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寥三七無魂而飛,臺下也有人向上指手驚叫,有的道:“歸劍宗這個新掌門也十分了得,竟能無魂而飛!”有的道:“這也不像是在飛呀,連滾帶爬的,倒像是被人拽走的感覺!”
自然都不知道這是歷心平的摘星手,只到寥三七在歷心平身前落下,才有人明白過來,再紛紛叫道:“原來是大掌境的手段,是大掌境有意要救他……”
寥三七撲通一聲在歷心平身前落下,愣了一時,才施禮道:“多謝大掌境出手相救!”
歷心平心道:“哪個要救你,我只想要知道盤摩老祖的所在!”嘴里“嗯”了一聲,再道:“相信你應該認識我!”
歷心平仍然還是在玄功交易樓時的模樣,寥三七也自然認得,心道:“果然他是歷心平,幸好上次我以假話騙他!”但是臉上仍然裝作無辜,說道:“數天來,北兆所傳都是大掌境之名,只是今天才見到真人!”
歷心平心下氣憤,他還在和自己揣著明白裝糊涂,說道:“也就是說在今天之前,你和我并未見過是吧!”
“小人福薄,之前尚未見過大掌境!”
“要不要我把的玄魂掏出來!”歷心平道。
雖然寥三七想要抵賴,但是也恐懼大掌境的手段,數千年前他殺人從來不讓人解釋,若是他掏出自己的玄魂,發現了自己就是寥三七,極有可能一怒之下要了自己性命,便連忙道:“我想起來了,上次在卜向風的玄功交易樓見過一個倒和大掌境有三分相似的人,難道就是……”
歷心平道:“那就是我!”心下道:“只要他開口就好,這才能逼問出他的真實身份,才能逼問出盤摩老祖的去處!”
忽聽那石臺之上一聲嘶叫:“啊……”全然不像是燒著的歸劍宗弟子慘叫,反倒是這聲音里充滿了恐懼。
歷心平吃驚之下,轉頭往石臺上去看,喊叫那人正是白柏,雖然現在的白柏已經不是當初模樣,但是憑聲音能斷定是他。而且他叫這一聲之后,一道玄魂飄出,不是白柏是誰。
心下不解:“我這大師兄了怎么了,這得這么凄慘做什么?”
只見白柏玄魂脫離了宿體,奔了幾步,來到屠恩女面前,撲通跪倒,嗆呼道:“屠前輩,你殺了我吧!”
屠恩女也一臉的疑問,說道:“你這是怎么了?”
白柏哭道:“我實在是活不下去了,他們……”回手指一下伯奢和仲引:“他們兩個對我每天打我,折磨我,你看……”
說著玄魂手臂一伸,青一塊紫一塊的,而且也撕裂了多處。
屠恩女看得直皺眉:“怎么弄成了這樣?”
白柏接著道:“自從無極崖被擒,他兩個便對我天天折磨,他把自己的元血打入我玄魂,他還往我身上施蠱,真是生不如死呀,我想死也死不了……”
在無極崖時,白柏因為偷襲藏青被歷心平撞見,又被伯奢所擒,之后歷心平人便讓伯奢和歷心平對他看管,好見到云端三杰時再交給他們處置,偏偏中間因為追趕赤青二鳳到天梯陵,再之后就來了北兆。
伯奢和仲引倒也極為盡責,雖然沿途都在跟隨歷心平的腳步,卻也時時不忘記把白柏帶在身邊。歷心平被請入問天宗時,他兩個也潛入其中,只不過伯奢、仲引、白柏都是無狀之體,所有人都看不到他三個而已。
再之后,伯奢和仲引便借了兩名問天宗弟子的身體,打算要長期在歷心平身邊,為了看管白柏方便,也逼著他占了一名弟子的身體。
表面上看仍然是原來的三名問天宗弟子,但是玄魂早不是其人了,全宗上下也沒人知道。
伯奢和仲引氣憤白柏的為人,自然不會好好對他,動不動就打,白柏也憑自己的無狀之體也逃過一次,但是他的無狀之體不及伯奢和仲引,被捉回來時更加對他折磨,伯奢把自己的元身融入他玄魂之中,仲引更加在他身上施了蠱,只是想控制他的行為,防他逃跑,但是看他不爽時,折磨起來也更加如意。
以至看到屠恩女和歷心平到在一起,更加讓他悲憤,心想:“我一世也報不了歷心平的仇了!”
白柏把自己的所受苦楚簡略向屠恩女說了,最后再道:“我對屠前輩有恩,你當初也說過要屠恩殺我的,現在把我殺死便好,也免得受這種罪!”
屠恩女道:“我不能讓我孩子暴戾好殺,現在不想殺你,你好字為之吧!”
白柏更加恐懼,自己當著他伯奢和仲引的面來求屠恩女,再回到他兩個手里,恐怕折磨會變本加厲,嘶叫著跪爬兩步,扯住屠恩女衣角,求道:“屠前輩,我可是幫過你的呀,你可不能不管我!”
