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鬧!”歷心平微怒道。他很反感劍倚有這壞毛病,想要幫她改正,而且他時時會想到若問,也不想和她躺在一起。
忽聽亙天行在天機斗中道:“二師弟,你感覺到了吧?應該不會錯吧?”古盤庚道:“嗯,我看不會錯!”
歷心平心中問道:“老師和二師叔在說什么呀,什么不會錯?”
亙天行道:“她應該是呼狼血脈的直系傳人!”
亙天行不解,再在心中問道:“什么是呼狼血脈?”亙天行道:“五千年前,我們人族和獸族對抗之時,有一個呼氏家族,他們女族長呼延飛絮曾為獸族所擒,但獸族為了壯大自己,不但沒有難為她,還對她施以恩惠,教給他們狼語,自此,呼氏家族的人人都可以和狼進行語言交流,呼氏家族也被人稱之為呼狼族。那呼延飛絮為了把呼狼語流傳后世,寫在玄境之紙上,稱之為為‘呼狼卷’,可能就是這丫頭所說的狼語譜,那呼狼卷是用血脈之力寫成,只有他的直系后人才能看得懂!”
歷心平在心中驚道:“老師是說他四人是當初的呼狼族的后人?”
亙天行道:“應該錯不了,不信你問一下他們是不是姓呼!”
歷心平看向面前的四人,問道:“你們四人是不是姓呼?”
四人一愣,說道:“新掌宗怎么知道我們姓呼?”自從當初牧狼村被屠之后,他們四人從來沒向人說過自己姓什么,歷心平能知道倒讓他們四人奇之又奇。
歷心平心中暗道:“果然沒錯!”
亙天行在天機斗中道:“你可知道是誰把呼延飛絮擒住的嗎?”歷心平心中道:“不知道!”
“正是寧眠塵。自古人獸不通音,除了得龍鳳傳玄能口吐人言之外,人獸之間想要語言交流是不可能的,想來當初是寧眠塵在呼延飛絮身上種下了狼族血脈,狼血陰冷,又怕孤單,而且養成習慣之后極難改變,想來這劍倚就是呼延飛絮的直系后人!”
聽得亙天行所說,歷心平才算對劍倚有所理解:“原來她是血脈如此,才會明知睡在蒙震身邊惡心,也未改變,現在又希望自己睡在她身邊!”
理解了劍倚,卻又讓他十分為難,心道:“這怎么好?難道我日后就要一直讓他睡在我身邊?”
歷心平在心中和亙天行對話之時,那劍倚也一直眼巴巴的看著他,再說道:“新掌宗,你就可憐可憐我吧,身邊不睡人,我真的驚恐不安!”
歷心平道:“你讓槍起、槍去、劍平睡在你身邊也是一樣!”
槍起道:“不行的,他是村長之女,而且又過了十二歲,我們近身不得!”
歷心平一愣,問道:“為什么這樣說?”
槍起道:“我們牧狼村歷代都有女村長,而且是母女相傳,不管是村長還是村長之女,全村人都接近不得,十二歲之前倒沒什么,十二歲之后便身體如冰,其他村民和她接觸半個時辰就會身上結霜!”
歷心平道:“胡說,我剛才明明和她接觸過,哪里如你們所說?”
槍去連忙道:“新掌宗息怒,我們所說是真的,你并非牧狼村人,自然沒這感覺,但我們卻抵受不住!”
歷心平不解,聽槍起再道:“我們牧狼村的其他村民都可以自由通婚,但唯獨村長之女不可以,必然要在村外招婿。小時候,聽我父親講,我們村每隔十七年,便會舉行一次村長招婿大會!”
歷心平道:“這么說,這劍倚的母親也是村外之人了!”
槍起點了點頭,再皺眉回憶道:“聽我父親講,上一任的村長招婿好像還舉行了兩次,第一次那人逃了洞房,當夜就走了,再一次才成功!”
歷心平心中急道:“這可怎么好……”
“新掌宗,我感覺你是好人,就躺在我身邊吧!”劍倚說著,拉起歷心平臂彎進入內室往床邊來,她自己先睡到里面,再把歷心平拉上來。
歷心平雖然也能掙得脫,但是面對女人她卻總是下不得手。生生被劍倚拖到床上,緊緊拉著他的手躺下。
歷心平也只好在她身邊躺下,心道:“把她哄睡了我再離開……”
那劍倚倒也天真,除了緊緊拉住他的手,其他什么也沒做,沒過一時便吐氣如蘭,顯是入睡了,而且睡得十分香甜。
明堂的坐榻之上,槍起、槍去、劍平也已經入睡。歷心平暗道:“我不能再睡這里了,必須要離開她!”悄悄抽出手,剛要折身坐起,便聽得屋外廊檐下有人道:“我覺得這樣可以!”正是繼為山的聲音。
接著又聽夏白樓聲道:“我看也可以!”
