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死了?!
猶如晴天霹靂,小天幾乎站立不穩。(.)
“就是那里”,楊蔓指著平臺中央的洞口抽咽道:“強叔把我按在地上,將金屬絲硬穿過我的胳膊,我疼得大叫。突然,阿九偷襲了他,然后。”楊蔓又難過地扁起了嘴,似乎不愿回想起那段可怕的記憶。
阿九速度夠快,偷襲中抓破了強叔的臉,但強叔有數士級武器在手,憤怒中連劈阿九幾十刀,最后一刀更是狠狠砍中阿九后背。
慘!死得太慘了!
阿九脊骨被砍斷,鮮血噴灑一地,摔進了平臺洞口。掉下去后它再沒有發出一點聲息,楊蔓判斷十有**是死了。就算當時沒死,流血流到現在也死定了。況且受了那么重的傷,就算僥幸沒死也無法爬出洞口。
小天聽得渾身顫抖雙拳緊握,豆大的眼淚在眼眶滾動,指甲深深地嵌入了肉里。
此時此刻起,強叔成了小天必殺之人!!!
“強叔為什么這樣對待我們?”楊蔓強忍悲傷道:“他為什么突然變得好兇?他是不是要殺了我們啊?”她的眼睛里仍然留有驚駭,顯然,強叔轉變之大、態度之堅決、手段之冷酷都遠超她的想象。
小天凄苦地看著楊蔓心想:怎么向蔓蔓解釋呢?瞞著她嗎?嗯。她比以前成熟,告訴她真相也好。
嘆了口氣,小天將事情原原本本告訴了楊蔓,包括“那個人”和強叔之間的恩情和承諾,還有強叔為解櫻花之毒所進行的陰謀和表演,以及六個小時的死期顯然,現在已經不到六個小時了。
知道了事情的原委,楊蔓震驚地無以復加,但并沒有崩潰。她呆了呆喃喃自語道:“六個小時后強叔才會殺我們?但他為什么不立刻動手?”顯然,震驚之余她尚理智,強叔的怪異行為立刻引起了她的注意。
“如果我猜得不錯”,小天沉吟道:“所謂的‘那個人’一定距離我們不近,而且身有殘疾無法行動。。”
小天猜測,強叔之所以不把自己押送到“那個人”身邊再處死,主要是因為時間太漫長。扛著走也不行,阿九、楊蔓和自己加起來跟兩個成年人差不多重,一次扛三個短途還湊合,長途的話體力吃不消還會手忙腳亂。最終,強叔決定把三個待宰的羊羔留在這里,而他自己去接“那個人”過來。
光留在這里不行,還得把羊羔拴牢了。小天明白:強叔都能把怪物拴住,栓自己這兩只羊羔就更不在話下了。他用的是材質特殊的金屬絲,有點像“納金絲”。這種金屬絲造成的傷害不大但很難掙脫。金屬絲的傷害小,但這并不表示強叔的心腸好,他八成是為了信守承諾,要保留三只“完整”的待宰羊羔估計這是“那個人”的要求。
至于把自己和楊蔓放到金字塔頂從那里下來有一定困難,腿腳好的人都有摔下來的可能性,更別說大筋被控制的自己了,步子稍一邁大都會變殘廢。
沒有任何一種控制方式比現在更安全有效。想逃脫?只有一種辦法:自殘!
小天當然不會自殘。他是典型的不見棺材不落淚,哪怕有一絲絲的逃生機會他都不會放過何況還有將近六個小時。
如何逃生?要逃生就要剪斷金屬絲!
如何剪斷?金屬絲異常堅韌,需要特殊的工具!
工具?自己的背包里倒是有些工具,但背包已經被強叔扔到金字塔下面了。別說拿不到背包,就算背包在身邊也是無用聰明的強叔一定會把有用的工具毀掉或拿走。況且背包里的工具都很普通,沒有專門針對金屬絲的特殊工具。
能對付這種金屬絲的,除了特殊工具就是數士級武器了,比如墨鋼玄玉。
墨鋼玄玉?智慧過人的強叔早把它拿走了!
吶喊救命、指望過路英雄?可能性無限接近于零!事實上,進入山君別院一個月了,強叔是小天唯一遇到的人準確地說是活人。死人嘛。倒是見過好幾個了。
這里是猛獸的大本營山君別院。這個地方怪物成群結隊,數士獸出沒頻繁,就算數士軍團都不敢輕涉,又怎么可能隨便就碰到一個過路人?
當然,強叔和楊蔓是例外。楊蔓有櫻花傍身,強叔可催眠猛獸,這兩種都是逆天的技能,在山君別院鮮有對手。
指望過路英雄?小天覺得指望過路狗熊更靠譜一點!
這里是大森林,動物不會少。普通動物當然不行,它們沒有工具。但有一種動物,它們不需要工具也有可能切斷金屬絲數士獸。
某些數士獸的牙齒極為鋒利,堪比數士級武器,它們有可能切斷金屬絲。當然,鐵山貓恐怕還不行,需要爪牙更加鋒利的數士獸小天估計晉升后的阿九沒問題。
當然,阿九已經死了,無法指望,能指望的是其他數士獸。
可惜整片森林的數士獸幾乎都死在金字塔附近了,再想找數士獸難如登天更別說那種爪牙特別鋒利的數士獸了。
就算真有路過的數士獸,怎么讓它心甘情愿地幫助自己?這更是難上加難!
