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歷心平這樣問,四大長老臉色尷尬。房長老道:“這個……這個,我們宗并沒有開辟過造境師弟子的招收,因此……因此咱問天宗并沒有造境師!”
仝長老道:“不過現在好了,有持槍至尊在,咱就可以招收造境師弟子了!”
歷心平的造境大名他們也早就聽說,由他來教導招收進來的造境師弟子,將來問天宗也會成為造境宗門。
“只是……只是這一次的宗門排名大會恐怕用不上了!”房長老又道。
歷心平道:“既然要爭第一宗門,在造境上也不能輸,你們明天就掛出招收造境師弟子的簡章,能招幾個是幾個,離大會召開還有十幾天,應該來得及!”
“這……這行嗎?”仝長老吃吃道。造境師的培養需要數年甚至數十年的時間,只是十幾天時間就培養出造境師,這似乎不可能。但是考慮歷心平,自然是對他相信,四大長老都最后應聲道:“是!”
歷心平再道:“明天把所有弟子召集到修煉場,我要對他進行指導!”
“是!”四大長老再齊應聲道。
眼看一切都吩咐好了,歷心平再道:“我住哪里,今天要好好睡一覺!”自從去無極崖,他就沒有好好休息過,心性放松下來,一時感覺到疲憊。
房長老道:“其他住房自然不配讓至尊入住,要不……要不至尊還是先住在先掌宗的房間吧,明天天一亮,便為至尊再起建筑!”
歷心平想到自己也不會在問天宗待多長時間,怎么好意思再讓他們麻煩,說道:“沒有那么麻煩,隨便什么地方都能住!”
四大長老臉色一喜,再轉頭吩咐:“槍起、槍去、劍平、劍倚,你四個聽到了嗎?速去為至尊收拾房間,注意,房間中不能留有任何前掌宗痕跡!”
那四名弟子應一聲:“是!”便離身而去。
仝長老再道:“至于這兩位,便在掌宗挨著的房中住下,倒也舒適清幽!”說著去指一邊的寧眠塵和屠恩女。
歷心平和寧眠塵、屠恩女同時點頭。
歷心平、寧眠塵、屠恩女被四大掌宗引著穿廊過院,來到一間黃瓦大屋前,房長老指道:“就是這里了!”
槍起、槍去、劍平、劍倚收拾的也快。歷心平在屋前未等多時,他四個便走出門來,垂手站立,躬身往里相請。歷心平進入,房內干凈整潔,明堂上先是一張坐榻,內室有一張睡床,不但一塵不染,而且一切嶄新,想來當初蒙匡所用的一切生活用品都換過了。
那四人又去挨著一幢房里收入了,讓寧眠塵和屠恩女入住其中。
四大長老告辭之后,歷心平便合身倒在床上,說道:“終于可以睡個好覺了,雖非久戀之家,卻也是好梁園!”再在心里問道:“二師叔,你覺得我做得如何!”
古盤庚滿意的聲音在天機斗內響起:“很好,你能如此我也就放心了!”亙天行笑道:“二師弟,這一次不會再嫌我的弟子欺負你的弟子了吧!”
古盤庚尷尬道:“大師兄你……你……唉!”
連日來,先是從東兆到無極崖一路遭際,再有傾心獸,之后又是四皇爭霸大會及無極崖頂,歷心平都處在極度緊張狀態下,此時突然放松,沒多久便昏昏睡去。
睡到半夜,被一陣了敲門聲驚醒,睜開惺忪睡眼,歷心平嘀咕道:“半夜來敲我的門,難道是問天宗內出了大事……”正自心下疑惑,又聽得門外有人道:“掌宗,我好冷!”
歷心平一愣,因為是女子聲音,說道:“冷你就回房呀,你又不是沒安排房間!”朦朧中他未辨聲音,還以為是寧眠塵或者是屠恩女,憑她兩個的心性,完全能做得出這事,歷心平怎么可能讓她兩個進來,那樣豈不是又……
“我沒有房間,前掌宗就沒有給我分配房間!”
這一次歷心平聽清了,并不是寧眠塵或屠恩女聲音,倒好像白天四名服侍弟子中的劍倚,雖然白天也沒和她單獨說過話,但是他四個一起也應過幾聲,應該是她。
再聽屋外正北風怒吼,刮得蕭蕭直響。北兆位置偏北,雖然白天沒什么,但是晚上風冷。
心下道:“那蒙震倒也真是的,既然讓人家伺候你,還不給人家準備房間,這么冷的夜,怎么受得?”
床上起身,拉開了門,只見門外正站著劍倚,雙手抱肩,凍得瑟瑟發抖,嘴唇都紫了。
歷心平道:“你先進來避避風吧!”
