寰之岸和宙耕宇龍頭一調剛要走,忽聽歷心平道:“把督天鑒還給我!”
宙耕宇一愣,先前他被歷心平封入督天鑒的刀鑒之中,后來他出來督天鑒,自然督天鑒也就落在了他手上。此時聽到,心中暗道:“只要不要我性命,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龍身一抖,一卷書簡飛拋而出,往歷心平落去。
歷心平使用摘星手接住,來到天機斗前,雙手往前奉送:“老師,你的督天鑒我給你討要回來了!”
亙天行哼了一聲:“七龍七鳳正在為禍世間,我連半點用處也沒有,還要這督天鑒做什么?”歷心平明知他在生自己放走二龍的氣,卻故意錯會,說道:“老師不要生氣,剛才那墨龍不在,如果是見了他,我定然把老師的尸骨給討要回來!”
亙天行冷冷地嘆了一聲,轉過頭去再不說話。
歷心平道:“看樣子,老師還是希望督天鑒斬由我來保管!”亙天行仍然冷著臉不接他話,歷心平也只有無趣的把督天鑒裝召容袋中,再道:“聽說四鳳正在帶玄獸族攻打地境三玄,不知道要不要去看看!”
亙天行冷冷地道:“隨便!”雖然他嘴上說隨便,但是內心里極歷心平快些到場,那地境三玄本是歷心平所造,是地三境的修煉環境,若是實獸族得到,提高了獸族的修煉能力,自然對人族極為不利。
荒印蓬道:“大師兄你怎么如此對心平師侄呢?”亙天行沒好氣的道:“翅膀硬了,便不聽我這個老師的話了,現在又是魔君,我還敢怎樣對他!”
歷心平既然決計不助兆界,但也不想和老師爭執,又把話題岔開道:“都是弟子不好,惹老師生氣了,不過都是請放心,可能墨龍就在攻打地境三玄的隊列之中,只要·見到他,我就把你的尸骨要回來!”說著,便把天機斗收回體內,玄魂御體而起,往西而去。
魔界眾人也后面御體跟隨,孟驕、伯奢、仲引三人騎著金龍也跟在后面。
千疊山離三玄大會的會址本就不遠,只有幾百里,玄魂御體也用不了多長時間。
離三玄大會的會場尚有幾十里的時候,便聽到了陣陣喊殺聲,玄魂撞擊的聲音,還有“律律”獸鳴,又有“啊啊”慘叫。
荒印蓬道:“這是人獸二族又開戰了嗎?”
眾慘叫聲中,忽聽得一聲鳳鳴傳出:“唳!眾兄弟姐妹們,只要打破人族的這道防線,便可得到修煉至寶地境三玄,到時我們獸族的修煉便能成倍提速!”
又有令軒轅的聲音傳出:“擋住,一定要擋住他們!”夜司馬也道:“對,一定要守住大掌境賜給我們的地境三玄,千萬不能被獸族奪了去!”
歷心平聽得心中一熱,時至現在,他們仍然以大掌境稱呼自己,歷心平也知道兆祖神醒之時,向兆界眾人講了前因后困,在明知自己是假大掌境的情況下,仍然以大掌境來稱呼自己,自然讓他心中升起一份感激。
但是隨即又想到自己父母被焚的場景,又一聲長嘆,當時自己的父母是那樣的可憐,自己是那無助,眼睜睜看著父母被燒成焦炭,成魔當晚的種種場景涌入他心頭,父母的慈祥的音容也一起在他腦海飄蕩,眼里滴出淚來,喃喃道:“兆界……都是兆界害死了我父母,我誓不助兆界……”
雖然現在的歷心平已經成魔,但是他并稀罕這個魔君之位,他只想像昔日一樣伴在父母身邊,聽父親在身邊嘮叨,吃母親做的飯菜……可是,一切都回不去了。
當初他把這一切的恨都歸咎到文心身上,雖然最后也悔恨,但是想到父母他便不由自主的恨,卻又不知道就恨誰,此時便又把這恨歸咎到所有兆界人身上,蘇鴻蒙及他的弟子是兆界人、賀公孫及所有西兆人是兆界人。
“所有的兆界人都不是好人,是他們逼死了我父母!”歷心平在心中這樣暗示自己。
再向前飛了一時,便能隱隱看得見前面場景了,在三玄大會向南幾十里處,東西橫向形成一條幾十里的人墻,從地面向空中排列,人人相接,足有幾十丈高,為的就是要擋住對面的獸族。
對面的獸族也數量極多,空中飛的得有玄禽,地面上有玄獸,不但攻擊兇猛,而且還能噴吐玄氣玄火。
最前面的玄禽玄獸張大口,噴出道道玄火,燒到對面的人墻上,頓時都形成一道火籬笆,“啊啊”慘叫凄厲震魂。但是后面的人把被燒著的人推開,自己再補上。
“體要張狂!”不知邪叫了一聲,飛向而前,手上玄境推出,月華平鋪而去,殺死了一大片離得近的玄禽。不遠處又聽得蒼鳳管梟乘道:“你兩個打我一個,算什么本事!”
