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愿做我的弟子?”文韜看老爺子有些躍躍欲試,趕緊出言道。
“愿意,老師請受弟子一拜。”這好事千載難逢,孟繁竺納頭就拜,抓住機會先把生米煮成熟飯。誰知道文教授是不是腦筋一熱,萬一自己動作一慢,他后悔了,那可就錯過了機緣了。
看到孟繁竺誠心拜師,文韜也暗中松了一口氣,他確實愛惜孟繁竺的才華,但沒信心能讓這個孩子拜自己為師,要不是怕老爺子給自己弄個不到二十歲的師弟,何苦做這種沒把握的事,要是被婉拒那可就沒臉活了。
老爺子越老越率性而為,5年前收的那個弟子,現(xiàn)在都讓文韜頭疼,簡直就是個混不吝,一點文人氣質(zhì)都沒有,現(xiàn)在更是跑到影視圈去了,前年央視成立央視風(fēng)云影視公司,這個家伙愣是跑那應(yīng)聘成了一個導(dǎo)演,現(xiàn)在風(fēng)生水起,章臺走馬的還甚得老爺子歡心。雖然看不慣,但是文韜也不得不承認(rèn),此人確實是個妙人。除了不會創(chuàng)作文學(xué)作品這個缺點外,是一個不錯的酒友、牌友、驢友、話友和損友。
鑒于此才有了剛才文韜搶先收徒的這一幕,拜師禮雖然成了,不過文韜也隨后提出了要求。孟繁竺高中三年寫成了一部明史,大學(xué)期間必須完成兩部史學(xué)作品,文體不限,否則就逐出師門,還要在畢業(yè)評語上寫差評。
太狠了!
這個條件實在過于苛刻,別說一個本科生,平時還有繁重的學(xué)業(yè)和社會活動任務(wù)。就是整天研究史料的專家也做不到兩年必保寫一本書。這可不是網(wǎng)絡(luò)文學(xué),腦洞一開,文字碼得呼呼的。史學(xué)作品沒有詳實的史料根基,細(xì)心的挖掘脈絡(luò),大膽的邏輯推想,是無法成篇的!
看著有些擔(dān)憂的路阿姨,孟繁竺悄悄眨了眨眼睛,讓她放心,然后以壯士赴死般的神情答應(yīng)了下來,弄得文韜也有些不忍,有心減輕點難度,但是話已出口,豈能出爾反爾,大不了最后放點水就ok了。
實際孟繁竺心里有底,他現(xiàn)在以文化傳播者自居,就是負(fù)責(zé)把夢中那些牛的文化作品傳播到現(xiàn)實世界,總不能讓經(jīng)典蒙塵、傳奇隱沒吧,至于作者署名,就算是一點勞務(wù)費,相信夢中的各位大師也不會介意,畢竟夢中都是虛幻的世界。至于那兩本史學(xué)作品很難么?把老袁的《歷史是個什么玩意兒》、《戰(zhàn)爭就是這么回事兒》寫出來,也就分分鐘的事情,配合《明朝那些事兒》,開宗立派不好說,自成體系還是沒問題的,相信也不會辱沒了文韜教授的威名。
這邊正熱熱鬧鬧的拜師,來了一個不速之客。孟繁竺第一眼看到他,差點沖上去要簽名,夢中的葛大爺穿越到現(xiàn)實了?
“大牙,你怎么來了,”文韜有些驚喜,剛才還在琢磨這個混不吝,他后腳就來湊熱鬧。
“這不周末來看看師傅。”給文老見禮后,“我這是趕上什么喜事了么?”大牙葛大爺好奇地詢問。
“我今天收個開山大弟子。來,多多,過來拜見你小師叔,史優(yōu)”文韜叫過孟繁竺
“師叔好,小侄全名孟繁竺。”孟繁竺恭敬地拱手問好。
“呦呵!不錯呦。叫大牙叔就行。是個有福的孩子,跟我?guī)煾缁欤憔颓娴戎韵愫壤卑伞!笔穬?yōu)地道的BJ腔,文韜對他滿嘴跑火車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
史大牙拍了拍孟繁竺的肩膀,然后開始自己周身地摸,鞋殼里也沒放過,摳了幾下,最后一攤手:“啥也沒帶,改天再給你補見面禮。”
孟繁竺趕忙敬謝不敏,史大牙也不矯情,直接找上文老。看他嬉皮笑臉地把老爺子逗得不時哈哈大笑,就知道他這個老弟子有多受寵。
既然已經(jīng)拜師,午飯肯定就不能走了,交代小保姆多做幾道菜。路園園半開玩笑地埋怨文韜:“如果不收徒,我們娘倆是不是就混不上飯了?”看文韜的尷尬表情,好像還真是,惹得路園園一陣口誅筆伐。
午飯自然其樂融融,有史大牙這個活寶在,飯桌的氣氛非常快樂。不過歡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中途接了個電話回來的史大牙就有些強顏歡笑了。
“大牙,有什么心事,我聽聽”文老自然看不得老徒弟不開心。
“老師,沒啥事,咱們吃咱們的。”史大牙不想老人跟著自己上火,所以不提,想岔開話題。最后在文老的一再堅持下,才期期艾艾地把情況說了一下。
央視風(fēng)云面向社會高薪招聘導(dǎo)演,自然不是做公益事業(yè)。每個導(dǎo)演每年最少上報2個影視劇劇本或者接受上面批下來的一個劇本的拍攝任務(wù),否則就會被辭退。這里面有很多門道,接受任務(wù)自然是最舒服的,有現(xiàn)成的劇本,還有配套的經(jīng)費,拍好了是自己的能力,拍不好是劇本的問題。當(dāng)然這種好事,多被央視轉(zhuǎn)過來的導(dǎo)演和有關(guān)系的導(dǎo)演接了。到史大牙這,就只能自己外出刨食,奈何現(xiàn)在的自由編劇平時一個個自吹自擂的,好像多了不起,一旦真讓他們拿作品,就全都拉梭子了。所以史大牙這兩年也沒弄到什么特別好的本子,已經(jīng)處于被辭退的邊緣。自詡自由文化工作者的他,不是很在乎那些工資,他在乎的是臉面。去年拍了一部都市愛情劇,十五集,收視率很一般。有心今年做出一個精品,奈何碰不上好本子。挖門盜洞地勉強弄了兩個劇本,遞上去就被打回來。剛才的電話就是同事通知他,第三個劇本也被斃了,他心情能好才怪呢。
文老聞言也有些為難“要不你把《邊城》拿去改成劇本吧。”為了老徒弟,文老連自己獲矛盾文學(xué)獎的小說都拿出來了。
史大牙搖了搖頭,感激地說“老師,您的作品在我沒有百分之一萬的把握前,是不會動的。一旦開拍就是不計成本,為的不是商業(yè)利益,而是把您的作品影視化。我再想辦法,我路子有多野,您還不知道么?”
這番話是真話,孟繁竺從對史大牙的心跳和情緒感知中得出肯定的判斷,心里對這個有些怪異的師叔的感官提升了不止一個臺階,這是一個尊師重道、有情有義的人。
“什么題材都行么?我這有一個諜戰(zhàn)類的劇本,能幫上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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