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青拉開她的手道：

    “對不起，我辜負了你，但是阿青的靈魂沒有辜負你，他不是已經為了你離開了嗎。我沒有辦法和你在一起，我沒那個決心，對不起，請放了我吧。”

    阿丹沒有再過多糾纏，她已經明白自己和阿青是不可能的了。

    眾人在愿意留下的人的注視下從窗子跳了出去，他們跟著王凡在大橋上奔跑，然后從橋上一躍而下，像是真正的敢死隊。

    王凡最先從橋上跳了下去，氣流吹動他的頭發，在他的耳朵旁邊呼嘯而過，他展開雙臂，擺成大字型，降低阻力。

    身后的許多人也和他一樣展開雙臂，在空氣中擺成各種形狀。

    黑瞳道：“我今天終于感覺到了飛的滋味，這世界多美好。我以前在動漫上見過那么多超人，今天我也成了超人。”

    下面的海水又降到原來的低度，海風呼嘯著形成一股托力，第一束曙光射出云層，小老往身后看了一眼道：“那立交大橋不見了。”

    大老補充：“黑火柴人和車輛也不見了。”

    大牛捂住手臂道：“海水浸泡傷口，傷口會發炎不？”

    王凡笑到：“你想太多了。”

    一瞬間，大家從驚險的死亡列車來到了天堂，得到了救贖。

    黑瞳道：“是不是咋們已經死了，靈魂來到著地方。”

    小老扭頭道：“你掐下自己，看疼不疼。”

    黑瞳掐了了一下小老，小老啊地一聲叫出來，黑瞳道：“果然不是在做夢。”

    小老立即掐回去：“你丫有毛病，我要掐死你，不掐自己掐我！”

    黑瞳也興奮地叫出聲來：“果然沒做夢，疼死我了。”

    王凡無視這群發瘋的少年。

    因為他知道，這一晚上的經歷太刺激了。

    只有阿丹在悶悶不樂，大老飛到她身邊拍拍她的肩膀道：

    “姑娘，不要傷心，給自己一年多的時間走出來，你適合更好的，想我當年十八歲就和小老的爸爸私定終身。

    那年我生了小老，他爸就撒手歸西，我一個人支撐了這么多年，姑娘你說我容易嗎？”

    說著還擠出兩滴眼淚來，阿丹看著可靠的大老，不禁抱住大老哭了出來：

    “阿青他，不要我了……我以后該怎么辦，我們在一起三年了，那么多回憶……”

    她在大老懷里哭了好久才停住道：“謝謝您，我好多了。”

    這時候他們撲通一聲掉入水面，水進入咽喉，溺水的感覺襲來。

    他們睜開眼，發現自己置身于一條黑色的隧道中。

    大伙站起身，發現王凡已經在不遠處等著他們了，王凡解釋道：“剛剛那條河是忘川河水，這里是生死陰陽之地，左死右生，你們跟我走就行了。”

    黑瞳顯然對剛剛的飛行過程意猶未盡，他道：“為什么我們在那水面上掉落花了那么久，平常從高樓上掉下去也就幾秒吧。”

    難得他一個殺馬特還在想這么深奧的問題，王凡解釋：

    “那是我們一生的距離，具體有多長，不是用時間來計算，而是空間物質，那是生老病死的周期，等你死了就知道了。”

    黑瞳搖頭道：“那我還是不要知道了。”

    大家的身上濕漉漉的，像是剛剛掉進海水里還沒干，王凡解釋：

    “這是羊水，你們去往生路，就像嬰兒一樣，回歸母親的懷抱，因此要沾一身羊水。”

    大家跟著王凡往前走，王凡突然讓大家停下腳步道：“有東西來了，這是隱身符，大家一人貼一張。”

    眾人按照王凡說的做了，然后靠著墻，等著王凡所說的東西。

    過了一會，一個牛頭人身穿著袍子的人從前方走過。

    他的旁邊跟著兩個身穿黑白兩色衣服的人，那兩人腦袋上貼著符咒，看不清面容，舌頭吊了三尺長，形象可懼。

    牛頭人道：“最近那些鬼差怎么又要求漲工資，還有你們怎么又招了這么多人。”

    白衣人道：“沒辦法，地獄物價飛漲，大伙都吃不飽了，通貨膨脹地厲害，近些年經濟危機，錢拿到手里還買不了幾根火柴。”

    黑衣人道：“白無常說的對，這幾年世界人口飛速增長，雖然華夏的人口呈遞減趨勢，但是老齡化嚴重。

    我們的鬼差太少，幾乎分配到一些大城市，如北上廣等，一些二三線小城市就顧不上了，所以才招鬼差。

    這樣我兄弟倆也可以省點心了，再說最近地獄失業率很高，我們這也是為了增加就業嘛。”

    牛頭人道：“但是上面撥下來的資金有限。”

    “再窮，也不能窮了地獄一等收割生命大業。”

    牛頭人從鼻子里扣出一大坨鼻屎彈出去道：“得得，我再去上面和各級領導好好談下，看能不能通融下，多給咋們發些備用資金。”

    這鼻屎彈在黑瞳的臉上，里面是獨屬于牛類的臭味，黑瞳惡心地快吐了，但為了命，他忍住沒吐，只是干嘔了幾下。

    牛頭人扣完鼻屎，鼻子舒服了很多道：“我怎么聞到了一股子生人的味道。”

    黑白無常道：“這是轉生隧道，生死陰陽來回走，有人的味道很正常。”

    牛頭人重重地壓字道：“是生人的味道，這里好像有外人入侵了，你們最近多排查一下，我這鼻子從來不聞錯味道。”

    黑無常道：“我這兩天受閻王的旨意才去了人間一趟，排查一下各地公司的達標指令，可能是那時候和生人接觸染上的味道吧！”

    “那就好。”牛頭人吸吸鼻子走了。

    大伙看著干嘔的黑瞳，他立馬意識道自己的錯誤：“不好意思，我不該干嘔，把生人的味道放出來。”

    這時候，王凡的隱身符咒時間也到了，大家在隧道中又走了好久，這才看到一絲光亮。

    王凡欣喜道：“前方不遠處就是出口了，出去我們就真的獲救了。”

    其余幾個人也跟著興奮起來。

    王凡快速地跑出出口。

    那一瞬間，大家好像看到了一個人的一生，從自己生下來看到了現在，耀眼的燈光照射著雙眼。

    大家睜開雙眼，發現自己置身于一個小山坡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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