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說,沒有路我是怎么挑水的啊,只是有點兒難走,我都不嫌麻煩,你年紀輕輕的就煩了?”
“行,柴伯,您怎么說我就怎么做,全聽您的!”
刑天走到門口,剛剛抄起一個水桶就覺得不對勁兒了,這哪里是什么水桶,簡直比鐵通都還重。這兩只水桶既不是用鐵皮做的,也不是用竹子做的,而是用木頭做的。水桶的個頭不但大了三號,而且木片還特別的厚,上上下下裹了三道鐵圈,上面的鉚釘都快趕上山門了。刑天提在手里掂了掂份量,即使在干燥的情況下都有三十斤重。
“小心兒,這可是后院的寶貝,年紀不比我。 辈癫畤诟懒艘痪,背著手就往后門走。
如果說后山沒有路,那肯定是瞎話但如果說后山有路,那肯定也是瞎話。
沿著觀景的石階往下走出幾十米,路口一轉,前面就是一條由石塊鋪成地小路。整條小路歪七扭的,兩邊都是一人多高的灌木叢,一個不留神就能讓荊條掛破衣服。路上的石頭也鋪得不齊,忽左忽右,時高時低,忽大忽都是從山上隨意撿的一些表面比較平整的石塊,扔到了泥窩里,經過成年累月地踩踏才固定下來的。
刑天挑著扁擔,一手抓著一個木桶在這石路上走得很是費力,稍有不慎就會被灌木叢勾住桶繩,如果要規避這些障礙,他的雙腿和腰背就要不停地扭來扭去。路雖然只有兩里多遠,但卻讓刑天痛苦不堪,走到山坡下的時候,他的肩膀和腰背變得又酸又麻。
“喏,那邊就是山泉,過去打水!”柴伯指了指不遠處的一道山縫,“每天挑十擔水送上去,我在上面等著!”
“柴伯!”刑天見柴伯轉身要走,急忙叫住了他,“十擔?”
“十擔還多嗎?”柴伯眼睛一瞪,“年紀輕輕的,十擔水才多少。窟@水桶裝不了多少的,要是換作夏天,每天至少得二十擔呢!”
“我不是這個意思!”刑天看了看山縫間那細細的水流,為難地說:“這水流太小了,十擔得接多久?”
“這段時間雨水等下了雨水流就大了!”
“那要是挑不滿十擔呢?”
“吃飯重要還是練劍重要。俊辈癫敝劬,“肚子都吃不飽,還有力氣掄石頭嘛?什么時候挑完水,就什么時候練劍!”
看著柴伯離去,刑天趕緊把水桶放到水流下,這一刻,他開始后悔沒把石頭條子帶下來了。兩桶水足足接了半個多小時才接滿,刑天心急地挑起來就往山上跑,慌亂之下失足摔了個屁股蹲,兩個木桶嘰里咕嚕地滾到山下,一滴水都沒給他剩。
“一個多時辰了才上來,還就接了這么點兒!”柴伯看看日頭又看看水桶,毫不留情地挖苦了一句,“要總是這樣的話,我就給你算半桶!”
“水流太我我不小心摔了一跤,時間夠的話我一會兒給您補上!”
刑天不敢反駁,只能點頭認錯。做了一次之后刑天才知道這兩只水桶有多坑人,除了厚重之外它還吸水,再加上路上灑的,這一桶水就只剩下半桶了。
“嗯,態度還不錯,下去吧!”柴伯把水桶往地上輕輕一放,朝刑天擺擺手,不過看到另一只水桶里的石頭條子之后,他的嘴角露出一絲不易覺察的笑容。
葉卿卿等人站在山頂,如癡如醉地看著腳下如畫一般絢麗多彩的苗寨,這一刻,他們幾乎把此行前來的目的都忘了。細雨蒙蒙,煙霧渺渺,青木展翠,紅花含珠,所有的一切都在這清明時節的春雨中全面煥發、洗滌一凈。
眼前的景色一切真實般地展現在眼前,卻有朦朧地躲藏著嬌軀,虛晃著你的視線。
“好美。 被詹唤袊@了一聲。
“過了這場春雨,萬花會競相綻放,我們來的正是時候!”寧采塵長長地吐息了一下,“在外面游蕩了好幾年,我也幾番錯過了采摘春茶的時節!”
