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飛鷹他們幾乎把王凱所有的產業都翻了一遍，昨天又把名單擴大了，只要和王凱有一點牽連的都囊括進來了，但還是一點線索都沒有！”
“張耀祖呢？”林杰想了想，“這事應該是張耀祖主使的！”
“這一點我們也想到了，但是這個張耀祖太神秘了，除了白天一這個化名外，他還有很多化名，真假難辨，他的資金被分配到無數個基金會和財團里，根本無法排查！”杜鋒說，“線頭手頭的資料有限，到處都是斷點，根本就連不上！”
“留下狼牙、飛鷹繼續摸查！”林杰說，“其他人跟我去執行其它任務！”
“不找了？”杜鋒有點急了。
“當然要找，不過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牧原對我們很重要，但對張耀祖等人的分量也不輕，短時間內不會有生命危險的！蔡老已經答應交換人質了，讓狼牙和飛鷹弄點煙霧出來麻痹他們一下，然后沿著這條線找下去！”
“上面有命令了？”杜鋒問。
“嗯，引蛇出洞，順藤摸瓜，然后斬草除根！”林杰抬起手，做了一個下砍的動作。
“時間不早了！”葉卿卿站起了身，“趁著蔡老他們還沒有睡，我們趕緊去拜會一下！”
回到傾城私房菜的時候，已經是夜里十點多了，靜馨軒的燈都還亮著，蔡合正拿著一本書，一邊喝茶一邊靜靜地讀著。
“蔡老！”葉卿卿打了一個招呼，然后走到病床前，仔細地打量了一下紅離，給她掖了掖被子，“這么晚了還打擾您，真是對不起！”
“沒事兒！漫琳說你們登機了，我就猜你們會過來！”蔡合說，“一切還好吧！”
“好，外公還托我向您和紅前輩問好呢！”
“嗯！勾回春如今就在陪都，只是目前不適合過去！”蔡合放下書本，“過上一個月吧，讓他再跑一趟，做戲總要做足嘛！”
“您……您老都猜到啦？”林杰吃驚地問。
“采塵雖然什么也不能說，但我和他通過幾次電話，他語氣挺平穩的，不帶一絲疲態！”
“果然是什么都瞞不過您啊！”葉卿卿笑著說，“這段時間讓您受委屈了！”
“沒什么，我深知老將軍的為難之處啊，江湖上又何嘗不是呢！安逸得太久了，很多人都失去了警惕意識，讓他們遭受一點兒打擊也好，只有這樣才明白所謂的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是多么的荒唐可笑！”蔡合嘆了一聲，“經過這一波洗禮，相信那些中立派會改變想法的，傾巢之下豈有完卵！”
“老人家，您能理解就好！”葉卿卿說，“只是后續還要勞煩您來掌控大局，這些孩子要受點委屈了！”
“放心吧，我和紅離、三老他們早有這個意思，一帆風順對他們未必好，吃虧要趁早！”
小龍蝦放下電話，然后拿著手電筒，小心翼翼地從山坡上走下來。方圓幾十公里內連一個信號接收塔都沒有，手機在這里完全變成了游戲機，連充電的地方都沒有，只有衛星電話才能和外部取得聯系。
二十歲了，小龍蝦還是第一次來這么偏遠和貧窮的地方，這里的情形完全超乎了她的想象。一個百余戶的小村莊居然座落在海拔兩千多米的山頂上，三面環山，一面臨崖，幾百人進出完全靠一座高達八百多米、垂直90度，由木頭和石頭搭建起來的天梯。為了幫助村民進出和孩子們上學，幾十年以來，村民修修補補，還在山崖上打通了一條棧道。
因為地處偏僻，交通不暢，這些村民要么走不出去，要么走出去后就再也不想回來了，直到去年這里才開始通電，至于用水就只能靠老天了。村子里有十幾個孩子，每天都要爬上爬下，然后到十多里外的村子去上學。因為路途艱險，他們早上五點多就要起床，晚上九點多才能回家。
“愛心基金”原本并沒有來訪的計劃，但在聽到其中一個孩子的描述后才臨時改變計劃，翻山越嶺地來到這里做調研，而他們今晚就在村民開鑿的石洞里露營。
“小龍蝦，什么事？”螃蟹問。
“克里斯！”小龍蝦沒好氣地說，“他又跑到酒吧鬧事了，嚷嚷著要挑戰，漫琳姐讓我們做完調研就回去！”
“又來挑戰？這次的賭注是什么？”
“賭注還沒定，肯定是在打酒吧的主意！”小龍蝦說，“賭法估計和上次差不多！”
“那就再贏他們一次唄！”渙若釋聳聳肩，“我聽說上次你們贏了幾個世界記憶大師呢，還有什么怕的啊！”
“上次有牧原！而且……而且上次師父幫著我作弊了，要不然我怎么能贏得了克里斯啊！”
小龍蝦說完，郁悶地走了出去，往山崖邊上一坐，靠在峭壁上發呆，眼淚悄無聲息地淌了下來。
“我……可以代替……牧原！”厲素素走了過去，小聲地說。
“只有你哪夠啊，至少是三局兩勝！”小龍蝦抬起頭，悄悄地抹干了眼淚。
“還有彥歆，她上次不是也應戰了嗎？”
“要是師父在就……就好了！無論碰到什么難事，他都能幫我解決！”
“小龍蝦，你……為什么恨牧原啊？”
“我沒有！”小龍蝦喊道，“他……應該保住師父的，不應該讓師父去死！要是他們聯手，一定能打敗能震天的，那樣……那樣……”
話說到一半，小龍蝦抱著腦袋，枕在膝蓋上大聲哭了起來。
“牧原現在還找不到，他……要是也死了……”
“不會的！”小龍蝦抬起頭，惡狠狠地瞪著厲素素，那眼神嚇得厲素素不由自主地倒退出去好幾步，“牧原不會死的，師父犧牲自己救了他，他不會死的，也不能死！”
聽著外面的哭聲，石洞里的人都沉默了，那哭聲就像是刀子一樣，在剜割著他們的心。
“要是小師弟真的……”王瑜晗抬起頭，喃喃地問道。
“不會的！”螃蟹搖了搖頭，“易大師他們不是很樂觀嗎，說明他們有絕對的信心！夏雪也說了，牧原很早以前就做準備了，說明他早就預料到這個結果了，以他的聰明才智，絕對會給自己留一條退路的！”
“可……可萬一……”
“沒有萬一！”鄭步吼道，“不管你們怎么想，反正老幺兒絕對不可能死！他還欠我們兄弟三個不少人情債呢，沒還完之前別他媽的想死！”
哭聲很快就停止了，又過了一會兒，小龍蝦的腳步聲從山洞外傳了過來。
“瑜晗姐，給孩子們的校服都量好尺寸了嗎？”帳篷燈光下，眾人都能看到小龍蝦那紅腫的眼圈，她倔強地站在那里，雖然嗓音有些沙啞，卻極力保持著常態，“還有其它需要援助的物品，都測算好了嗎？”
“都好了！”王瑜晗點點頭，“天黑前已經聯系了方大哥，把尺碼都報過去了！”
愛心基金捐助給貧困兒童所有的服裝和被子等用品，全部交給方鴻晨的服裝工廠進行生產制作，而且只按成本價收取費用，并額外少收一元錢，別小看了這一元錢，積少成多，按照今后統計出來的數字，至少要近百萬元。
“好，那明天上午我們一起行動，到附近取景拍照，拿回去給工程師進行測算，看看能不能給孩子們修建一條好的天梯！明天下午起身離開，先去和易大師他們會合，然后回陪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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