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曉得奉桑與司徒憫之間到底有什么過節(jié),楊軒不好對兩人的爭執(zhí)(確切的說是奉桑單方面的發(fā)脾氣)有什么介入,只能扶起司徒憫:
“沒事吧,前輩。”
司徒憫搖搖頭,向前方伸手道:“奉桑,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再考慮一下吧。”
奉桑止住腳步:“我說過了,滾回去。”
“如果你還在為我把你趕出去的事情而生氣……”司徒憫嘆了口氣,“那我向你賠罪。但那個病人背景不簡單,當時如果不讓你離開,只怕你會遭到報復……”
奉桑冷哼一聲,甩袖而去。
他雖沒有功夫,但身體硬朗,健步如飛,一下子出了洞口。
楊軒倒是跟得上,但是他得照顧司徒憫,只能扶著后者坐在石板上歇息,之后再想去追奉桑的時候,人已經(jīng)不見了。
楊軒悻悻回到洞中,準備向司徒憫問明情況:“前輩,你們當年是不是有什么恩怨?”
奉桑深呼吸了一口氣,平復失落的心情:“我就知道一次是行不通的,沒關系,奉桑他雖看起來不好相處,卻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多求幾次總會回心轉意的。”
說著,他看了看楊軒:“你問我當年的恩怨?”
“是。我想以前輩的為人,你們之間肯定存在誤會,如果能夠解開這個誤會……”
司徒憫苦笑一聲,拍拍楊軒的肩膀示意他坐下,隨后說道:“并沒有什么誤會,他是我濟民堂的醫(yī)師,兩年前不小心用藥過猛導致一個垂死的病人沒挺過來,我為了讓他遠離病人的家屬以免遭到報復,便將他趕了出去。沒想到奉桑這人很重情義,死活不肯離開,沒辦法,我只能讓他躲在這里,準備等風頭過了再接他回來,沒想到一晃就是兩年……”
“那那些病人的家屬也找了他兩年?”
“老朽也曾想過調和,但他們認定是奉桑害死了他,非要報仇不可,”司徒憫這樣的回答便是承認了,“唉,我至今也搞不明白,是怎樣強烈的情感,能讓他們這么遷怒于一個無辜的醫(yī)師。”
“前輩,要不這樣,我們去見見那些人,”楊軒建議道,“如果能夠說服他們放下仇恨,那自然很好,如果不行,我用師門的名號保住你們,應該……”
“那人是魔教弟子,”司徒憫說道,“雖然我不知道魔教是什么,但有這個名號的人總歸不是那么講道理的。”
楊軒差點想說魔教更好,一劍斬之,省卻許多麻煩。
但轉念一想,如果自己這樣建議了,以這個老好人的脾氣,肯定會拼了老命來阻止他……況且魔教弟子也不一定就該死的……
更重要的是,他根本不知道魔教弟子是什么實力,萬一信誓旦旦追過去發(fā)現(xiàn)對方是個大成的高人……總不能給人家遞根煙談談心說這件事就這樣揭過吧,真這樣干了,被呼掉一條命的可能性應該更高一些。
既然沒什么辦法可想,就在這里等等吧,守住這座廟,不怕奉桑不回來。
司徒憫也是這個打算,坐在石板上閉目養(yǎng)神。
楊軒則在洞口的空地上打起《八卦掌》,現(xiàn)下的他還差一點沖上小成境界,只要想到這點,就覺得應該抓緊時間努力一把,就像跑馬拉松一樣,看到終點線近在眼前時總有一種想用盡全力沖刺的豪情。
打了一套,設定人物繼續(xù)重復這一套動作,暫時離線。
看了一下時間,已經(jīng)是正午十二點,楊軒暗道一聲不好,做任務做得太投入,竟然忘了買菜做飯!連忙取下設備開房門,只見客廳里兩個妹妹正在沙發(fā)上拿著電話嘰嘰喳喳說著什么。
“快快,趁我哥還沒出來趕快定怪味披薩。”
“別催別催,我先訂幾瓶爆炸汽水再說,啊哈哈好久沒吃垃圾食品了真懷念啊。”
“還要這個,變態(tài)辣條,哈哈,一看就是超級垃圾的垃圾食品。”
兩個人熱火朝天地談論著今天午餐的菜單,絲毫沒注意到有一個面色不善的人走到了他們身邊。
于是他們的午餐變成了清湯掛面。
雖然不情愿,飯總得吃的是不?幸好最終楊軒還是頂不住兩個妹妹怨念的眼神,定了個正常的披薩,這才讓她們又雀躍起來,興致勃勃地報告下午就可以進入小成境界的好消息。
楊軒先是恭喜了一下昂著頭等著夸獎的妹妹,然后問起了霸王冢的情況。
經(jīng)過幾日的開發(fā),霸王冢內的刷怪點、寶箱、機關都已經(jīng)被找得七七八八了,楊冰被安排著在一個人少的地方?jīng)_擊小成境界,雖然刷怪算不上很有趣,至少收獲很豐富,比起楊軒這個吊兒郎當?shù)暮锰唷?br />
許寒則集齊了二十六根英魂之韁繩,開啟了一個很勁爆的任務:讓楚霸王英靈歸位。
是不是,這任務名字聽起來就牛逼!但其實只是將楚霸王的木頭顱送到城隍廟下的另一個霸王冢最底層而已,只要將木頭顱安裝到那邊的木尸身上面,就能挑戰(zhàn)真正的霸王英靈而不是那種笨重的傀儡人。當然,另一個霸王冢難度太高,第三層都沒人能通過,更別說跑到最底層了,這任務還得放放。
……
再上線時,太陽緩緩偏斜,已經(jīng)是日落時分。
眼見洞內的光線漸漸變弱,司徒憫站起身,點亮了洞內的油燈,隨后走出山洞,說道:“我們走吧。”
“不等了嗎?”楊軒停止練習,下線這一趟漲的熟練度實在感人,遠遠不夠升級所需。
司徒憫搖搖頭:“我們在這里,他就不會回來。天色已晚,如果他在山里遇到了什么事……”
“我明白了,那我們去找他吧?”楊軒又問。
司徒憫點頭,緩緩踱步。
在他離開之后,巖洞內,熊奉桑從一個隱蔽的石室鉆了出來,冷哼一聲:“假惺惺。”
入夜,山林中隱隱有狼哞的聲音,楊軒帶著司徒憫在周圍簡單地搜尋,直到看到熊奉桑在洞口負手而立的樣子,才停止了搜索。
熊奉桑淡淡瞥了一眼,走回洞內。
“這個點下山太危險了,”楊軒說道,“前輩,我們就在這附近將就一晚上吧?”
“嗯,明天再跟他好好說說……”司徒憫應承道。
楊軒在附近收集了一些柴火,在樹下點起火堆。作為一個大小生活在衣食無憂環(huán)境中的人,這種在野外露營的事情對他來說還是很新鮮的,因此干得很是來勁。
后來,他又趁著夜色,到熊奉桑洞口的田埂里偷了幾個番薯,對司徒憫謊稱是在別處挖的,分而食之。或許是奔波了一天比較疲憊,司徒憫靠著樹緩緩進入了夢鄉(xiāng)。
相比之下楊軒這種身驕肉貴的就睡不慣野外了,在打了幾套八卦掌之后,楊軒往火堆里添了幾把柴,便跑到遠處打算尋找些深夜的猛獸之類練練功。但他又不敢走太遠,烏漆墨黑的,一個人走路還是有些怕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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