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所有的目光都關注在石臺上的藏青和不其諱對戰,并沒有注意歷心平。直到天空“錚”地一聲響,所有人往天上去看時,才注意到有一柄粗如房梁的大槍斜插蒼穹,再順著槍身下尋,才看到歷心平。
“他在……他做什么!”有人指手叫道。
“這是……我見過,我在四皇大會上見到過,不過那時是歷心平!”有一名參加過四皇爭霸大會的叫道,當然,他不認識現在的歷心平。
“啊,這是要……”
應著天空那一聲“錚”鳴響過,星天陳驟然消失,又露出太陽,那兩柄月鉤也變得暗淡許多,但是那天幕仍然很低。
只是已經變成了林林槍天,“嗡”地一聲落到眾人頭頂一兩丈處停住,縱是如此,也把所有人嚇得不清,“啊”聲不斷,有些人蹲下身去,有些趴在地上,以備隨時躲避那槍天落下。
夜司馬卻在坐位上站起,往問天宗這邊看過來,口里喃喃道:“這大掌境給小孩一樣,這樣給我玩捉迷藏,我到處找他不到,原來已經在臺下了!”他在四皇爭霸大會上看到過歷心平使用這槍,再猜想大掌境可以造玄土玄水,定然可以隨時改變自己容貌,他應該就是歷心平。
那不其諱抬頭上看之時,也是一驚,吃吃道:“是真的,是真的……”
歷心平把房梁般的槍身一震,天幕的槍林一陣波動,數百支齊往藏青和不其諱頭頂刺去。
“錚錚”數響,先是藏青問天得到的槍影消失了,再接著那兩柄把月鉤也光芒暗淡,消失而去。
不其諱哈哈大笑道:“好極好極,太好了,二師兄……”
歷心平聽得心驚,暗道:“他還有二師兄?他已經如此厲害,他二師兄應該厲害到什么程度?”
那不其諱再道:“既然二師兄想要一試小弟,我便極力奉陪!”雙手向天空招去,天空之上兩人點白光出現,涌涌綻了幾綻,最后再一涌,又形成兩彎新月,天空一個旋轉,往槍天中旋轉著鉤去。
歷心平心道:“便不信你能破得了我真正的問天槍!”雖然那月鉤能鉤得動藏青問下來的天槍,但是歷心平的他卻半點也沒有鉤動。
只是“錚錚”響了幾下,便被蕩開。
“原來……原來……啊!”不其諱在先是臉色一驚,接著便身軀一軟,往地下就倒,長呼一聲,口里一股灰氣噴出,那灰氣縈縈一繞,形成一朵灰色蘭花。
歷心平看得呆了,喃喃道:“毒蘭,難道他是盤摩谷的人……”
忽聽石臺東邊一串狂笑傳來:“哈哈哈哈……”應著狂笑,一人飄身而起,落到臺上,往倒地的不其諱指道:“你也有今天!”
不其諱倒在地上,手臂連抬了幾抬,顯是十分吃力,微弱叫道:“余恭石,你……你……”
剛說了兩個字,空中那兩把月鉤一陣暗淡消失,接著一件落下來。那人揚接住,再一個件物什動,形成一對護手鉤,長近三尺,鉤頭如月,雖然沒有太強的光芒,但是一層一層地向外蕩著白氣。
那人把雙鉤分開,一手持著一個,指著不其諱道:“說,這鉤如何才能使出剛才的威力?”
雖然離得遠,歷心平了也能聽到不其諱的咬牙聲:“小人……”說這兩個字時,雖然透著氣憤,但是已經極為虛弱。
“好!既然你不肯說,那便死吧,大不了我自己研究!”那余恭石說著,手往前一伸,鉤頭便往不其諱頸上推落。
那鉤兩邊是刃,如果是就些推下,不其諱自然也難活成。
忽聽藏青叫道:“住手,切莫枉傷人命!”藏青本就善良,雖然不其諱和他敵對,但也只是比賽,自然不忍看他就此死去,因此喝了一聲,手中槍一橫,斜擋而去。
“錚”地一聲,那鉤被一彈而開。
余恭石臉上一驚,轉頭對藏青朗聲道:“小兄弟,這人是我門中敗類,想要篡奪我掌門之位,囚禁了我,以代掌門的身份來參加宗門排名大會!”
“胡說,哪個囚禁了,是你說讓我以代掌門之位……之位出戰的,你就站在……站在臺下……”不其諱雖然語聲氣憤,但是聲音越來越弱,昏暈過去。
藏青也是一驚,雖他善良,卻也討厭壞人。再聽那余薛石低聲道:“你放心,只要你讓我鏟除了這敗類,我當即便下石臺,讓你在大會上晉級!”
歷心平在臺下正看得不解,突然卻聽天機斗中亙天行道:“快!快救他!”
“救他?”歷心平不解在心里疑問道。
亙天行道:“他是你七師叔鉤續卜聲遠!”
