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天的突然消失讓我感到很不可思議,我在這宮殿里大喊了幾聲,始終沒有回音,我又跑到琉璃門的另一側,也沒有見到他的蹤影。
這個時候他能跑哪去?而且剛才我們沒有聽見打斗的聲音,如果說有什么怪物突然出現將他抓走,憑他的本事,喊聲“救命”應該還是不成問題的呀。
這個時候道叔開始詢問起我,之前和鄭天在一起時有沒有發生什么異常的事,我回想了一下告訴他,別的倒是沒什么,就是我們三個不知為何,都相繼出現了幻覺,肥熊和鄭天都堅稱看見了對方有不軌的舉動,而我則頻頻看見幾個穿著民國軍裝的人,在我面前一閃而逝。
道叔聽后眉頭擰巴到了一起,對我說道:“奇了怪,怎么剛分開你們就出現了幻覺?我們幾個可一直都是好好的。”
我搖搖頭表示不清楚,仔細想來這一路上我們幾個既沒亂吃也沒亂喝,呼吸的空氣也都和道叔他們一樣,實在是找不到什么使我們致幻的東西。
這時道叔又開口對我說:“你別怪叔多嘴,我始終覺得你這朋友有點奇怪。”
有點奇怪?鄭天能有什么奇怪的?于是我問道叔為什么這么說,道卻叔搖了搖頭:“不好說,這只是我的一種感覺,具體什么情況要你自己去判斷,畢竟他是你的朋友。”
道叔的話讓我心中的疑惑越來越大,忽然右想起之前去衛院長家里盜畫,鄭天也是一副志在必得的樣子,想要搶在道叔牽頭拿到畫,說明他對那殘畫中的秘密也是知道的,難道說他已經先我們一步跑到了那高臺之上尋找殘畫?
想到這,我不禁將目光投向了那個被水池包圍的高臺之上,可上面根本就空無一人。
看來我又多慮了,高臺四周都有蟄水攔著,他連過都過不去,怎么可能上去開棺?而且他是我多年的好兄弟,我之前已經冤枉過他一次,這次再對他有所懷疑,實在是不配被稱為兄弟了。
鄭天不會是真遭遇什么不測了吧?
道叔拍了拍神情恍惚的我說:“你在這郁悶也沒什么作用,打開棺材,拿到天國寶藏中的殘畫才是我們最主要的。”
七哥也來安慰我:“鄭天或許喺其他地方出去喇,我哋還系做正事吧。”
眼下干著急似乎也沒什么辦法,我極為難過的點了點頭,隨后就問道叔是否有什么好的方法可以過那蟄水池,道叔眉頭緊鎖道:“我們先前能夠過河,全憑一艘不知從哪駛來的特殊小船,而眼下別說船了,連塊木板都沒有。”
道叔說完便走到蟄水池附近查看起來,七哥則緊隨其后。我看了眼臉色依舊很差的衛茵,很想再安慰她幾句,可這話到嘴邊卻怎么也說不出口,躊躇一番后只好作罷,隨后跟上了道叔他們。
道叔站在距離蟄水池五六米處鎖眉沉思,我知道他在思考的時候,外人最好不要打擾,所以也不敢插話,就這么和七哥兩個人四下張望著,可看著看著,我心里突然間出現了一個疑問。
我們眼前的這個宮殿一樣的主墓室,至少被太平天國、爺爺、日本兵這三撥人光顧過,而且他們肯定在里頭有過激烈的打斗痕跡,損傷慘重,這點從爺爺信上的記錄就可以看出。
但是眼下這間墓室雖說破舊,可卻連一具尸骸都沒有留下,完全看不出打斗的痕跡,難道說后一撥人進來,還特意幫前一撥人進行了收尸?這也太不可能了。
我不敢打擾思考中的道叔,便只好將自己的疑惑先小聲說給七哥聽,七哥聽后完全沒有給我任何實質性的答復,只是一個勁夸贊我觀察仔細,有道叔當年風范,我聽了這奉承的話理應感到開心的,但在現在這種情況下卻怎么也開心不起來。
這時,沉思許久的道叔突然走到了宮殿邊放著人俑的地方,對那些人俑仔細觀察起來,隨后他眉頭一松,開口道:“這個地方確實有諸多古怪,不過還好,我已經知道該怎么渡過這攤蟄水了。”
我連忙問他有何良方,道叔只說了兩個字:“搭橋。”
我一聽頓時感到很無語,我們幾個要材料沒材料,要技術沒技術,搭橋又不是搭積木,哪有那么容易。道叔卻顯得很淡定,他指了指面前立著的那些人俑說:“原材料就在這。”
見我和七哥都仍舊是不解,道叔又繼續說道:“據我所知,蟄水之所以被稱為鴻毛不浮,舟楫難渡就是因為里面含有大量的強酸,而這宮殿中的人俑是用圭土制成的,圭土內所含的物質恰好可以預防強酸的腐蝕,所以如果我們將這些人俑用繩子一個個串聯綁起,就可以作為連接兩岸的浮橋了。”
“那這繩子該怎么辦呢,要是被腐蝕了,豈不功虧一簣?”我憂心道。
道叔微微一笑:“普通的繩子或許不行,但我們包里的登山繩都是耐腐蝕的。”
我點了點頭,心想道叔還真是老謀深算,怪不到當初給我清單時,上面列的登山繩非得要是什么菲什么浦的洋牌子呢,雖說當時多花了我二百塊錢,但現在看來還真是值了。
環衛高臺的城池只有七八米寬,而我們眼前的這些人俑每個都在一米八以上,所以用繩子串聯捆起五個人俑應該就差不多了。
當下我們三個人就開始將這些人俑推倒在地,拿出了登山繩,這時候衛茵也走過來,一言不發的用自己的登山繩開始捆系人俑,我們知道她情緒不好,便都想讓她在一邊歇會,這種事情我們幾個大男人來干就行,但衛茵堅決的搖了搖頭繼續忙活起來,我估計她是覺得自己現在沒什么依靠了,所以想盡量融進我們。
大概一刻鐘不到,我們面前躺著的五個人俑就被我們頭連腳,腳連頭的將全部捆系好。
“大功告成,道叔我們放橋去吧!”我站起身拍了拍手,喘著粗氣說。
道叔點了點頭,便和七哥兩個人在前面拖著人俑,我和衛茵在后面穩著,一齊向蟄水池邊走去。
可正當我們快要到池邊時,我身邊的衛茵卻拍了拍我的肩膀,一臉古怪的指著前面拖著的那幾個人俑道:“你看那第三具人俑是不是有點奇怪?”
我光看路,先前一直沒在意面前這些人俑,聽到衛茵說奇怪,當下就將目光投到了那第三具人俑身上,猛然大喊了一聲:“道叔、七哥,快停下!”
前面的道叔和七哥被我喊懵了,紛紛轉頭來看,我丟下了手里握著的繩子后推幾步驚慌道:“第……第第三具好像在動,里頭是不是有血人?”
被我這么一說,眾人當下就緊張起來,七哥此時已經翻刀在手,準備一場惡戰。
道叔從身后背包里掏出了一把錘子,緩緩走到那人俑面前,口中大喊一聲:“管你是人是鬼,給我立馬現行!”隨后掄起錘子猛然砸了下去。
很快那具人俑的表皮就漸漸裂開,我心驚肉跳的注視著里面的狀況,心想四對一應該還是有點勝算的。
但是,就在那具人俑完全裂開的時候,令所有意想不到的離奇事發生了。
因為那具人俑里包裹著的根本不是什么血人,而是剛剛突然失蹤的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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