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點過五分，從臨省開往陪都的特快列車終于抵達了，又等了大約二十分鐘，果果的身影終于出現在出站口。她這番也算是輕車簡行，只帶一個小背包和一個不大的行李箱。

    “果果，這邊！”牧原笑著揮了揮手，然后快步迎了上去。

    “方大哥，麻煩您了！”果果甜甜地一笑。

    “別客氣，今天正好是周末，劉教授正在家里等著呢，我們先過去拜訪一下，然后一起吃午飯！”牧原說，“下午我們帶你去四處轉轉，熟悉一下環境！”

    “不用了，您平時工作那么忙，好不容易過周末，別把時間都浪費在我身上了！”

    “我們一點兒都不忙，不少人閑得發慌，總想著四處閑逛呢！”渙若釋說。

    “來，我來幫你拿行李！”壬隨奪過果果的行李箱，搬起來就往車子那邊跑。

    “別……行禮箱可以拉的！”果果哭笑不得地說，她盯著壬隨的背影，從里往外感覺到溫暖。

    “沒事兒，他正愁有勁兒沒處使呢！”龍靈兒笑著說，然后伸手拉住果果，“別在這邊傻站著了，先上車再說！”

    “這……是你的車子！”果果驚訝地問。

    果果還沒走到近前，兩輛商務車上又下來五六個人，都站在車邊朝她揮手。這兩輛商務車都價值不菲，兩位司機的穿戴整齊劃一，一看就是特聘的專業人員。

    “不是，公司這幾天做活動，特意指派給我的，我這是公器私用！”牧原笑了笑。

    “方大哥，你還是那么神秘！”

    “哈哈，是嘛！”牧原開一句玩笑，“現在韓劇里不是總流行什么謎一樣的男人嘛，我這是裝相呢！”

    到劉應渠家里認了下門，牧原還特意給栓子打了一個電話，讓兩位老朋友嘮了一會兒家常，給老爺子吃了一顆定心丸。接風宴就設在陪都大學校門口的瑞源酒店，這也是果果暫時落腳的地方三星級酒店，環境不錯，但收費不高，周邊的配套設施比較完善，而且往來的人員相對比較單純，社會治安也非常不錯。

    “果果，有件事我要告訴你！”吃過飯，牧原讓鄭步和付偉送劉應渠回家，一行人來到了果果的客房。

    “方大哥，什么事啊？”果果問。

    “其實……我不姓方！”

    “我知道，姓牧對不對？”果果笑了起來，“吃飯的時候，她們幾個好幾次都說漏嘴了，一會兒姓牧一會兒姓方的！”

    “那你就不擔心？”

    “有什么好擔心的啊，你別我當成是沒出過門的小村姑，從中學開始我就去鄉里讀書了，后來又去讀縣高中、去燕京讀大學，見過的人多了，好人壞人我一眼就能看出來！你和劉爺爺對我都是真心的，這一點兒是做不了假的！”

    “好吧，你沒誤會就好！”牧原點點頭，“我到關門村是去處理私事的，為了方便，所以就換了一個身份，易了容！”

    “處理事情？關門村？那場大火難道是你們放的？你們到底是誰？你們去關門村到底有什么目的？”

    “果果，你好像一點兒也不驚訝啊！”龍靈兒斜著眼睛問。

    “我也有什么好驚訝的，你們主動提到了關門村，這很容易推斷出來！”

    “哼，還狡辯！”龍靈兒說，“那你為什么要跟蹤我們啊？”

    “跟蹤？”

    “沒錯，在栓子爺爺家吃過晚飯出來，你一直都在暗處跟蹤我們！”

    果果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警惕地看著幾人，手偷偷地摸向了口袋。

    “果果，想必你早就開始關注陪都的一些秘聞了，不然特不會改變主意報考郵電大學，更不會只身涉險來到陪都！”牧原說完把一份報告遞了過去，“我們沒有惡意，你先看看這個！”

    “血緣鑒定？”果果懷疑地問，“你給我這個做什么？”

    “這里面的女性就是你，我上次偷偷拿了你的一根頭發！”

    “我的？”果果的臉色變了變，然后鎮定地說：“我想你搞錯了，我就是一個孤兒，小時候隨父母出游不幸翻了船，父母都死了，我并沒有什么哥哥或弟弟！”

    牧原也不氣惱，果果一個人能夠挺到現在，足見其心思縝密，否則早就被趙家人找到殺死了。

    “果果，我剛才已經說過了，我們不是你的敵人，而是你的盟友！為了表達誠意，我先公開一下自己的身份，我的真實名字叫牧原！”

    牧原說完，伸手撕下了自己的面具，龍靈兒、厲素素、小龍和蔣碧雪等人都把人皮面具摘了下來，露出了本來面目。

    “牧原？”果果覺得這名字太熟了，當看到牧原的真面目時身子不由得一震，“人皮面具？你……你真是牧原，那些傳聞居然都是真的！”

    “我來給你介紹一下吧，我是四煞排行在二的能震天的弟子這位是龍靈兒，四煞排行再三紅離的嫡傳弟子，也是她的外孫女這位是渙若釋，本名蔡旭輝，是四煞排行在四蔡合的獨子這兩位是蔣碧雪和蔣丹心，南玄北斗玄無理和易有道的關門弟子這是小龍蝦，本名蕭夏夏，我的徒弟這位是尹浩，一名黑客！”

    “四煞，南玄北易！”果果喃喃地說著，然后把視線轉移到壬隨的身上，“他……他呢？”

    “想必你已經猜到他的身份了，這也是你此次來陪都主要目的，他化名叫壬隨，本名叫趙壬，是當年在趙家內斗中僥幸活下來的孩子之一！”

    “不……不可能！”果果劇烈地搖著頭，淚珠從眼眶里淌了下來，“不可能！”

    “萌萌，真的是我啊！”趙壬伸手摘下面具，露出一張骷髏頭般的面孔，眼淚順著腮邊一顆顆地滑落，“忘記了嗎？當年我拉著你從山崖下跳下去，我被掛到了樹上，而你卻落到了水里，我眼巴巴地看著你被水流卷走，你還不停地叫哥哥呢！”

    “不可能，不可能！”果果哭喊著，“這是一個騙局，你們都是騙我的，我不是什么萌萌，我是果果，潘果果！”

    “萌萌，小時候爸媽給我們零用錢你都舍不得花，放進一個紅色的鐵盒子藏到床下的青磚里！你攢了很多年，用它給我買了一副練功用的皮手套！后來爸媽給我們分了糖果，我總會把糖果悄悄放到那個鐵盒子里……”

    “哥！”果果再也忍不住了，撲到壬隨的肩頭，抱著他的腰大聲哭了起來。

    牧原幾人在房間里等了十幾分鐘，直到兄妹兩個哭得差不多了才把他們拉到床邊坐下。

    “哥，你……你怎么沒死呢？”果果擦了一下眼淚，“我偷偷跑回過去一次，親耳聽到你們都被處死了，還帶了尸體回去呢！”

    “什么？你回去過？”壬隨驚詫地問，然后大聲訓斥起來，“誰讓你回去的？你知道這有多危險嗎？萬一你出了什么意外，怎么對得起爹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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