“可是……可是我……我那樣好嗎?我那樣是不是有大不敬之罪?”這是陸低低聲音。
“沒事,事急從權,眼下也只得如此了!”奉前高的聲音道。
歷心平心道:“他四個魔族真是討厭,趕也趕不走,真拿他們沒辦法,現在不知道又要做什么勾當。只是我要醒睡著些,不能讓他們把我的萬魂歸元給封印了!”又在元魂之中道:“重均兄,重均兄,你可要小心一些!”
本以為要幾次才能喚醒重均,沒想到只一句重均便在元魂之中答道:“放心吧,自從上無極崖我就對他們起了戒備之心!”
歷心平才算稍稍放心,自床上悄悄起身,本想到屋外去躲,但是一開門,冷風直撲當面。只得再次關門,看到槍起、槍去、劍平三人在榻上睡得正香,旁邊還有一點位置。
便半倚半躺擠在上面,未多久便也睡去了。
一覺醒來,早已天光大亮,剛要起身,感覺身上壓得慌,轉眼去看,只見劍正倚在自己懷里入睡。心道:“她什么時候來這里的?”
“劍倚、劍倚!”歷心平連叫兩聲,劍倚睜開眼來。
“你怎么又睡過來了!”歷心平問道。
劍倚道:“我睡了一覺醒來,見新掌宗不在我身邊,我驚得慌,看到你在這里,便也過來這里睡了,在你身邊睡真好,我日后要天天睡在你身邊!”
歷心平心道:“也不問我同意不同意就懶上我了?”但是看到劍倚那楚楚可憐的模樣,也不忍問出,只是在心中自怨自艾:“我可真是多災多難,一個青鳳的事未了,現在又有了這位,更沒法向若問解釋了……”
突然又想到若問已經喜歡上了馬尋仇,禁不住又一陣傷感。
“篤篤!”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小哥哥,是我們,快開門!”正是寧眠塵的聲音。
歷心平連忙推開劍倚,起身整理好衣服,槍起、槍去、劍平三也已醒來,下了榻。
“小哥哥你再不開門,我們就要撞了喲!”到底寧眠塵已經不是當初那個乖順的百里嬋娟了,剛說到撞,果然門便“砰”地一聲開了,寧眠塵和屠恩女走入里來。
歷心平一陣臉紅,雙手無措的努力去抹衣服。劍倚倒沒有任何羞澀神情。只是低頭退到一邊。
“等等!”寧眠塵一邊說,幾步來到劍倚身前,久久凝視一番,自語道:“怎么這么熟悉的血脈?”
歷心平心中一驚:“當初就是她的手筆,難道是她感覺到劍倚身上的呼狼血脈了?”
正擔心著,又見屠寧眠塵皺眉道:“好像又不是,應該是我感覺錯了!”才轉過身來,說道:“小哥哥,這么大個宗門,倒也無趣,冷冷清清的,都不理我們,不如我們去北斗城逛逛!”
歷心平心道:“她們這兩只鳳越來越不趁職了,本來是鳳,卻喜歡起了人間熱鬧!”
亙天行在天機斗中道:“還不是因為你,這就叫動凡心,不過去北斗城逛逛也好,正好買些海中金回來!”
歷心平問道:“什么是海中金,買那東西做什么?”
亙天行道:“海中金是造玄魂兵器的必備材料,問天槍的督天鑒整天在你手里,她的傳人藏青什么也沒得到,我要復制一把問天槍給藏青,要不,你二師叔又要不高興嘍!”說著,呵呵的笑。
“大師兄,你……你怎么老是這么說我?我知道我錯了,你日后別挖苦我了……”古盤庚在天機斗內尷尬道。
歷心平連忙在心中道:“原來老師要復制問天槍,倒是我學習造玄器的好時機,我們現在就下山!”
剛要出門,忽見房長老來到門外,施禮道:“房長老求見至尊!”
歷心平道:“沒有什么求見不求見的,有事只管說,客套的跟外人似的!”
房長老連聲道:“是是是!”進入房里再次施禮道:“所有問天宗弟子都集中修煉場了,請至尊前去指導修煉!”
歷心平心中“喲”地叫了一聲:“明明是我昨天吩咐他們的事情,怎么給忘記了?”再向寧眠塵和屠恩女道:“看來,我們要先把修煉場上的事安頓了再下山?”
寧眠塵和屠恩女同時點頭。
被房長老引著,歷心平、寧眠塵、屠恩女一起出得房來,槍起、槍去、劍平、劍倚也在后面跟出,低著頭走在歷心平背后。
“你們四個也跟來做什么?”房長老回頭道。
不待他們四人說話,歷心平道:“他們四人不得虧待,既然收了人家做弟子,就要在修煉上一視同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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