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松出來后,牧原給尹浩打了個電話,三人在體育館聚齊后,隨意找了個地方吃了點東西就匆匆地趕往了校門口。遠遠的,牧原三人就看到了一輛寶馬車停在校門口,崔金元那肥胖的身子正在車前左右直轉(zhuǎn)呢。
“冚衍大師,冚衍大師!您終于來了!”崔金元一眼看見了牧原,激動地差點哭出來。
“別喊!上車說!”牧原眉頭一皺,急忙阻止道,在這校門大門口,崔金元大師大師地一通鬼哭狼嚎的,有點太惹人注意了。
“行,行!”崔金元一個勁地點頭哈腰,肥胖的身子邁著小碎步跑到車門前,為三人拉開了車門。
牧原看了尹浩和楊松一眼,二人此刻都是一副揚眉吐氣的樣子,內(nèi)心顯然都已經(jīng)平衡了不少,昨天他們可是受不了的冷遇,今天算是找補回來了。
“我讓你準(zhǔn)備的東西都準(zhǔn)備好了嗎?”牧原坐上副駕駛的位置,問道。
“好了,早就準(zhǔn)備好了,就等著您呢!”崔金元說。
尹浩那邊剛剛通知完崔金元,他就派兄弟和兒子四處張羅了,而他自己則開著車早早地在校門口等著,這幾個小時,崔金元可謂是望眼欲穿啊。
“大師,你看還需要什么不,我這馬上就讓人去辦!”崔金元小心翼翼地問。
“不用了!”牧原說,“我們直接去你家吧!”
“好,好!”崔金元是既興奮又感激,他沒想到牧原居然這么痛快,不像那個弘遠大師,磨磨蹭蹭的,擺足了譜。
這一路走來,崔金元急得差點沒心臟病發(fā)作,因為這會兒正是晚高峰時間,馬路上到處都是車,走一步停一步,崔金元又不敢狂亂喇叭,擔(dān)心把牧原給驚著了,這著實把把他憋得不輕,恨不得插個翅膀飛回去。而后面的楊松和尹浩也是看出了崔金元心急如焚的心思,一路上偷笑不止,那幸災(zāi)樂禍的樣子讓牧原都忍不住在心里好一陣的鄙視。
過了將近兩個小時,崔金元終于把車開出了繁華路段,后面這段路車子就像是飛起來一樣,牧原發(fā)覺好幾個限速路段的監(jiān)控都在拼命地閃爍,估計崔金元明天要繳不少罰單了。
來到崔金元的花園洋房門口,雖然房間里是燈火通明的,可是在門口卻聚集著十來個人,崔銀元和崔來寶也在其中,其余的幾人都拿著工具,看穿著打扮應(yīng)該是施工工人。
“你們都在門口干嘛?”牧原好奇地問。
“這不是等大師您嗎?我們擔(dān)心出來迎接晚了!”崔銀元陪笑道。
“我看你們是不敢進去吧!”尹浩譏諷道。
“這個……”崔銀元有些啞口無言了,看來是真的被尹浩給猜中了。
其實,崔銀元和崔來寶的確是不敢單獨呆在房間里面,而其他的幾人不允許進入房間卻是崔金元特意交代的。崔金元也打著自己的小算盤,萬一這個冚衍大師也不能解決問題,他就打算早早地把這套房子給處理掉,而不讓施工工人進去,就是怕鬧鬼的事情傳揚出去,影響了轉(zhuǎn)手的價格。
不過,崔金元的這個做法也挺符合牧原的初衷的,他也不愿意把這個事情鬧得太大,在某些人眼里,這可是公然宣揚封建迷信,萬一被人給舉報了,沒準(zhǔn)會被關(guān)進去幾天,好好地接受一下思想教育。
“那就讓他們再等等吧,你們幾個先跟我進來!”牧原說完,就徑直朝客廳走去。
“來寶,你在這里等著!銀元,你和我進去!”崔金元安排一聲,就緊緊地跟了上去,不過心里還是有點打鼓。
走進客廳,牧原直奔那個龐大的魚缸而去。
此時,那個鬼影又出現(xiàn)了,不過這次是蜷縮在魚缸的一角,隱隱地像是一個側(cè)影。牧原仔細地留意了一下,發(fā)覺這個影子要比昨天淡了一些,不過看樣子還算正常。牧原看了下魚缸中的金魚,居然發(fā)現(xiàn)是很名貴的紅獅頭。紅獅頭,頭大腹圓,四開大尾,尾鰭寬大似裙。頭部肉瘤由數(shù)十個條快狀小軟質(zhì)肉瘤組成,外觀膨大豐富,包裹兩頰和眼睛,很像一個獅子頭,因此而得名。
“為什么買這種魚?”牧原奇怪地問,這種魚可不便宜。
“難道不行嗎?”崔金元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用哭腔顫顫巍巍地解釋道,“尹兄弟說魚越名貴越好,我讓銀元跑了好幾家店,才買到這種!”
“哦!”牧原點點頭,他看到尹浩在偷笑,估計是尹浩故意出的壞招,但自己也不好揭破,于是說:“嗯,可以的!”