歷心平大驚,再聯想到那雙鉤,督天八續分為刀槍劍戟斧鉞鉤叉,此時那余恭石手中所拿正是他的兵器,正是七師叔的攬月鉤。再暗嘆道:“我說怎么會有這么大能力,原來是七師叔鉤續卜聲遠,不其諱!不其諱,就是不是他名諱的意思,明顯是假名,我怎么沒有聽出呢!”
此時那余恭石又一個轉身,要把鉤推向不其諱,藏青:“不行,縱然是他叛門,你把他也囚禁起來就是了,怎么能要他的性命!”手里槍一橫,再次把鉤擋開。
那余恭石也道:“不要以為我怕了,雙鉤一揮,就要往藏青而去!”
歷心平道:“別動,再動我把你變成刺猬!”
“嗡”地一響,百十條天槍下垂,落到余恭石頭頂,槍尖離頭皮不足兩寸。余恭石已經知道天槍是受歷心平所使,驚懼之下,矮身往下去躲,他矮一分,頭頂天槍便下落一分。
“都讓你別動了,怎么想要我試試這槍的威力嗎?”歷心平再喝一聲,余恭石再不敢動半分,雖然撅腚屈腿極不舒服,卻也只有忍著。
亙天行道:“別和他扯,你七師叔中了毒蘭,快去替他解毒!”
歷心平心驚之下,一個“置身決”,原地消失,下一刻便出現在卜聲遠身邊,同時漫天的槍影也消失了。
歷心平低頭去看七師叔時,他嘴里灰氣仍然未止,每一呼氣,便吐出灰氣,灰氣再一凝聚成拳頭大小的蘭花,最后那蘭花再分散到他身上,他的身軀便灰了一片,這毒蘭哪里是他吐出的,分明就是中了毒蘭,眼看身上已經沒有多少正常顏色了。
歷心平暗道:“我好糊涂,竟然沒有的看出是中了毒蘭!”亙天行在天機斗中道:“怪不得你,我和你二叔也沒有看出,以至連你七師叔氣息也感覺不到,這是遮心毒蘭!”
“遮心毒蘭?”歷心平一邊在心中疑問,蹲下身去,伸手搭住卜聲遠手臂,往里傳輸離邪酥,因受重均授意,他可以隨時使用萬魂歸元,自然也可以隨時催動離邪酥。
亙天行在天機斗中“嗯”了一聲道:“對,這種毒蘭潛藏于心,先遮住心血,把容貌稍作改變而自己不自知,同時自己的原來氣息也被遮蔽而住,才讓我和二師叔只是感覺到奇怪,并不能肯定就是你七師叔!”
歷心平心中道:“好厲害的毒蘭!”
亙天行接著再道:“這種毒蘭本身到這個階段還不能算是毒,在全力而為時被遮住的心便會迸開,以至毒發身亡,想來是你七師叔是全力催動攬月鉤,才會毒發!”
歷心平心道:“毒蘭這東西真是防不勝防,一定要殺死那盤摩老祖!”突然心里意識到一點:“咦!這就是最后一組掌門掌宗的比拼,怎么沒見盤摩老祖,難道他還沒有上臺?”
因為歷心平慌忙中催動置身決,問天槍也收了,天槍已經隱去,余恭石也得以站起了身軀,他眼角縮了幾下,臉色變得狠厲,突然叫道:“死吧!”雙鉤往歷心平頭頂便來。
“找死!”突然臺下寧眠塵一聲喝道,甩手一道鳳火掠來,沖得余恭石橫摔出三丈多遠,落到石臺上,雙鉤才算光芒大盛,原來他感覺到了歷心平的厲害,全力一擊之下,把自己的玄境灌入到雙鉤之中,只可惜,沒有擊到歷心平頭頂。
寧眠塵和屠恩女一躍,飛到臺上,寧眠塵怒氣未消,再推手一道赤火,便往那余恭石身上罩去。
歷心平道:“慢著!”
寧眠塵赤火涌涌,停留在半路,轉頭對歷心平道:“小哥哥,這人敢偷襲你,定然活不得!”
歷心平道:“我還有話問他!”
那余恭石倒在地上,只顧心里叫苦,身上燃著的殘火也顧不得撲滅,連忙折身跪倒,磕頭道:“饒命,饒命呀!”
寧眠塵道:“可惡,因我小哥哥發話,先留你狗命!”
余恭石再轉側對歷心平連連拜道:“多謝小哥哥,多謝小哥哥……”
“可惡,‘小哥哥‘只能我叫,是我的專屬稱呼,其他人再叫不得!”寧眠塵再喝一聲,那余恭石也不敢再叫了,但是卻不知如何稱呼對方,只是“哼哼”,只知道他是在求饒,不知道在說什么。
夜司馬站在彩棚前,心道:“對呀,這只鳳一直管歷心平叫小哥哥,他在玄功交易樓就叫過,我怎么就沒有聽出來呢,他就是歷心平無疑!”心下一邊暗悔,身軀一飄,落到石臺之上,對歷心平微微躬身道:“參見大掌境!”
臺下所有人初是一愣,有的先醒過神來,紛紛跪倒于地,呼道:“參見大掌境!”懵懂狀態的也跟著跪地叫喊:“參見掌境,拜見大掌境……”會場亂作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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