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摩老祖道:“記得,那張歸劍纏了我三天,我才最后答應他出手,可是后來聽他說什么也沒得到,本來我還想見識一下狼語譜,結果也沒見識到!”
任飄蓬道:“得到了,是先掌宗隱瞞了老祖……”
盤摩老祖一臉氣憤:“可恨張歸劍竟然哐我,還怕我搶他的東西嗎?”
聽了這話,任飄蓬才算稍稍放心,再施一禮,愧然道:“先掌宗的確不該如此行事,我也深以為恥,前天整理前掌宗房間時,在墻壁夾縫中找到了這東西,便來讓老祖一觀!”說著在懷中取出一件衾衣來。
“這是什么?”盤摩老祖問道。
任飄蓬道:“狼語譜,想來先掌宗正是因為它才向老祖做下短見事。”雙手前伸,把那衾衣恭恭敬敬送到虛蘭墻前。
盤摩老祖遙遙伸手去接,玄境延伸,把衾衣接過,捧在面前去看,那衾衣是以玄魂織成,朦朧呈半透明狀態,這么長時間玄魂不散,也可想見織它的主人非同尋常。
在那衾衣之上,圈圈點點劃著各種字符。
盤摩老祖細細去看時,先是吸了一口冷氣,再連連皺眉。
因為盤摩谷也是自上古盤羅門延傳,自然盤摩老祖對于五千年前那場人獸大戰也頗為了解,宗門內的很多書籍都有記載,知道這衾衣的來歷。
見盤摩老祖如此神情,任飄蓬再道:“只是前掌宗得到這狼語譜之后看不懂字符,便沒半點作用,素聞老祖是參研器物的行家,不知有沒有看出什么端倪?”
盤摩老祖看著那八個字,呢喃自語道:“欲看此譜,須有靈眼,靈眼是什么……當初呼延飛絮制作‘呼狼卷’,又以她的直系后人傳承,難道她的直系后人有靈眼?”
一邊呢喃說著,又向崖洞外問道:“能把你對這譜所知再說得詳細些嗎?”
任飄蓬道:“能,當初,我牧狼村招婿,在房外聽到老村長和他女兒對話,說是我和她女兒成婚之后,便能共享此譜,而且,必須是成年女村長方能看得懂此譜……”
聽得任飄蓬所講,盤摩老祖再思忖道:“成年……成年……應該是和少女成年有關,你弄些少女成年之血灑在上面試試,最好……最好是直系后人的成年之血。”
任飄蓬臉帶喜色,之所以他此次來找盤摩老祖,就是他知道盤摩老祖對器物研究十分獨到,他能如此說,必然有他的道理。
“拿去吧,這東西我還真看不上,竟還讓那張歸劍以小人之心想我!”說著,向外一甩,衾衣透過虛影蘭墻,落到任飄蓬手上。
任飄蓬接過,心中大喜,連謝了幾聲之后,便告辭而去。只剩寥三七在崖洞之外。
寥三七說道:“稟老祖,兆皇下皇旨說要在本月二十三日舉辦北兆宗門排名大會,我們盤摩谷應該如何參加?”
盤摩老祖道:“不用參加,你回去告訴你大師兄盤摩多,只讓他守好盤摩谷,其他不可生半點是非,只要我能參透這光塔上的修練方式,便能九境合一,縱然是宗門排名第一又能怎樣?”
寥三七聽到盤摩老祖這和語氣,也臉色大喜。他相信自己的師父。
盤摩老祖只所以改當初的盤羅門為盤摩谷,他又以盤摩老祖自稱,并不只是變了個名字,是因為這盤摩老祖真有本事,不管是再復雜的玄器,到在他手上都能看個明白,并且能為已所用,正因此,他才有杰出的制蘭本事。
寥三七道:“既然如此,我這就回去告訴大師兄。只是老祖一人在此……”
盤摩老祖:“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二十三將至,只一個狼語譜便會攪得宗門排名大會不得安寧,其他人還注意不到我身上!”
寥三七再應一聲,起身玄魂御體離開劍蘭谷,回盤摩谷去了。
任飄蓬出來劍蘭谷,玄魂御體剛要回北斗城,突然轉頭,卻看到西南方向光芒大盛,天空之上又有一條碩大脊骨,心道:“寥三七哐那少年時,說的就是浪滄口,看那方向應該就是浪滄口,不知那里發生了什么,我不如去看看!”
心下想著,玄魂御體改變了方向,往浪滄口方向飛去。
他飛往浪滄口時,天空那碩大脊骨已經消失,河口瀑布垂落,發出陣陣轟鳴,除此之外,再無其他聲音。往河中心的一塊大石上去看,上面有幾個人,一人躺在中間,另外幾人圍成一圈,似是在保護中間那人。
便連忙在岸邊落下,石頭后隱住身體。
此時夜色已深,借著星月之光,倒也能看得清,水中心石上站著那幾人他倒都認識,正是在玄功交易樓中相見過的幾名問天宗弟子,當然,最讓他在意的還是劍倚,心想:“世緣奇妙,又在這里見到她!”