“要是能在這里修建一個度假村,絕對能成為國內最知名的旅游線路!”夏雪說。
“這就要看族長的意思了!”寧采塵解釋道,“以前戰亂頻發,之后國內的局勢又不穩定,她一直都在全心全力地守護著這片凈土,不讓它沾染外面的一絲濁氣!”
“理解!”林景知點點頭,“這么美好的一座苗寨,的確是應該極力的保護!”
“那苗寨主要的收入來源是什么?”花漫琳問。
“苗寨并不是與世隔絕,苗寨里有很多的特色作物,比如花卉、藥材,我們和龍家聯手注冊了一些醫藥專利,這是最主要的收入來源!族長也非常注重人才培養,靈兒的父親留學歸來后在苗寨里籌建了小學,和靈兒的母親一起負責全村人的教育和技能培養,凡事有能力的,都會全額資助外出以及出國留學!”
“紅前輩果然是了不起,從這小小的苗寨就可見一斑!”葉卿卿一嘆,“讓我自愧不如啊!”
忽然,山腳下響起鼓樂齊鳴的奏樂聲,那悠揚的樂聲穿過重重薄霧和雨簾飄蕩而來,讓人有一種想與之翩然起舞的感覺。
“這是”
“這是歡迎貴客到來的樂聲!”寧采塵說,“我們快下山吧,看這盛大的場面,應該是族長率領苗寨的鄉親們接出來了!”
“怎么能驚動紅前輩和寧老爺子呢,傳出去的話,別人該怪我們這幾個晚輩不懂事了!”葉卿卿一聽,急忙招呼幾人加緊腳步。
上一次牧原等人過來的時候,只是由龍昊辰率人在苗寨中心迎接,但這一次卻不同,場面不但極其的盛大,紅離更是親自迎到了村口,更有龍久濤和寧空青左右相陪,身后弟子晚輩無數,道路兩邊延伸出兩條盛裝的長龍。
葉卿卿知道這場面并不是沖自己來的,而是托外公的面子。當年老爺子給了紅離很大的面子,幫她維護住了苗寨的太平安穩,她此番擺出如此盛大的場面就是以示尊重和感恩。葉卿卿給林景知使了一個眼色,兩人帶頭走到紅離等幾位老人的面前,彎腰下拜,以晚輩之禮相見。
這番舉止讓紅離非常滿意,及時地挽住了幾人,笑著說:“好啦,好啦,你們都是貴客,不要這么見外!”
“這番過來有些唐突,還請您不要見怪!”
“老將軍的身體還好嗎?”紅離挽著葉卿卿的手,拉著她往里走,而寧空青和龍久濤則拉住了林景知,帶著他們在后面跟著。
“姑姑!”葉卿卿笑呵呵地應著,上前幾步做了一個半扶半陪的姿勢,“早就聽外公說您長得跟天仙一樣漂亮,今天一見比我還年輕呢!不像我外公,他老了,身體也大不如以前了,每逢冬季就犯一些病,總是調養不好!”
這一聲“姑姑”讓紅離聽得很舒坦,從年齡上講她比老將軍晚了一輩,而且葉卿卿的年齡和龍昊辰相仿,從這方面論葉卿卿的確只比自己矮了一個輩分。從另一角度講,葉卿卿這也是主動親近,意思是讓她把自己當成牧原一類的江湖子侄看待。單單從這一聲稱呼來看,這個葉卿卿果然是非同了得,雖然不如老將軍那般驍勇,但機智卻已然超越三分。詭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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