屠恩女向下不耐煩的白了一眼,說道:“你知道我不是感恩的人,所以也別和我說這些,至于怎樣處置你,還要聽看小平平的意思!”
說著,轉頭往彩棚下去看,歷心平遠遠地道:“白柏師兄叛門在先,理應受到云端三位掌宗處罰,眼下仍由他兩個對你看管……”
白柏聽到這里,好似墜入無盡冰淵,從頭發稍涼到腳指頭,想想日后再被伯奢和仲引折磨的場景,眼下就想一死了之,但是他的玄魂已被伯奢和仲引處理過,部分行為受他兩個控制,現在想死也死不成。
歷心平接著道:“只是你兩個日后不要再折磨于他,只要他不逃走便好!”
白柏才算長出一口氣。
“畜生不如的東西,你處處想害你師弟,你師弟卻這樣護你,還不快謝謝你師弟!”伯奢到他身邊,向下喝到了。
這話若是歷心平直接說,倒也不讓白柏恐懼,但是出伯奢之口,卻讓他不敢有半點怠慢,連忙轉頭向彩棚下道:“多謝……多謝心平師弟!”
“只一句輕巧的話嗎?磕頭!”伯奢再喝聲道。
“是是是!”白柏連忙應聲,轉動膝蓋掉過身來,對著彩棚下連著磕頭,生怕磕得少了伯奢不滿。
他當初萬萬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會向歷心平磕頭,歷心平初入云端之時,威脅到了他大師兄的地位,不服之下連連向歷心平施手,不但沒有扳倒歷心平,反倒是自己被囚,再之后就因想報復歷心平把青鳳救出,本以為傍在青鳳身邊能殺歷心平,不想這青鳳也和歷心平混到了一起,還親切的叫他小平平,你說氣不氣人?自己本來對他不服,現在還逼得向他磕頭,你說憋屈不憋屈?
白柏真想向天大呼:“蒼天何以如此不公!”但是沒有膽量,因為伯奢就在他身邊,只能伏在地上痛哭幾聲。
“怎么著?還委屈你了?”伯奢一把拽起,喝一聲拖著就走。
歷心平心中嘆道:“但愿他兩個不會再折磨我這位師兄!”
再轉頭向身前的寥三七道:“你就是盤摩谷的弟子吧?”
寥三七暗道:“不但這大掌境殺人不眨眼,而且他的手下也都是些不講理的人,如果惹得他不高興,恐怕我連場上那白柏也不如!”連忙道:“是的,只因前次……”
歷心平不想聽他解釋如何在玄境交易樓得罪自己,再問道:“盤摩老祖在何處!”
寥三七心里“格”地沉了一下,想道:“我師父正置修煉的關鍵時刻,如何能告訴他,但是如果不說,恐怕要被一番折磨了!”
“小哥哥救他做什么!”突然身邊寧眠塵的聲音響起。
這一場比賽,自然是問天宗勝出,被燒著的十九名歸劍宗弟子早也下臺去救治了,彩棚之下早也宣布了問天宗勝出,為了給下一場對決騰場地,也都下了石臺,房長老帶問天九塵回了問天宗的蘆棚之下,二鳳和四掌門時時不離歷心平身邊,又飛了回來。
對于寧眠塵,寥三七也恐懼不已,心道:“她一舉手就可以燒我們二十人,看樣子她的脾氣也不太好!”
寥三七沉思之時,歷心平再問道:“我問你話呢?盤摩老祖在什么地方?”
“在……在……”寥三七吞吐兩聲,再道:“師父他老人家的行蹤一向不為弟子所知,他的行蹤……他的行蹤我也不知道!”
“好呀,竟敢如此敷衍我們掌宗,必然要讓你吃些苦頭!”陸低低說著,揚手而出。寥三七的身上顏色大變,青里透紫,而且青紫之氣又在身體表面浮動,皮膚也隨著一鼓一脹。
“我……我……我真的不知道!”寥三七強忍著脹痛,仍然失口否認。
歷心平道:“既然你不知道盤摩老祖,應該知道盤摩谷在什么地方吧?”
“呃!這個我自然知道!”寥三七自然不敢在這上面撒謊。
“好!帶我去盤摩谷找他!”歷心平說著,站在身來,一手提起寥三七。
夜司馬連忙道:“啊這個……此時大會尚未結束,大掌境便要離開嗎?”
在未見到寥三七之時,歷心平還想著大會結束之后再去盤摩谷,但是現在看到了寥三七,半刻也不想等了,一者是對歸一塔的牽掛,再者對盤摩老祖的氣憤又起。
說道:“我在這里做什么,這大會和我半點關系也沒有,找那老東西才是正理!”玄魂自腳低涌出,托起自己和寥三七便已升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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