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遺傳與環(huán)境共同作用的下,指紋重復率極小,大約只有150億分之一,在犯罪簽定中具有非常重要的排他性。而指紋提取更是案件偵辦過程中非常常見的取證技術手段,幾乎每個案件的取證工作都有涉及。
當魏崇宇帶著牧原來到實驗室的時候,劉一航正一臉懊喪地站在實驗桌旁。在鑒定工作中,對證物的簽定分析一般都采取最為溫和和安全的手段方式,但因為某些證物自身就非常的脆弱,所以證物損壞也時有發(fā)生。不過劉一航卻無法接受這個現(xiàn)實,作為一個老技術人員,在提取指紋這種小事情上犯錯,他實在有點無地自容。
“昨天晚上,我主要是對針對那具骸骨進行了相關的鑒定工作!”劉一航解釋說,“因為這道鎮(zhèn)煞符是本案發(fā)現(xiàn)的唯一證物,所以,我決定今天早上自己親自動手。”
劉一航首先對靈符的尺寸、材質等進行了簡單的丈量和分析,不過所獲甚微。這道靈符的材質并沒有什么特殊的,就是一般的黃表紙,市場上隨處可見。隨后,他決定對紙張嘗試一下指紋提取,雖然這道靈符被抹在泥土中已經十年了,期間又經過尸液的浸泡和腐蝕,提取出指紋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劉一航并不想放棄這一測試。因為這道靈符能夠在那種極端的環(huán)境中保存十年而不損壞,這本事就是不可思議了,所以想從上面提取出取一枚指紋也許并不是什么異想天開吧。
“我配置好熏染試劑,懸掛好靈符,可剛剛轉身,這道靈符自己就燒著了!”劉一航懊惱地說,“那速度,我想搶救都來不及!”
牧原看了看實驗桌上提取設備,那是一個透明的塑料盒子,此時已經被熏的有些發(fā)黑。盒子約50厘米長寬、1米高,頂部居中的位置橫搭著一根金屬細桿,此時,細桿上的夾子還夾著一截紙張灰燼,盒子底部也散落著灰塵碎屑。
“化學提取方法?”牧原喃喃自語著。
由于人體體表付有油脂和汗?jié)n等分泌物,在接觸其他物體時就會附著在物體的表面形成指紋印記。對于指紋的顯現(xiàn),有化學方法提取和物理方法提取兩種方式。電視電影中經常出現(xiàn)的就是物流方法,用一個刷子蘸取少量粉末,在指紋附著處刮掃,就可以讓指紋顯現(xiàn)出來。不過物理顯示方法對證物的材質、時間等要求性比較高。在處理某些特殊材質的證物時,化學顯現(xiàn)方法也是經常用到的。
劉一航此次采用的就是化學方法中的茚三酮法,這種方法也多被用來顯現(xiàn)紙張上的汗?jié)n手印。α氨基酸與茚三酮在弱酸性溶液中共熱,反應后經失水脫羧生成氨基茚三酮,再與水合茚三酮反應生成紫紅色,最終為藍色物質,從而顯出手印紋理。
“你對這些技術鑒定也有了解?”劉一航聽到了牧原的喃喃自語,驚訝地問道。
“算不上了解!”牧原一笑,“我是美劇迷,《犯罪現(xiàn)場調查》這部美劇里有很多犯罪鑒定的劇情,對一些鑒定技術的原理也進行了很多的解釋和闡述,看得多了,所以也知道一些。”
劉一航若有所悟,點了點頭。
“劉科,您是不是從這道靈符上提取過朱砂?”牧原想了想,問道。
“是!”劉一航點點頭,說:“我用提取棉簽對靈符朱砂墨跡的表面進行了稀釋,然后提取了幾個樣本,已用來分析成分!”
“哦,那就難怪了!”牧原點頭說,“我想問題就出現(xiàn)在這里!”
“這個不可能吧!”劉一航皺著眉頭說,“棉簽上的液體可是標準的提取液,沒有任何易燃物質,怎么可能會點燃靈符呢?”
“據(jù)說真正的符箓在被制成的時候會被注入一種神秘的力量,我們可以理解為磁場,這種磁場處于一個相對穩(wěn)定的狀態(tài)。”牧原解釋說,“而一旦外部力量改變了這種磁場,符箓就會失去法力,或者自我毀滅。”
“這也是你從美劇上看到的?”魏崇宇問。
“哈哈!”牧原笑了,說:“不是,我倒是想看,可美劇上沒有這些!”