“幾千年來,我們的玄境都退化了,還有什么本事!”歷心平聽出來了,這一聲是五師叔延正的聲音。再聽傳周的聲音也道:“對呀,少給我們用激將法,就兩個打你一個了!”
歷心平去看時,雖然延正和傳周合戰蒼鳳,但是因他兩個玄境都有退化,一時也難占多少上風。
“兆皇小心!”突然人群之中又響起千祥一聲喊,周天九怒推動,往不遠處揮去!稗Z”地一聲,催得紫鳳晝慕容、金鳳燭英、墨鳳應疊音往后退去。
星輝散開之時,歷心平便看到令軒轅和夜司馬,他兩個正在合力拉住一個人,對于這個人,歷心平有著最為深刻的記憶,正是西皇賀公孫。雖然賀公孫被令軒轅和夜司馬拉住,但是口里也不住在嘶喊:“我不活了,我給他們拼了!”
現在的賀公孫早失了昔日風采,身上衣服也多處破舊,頭發蓬散,形容聲音好似瘋癲。
自從賀公孫在蘇鴻蒙的蒙蔽之下,助他讓歷心平成魔,歷心平一怒之下殺了全部西兆人,他就日日精神恍惚,日日在西兆為自己的兆民收尸,一邊收尸,一邊痛悔,口里不住的痛哭:“我的兆民呀,是我害了你們……”
還是青、墨、蒼三龍帶著督天鑒到西兆集魂救赤龍時,把他驚醒了,為整個兆界著想,他決定要回到抗獸的第一線,但是自從他來到,便抱有贖罪的心理想要和獸族拼命,想要一死抵去自己犯下的罪孽。
令軒轅和夜司馬怎么肯讓,每天里還要看著他,倒把東、北二皇的力量也占住了。
剛才,晝慕容見三皇在一起,便糾集三鳳偷偷近身,想要一舉殺死三皇,只要他三個一死,人族無人號召,自然也就失去了抵抗力,不想卻被千祥救下。
晝慕容一時氣憤,遠遠風爪指出,道:“這小子屢次壞我好事!先把他殺了!”
因為千祥手里有一件周天八怒的功法,這些天來,一直都是人族的中流砥柱,晝慕容早恨透了他。
應著晝慕容一聲吩咐,周圍的猛禽齊應一聲:“是!”都往千祥圍去,道道禽火齊噴。
千祥倒也從容,把周天九怒一一推出,日月星辰、風云雷電的力量之下,倒也能護住自己。
歷心平向下看著之時,忽聽得身邊的兆祖叫道:“有我在,還容不得你們這些獸族張狂!”雙手一推,九彩涌出,往前擊去,他的身體也在九彩之中穿行而去,九彩擊到獸群之中,他人跟著也到了。
荒印蓬道:“還有我呢?”御魂而飛,到在獸群中,也持戟而殺。
空中只有歷心平及眾魔族,繼為山看了看歷心平的神色,試探著問道:“魔君,我們呢?我們怎么辦?應該幫哪一方?”
歷心平道:“我們走,誰也不幫!”說完,又向戰場看了幾眼,只見云端三杰及東兆重要的人物也都在場,倒再不停留,玄魂御體往北飛去。
眾魔族也在后面緊緊跟隨,若問向下看了一眼令軒轅,也追歷心平而去。
往北飛行了十幾里,歷心平便又看到玄火。在玄火邊上,還有那幾排新建的房屋。
剛才歷心平九彩傳境之時,也看到了這里,此時用眼睛再看,自是又換了一個角度。
先前云暖暖所在的涼亭之下,又多了一個女孩,正是藺湘寒。
只聽云暖暖道:“完了,完了,守不住的,恐怕用不了多長時間,獸族就會打到這里!”
藺湘寒點了點頭:“是呀!”再跺一下腳道:“最可氣我這體質,連半點忙也幫不上,讓讓姐和晴姐都在前線抗獸呢,我卻躲在這里……”
云暖暖苦笑一聲:“你……你是在笑我嗎?笑我本來還有些能力,竟然還不去抗獸!”
“我……我沒有!暖暖姐我不是那個意思……”藺湘寒這著急解釋。
“你是那個意思也不要緊,我不是不想去抗獸,只是我想和他造東西多親近一會!”云暖暖臉上又垂下淚來。
藺湘寒道:“你是說心平師兄嗎?”
“是呀,現在他生不見人,死不見尸,也許過不了多久我就會被獸族殺死,只是想臨死之前在他身邊多守候一會!”云暖暖道。
“暖暖姐,我也好想他的……”藺湘寒終于再也忍不住,“哇”地一聲哭出:“心平師兄,你到底去了哪里呀,我們就要死了,難道臨死前也難再見上你一面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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