那蕭離是不是草包?”
“是是是!他是草包,死了活該!”九人之中雖然還有蕭離的親叔叔,但此時也沒有辦法,只得順著歷心平應承。
“你們呢?你們是不是草包?”歷心平再次問道。
“是是,我們就是草包……”九人跪地再次應承。
“是草包怎么辦?”
“這……這……憑持圣至尊發落!”年齡最長的那個道。
“好!那就打臉吧,各打九下,誰打得重誰的懺悔心就強!”歷心平再道。雖然明知如此不是自己之威,但也讓歷心平感覺極爽。
“是是是!”問天九塵一邊應著,便跪地起手,一掌一掌的往自己臉上摑。
閏無極和暴家六人趴在崖后看到,暴意遠低聲道:“終于我們不是最丟人的了!”其他六人都紛紛點頭,五十步笑百步的心里人人都有,此時正好讓他們七人心理上有了平衡感。
世上之事最怕比,如果只是一個人自己掌臉倒也沒有什么,但是有歷心平那一句“誰打得重誰的懺悔之心就強”,倒讓他九人有了比賽心理。雖然只是九巴掌,卻九人的腮都腫起來。
“這……這樣行了發?”最后九人又問歷心平。因為嘴腫,最后一個字也說不清了。
歷心平道:“行了,你們走吧!以后好好修煉。”一邊說,歷心平把問天槍收了,抬頭向上去看,此時他最為關心的卻是無極崖頂,想到上面看個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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