“這太玄幻了,完全沒有科學依據(jù)!”劉一航說。
“科學不是一成不變的,是不斷發(fā)展演變的,甚至是顛覆重建的!”牧原笑著說,“在我看來,劉科您剛才的這句‘完全沒有科學依據(jù)’本身就是沒有科學依據(jù)的,如果只用已經掌握的科學原理來闡述一切事物,就像是盲人摸象。打個比方吧,讓一個小學生用小學數(shù)學去解一道初中或者高中的題目,就算把答案告訴他,估計他也會說,這完全不科學吧!”
劉一航和魏崇宇對視了一眼,兩人都沒有說話。
“對不起,我好像跑題了!”牧原撓撓頭,做出一副尷尬的樣子,說:“我的思維方式一直都比較怪,太發(fā)散了。剛才的結論只是我的猜測而已!”
“嗯,是很發(fā)散!”劉一航點點頭,說:“不過好像又蠻有道理的,只是,我還是不知道這報告該怎么寫啊!”
“劉科,能給我?guī)讖堨`符的照片嗎?”牧原問。
“這……好像有點不符合章程吧!”劉一航一愣,隨即為難地說道,“目前案件還在偵破過程中,任何證物信息都是不能外泄的!”
牧原看想魏崇宇,希望他能幫忙說上幾句好話,不過魏崇宇卻微微地搖了搖頭,因為他也沒有辦法。帶牧原過來“接觸”證物是在法律規(guī)定范圍之內的,但是如果讓牧原帶走證物的照片就超出規(guī)定了。在案件偵破過程中,有時為了收集更多的線索信息,會向公眾公布一些證物,當然本案并不在這個范圍內。
“那如果等案件偵破以后,我可以申請嗎?”牧原不死心地問。
“哦,這個應該沒有問題的!”劉一航說,“只要本案不被列入機密案件,之后的案宗是可以公開的!”
“好的,謝謝!”牧原點點頭,不過心里卻是發(fā)苦,等案件偵破,那要等待什么時候啊。
離開了刑偵技術科,魏崇宇邀請牧原去辦公室坐坐,不過牧原以要上課為由拒絕了,他其實不想看到孟燕,那個霸王花目前的狀態(tài)已經和霸王龍無比接近了,既然現(xiàn)在和魏崇宇沒什么要討論的,他還是先繞行為好。
出了公安局,牧原的心思還在那張鎮(zhèn)煞符上,想著怎么樣才能盡快的拿到照片。就在此時,牧原的電話響了,掏出手機一看,居然是尹浩打過來的。
“耗子,有事?”牧原問。
“恭喜你!”尹浩興奮地說,“終于來生意了!我們要開張了!”
“生意?開張?”牧原糊涂了,問:“耗子,你腦子中病毒了吧!我哪里有什么生意?”
“牧原,你這句話可是對我最大的侮辱!”耗子不滿地說,“我說的是網(wǎng)站,huanti!”
“有什么發(fā)現(xiàn)?”牧原問。
“今天早上有人上傳了一些照片,還發(fā)出了求助留言!”尹浩說,“電話里說不清楚,信息已經發(fā)到你郵箱了,你找個地方上網(wǎng)吧,或者來我寢室也行,下午才有課!”
“是什么照片?”牧原問。
“很詭異的照片!毛骨悚然那種!”尹浩說,卻對信息內容不透露絲毫。
“你下午幾點的課,不沖突的話來我上課的教室吧。”牧原說,“下午兩點,七教7221教室!”
“行!”尹浩滿口答應道。
掛斷了尹浩的電話,牧原發(fā)現(xiàn)手機里有幾條未讀短信。
第一條:魔術節(jié)目我已經給你報名了,用點心,別給我搞砸了,否則!
第二條:答應我的事情想的怎么樣啦?
第三條:我換號碼了,這是我的新號,記一下!等我回來喝酒!
第四條:小子,你死定了,寢室里多被點冰塊,說不定那天用得上!
牧原呆呆地看著,我了個去,四條短信,都是陌生號碼!這都誰誰誰啊!牧原又讀了一遍,好像有點眉頭了,第一條應該是夏雪的,第四條應該是孟燕孟大警官的,這種動不動就宣誓武力的性格和她很對路。
“這什么水平啊!”牧原撇嘴道,“身為一個人民刑警,就這點文化,一條短信居然有兩個錯別字!”
如果孟燕知道牧原這么損她,估計又要發(fā)瘋了,肺都要氣炸了,誰還會去管什么錯別字。
那第二條和第三條是誰發(fā)的?尤其是第三條,牧原真替他的智商著急啊!我知道你是誰啊,還改天喝酒,就這智商,忘記帶錢包絕對正常,誰買單還不一定呢!
收起心思,牧原又想到了尹浩的電話,詭異的照片?毛骨悚然的那種?
到底是什么呢?還真有點期待呢!
突然,短信聲再次響起。
“今晚八點,請你來我家吃晚飯,地址XXX,介紹個人給你認識,劉一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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