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秦川…嗚嗚…”飛劍扔在了地上,木易蓮乳燕投林一般撲入了他懷中。
“好了,誰欺負你了,回頭我找他算賬!”
“沒人欺負我,人家擔(dān)心你嘛~”木易蓮面帶羞澀,自從長大后,她已經(jīng)很久沒這么奔放過了,貌似剛才直呼其名,他也沒有排斥。
秦川猶豫一下,最后手還是放在了那纖細且韌性很強的腰間,木易蓮對他的感情他不是不知道,但是由于從小看著她長大,感覺有點下不去手,說白了他做人還是有底限的,不想讓人家說他早有就“蘿麗養(yǎng)成”計劃,然而在考慮要不要回冥王宗的問題上,已經(jīng)讓他認(rèn)識到木易蓮在他心中占據(jù)的地位。
修行者最重要的是直面本心,而木易蓮仿佛心有靈犀一般,在那一刻明白了他的心意,這一抱雙方的關(guān)系已然發(fā)生了質(zhì)的改變。
少頃,親昵結(jié)束,“蓮兒,說說最近宗內(nèi)的情況!”
“有人說你殺了很多同門,有人說你被花應(yīng)雄帶人追殺,還有人煽風(fēng)點火…”
“哦,宗門高層有什么反應(yīng)?”
“目前還沒有,好像到現(xiàn)在為止,還只回來十幾人!”
秦川點點頭,他雖然在路上耽擱了一段時間,不過總的來說應(yīng)該算回來早的,因為以偽飛星盤的速度,至少比普通修士省一半時間。
時不我待,他決定來個惡人先告狀,不,應(yīng)該說是先下手為強。
“蓮兒,我要去見一下掌教,咱們回頭再聊!”
“恩,你要多加小心!對了,外邊好像有人監(jiān)視!”
“知道了!”秦川重新遁入地下,離開天爐峰后,駕馭遁光直奔天都峰。
天都峰的正殿內(nèi),田誠摯正在召見幾名從太始界歸來的弟子,“你們剛才說花長老帶人追殺秦川,可看清楚了?”
“稟告掌教,兩艘戰(zhàn)船速度很快,花長老的戰(zhàn)舟弟子是認(rèn)得的,但是前方的那艘是否是秦川的我不好判斷,因為那艘戰(zhàn)舟上同樣有十幾人!”
“恩,這么說李懷安和張青龍他們的戰(zhàn)船被破,并非秦川一人所為,你們知道上邊還有何人嘛?”
“這個弟子等不知!”
田誠摯眉頭蹙起,正要還問,忽然有守殿弟子進來,“稟告掌教,秦川求見!”
“哦,他居然活著回來了!”田誠摯眼中爆出精芒。
“是的,掌教!”
沉吟片刻,“你們幾個先退到偏殿,讓他進來吧!”
秦川在殿外醞釀了一下情緒,身上早就換上了破損嚴(yán)重的火云飛龍甲,臉色也顯得非常不好,走進大殿躬身行禮,“掌教安好,弟子有禮了!”
“恩,你何時回來的?”田誠摯打量了他幾眼,看到他的慘狀,不由眉頭皺了皺。
“弟子剛剛回來!”
“既然剛剛回來,為何不回洞府養(yǎng)傷休整,這么急著找本掌教有何事?”
秦川等的就是這句話,臉上露出悲憤之色,“我要狀告天劍峰花長老,他不顧同門大義,意圖謀財害命!”
田誠摯眼皮抬起,“哦,他是如何謀財害命的?”
“稟告掌教,花應(yīng)雄追殺弟子等人,這是許多人都看到的,而且和我一起的修士都可以作證,后來我不想連累諸位同道,就讓他們先走了,那花應(yīng)雄駕馭戰(zhàn)舟緊追不放,并且擊毀了我的戰(zhàn)舟,無奈之下我只好動用一張隨機傳送符,誰知他竟然又追了上來,后來我才知道他在我身上留下了神念!”
“那你是如何逃脫的?”田誠摯不置可否的問道。
“弟子的鯤鵬飛靴比戰(zhàn)舟速度略快,只是花長老懂的瞬移之術(shù),無奈之下,我布下了從天陣宗紫前輩那里換來的天羅禁魔大陣將他們暫時困住,這才趁機逃脫追殺!”
“天羅禁魔大陣,你竟有此陣?”田誠摯不由上下打量了秦川幾眼,這種高階靈陣可不是一般人能擁有的。
“弟子是用無數(shù)珍稀材料換來的!”
“是紫云鳳紫仙子嘛?”
“正是,此次和我一起進入太始界的,還有天陣宗的陳鵬和溫婉兩位道友,他們都是紫前輩的親傳弟子!”
