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接到趙慕年打來的電話后,梁貝遙心里就一直不是滋味。
她對于趙慕年這種落井下石過河拆橋的行為很是不滿,便暗中派人去跟蹤趙慕年,想要給他一點教訓(xùn)。
豈料趙慕年也不是省油的燈,等到梁貝遙反應(yīng)過來想要報復(fù)他的時候,他早就已經(jīng)拿了陸桀生的錢帶著家人去國外了。
梁貝遙得知了這個消息后簡直要氣瘋了,但趙慕年人已經(jīng)走了她無處發(fā)泄,只好哭喪著臉打電話給媽媽童煙。
童煙聽完她的講述后只是默默地嘆了口氣,說道:“看來,陸桀生已經(jīng)全都知道了。”
“啊??怎么會呢?那個姓趙的明明沒跟他說是我呀?”梁貝遙還是心存僥幸。
“別被感情蒙蔽了雙眼。”童煙冷靜地說,“陸桀生那邊這兩天沒什么消息吧?那他很可能是去找那個陳生去了。”
“又是她又是她!怎么老是陰魂不散的!氣死我了!!”梁貝遙心里又急又惱,心里涌出了一股強(qiáng)烈的嫉妒,恨的她在床上直打滾。
“你先別著急。現(xiàn)在我們還有回旋的余地。”
“真的呀?那我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怎么辦吶?!”
童煙沉默著思考了一會,而后說:“陸桀生的父母應(yīng)該還不知道這件事吧?”
梁貝遙一個勁地點頭:“對呀對呀!云曦阿姨還什么都不知道呢!我可以直接去找她,到時候讓桀生的媽媽出面,我就不信弄不走那個狐貍精!”
“是個好主意。不過……”童煙停頓了一下。
“不過什么?”
“我還有一個更好的辦法。你看到那條盛語集團(tuán)的新聞了嗎?”
“嗯?什么新聞?”梁貝遙這兩天光去想陸桀生去了,一點別的消息都沒看。
“你呀,就知道玩。”童煙的語氣有些無奈,“就是那個投資你爸公司的那個盛語集團(tuán),他們公司最近新上任了一個繼承人,簡繁。”
“哦,這我知道!我之前還跟他打過電話,不過不是打他的號碼,是我打給那個狐貍精的時候簡繁接的電話。這個狐貍精真是一刻也不閑著,到處勾搭男人!”
“哦~”童煙有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這么說我之前的猜想是對的了。這個簡繁果然喜歡陳生。”
“……切,一個狐貍精不知道有什么好,都喜歡她…”梁貝遙聲音酸酸的,“哦對了媽您剛才說盛語集團(tuán)的什么新聞?”
“簡繁想要將他們家旗下的超市品牌‘繁盛’改為‘繁’。今天剛剛報出來的新聞。”
“……”梁貝遙一時之間竟不知說什么好,那股嫉妒勁兒又涌上了心頭。
童煙接著說:“只不過,媒體似乎并沒有發(fā)現(xiàn)簡繁改名的深意,也沒有人注意到陳生這個人。只把它當(dāng)作一則商業(yè)新聞來發(fā)布。”
梁貝遙的眼睛又亮了起來:“這么說,只要我們這個時候添一把油,把那個狐貍精的身世背景報出來,不就可以把這把火點燃了?到時候桀生就會知道這個狐貍精還跟那個簡繁有一腿!”
“嗯。我也是這樣想的。正好梁立輝那里有一些不錯的媒體關(guān)系,可以用上。”
“對!我也是這么想的!而且這樣一來云曦阿姨肯定也會認(rèn)為這個狐貍精朝三暮四的,到時候一定會出面幫我拆散他倆!”
“嗯。不過,這次一定要小心。不要再輕易相信別人。別再出現(xiàn)趙慕年那樣的失誤。”童煙不放心的囑咐。
“好嘛,這次我肯定注意。”
正在吃午飯的生打了一個大噴嚏。
“感冒了?”陸桀生放下手中的筷子,摸了下她的額頭。
“沒有吧?”生吸了吸鼻子,“可能最近有點忙過頭了。”
“嗯。吃完飯我?guī)闳メt(yī)院復(fù)查一下。”
“不用啦,我現(xiàn)在身體好得很…等一下,我有電話。”生拿起桌邊的手機(jī)看了眼,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開免提。”陸桀生不容置疑地說。
“…好嘛。”生只好將手機(jī)放到兩人中間,點開了免提。
電話里傳來了一個生熟悉的男人的聲音:“喂?請問是陳生小姐嗎?我是寧科。”
生于陸桀生對視了一眼,臉上的笑容全都不見了。
她捂住話筒小聲對陸桀生說:“是調(diào)查我爸爸案子的警察……”
“喂?陳小姐你在嗎?”
