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yàn)闀r間還算充裕,加之逐影梭的耗費(fèi)實(shí)在驚人,靈石再多,浪費(fèi)在趕路上也是不值得滴,況且遠(yuǎn)離邊塞后人口越來越稠密,在天上飛躍太過張揚(yáng)了。
一路上飽覽風(fēng)光,增長見識,倒也逍遙。
這一日,秦川的行程被一條大江阻擋,這條大江水勢滔滔,寬闊無比,好在江邊的渡口有專門的渡船。
這些渡船大都是千料大船,有官船也有私船,官船都是樓船的樣式,乘坐起來較為舒適一些,秦川不缺銀兩,自然選擇了更舒適的官船。
春雨綿綿,煙波浩渺,正是文人騷客抒發(fā)情懷的時候,這不,有人開始吟詩了:春雨滑如油,下得滿船流,游兄走穩(wěn)點(diǎn),小心磕破頭!
“游師兄,你說我這詩如何?”
“好詩啊好詩!余師弟大才啊,我這剛差點(diǎn)滑倒都被你寫入了詩里,似這等三步成詩,想必教諭也不過如此!”
“哪里哪里,師兄在大雪時作的那首:江上一籠統(tǒng),井上黑窟窿,黃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腫,那才叫一個絕!”
……
艸,人才啊,聽到兩個家伙互相吹捧,秦川忍不住回頭望去,卻見船舷那頭,兩個青年正在談笑,一個身材略顯矮胖,穿著相當(dāng)華麗,另一個則是書生打扮,長得倒算周正,只是面色蒼白,眼底微微發(fā)青,一副縱欲過度的樣子,看這二人都施展了靈光罩,將雨絲擋在了身外,顯然都是修士。
卻在這時,忽然樓船二層響起了琴聲,曲調(diào)低婉如訴,蕩氣回腸,恰和這煙雨空朦的景致融為一體,船上的人不由安靜了下來,就連船弦上的兩貨也停下了談笑。
秦川粗通音律,但是他可以斷定彈琴之人定然是此道高手,不由神識外放,看看是何人在彈奏。
二樓的倉室中,一共三人,其中兩名少女一個在焚香,一個在煮茶,姿容都是千里挑一的美貌,而另一名輕紗蒙面的粉衣女子正在撫琴,那輕紗有阻礙神識窺探的作用,看不清真實(shí)面容,不過只那嫡仙般出塵的風(fēng)姿,就不會是庸脂俗粉。
“師兄,如此佳人,我等怎能錯過,不如咱們上樓找佳人一敘如何?”書生打扮的青年雖然還是文縐縐的,不過雙眼已經(jīng)開始放光了。
“哈哈,余師弟之言正合吾意,同去同去!”
秦川看著兩貨上樓,心中暗想會不會上演一出“紈绔戲仙子,轉(zhuǎn)眼遭暴打”的狗血戲碼,畢竟那女子修為他看不透,至少在筑基期以上。
結(jié)果出乎意料的是,那粉衣女子不僅請二人進(jìn)了屋,兩名少女還奉上了香茗,五人竟在那里交談了起來,氣氛還相當(dāng)和諧。
“秦小子,這三個女子可不簡單,你注意那兩個小子的眼神!”
秦川聽到司徒無悔的提醒,急忙用神識仔細(xì)查看那兩名青年,發(fā)現(xiàn)此二人眼中盡是癡迷之色,目光卻沒有焦距,顯然是中了迷魂之類的術(shù)法。
正在這時,一個輕柔的聲音傳入識海,“公子窺探良久,不如上來一敘,小女子有香茶以待!”
被人發(fā)現(xiàn)了!秦川撓撓頭,雖然對這三名女子很好奇,但是明知對方不好惹還要過去,那就是腦子有問題了,于是傳音回到:“多謝仙子美意,在下不愛喝茶,就不打擾仙子雅興了!”
“公子難道覺得我等姐妹三人不堪入目嗎……”女子的音調(diào)忽然變成了柔媚誘惑,聽了讓人骨酥肉軟。
秦川感覺元神蕩漾,急忙一咬舌尖守住心神,暗道好厲害的媚術(shù),如果不是他早有準(zhǔn)備,說不定這一下就中招了。
但是那女子的聲音仍如魔音貫耳一般不停的在識海中回蕩,“…你上來呀…上來呀…上來呀…”
艸,還沒完沒了啊!秦川靈機(jī)一動,一首改版的正氣歌吟唱出來,這吟唱并不是普通的吟唱,而是結(jié)合了一年來研究浩然宗的音攻秘術(shù)獲得的初步領(lǐng)悟,曲調(diào)古拙浩蕩,隱隱與那靡靡之音相抗衡: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下則為河岳,上則為日星;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蒼冥;皇路當(dāng)清夷,含和吐明庭……
女子不由“咦”了一聲,她的幻魔妙音術(shù)即使是同等修為的修士在沒有防備下也會中招,船頭那個小家伙不過煉氣期,居然能破此秘術(shù),等等,剛才詞中有浩然兩字,莫非是浩然宗核心弟子?