田誠摯點點頭,為了兩名嫡傳弟子安危,紫云鳳低價轉(zhuǎn)讓一套高階靈陣完全有是可能的,豈不知秦某人也是大出血才得到的此陣。
“花長老他們現(xiàn)在何處?”
“怎么,花應(yīng)雄他們還沒回來嘛?”
“到現(xiàn)在還沒有消息,而且和他一起的幾名元嬰的魂牌都已經(jīng)碎了!”
“那花應(yīng)雄的魂牌是不是也碎了?”秦川毫不掩飾自己希冀的目光。
“哼,你很希望他們死嘛?”
“難道我不能希望他們死嘛?”
“你…”田誠摯被他的反問揶揄的難以應(yīng)答,雙方如何產(chǎn)生的私怨他非常清楚,而花應(yīng)雄追殺秦川也已經(jīng)從其它弟子那里得到了證實,換成任何一個人都希望對頭越倒霉越好,不過…
“哼,你可真會惡人先告狀,李懷安和張青龍他們與你有何私怨,你非常置他們于死地?”
“李懷安、張青龍?他們是誰?”
“就是你之前擊殺的那一隊修士,不要說你不知道他們都是我冥王宗弟子!”
“你是說一艘銀色戰(zhàn)舟的上修士?弟子確實不知,當(dāng)時他們用神武開天陣先行轟擊我們的戰(zhàn)舟,我們只以為他們是要殺人奪寶,這個有很多人都可以就證明!”
“是嘛?”田誠摯凌厲的眼神緊盯著秦川,同時化神期修士的神識威壓也施放了出來。
秦川仿佛承受不住壓力,向后邊倒退兩步,然后露出不屈之色,“掌教,我可以發(fā)心魔誓言,剛才所說句句屬實,除了天陣宗的兩位同道,萬古流芳宗的三位同道,以及太乙門的三位同道都可以作證,對了,還有戚懷山,當(dāng)時他也在場!”
“哦,流芳宗和太乙門也有弟子和你在一起?”田誠摯不自覺的眼皮跳了跳,心中忽然暗暗慶幸,如果這一船修士真被李懷安和張青龍等人轟殺,那豈不是一下得罪了三個超級門派,到時候這場官司恐怕就難打了。
“不僅如此,還有萬壽山的楚天龍楚道友也和我們一隊!”
田誠摯咂了咂嘴,半晌才說道:“你敢保證你所說都是實情嘛,回頭如何花應(yīng)雄和其它弟子回來,證明你所言有假,你可知后果?”
“弟子愿受責(zé)罰!”
“好,這可是你說的,對了,你剛才說戚懷山,可是戚長老的孫子?”
“正是!”
“來人,通知戚懷山到天都峰一趟!”
有人應(yīng)命去聯(lián)絡(luò)戚懷山,秦川則侍立一旁,等待下文。
“你先下去吧,在事情沒搞清楚之前,不要離開宗門半步!”
“是掌教,我想請問掌教,如果我說的屬實,花應(yīng)雄他們該當(dāng)何罪,掌教不會偏袒花家吧!”
“哼,宗門要如何處理,還輪不到你置喙,還不退下!”
秦川臉上的悲憤之色更甚,悻悻的離開了大殿,不過等他離開天都峰,剛才的悲憤已經(jīng)完全消失,嘴角甚至微微翹起,他剛才所說無疑全是真話,只是進行了部分刪減,但是絕對經(jīng)得起邏輯的推敲,即便花應(yīng)雄從太始界逃出來,也不好反駁。
退一步說,如果田誠摯要偏袒花家,至少也找個恰當(dāng)?shù)睦碛桑駝t他這個掌教何以服眾?最妙的是將陳鵬、張小名和孔明等人綁上了戰(zhàn)車,如果非要追究那些人的死,勢必遭到其它各相關(guān)宗門的譴責(zé),到時候冥王宗肯定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田誠摯不可能想不到這一點。
另外還有一個理由是他沒想到的,那就是在田誠摯眼里,他背后站的是龍騰商盟,冥王宗和龍騰商盟正值蜜月期,就在不久前已經(jīng)開始醞釀第二次妖靈島之行,這個時候如果用“莫須有”之類的理由,顯然很可能惹惱龍騰商盟新任的掌舵人,所以,在秦川離開后,田大掌教開始頭痛了……
與此同時,天劍峰上已經(jīng)得到了秦川回來的消息,一座殿宇中,花九洲面色陰沉的聽著花應(yīng)虎的稟告,“父親,姓秦的小子和田掌教交談了足足有小半個時辰,我懷疑他惡人先告狀!”
“哼,惡人先告狀又如何?憑他也想搬倒我們花家,簡直是做夢!”
