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你沒事吧？”洛夜汐一臉焦急地望著凌云。

    在竹屋的法陣打開之后，她便急匆匆的進入了竹屋之中，卻發現以往一直給她一種深不可測感覺的凌天，現在竟然散發著普通人才有的氣息，這讓她不由得有些驚慌。

    “啊啦，不用擔心啦！只是有了點小突破，之前的傷勢已經全部解決了。”凌云微笑道。“只是作為代價，我的實力歸零罷了。”

    “實力歸零？”洛夜汐臉色微變，之后臉色一下子變得堅定了起來。“放心吧，師父，我一定會保護你的，不管來的人是什么身份，我都會將他們斬于劍下，無論付出怎樣的代價！啊，痛痛痛……”

    聽著洛夜汐的話，凌天便已經知道她已經想歪了，直接伸手給他來了個腦瓜崩：“什么時候師父用你保護了？就你現在那實力，怎么保護我？還是乖乖去給我修煉九陽天訣吧，真以為師父的實力歸零了，就對付不了那些跳梁小丑了么？好好修煉吧，有些事情你以后會明白的！”

    “什么嗎！九陽天訣那么難練，師父你又不讓我先練單數的劍訣再練雙數的劍訣，按部就班的練實在是太辛苦了！”洛夜汐有些撒嬌地說。

    “先練單數的劍訣的確可以速成九陽天訣，但是卻會失去根基，未來難以精進，可謂是舍本逐末。而且還有可能被九陽劍氣所傷，乃是偏門的做法。”凌云擺了擺手。“只有從頭一步一個腳印的練習，才能成就最為純正的九陽劍氣，再加上九陽神功的輔助，你才能一舉進入至陽之境！”

    “我知道啦，我知道啦。師父你每次都是這么說，可是人家真的是很郁悶啊，習武這么久了，連聽天樓的幾個樓主、護法聯手都可以重傷我，我真的是很不甘心啊！”洛夜汐用力地搖了搖頭。

    “你啊你，只是修煉了那么十來年的時光，就可以用一擊全滅聽天樓中的一部分高手，這已經是足夠駭人的戰績了。”凌云搖了搖頭，“如果讓別人知道你現在的實力，不知多少人會為之捶胸頓足，感嘆自己一生的功夫白學了，你還嫌不夠？你現在最需要的，是不斷地積累自己的底蘊，為未來自己向著跟高的層面進軍打下足夠堅實的基礎！”

    “哦哦哦，明白了，師傅你還是那么愛說教啊！”洛夜汐用力揉了揉自己的額頭。

    “知道了就好！畢竟師父能陪你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凌云望著自己養了十五年快十六年的徒弟，不由得有些感慨。

    “怎么了，師父，你要離開我了么？難道是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夠好么？”洛夜汐心中一緊，雙手一下子抱住了凌云的胳膊，雙眼上蒙上了一層水霧。

    感受著那兩團壓在自己胳膊上的柔軟，凌云一方面感概自己的徒弟已經長大了，另一方面也有些不自在。誰能想到，經歷了無數世界的凌云，至今仍然是一個處男……畢竟在之前他的想法只有一個，便是培養好世界之種，同時找到回家的路，并沒有找女朋友的想法。有了感情之后又被迫分開，這是凌云見過不少的事情，也是他所不想經歷的事情。

    但是，現在事情卻出現了一絲轉機，那是他從云界的開辟和在時空長河中渡劫時感悟到的最大的機緣之一，其名為永恒契約。一旦與他簽訂了永恒契約，那便代表著此人以后永遠與他聯系在一起，一生一世，不離不棄。而他也能斬斷與他簽訂契約的人與那人所屬的世界的聯系，將那人帶離那個世界。而且，他還有心中界，以及還在成長中的云界，完全可以容納他人生活在其中。

    對于這個自己養了十多年的徒弟，凌云心中也是有著不舍的。當下，凌云把手從洛夜汐的懷抱中抽了出來，并認真地把自己的來歷已經永恒契約的事情告訴了她。

    聽著凌云的敘述，洛夜汐也是震驚到了極點，她從未想到，養育了自己十六年的師父，竟然還有這樣不為人知的秘密。最后，她忍不住問了一句：“那師父，你現在是多少歲啊？”

    凌云一怔，之后一臉認真地對洛夜汐說：“夜汐啊，你要記得，你師父永遠是十八歲的少年，這一點是永遠不會變的！”

    看著凌云一臉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的樣子，洛夜汐嘻嘻的笑了：“知道了，師父。對了，那個，師父，你說了一旦與你簽訂了永恒契約，就可以隨你一起離開這個世界，是真的么？”

    “是的，但是隨我離開這個世界的話，就代表著你必須放棄這個世界的一切，而且以后還未必可以回來。就算能回來了，也有可能已經過去許久了！”凌云點頭道。“所以你一定要想好了才下決定，不要讓自己后悔。”

    “啊啦，師父還真的是一個笨蛋呢？”洛夜汐又一次抱住了凌云的胳膊。“在這個世界里，除了師父之外，夜汐已經沒有任何可以掛念的東西了！”

    “你不是說你還要探查自己的身世么，說不定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你的親人存在呢！這樣的話，你也舍得么？”凌云忽然開口道。

    “對于那些為了一己私利而拋棄我的人來說，我永遠不會是他們的家人。我現在的家人只有你一個了，不是么，老師？”洛夜汐眼中閃過一絲冷芒。

    “原來你都知道了啊！”凌云輕嘆了口氣。

    洛夜汐淡笑：“師父以為我這幾年去外面闖蕩，都只是闖禍和瞎玩鬧么？好了，先別說這么多了，契約吧，契約才是最重要的事！”

    看著洛夜汐一臉期望的樣子，凌云問：“不后悔？”

    “不后悔！”

    “那么，契約成立！”凌云一語落下，一個極為繁復的法陣出現在兩人腳下，之后隱沒與虛空之中。

    “唔！”洛夜汐用力地晃了晃自己的腦袋。在法陣消失的那一瞬間，她感到自己身上似乎有什么東西被斬斷了，之后又有什么東西與自己連接了起來。

    “好了，契約已經完成，好好地休息幾天，過幾天，我們便回去我的家鄉！”凌云道。

    “是，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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