一想到此行的目的,粉衣女子放棄了繼續(xù)施法,如果能多結(jié)交一名浩然宗核心弟子,倒也不錯,“咯咯,既然道友不喜歡喝茶,那就喝酒好了,說完飛出倉門飄落在甲板上,兩只精致的玉杯懸浮在半空,隨即取出一個酒壺甄滿了酒。
這女人變臉比翻書快,剛才還是魔女,現(xiàn)在又變成了豪爽的俠女,秦川暗暗警惕,將三寶逍遙扇取了出來,佯裝瀟灑的扇了一扇,不想,他此舉更讓粉衣女子認(rèn)定了剛才的猜測,在她的心目中浩然宗的人都是這副德性。
酒杯自動飄到眼前,秦川嗅了嗅,并沒有伸手接過來。
“怎么?道友莫非怕酒中有毒?”
“有毒不怕,就怕有迷魂湯,倉室中的兩位兄臺可還沒清醒呢!”
“咯咯…道友說笑了,我們不過想打聽點(diǎn)消息而已,并無惡意!”
秦川不為所動,從自己的儲物袋中取出一壇果釀,然后倒了一杯遞過去,“你這酒質(zhì)量太差,嘗嘗我的吧!”
“你…”粉衣女子被他噎的無語,分明是對方膽小不敢喝,卻說自己的酒差,這什么人呢!難怪修仙界盛傳浩然宗多偽君子。
“怎么?不敢喝,那算了!”秦川剛要收回酒杯,卻被那女子奪下,“有何不敢?”
“哦,姑娘蒙著面紗喝酒嘛,嘖嘖…”
粉衣女子嫣然一笑,對著秦川拋了個媚眼,“你想看人家的面容就早說嘛…”
好一個狐貍精,秦川感覺小心肝忽悠一下,急忙守住心神。
輕紗取下,露出絕世姿容,這張臉幾乎沒有一點(diǎn)瑕疵,比藍(lán)鳳琴多了絲嫵媚少了份清冷,比莫輕舞更加成熟和雍容,即使她不用媚術(shù),同樣動人心魄。
“怎么樣,可入得道友的法眼?”女子輕輕走近,令人陶醉的香氣沁人心脾。
“不錯,比我們家鄉(xiāng)那些整過容的強(qiáng)多了!”
“整容?莫非是駐顏丹?”粉衣女子微微有些詫異。
秦川呵呵一笑不作解釋,對著果釀的壇子,直接狂飲的了一大口,女子也小口輕啜了一下,“咦,這酒…”
“味道如何啊?”
女子將杯中的果釀一口喝干,然后品了品,“這酒正適合我們女子飲用,不知叫何名?”
“呵呵,可口可樂!”
“這名子好奇怪,不過倒也酒如其名,不知此酒可是道友所釀?”
“沒錯,正是我所釀,仙子有何疑問?”
粉衣女子眼前一亮,“在下萬丈紅塵宗皇甫夜雨,不知道友如何稱呼?”
恩,這女子主動自報家門,難道有所圖謀,還是碰到了傳說中的艷遇?秦川心中狐疑,不過臉上卻沒表現(xiàn)出來,“哦,在下秦川,不知仙子有何指教?”
“原來是秦道友,我們?nèi)f丈紅塵宗`道友想必曾經(jīng)聽說過吧,最近和浩然宗結(jié)成同盟,旗下的千金一笑樓正式進(jìn)駐北齊,將于五月舉辦牡丹花會,道友這酒正適合花會時飲用,不知可否將酒方售于我?”
“紅塵宗和浩然宗結(jié)盟了?”秦川的臉色不由變了變,兩個超級宗門突然結(jié)盟這可不是簡單的事,要么是牽扯到了什么重大利益,要么是瀚海大陸發(fā)生了大的變故,但是不管是哪一項(xiàng),勢必都會引起修仙界的極大關(guān)注,之前沒有從雷萬年和馬城那里聽到任何消息,看來這事應(yīng)該才發(fā)生不久。
“沒錯,道友應(yīng)該很快就能從師門那聽說了!”粉衣女子早已認(rèn)定眼前之人十有八`九是浩然宗弟子。
秦川點(diǎn)點(diǎn)頭,區(qū)區(qū)果酒的配方他并不但乎,不過能多撈點(diǎn)靈石那就再好不過了,“不知仙子要出何價錢買這配方?”
皇甫夜雨狡黠一笑,伸出一根玉指。
“一萬靈石太少了,至少兩萬!”
“秦道友,莫非開玩笑,我說的是一百靈石!”
“哦,買賣不成仁義在,很高興認(rèn)識皇甫仙子,再見不送!”
“你這人…”皇甫夜雨姿色出眾,從來沒被人如此拒絕過,尤其還是一個年輕男子,一時間秀目圓睜,小嘴緊抿,不過她這番表現(xiàn)反倒添了幾分真實(shí)的可愛感。
正在這時,樓上忽然傳來一名少女的叫聲,“師姐,這兩個家伙快清醒過來了!”
皇甫夜雨忽然靈機(jī)一動,“秦道友,你的兩位師弟在我手上,不如咱們各退一步,一千靈石如何?”
“師弟?”秦川微微一愣。
“沒錯,他們都是興龍府浩然分院的弟子!”
“哦,是這樣啊!”秦川摸了摸下巴,他不知道對方為何會誤會自己是浩然宗的弟子,不過對方開出的價格早就超出他心理價值的百倍,既然如此,來個順?biāo)浦垡膊诲e。
“好吧,我這就把配方交給你!”
“這就對了,以后咱們兩宗就是盟友,何必計較太多!”
皇甫夜雨一臉得意,不過在秦川看來這就是一個有錢沒地方花的大肥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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