花應(yīng)雄的道侶齊月瓊卻面帶憂色,“天雄和愁兒現(xiàn)在還沒回來,我總感覺心緒不寧!”
花九洲轉(zhuǎn)頭看向另外一名修士,“小六,看守魂簡的地方有什么新的消息?”
“稟告大伯,沒有新的魂簡破碎!”
“那就好,至少說明他們現(xiàn)在還活著,或許是路上有什么事耽擱了,月瓊,你也不必太擔(dān)心!”
“是,不過那秦小賊當(dāng)如何處理?”
“應(yīng)雄沒回來之前,我也不好輕舉妄動,上回的事,那幫家伙沒少奚落我,田誠摯又親自來找過我,這個面子我不能不給,一切等應(yīng)雄回來再說!”
……
話分兩頭,再說秦川,回到天爐峰立即去找了呂陽天,同樣的話又話了一遍,呂陽天為人方正,只說了一句:只要你占了理,天爐峰的人也是讓人隨意揉捏的。
“多謝長老,這是我在太始界得到的靈棗,請您嘗嘗鮮,儲物袋中還有為宗門貢獻的三件天材地寶,希望你幫忙轉(zhuǎn)交,我現(xiàn)在有傷在身,急需療傷!”
“放這吧,我會幫你轉(zhuǎn)交的!”
區(qū)區(qū)一些靈果,呂陽天還真不在意,打發(fā)走了秦川,隨手從托盤中拿過靈棗嘗了一枚,臉上不由露出驚訝的神情,急忙又吃了一枚,這次仔細品味了一下,不由喃喃道:“看來這小子的運氣不錯,一枚靈棗堪比一顆四品靈丹的效力,這些靈棗倒能省下我半年的修煉苦功了!”
拿起儲物袋掃視一下,“呵呵,這小子還真會做人,總算我沒白維護他一場!”
儲物袋里有三種材料,分別為:太陰重水、極品靈玉和真龍之骨,都是難得的天材地寶,尤其是真龍之骨,這東西花多少靈石也難找到,關(guān)鍵是這三種材料都是雙份的,秦川的用意不言而喻。
所有當(dāng)領(lǐng)導(dǎo)的,都不喜歡好惹事的屬下,說真的,呂陽天對秦川也很頭痛,一方便欣賞他的才華,另一方面這家伙似乎總有麻煩相伴,著實讓他頂了不少雷,此時他手拿著那截龍骨,臉上卻帶著微笑,就沖這東西,再多頂兩次雷也沒關(guān)系!
秦川并不知道呂陽天的想法,但是他深諳“辦公室政治”,禮多人不怪在哪里都是通用的。
回到洞府,木易蓮還在等著他,“情況怎樣,掌教那邊怎么說?”
“放心吧,即使事情向最壞的方向發(fā)展,我也能自保,對了,有東西送給你!”說完取出一個以赤焰精銅煉制的瓶子。
“這是什么?”
“呵呵,在太始界收了幾簇靈火,煉化了后,對你以后煉器大用幫助!”
木易蓮接過來,忽然湊上來,小雞啄米似的在他臉上啄了一下,然后笑嘻嘻的跑出了洞府。
“這丫頭!”秦川回味了一下那柔軟的香唇觸碰臉頰的感覺,忽然下腹有些發(fā)漲,不由苦笑的搖搖頭,平復(fù)了心中蕩起的欲念。
外邊發(fā)生什么事先不管,把狀態(tài)調(diào)整過來再說,經(jīng)過一天一夜的休息,身心的疲憊一掃而空。
木易蓮陪他吃了一頓飯,然后繼續(xù)去打探消息,而他開始清點太始界的收獲。
首先,他將戰(zhàn)利品仔細清點了一遍,這些戰(zhàn)利品主要來自冥王宗八名元嬰和郭步群父子,以及云萊大陸死在他手上的兩個家伙。
上品靈石加起來一花才五百多塊,這讓他很失望,因為動用偽飛靈盤和黑鷹戰(zhàn)舟一共消耗的上品靈石就超過了七百塊,他這等于是入不敷出。
中品靈石倒是收獲不少,差不多有九十萬,但是這筆靈石也就是過過手而已,甚至還要倒貼許多,因為身邊又多了個“吃貨”,戮仙錐如今已經(jīng)到了崩潰的邊緣,僅憑吸收游離的天地靈氣根本無法補充消耗,只有用靈石來填補,而且這家伙還要消耗大量的靈材進行自主修復(fù),找尋這些靈材的責(zé)任自然就落在了他這個新任主人身上。
看到那些堆積如山的材料和靈草,總算讓他心理平衡了許多,分類清理之后,一共有天材地寶級的材料二十九種,數(shù)量也相當(dāng)可觀,珍稀級的靈草一百四十六株,千年以上的靈藥超過四千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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