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你們進入數士學院?”,楊燕南用手撓著下巴,瞇著一只眼盯著小天。他心想:“這家伙,臉皮真厚啊!這么大的忙要我幫居然一點都沒覺得不好意思。”
小天不知道什么是不好意思。
他認為你人不錯,那就會把你當自己人,完全不管你同意不同意——既然是自己人,那還客氣什么?
小天不難煩地皺著眉頭,一只手指不停地敲著桌子,他完全搞不清對面這個家伙在猶豫啥——對付敵人,他的心理戰已經初具威力,但他從來沒想過用心理戰對付自己人——對付自己人不就是對付自己嘛!
這不是腦袋有蟲嘛!
小天不耐煩地左顧右盼——楊開心,雖然有重傷不能喝酒,但這家伙喝得比誰都多,此時正四腳朝天的躺在床上打呼嚕。豹三和張鵬華,兩個眼鏡摟著擠在另一張床上——明顯喝大了。楊蔓抱著阿九回自己房間去睡了。
嗯——看到這幫家伙睡得這么安心,小天煩躁的心情稍好了點。
“喂”,小天重重地敲了敲桌子,提醒著楊燕南:“我說二叔,你摳什么呢,下巴那兒前列腺發炎了?”他手一攤翻翻白眼道:“我很困的!事情趕緊去辦,我還要睡覺呢”
“你——”楊燕南的鼻子差點氣歪了,他心想:“我不就考慮下要打通哪些環節才能讓你們進數士學院嘛,你這小子就這么不耐煩了。二叔?前列腺?你要睡覺?我去辦事?你把我這個二星數士當乞丐啊?”
小天可能也覺得自己剛才說話不禮貌了,趕緊雙手合十做祈求狀:“我說二叔,求求你了…趕緊讓我睡覺去吧”
“我…”楊燕南一咬牙:“答應你了!”剛說完這句他就有點后悔,心想:“這下就得求那幫老東西多給幾個名額了,頭疼啊…”
“謝謝啊”,小天敷衍地道了謝,隨即打著哈欠擺著手,示意楊燕南趕緊出去辦事了,他自己要睡覺了。
“先別忙睡覺”,楊燕南耐著性子說:“有幾件事我得告訴你……”
“行”,小天只好再給對方點面子,他打著哈欠說:“簡短點吧”。
楊燕南頭上青筋暴起,他壓著火說:“我每年只有兩個推薦名額,這次要加進幾個人來倒不是難事,只是要把家族中其他分支的人擠掉幾個。你們要小心有人不滿會對你們下黑手…遇到情況要趕緊打我手機”
“謝啊”,小天的腦門抵在桌子上,雙手松松垮垮地一抱拳。
“還有”,楊燕南索性望著天花板:“進學院會有考試,數士有體能測試,數師有知識考試。一般對楊家的人都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我常年不在銀都,跟學校沒交情。不知道會不會刁難你們……你們最好抓緊時間學習鍛煉,還有二十多天就要開學了”
“揺解”,小天真困了,他迷迷糊糊的,把了解說成了揺解。
“第三”,楊燕南深吸一口氣,盡量壓抑著把小天揍一頓的沖動:“入學需要學費。數士每人一顆數晶,數師兩顆數晶。我拿不出這么多錢來”
“想辦法!”,小天勉強抬起頭:“你,二星數士,連這點能耐都沒有?”說完他嫌棄地看了一眼楊燕南:“切!”
“你…”,楊燕南哭笑不得:“一顆數晶足可以買下一座不錯的房子。你當那是大風刮來的啊”
“我有兩顆數晶”,小天半睜著眼,伸出一根指頭:“但我舍不得用。所以你要自己想辦法”。說完他把頭又抵在桌子上,含糊不清地說:“還有什么事沒有?”
“沒了”,楊燕南麻木地回答著,心里卻如翻騰的大海——這家伙,連小氣都能小氣得這么理直氣壯。真不知道楊蔓他們為什么死心塌地的要跟著他混。
“你沒事了?”小天迷迷糊糊地說:“我有!”。他伸出一根指頭說:“新輪椅,要電動的”。他伸出第二根指頭:“給豹三換一副眼鏡,隱形的”。他伸出第三根指頭:“數網,電力,再拿一個數盔來”。他伸出第四根指頭:“還有件事是什么來著……”
楊燕南臉上肌肉跳動,他打算揍小天一頓——如果小天還有第四條的話。
“第四件忘了”,小天擺擺手:“算便宜你了…趕緊睡覺去吧”。
楊燕按下怒火,一言不發地掉頭就走。
“想起來了”,小天含糊不清地說:“把我抗到……我的……房間去”。
“臭小子你過分了啊”,楊燕南抬手要打,卻聽見小天已經發出了均勻地呼聲。
無奈啊!