牧原之所以要讓崔金元買幾條魚放進去,是因為之前聽說這個鬼影有哭泣的征兆。關(guān)于魂泣,在古籍中多有記載,如張鷟(zhuo)的《朝野朝野僉載》、陳劭的《通幽錄》、李復(fù)言的《續(xù)玄怪錄》、孫光憲的《北夢瑣言》都有類似的故事。
以唐人陳劭的《通幽錄》中的一則故事為例,說的是青河縣尉房陟(zhi)之妻鄭氏的事。當(dāng)時村中有一老嫗去拜訪某寺禪師,途經(jīng)一片荒野,只見一白衣美婦行于榛莽之間,哭得很是哀痛,漸漸走至一小丘,她便開始繞著荒丘哭,然后蹲下來,好像在哪里鼓搗什么。老嫗感到奇怪,想近前詢問,及至快走到時,那婦人就立起來,向遠處躲去;老嫗只好扭頭離去,可是回頭一看,婦人又回到老地方了。如此數(shù)次,老嫗猜度可能不是生人,便趕緊離開了。過了一個多月,房陟(zhi)之妻鄭氏暴病而亡,靈柩就葬在那個荒丘上。而她死時的容貌衣服,正如老嫗所見的一模一樣。
牧原擔(dān)心的就是這個鬼影也有這種預(yù)兆,而他讓崔金元買一些魚過來,就是因為魚在風(fēng)水上有一定的調(diào)節(jié)作用,可以平衡陰陽。
“大師,下面該怎么辦?”崔銀元見牧原只是靜靜地盯著魚缸看,忍不住追問了一句。
“你們退后一些!”牧原吩咐道。
待幾人退后了一段距離,牧原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待他再度睜眼的時候,白色的眼瞳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換作了兩顆漆黑如墨的瞳孔。就在這一剎那,魚缸內(nèi)的金魚突然躁動起來,在魚缸內(nèi)四散地游動起來,像是受到了什么驚動一般。而那個蜷縮在魚缸一角的影子卻一下子轉(zhuǎn)過了頭,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一晃之間變幻起來,再次出現(xiàn)時,已經(jīng)緊緊地貼在了魚缸壁之上,似乎在向外張望。
尹浩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但是他卻發(fā)現(xiàn)楊松竟然絲毫未動。尹浩忍不住多看了他幾眼,這一看之下,尹浩的頭皮就有些發(fā)麻了,因為他看到楊松的臉上不但沒有恐懼的神情,反而掛著一絲的微笑。那種微笑很溫馨,像是看到了久違的老朋友才有的微笑。
牧原緩緩地抬起了右手,他的手掌朝下平伸而去,然后手指慢慢地蜷縮起來,只剩下一根食指遙遙地指著那個鬼影。就在這一指之下,魚缸內(nèi)的鬼影先是一頓,然后就開始變得躁動起來,她沖擊著魚缸內(nèi)壁,似乎是想破壁而出,但是,每當(dāng)她即將穿越玻璃壁的時候卻又被某種力量給吸了回去。
“啊!”崔金元忍不住失聲叫了一聲,他的雙腿已經(jīng)開始發(fā)軟了,一股尿意直沖腦門。
牧原抬起左手,魙火瞬間涌出,化作一團光芒直奔魚缸而去。所有人都以為那團詭異的紅色火焰會撞擊到玻璃上,可是它卻一下子穿透了進去,然后變大變薄,將那道鬼影給包裹了起來。
“出來吧!我送你回家!”牧原低聲說道。
隱隱地,那到鬼影似乎是點了點頭,牧原一笑,魙火包裹著鬼影再次穿透而出,最終消失在牧原的手掌里。
“好了,讓施工工人進來吧,先把魚缸里的水放干,然后……”牧原轉(zhuǎn)過頭,話說道一半的時候就打住了,因為他看到崔金元目瞪口呆地站在客廳里,褲子卻已經(jīng)濕了一大片。
“大哥,大哥!”崔銀元在后面捅了下崔金元,一臉的尷尬。
“啊!”崔金元一個哆嗦,這個時候他才意識道自己居然嚇到小便失禁。
“讓施工工人進來吧,先把魚缸里的水放干,然后把魚缸挪個位置!”牧原努力地抑制著自己不去看崔金元那一片狼藉的褲腿,繼續(xù)交代道:“要把墻壁里面的東西取出來,不然,以后還會招惹麻煩的!”
“行,行!”崔金元的腦袋一個勁地亂點著,拔腿就往外跑,見識到了牧原的手段,他已經(jīng)把牧原當(dāng)成活神仙了。
“爸,你的褲子怎么了?”崔來寶見父親瘋了一樣地跑出來,褲子濕了一大片,走路的時候,鞋子還發(fā)出撲哧撲哧的水聲,忍不住問道。
“沒事,沒事!”崔金元老臉一紅,也不好解釋,只是張羅著工人們趕快進屋。
所謂人多好辦事,一群工人一起動手,只用了半個多小時就把魚缸挪到了一邊,然后在一陣乒乒乓乓的響動之后,裝修完好的墻壁就被砸開了一個窟窿,而內(nèi)中的乾坤也終于露出了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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