哎,所有的解決方案都被堵死了,強叔的算計真是精密無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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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天苦苦思索了十多分鐘,一籌莫展。他覺得這十多分鐘過得飛快,就像炸彈的引線在嗖嗖燃燒,而他自己正坐在這個炸彈上當你知道自己的生命開始倒數的時候,你就會有這種感覺。
楊蔓則安靜不語,盡量不打擾小天。她不是不怕死,她只是在壓抑自己的恐懼罷了她擔心自己的煩躁恐懼會干擾小天。
正在一籌莫展時,小天隱隱約約聽到了一個聲音。
“自”
小天打了個激靈,他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于是忙問楊蔓:“蔓蔓,有沒有聽到奇怪的聲音?有人在說‘自’”
楊蔓一愣,豎起耳朵仔細聽了聽,搖搖頭她什么也沒聽到。
小天微微一笑,安慰著同在困境中的伙伴,然后繼續凝神靜聽起來。
“自”
“自受”
“自做自受”
自作自受!果然有人在說話!
小天嚇了一跳,因為這個聲音很熟悉。說熟悉,并不是指他認識說話的人或聽過類似的語調。他熟悉的是這種說話的方式在腦子里回響,直接通過意識交流,直接表達詞語本源含義,而不是任何一種具體的有發音的語言。
這不是“易”以前跟我進行溝通的方式嗎?
當然,溝通方式跟易類似,但這個聲音絕不是易。這個聲音蒼老而衰弱,跟易的沉穩而睿智完全不同。雖然衰弱無力,但這個聲音充滿了怨恨,仿佛有滿腔的憤怒無處可泄。
又有人住進了我的腦子里?小天暗想。不對,這個聲音斷斷續續的,就像一個信號不好的手機,顯然,這個人離我還有一定的距離。既然不在我的腦子里,那我只能“聽”而不能“說”吧?
小天考慮的有道理。畢竟,溝通是雙向的,這個人可以遠距離影響小天的意識,但小天可沒辦法遠距離跟他溝通。而“易”則不同,易以前是住在小天腦子里的,可以隨時讀取小天的心理活動。
“你只要集中精力,我就能知道你在想什么”,這個聲音忽然說。
小天又嚇了一跳這個人居然能遠距離讀取我的意識?
想了想,小天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意識就是腦電波,自己心里想什么,就會產生什么樣的腦電波。既然是腦電波,就能隔空傳輸,只是一般人無法捕捉如此微弱的腦電波,也就無法將腦電波翻譯成正常的語義罷了。
顯然,這個人可以捕捉微弱的腦電波。
這個人很強大啊!小天驚嘆不已。可以遠距離捕捉微弱的腦電波,這就說明他有個強大的接收器,比如極其靈敏的大腦。要知道,腦電波極其微弱,只有用極其靈敏的機器才能接收近處的腦電波,距離稍遠就不行了比如數盔。但這個人可以遠距離接收,那他的大腦肯定比最靈敏的機器都厲害。
只接收腦電波是沒有用的,還要翻譯成語義才能理解別人的意思。這個人顯然有某種天賦,可以輕松實現翻譯。
不僅如此,這個人還能遠距離傳輸意識,也就是說他必須能發射出大功率的腦電波才行。同樣的道理,僅僅發射是沒用的,他還必須影響別人的大腦,這樣才能讓別人理解他的意思。
能夠進行雙向的意識溝通!這個人強大得沒邊了。所以小天驚嘆不已。
能夠進行意識溝通,還這么強大,那這個人顯然就是靈數士了!而且還是能力比較強,星級比較高的靈數士。
藍雀也算是靈數士的一種,但這個人顯然比藍雀厲害了無數倍!
幸虧要集中精力才能讓這個靈數士聽見小天暗暗慶幸。不過,還是先搞清楚這個人是敵是友再說。
“尊貴的靈數士,請問您是誰?”小天小心翼翼地問。雖然內心在和這個聲音溝通,但小天臉上卻沒有多余的變化在搞清楚是敵是友前,他還不想讓身邊的楊蔓過多地擔心。
“我是誰?”那個蒼老的聲音也就是靈數士嘲弄地說:“我就是被你斷絕最后一絲希望的人!”
“我斷絕了您的希望?”小天不明白對方的意思,只好繼續問:“請您說清楚點?我怎么斷絕了您的希望?在記憶里我并沒有得罪像您這么強大的靈數士。”沒錯,不論梵家還是楊家,不論學院內外,小天都接觸不到強大到這個地步的靈數士。
“看看金字塔四周,那都是我的子民,我最精銳的衛隊”,靈數士恨恨地說:“它們都是因你而死的!”
神秘人!!!
這個靈數士就是神秘人!小天頓時一片豁然,很多未解之謎的答案呼之欲出了。
第一次到金字塔的時候小天就很奇怪,為什么會有那么多山貓聚集在這里?而且紀律嚴明有條有理。還有,為什么老虎會甘愿被獻祭?小天當時就覺得可能會有個神秘人在控制著這一切,現在看來,當時的猜測是正確的。
神秘人是個靈數士,具有雙向意識溝通能力,那他就可以協調甚至控制森林中的動物,所以他可以讓山貓聚集起來紀律嚴明地做事情。不僅如此,他應該還控制了一批數士獸也就是他口里的“衛隊”。有了衛隊這種暴力機器,他就可以將森林動物按照嚴格的等級制度劃分,因此老虎才甘愿被獻祭。
老虎處于較低的階層,而山貓始終處于最高的階層,這么說。。神秘人也是一只山貓?
這是一個組織嚴密的山貓家族,或者說動物界的山貓帝國!
自己腦中的聲音就是神秘人,但他不是人而是一只山貓,而且是一個強大得沒邊的靈數士太復雜,小天覺得自己有點斷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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