縮在石后,往中間躺著那人去看時,也看清了,正是造“周天八怒”那少年,看樣子,他應該睡著了。
“他們幾人來這里做什么?難道……”任飄蓬正在心中猜測,忽聽躺著那少年“啊”地一聲大叫,接著便開始全身扭動,似是在受著極大的痛苦。
此時,河中心大石上那幾人自然便是歷心平他們。
自歷心平復制好問天槍后,因為疲憊,便躺下入睡,周圍的二鳳和四掌門,也沒打擾他,只是看著他入睡。此時突然見他全身扭動,六人不覺都緊張起來。
寧眠塵叫道:“小哥哥怎么了,你怎么了?快醒醒!”說著蹲身去晃。
連晃了幾下,歷心平也不醒轉,仍然在全身扭動,聲聲痛吟。
“小平平,你別嚇我,快起來。”屠恩女也跟著連晃帶喚。
“不好,這是重邪浸體要占他意識。”夏白樓叫道。
“快,我們四人一起出手,鎮壓重邪!”陸低低焦急叫了一聲,四人一起出手,拉開寧眠塵和屠恩女,把歷心平扶得盤坐而住,四人手上都催出彩光,往歷心平前心后背罩去。
寧眠塵和屠恩女雖然緊張,卻也沒有半點辦法,只是感覺這四人不會害歷心平,便也由得他們。
繼奉夏陸四人催出的彩光,先是在歷心平前心后背罩著,未過一時,延遍全身。
但是歷心平痛苦卻沒有半點減輕,仍然在全身抽搐,口里“啊啊”的痛叫比之剛才更響了幾分。
“你們行不行呀?”寧眠塵和屠恩女心痛之下,責怪道。
繼為山道:“這些天來,都不讓他用重邪之力,他非要用,現在重邪越發和他混在一起,想要分離也難了。”
陸低低道:“哪那么多廢話,不能分離也要分離,不然,重邪掌管了他的意識,將會是天下的大災難!”說著,雙臂一震,她手上的彩光大盛。
任飄蓬在石后偷偷看去,哪知端倪,只是心中猜測,他幾個在做什么。
正在他心中猜測,忽見河面上一道黑影掠過,如龍如蛇一個瑩繞,便到在大石上,接著一散消失。
“你要做什么!”奉前高叫了莫名叫了一聲,夏白樓緊張道:“現在顧不得他,先把重邪分離出來再說!”
“墨仍,你知道我們兩個的意思,如果你敢動你敢動我小哥哥一根毫毛,我兩個就讓你死!”寧眠塵指手向歷心平道。
別人不認識那一道黑影,自然寧眠塵和屠恩女認識,正是歷心平不小心在歸一塔中放出來的墨龍墨仍,當初在七丈口分開,沒想到他卻在暗中跟隨,如果他此時一擊,歷心平哪有半點還手之力?
屠恩女也道:“不要忘記是我們聯手,縱然追殺你到天崖海角,也必不放過。”
屠恩女這一聲落下之時,突然黑影一擰,墨仍在歷心平身邊現出我身來,說道:“此時我還真沒時間動歷心平,我是來取這個的!”亮出手中那一卷督天鑒。
“你……”見墨仍的目的不是歷心平,寧眠塵的屠恩女也同時放下心來。
“又不是你們龍族的東西,你要他做什么?”屠恩女問道。
“我大哥在里面,自然要把他放出,七龍之首一出,我也能挺直腰板說話了。”
寧眠塵和屠恩女同時一驚,才注意到墨仍拿的是刀續的督天鑒,赤龍宙耕宇就被封印在里面。歷心平對此極為重視,如果他知道,一定十分焦急。
因這兩鳳已經完全愛上歷心平,事事也都替他考慮。伸手喝道:“還回來!”
墨仍唉聲道:“你兩個真是無可救藥了,我們本是龍鳳一體,你兩個在他身邊許久,也不設法救我大哥,現在我救到,你兩個竟然還幫著他要回去……”
“讓我出去,讓我出去!”突然歷心平體內響起亙天行聲音。但是因歷心平身體被繼奉夏陸封住了,他出不來。
寧眠塵再喝道:“再不拿來,休怪我出手無情!”雙手一張,震出鳳翅,轟轟烈火燒得河水變成水霧。
墨仍只在七龍中排行第六,又哪里是赤鳳的對手,而且旁邊還有一只青鳳。
焦急之下,想要打開督天鑒,又如何打得開?眼看寧眠塵就要撲來強搶,便身軀一繞化作黑影,掠飛而起,以極快速度往遠處而去。
寧眠塵和屠恩女同時叫道:“追!”兩只巨大鳳身撲起,追那墨仍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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