“對,是我,您找我有什么事嗎?”生的聲音明顯透露著緊張。
“是這樣的。我們已經(jīng)抓到了您的父親,而且他也已經(jīng)跟我們承認(rèn)了他的犯罪事實。您身為受害者的家屬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去委派律師,等待法院的審理。”
“我……”生一臉不知所措地看向陸桀生,這個消息對她來說太突然了,她根本還沒做好準(zhǔn)備。
“別慌。”陸桀生握住了她的手,然后拿起她的手機(jī)關(guān)掉了免提放到自己耳邊說,“我是陳小姐的家屬。”
寧科在聽到他的聲音之后明顯停頓了一下,然后接著說:“陳小姐現(xiàn)在所經(jīng)歷的這個案件比較特殊,她同時是罪犯和受害者兩邊的親屬。按照法律規(guī)定,罪犯陳學(xué)峰也有權(quán)申請辯護(hù)律師,現(xiàn)在他本人希望由陳小姐來為她尋找合適的律師。”
生緊張地握住了陸桀生的手,他手心傳來的溫度讓她稍微能安心了一點。
她看到陸桀生無聲地嘆了口氣,然后對著電話說:“我知道了,我會跟她溝通一下。”
“那好。那你們最好一天之內(nèi)給我們這邊回個信息。而且…我們建議陳小姐不要再更換手機(jī)號碼了。”
寧科他們查詢新號碼的時候浪費了不少時間。當(dāng)時聯(lián)系不上生本人的時候警局里的人還都嚇了一跳,以為她自己想不開做了什么傻事。
“嗯。現(xiàn)在家屬可以去探監(jiān)嗎?”
“很抱歉,目前這個階段只有律師才能接觸到犯人。陳小姐可以在開庭審理的時候見他。審理結(jié)束后才可以正式會面。”
“嗯。我知道了。”
“那好,您跟陳小姐商量好之后記得給警局回話。”
“嗯。”
陸桀生一放下電話,生就迫不及待地問:“怎么樣啊?警察說了什么?我現(xiàn)在可不可以去那里看看爸爸?”
陸桀生開口想說些什么,又忍了回去。
生看到他這個反應(yīng),就大概知道見面是不可能的了。
她臉上扯出一抹勉勉強(qiáng)強(qiáng)的笑容:“沒關(guān)系…反正…我也不想看見他。”
“你……”陸桀生斟酌了一會,才開口說,“你現(xiàn)在真的不想看到他嗎?”
“嗯,真的。”生垂下眼,眼底是一片死寂,“雖然我也很想知道他殺害媽媽的動機(jī)是什么…但是,我現(xiàn)在…不想知道了。反正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我只需要等待法院的判決就可以了。”
“生。”陸桀生握緊了她的手,“抬起頭,看著我。”
“嗯。”生聽話的抬起頭直視著他的眼睛,咬住下嘴唇。
“你,希不希望他受到嚴(yán)厲的懲罰?”陸桀生說話時的聲音很輕。
生更加用力地咬了咬嘴唇,眼神踟躕:“作為媽媽的女兒,我當(dāng)然是希望他能得到懲罰的,他活該……”
“可是他是你唯一的親人了。”
生難過地把臉別到了一邊,聲音哽咽著:“我知道,我也是他的女兒…但是!但是…我不能原諒他,也從沒想過要原諒他。”
陸桀生幫她擦掉臉上的淚水,柔聲說:“現(xiàn)在你的父親想要讓你幫他去找一名辯護(hù)律師。”
生對此反應(yīng)很是激烈,她臉上滿是驚詫:“爸爸他不是已經(jīng)認(rèn)罪了嗎?!為什么還要律師?難道不是可以直接判刑嗎?”
“不是。”陸桀生的眼神非常復(fù)雜,“雖然他承認(rèn)了罪行,但是在具體的判決還沒有下來之前,他可以利用辯護(hù)律師來為自己爭取減刑。”
“什么?!”生極度激動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殺人犯也可以申請減刑嗎?這對媽媽來說一點都不公平!”
陸桀生也從位子上站了起來,走過去抱著她的肩膀安慰她:“這只是規(guī)定。別太激動,法院會給一個公正的判決。”
生抓住了陸桀生的胳膊,急切地說:“那如果,我不想給他找律師呢?”
“…也可以。但是法院也會給他安排一個指定的律師。”陸桀生坐到生的椅子上,同時也把她拉到了自己的腿上。
他接著說:“你還有很多時間可以考慮,不論你愿不愿意幫他減刑,這都是你自己的決定,沒有對錯。”
生閉上眼睛搖了搖頭:“這太難受了……”
“我知道。”陸桀生輕撫著她的肩膀,“兩邊都是你的親人,任何人都會很難做出選擇。”
“……”
一陣沉默。
生忽然推開了陸桀生,背對著他站了起來,說道:“桀生,我想…一個人待一會。”
陸桀生看著她瘦小的背影,遲疑了一下才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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