楊燕南長嘆一聲扛起小天,輕輕走出房門。
他邊走邊聽到小天迷迷糊糊地說:“將來一定幫你升個三星兩星的……”
這個小子,臉皮厚嘴又臭,小氣還愛吹牛。到底有什么魔力讓楊蔓跟他瞎混?連他們的大哥豹三也唯此人馬首是瞻——楊燕南搞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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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早。
豹三開心地照著鏡子。他刮了胡子再戴上隱形眼鏡,簡直帥得能迷死人——哪里像快三十的人,明明是個二十出頭的帥哥嘛。
張鵬華戴上數盔后大呼過癮。他手指飛動,一幕幕的機械圖像瀑布般飛瀉而下,看得豹三目瞪口呆。
小天在復習以前的知識:人體的運動系統、神經系統、遺傳物質。這些字都怎么寫。
楊開心這次的傷太重了,目前為止還纏著繃帶,只有一只腳能下地。但他閑不住,居然用這只唯一能下地的腳不停地跳來跳去,在陽光下呼吸著自由的空氣。
這是太陽被遮住的第三天。天空,已經恢復大半了。
楊蔓換了件新的花裙子,當然還是粉色為主調。她的馬尾梳得整整齊齊,配上健康陽光的笑臉,說不出的活潑可愛。阿九穩穩地站在她的肩膀上,依舊瞇著眼蔑視著人類。它的傷恢復得很快,目前對這個新的寶座----楊蔓的肩膀非常滿意。
楊蔓嚼著零食,笑盈盈地看著小天說:“裝備不錯哦,誰送來的眼鏡數盔還有輪椅啊?”
“不知道”,小天歪頭想了想說:“可能是燕南叔吧”----昨天的事他記得的不多。
楊蔓奇道:“他不是去烏衛了嗎?我看到他留的字條了…”
“烏衛?”小天思忖著:“估計二叔是在擔心老袁吧。嗯,二叔一出馬,老袁無煩惱——那家伙還是挺義氣的嘛”。他伸出大拇指對楊蔓說:“你叔人不錯啊,上道!”
楊蔓黑線道:“你現在是寄人籬下好不好,什么‘人不錯’,你會不會說話啊。。”
小天不解道:“什么是寄人籬下”
楊蔓翻了翻白眼:“寄人籬下的意思就是……下一步我們去哪冒險啊?”----她唯一關心的就是玩。
“冒險?”小天眼珠一轉嘿嘿笑道:“我們打算進數士學院冒險,我和張鵬華學數師,楊開心豹三學數士”,小天打量著楊蔓:“一塊去冒險吧”
“不好玩”,楊蔓扁著嘴:“里面只有討厭的家伙”
小天略一思忖,從這話他猜想楊蔓以前應該上過一段時間的數士學院,估計不是沒畢業就是被人排擠了。嗯,有了----小天笑道:“咱們去把數士學院搞個天翻地覆。你討厭誰我們就欺負誰——讓那幫家伙見了你就像耗子見了貓…”
“我參加!”楊蔓的眼睛亮了。她所在的這支族脈日益式微,在楊家還算受人尊敬,但在數士學院就沒這么好的待遇了。數士學院不是一般的地方,里面個個都是有背景的人,不是軍二代就是官二代,不是大世家的公子就是大勢力的小姐。她在里面只能算二流身份——以前可是受過不少欺負。
聽到小天要去鬧個天翻地覆,楊蔓確實動心了。
“想參加?”小天奸詐地笑了:“那就給我鍛煉去,玩命的鍛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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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幾天,大家真的都在玩命的鍛煉。
小天和張鵬華在鍛煉頭腦儲備知識,楊開心、豹三和楊蔓在鍛煉身體加強素質。連阿九也沒閑著,它經常整晚出去白天才回,回來時身上還常常帶傷。有次它叼了條三米多長的劇毒蛇回來,可把大家給…饞壞了。
二十多斤的蛇,不知道它哪來那么大力氣叼回來的。
“易”所留的學習路徑包括楊開心學的數士部分和小天學的數師部分。按照路徑,楊開心下一步要學的還是武林不傳之密:王八拳。這次的拳譜跟上次的區別不大——準確地說,新拳譜的招式還是那些五塊錢一本的招數組合,連頁數都沒有變甚至還去掉了幾頁。唯一改變的就只有順序。“易”把它命名為“真。王八拳2。0”,但小天喜歡稱之為“真二王八拳”。
隨后,這個名字就迅速取代了原名。
別看僅僅是改變了順序,但難度卻實實在在的增加了好幾倍。比如以前有個動作是轉身、起跳、砸拳,這個動作難度不大。但現在卻要把這招改成起跳、砸拳、轉身——這對神經靈敏度、肺活量、協調性、肌肉骨骼的強度是個不小的考驗。
楊開心這次的重傷足足讓他躺了三天,痊愈后他就開始了玩命的鍛煉。他以前不能練習“真二王八拳”是因為肺活量這些遠遠跟不上。但經過在豹幫的刻苦鍛煉和森林里的歷練,他的身體素質已經大幅提高——現在已經能勉勉強強做到三分形似了。
開始鍛煉時,他感覺極其別扭:動作完全違反人體習慣,呼吸總是上下不接,力氣總是無法完全使出。
但僅僅三天后,楊開心就發現這套拳法的無窮妙用了。這套拳法完全為他量身訂做——按照他的身高,他的體重,他的四肢重量比例,甚至他呼吸的頻率和血液流動的速度。短短幾天,他的爆發力已經比以前強了許多。一寸后的木板他每次都可以輕松擊碎----楊燕南的后院都快堆成木料山了,每晚都要拉出一大車去。
按照“易”在數盔里所寫,楊開心這一階段的成果檢驗標準是:左右胳膊各負重50斤,雙拳同時碎一寸厚的木板。當然,這只是目標而不是方法。方法還是真二王八拳結合基本體能訓練:打沙袋、深蹲舉重、沖刺、仰臥起坐、俯臥撐。
這個目標有點苛刻,但楊開心一點也不害怕反而興奮地要命。他知道,自己又離數士更近了一步!離為豹幫、紅發、乞丐報仇又近了一步!
離飛黃騰達,也更近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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