“嗯!”那劍倚倒也沒有任何客氣,走入房里來,也不在明堂停留,徑直走入內室,倒身躺在歷心平床上。
歷心平驚得眼睛瞪大,低聲說道:“你要干嘛?”
“睡覺呀!”劍倚倒在床上,頭也不轉,眼睛看著床頂說道。
“你……你怎么可以……”歷心平又急又氣,也不敢關門,本來只是想讓她進來避避風,沒想到她要睡在這里,還睡在自己床上。
“怎么不可以?我以前都睡在這里的!”劍倚道。
歷心平“哦”的恍然一聲,想來在之前蒙震掌宗去了無極崖時,她夜里冷了便來這里睡覺。便道:“那好,你睡吧,我睡在這里就好了!”便在明堂的坐榻上合身而臥。
心想:“明天要囑咐四大長老,讓這丫頭有房子住,我不能日后都在這上面睡……”
胡思亂想之下,朦朦朧朧的剛要入睡,又聽得劍倚抽抽泣泣哭起來。
歷心平再次醒來,問道:“你,你哭什么呀!”
劍倚也不理,仍自抽泣不止。
“你是不是有什么傷心事了,可以給我說,如果是有人欺負了你,我可以幫你打他!”歷心平說道。
那劍倚只是抽泣,仍不接他話。歷心平心里不安起來,榻上起身,隔著屏風往里去看時,那丫頭仰躺在床上,被子也不蓋,哭得身體一起一伏的。
歷心平道:“不要哭了好嗎,有什么傷心事可以給我說!”歷心平想要往里去走,卻也不敢,此時深夜,孤男寡女的在一起怎么得了,再有什么事情發生,就更加對不起若問了。此時他想的還是若問。
劍倚抽泣道:“掌宗近前些,我講給你聽!”
歷心平道:“我就在這里,你說吧,我聽著呢!”
“掌宗還是過來聽吧,嗚嗚……”劍倚一邊說著,又哭了起來。
想來她既是傷心之事,怎能大聲說出來,想要讓自己聽得更清,故而才會讓自己離得更近,歷心平便試著來到內室。
“再往前些!”
歷心平又往前兩步,便來到了床邊。
“你躺下,我給你說!”劍倚說著,往里橫移一下嬌軀,給歷心平留夠睡下的空間。
歷心平吞了一口唾沫,連忙說道:“怎么可以,不行不行!”
那劍倚道:“你還是躺下吧,我身邊不躺人好不安心!這些天來我都沒有睡過好覺了!說著抬起頭來讓歷心平去看。
歷心平見她一雙淚眼之下果然起了好大的黑眼圈,不過那黑眼圈倒也趁托她更加好看動人,更顯十五六歲的花季嬌麗,問道:“怎么你身邊不睡人就睡不著?”
“你躺下,躺下之后我便向你講清楚,嗯嗯……”劍倚又抽泣數聲。
“不躺下便不能說嗎!”歷心平微怒,心想:“這女孩定然不是好人,想要逼我和他做下那事,好在宗門內得到一個好地位!”
“你是不是嫌我臟而不想躺在我身邊,嗚嗚嗚嗚……”哭得聲音更大起來。
歷心平一陣緊張:“她這么大哭聲,引來了其他弟子該怎么辦呢?”便想拔腿往外去跑,忽又想道:“不行,縱然是我離開,被其他弟子看到她睡在我床上,我有一百張嘴也解釋不清!”便又止住腳步。
聽那劍倚再道:“你就躺一會吧,聽我講完,我就去死!”
聽她說的急切,而且又怕他哭聲更大,便想道:“這次沒有云雨蠱,她又沒有青鳳的能力,應該沒事。只要她一對我動手動腳,我就快些逃開!”
便在她身邊躺下,雙手緊扣放在小腹上。
這劍倚倒也極為規矩,仰躺著身體怯怯地往里挪了一下,再沒其他動作了,抽泣聲漸小,說道:“我們四人原是牧狼村的孩子,幾年前,因被歸劍宗屠村,只剩下我們四人!”
歷心平問道:“牧狼村是什么村,又如何會被歸劍門屠村?”
劍倚道:“我們村世世代代懂得狼語,雖然修煉上都不強,但是可以御狼作戰。之所以歸劍宗屠了我們村,是說我們有意要喚醒上古獸族,這是與兆界人類為敵,便糾集了他們宗內強者,連夜把我們村給屠了!因為我們四個孩子白天貪玩,在山路迷了路,才逃過一劫不死!”
歷心平想道:“天下竟然還有懂得狼語的村子!”再問道:“那你們村怎么沒有喚來狼群為戰呢!”
劍倚道:“想來也是喚了的,但是都死在村外,而且在死了的狼尸邊上,還有一些虛蘭殘影!”
聽到這里,歷心平心里叫道:“是毒蘭,再厲害的狼群恐怕也敵不住毒蘭,竟然又和盤摩谷有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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