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師父!”小龍蝦慌里慌張地闖進了房間,“院子里來了一只老虎!”
“什么!?”牧原一驚,在房間里掃了一眼,抄起一把椅子就往門外跑,“告訴所有人不要出來,我去告訴冉姐他們一聲!”
“牧原哥哥,還是我來吧,我能放毒!”龍靈兒也隨后跟了過來。
“你在哪里看到的?”羅綈人問。
“就在院子里,那小老虎趴在籬笆墻外的樹上呢!”
牧原一個急剎車,饒是身后的龍靈兒步法靈活也沒躲開,“嘭”的一聲,牧原的頭直接撞到了門上,那動靜大的,讓三老的身子都顫了一下。
“你……你是睡糊涂了?還是夢游啊!”牧原沒好氣地問,“老虎怎么能上樹啊!”
籬笆墻外的樹最小的都有三四米高,聽小龍蝦的意思,那還是只小老虎,它是怎么爬上去的?
“就是!”龍靈兒心疼地幫牧原揉著額頭,“能上樹的是老虎嘛,那是貓!”
“就是老虎啊!”小龍蝦不服氣地說,“我剛才去廁所,回來的時候聽到樹上有動靜,就用手電筒照了一下,樹上有一個白乎乎的小東西,見我盯著它看,它還沖我叫呢!”
“怎么叫的?”龍靈兒問。
“吼——吼——吼——,就這么叫的,老虎的聲音!”
“你確定不是喵——喵——喵——?”龍靈兒戲謔地問。
“當然不是啦,你當我傻啊!”小龍蝦氣急敗壞地說,“我小時候最喜歡去動物園了,貓和老虎還分不清啊,就是吼——吼——吼——,老虎那樣叫的!”
“你是不傻,不過也不怎么精!”牧原揉著額頭,余怒未消,“去,回去睡覺!”
“不行,你必須跟我出去看看!”小龍蝦拽著牧原就往院子里拖,“不然就冤死我了,貓和老虎都分不清楚,別人會笑死我的!”
三老也跟了出來,幾人在院子外面轉悠了半天,樹上樹下地看了一個遍,比夏天找知了猴還仔細,可是別說老虎了,連根老虎毛都沒找到。
“你說的老虎呢?”龍靈兒笑嘻嘻地問。
“剛才就在這棵樹上啊!”小龍蝦指著中間的一顆小樹說,“就趴在樹杈上的,這么大,還不到二十厘米呢,怎么不見了呢!肯定是我們出來晚了,讓它跑了!”
“好,好!”牧原點點頭,“明天我就給探索發(fā)現(xiàn)欄目組打電話,告訴他們這一最新發(fā)現(xiàn)!”
“師父,你可要相信我啊,我沒撒謊,我是真的看見了!”
“好,我相信!”牧原點點頭。
“師——父!”小龍蝦又使出了撒嬌的大殺器,抱著牧原的胳膊晃來晃去的,“我真的沒有騙你,我是真的看見了,它還吼吼地沖我叫呢!”
“好了,好了,我相信,我相信!”牧原無奈地點點頭,擺出一副極為真誠地神態(tài)。
“哼!”小龍蝦甩開牧原的胳膊,氣呼呼地走了,身后傳來眾人的一陣大笑。
第二天吃早飯的時候,小龍蝦剛剛走進餐廳,眾人就都偷笑起來。
“小河鮮,聽說昨晚你發(fā)現(xiàn)一只老虎,怎么沒抓住它啊!”蔣碧雪問,“什么品種啊,是不是華南虎啊?”
“哈——”餐廳里的人都大笑起來。
“師父!”小龍蝦怒氣沖沖看向牧原。
“我可什么都沒說!”牧原無辜地聳了聳肩。
“小魔女!”小龍蝦轉向龍靈兒,“是不是你說的?”
“是啊!”龍靈兒點點頭,安慰道:“不過你也別不好意思嘛,老虎和貓的區(qū)別本來就不大,看錯了也是正常的,不能怪你!”
“哈——”餐廳里的人再次大笑起來。
“哼!”小龍蝦氣得一跺腳,抬腳就往外走,不過走到一半的時候又折了回來,左手抓起兩根油條,右手抄起兩只雞蛋,再次沖著龍靈兒“哼”了一聲,然后揚頭而去。
“你是不是太過分了啊!”牧原說,“她已經夠難為情了,你居然還把消息說出去!”
“放心吧,她還知道餓呢,不會出事的!”龍靈兒滿不在乎地說,“要不教訓一下,沒準今晚又要上演一場‘狼來了’呢!”
葬禮是從下午兩點鐘開始的,雖然參加老太太喪禮的人并不是很多,也就是五六十人,其余的都是幫忙的,但是通過那些繁雜的儀式來看,這個葬禮還是非常得隆重的。
“冉姐,這個村子不是都是一個姓嗎?即便不是同一支,也應該有些血緣吧!”羅綈仁說,“可為什么戴孝的人這么少啊?”
“你說的是建國前!”顧馨冉解釋說,“建國以后,村子里的人口所剩無幾,土改的時候國家實行了集體責任制,從外鄉(xiāng)遷來了很多旁姓,在加上村子里很多年輕人出去以后就沒再回來,所以這里的趙家子弟已經所剩不多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羅綈仁這才恍然大悟,難怪他爺爺能夠闖進來呢,想必那個時候趙家村里的原住民已經所剩不多了。
“不止人口上有所改變!”顧馨冉繼續(xù)說,“建國后,經過思想文化教育,這里的居民也逐漸摒棄了過去落后的習俗,像水葬、風葬、天葬都已經被取代了,即使崖葬、塔蔵、樹葬等也發(fā)生了很大的改變!今天趙老太太就是樹葬,你們可以和以前的情況對比一下,相信會看出很大改變的!”
經過一系列的超度儀式,下午四點左右,出殯的隊伍隊伍終于來到了趙家村的西邊,此處距離村莊大約有五里的距離,一片茂密的樹林一直延伸到西面的群山之上。牧原細細地看了一下,這里幾乎沒有什么松柏之類的蒼天大樹,大部分都是柳槐。從樹林邊緣開始,越往里面走,樹枝上纏掛的布幡就越多,紅色,白的,黑的,花的,顏色不一,很是壯觀,但也很恐怖,勁風一吹,撲簌簌地作響,讓人只覺得脊背發(fā)涼。
一路向里走,經常可以在樹杈上看到一些腐敗的小棺木,還有一些捆綁在樹杈上的包袱,不過都已經腐爛殆盡了。有一棵樹上甚至掛了十幾個半米多的小棺材,密密麻麻的,看得人頭皮發(fā)炸。而樹下則遍布著大大小的白骨,不過基本上都是牲畜和家禽,似乎是祭祀后留下的。
走進去還不到兩百米,鄭步這些人就都擠成了一團,互相攙扶著,一聲踩斷樹枝的聲音都能讓他們連竄帶蹦地跳上幾下,要不是還顧及前面的送葬隊伍,估計早就慘叫連連了。只有龍靈兒和蔣碧雪那個傻面色如舊,前者時而停住腳步去采集樹木或者草叢中的藥材和植物,后者則更過分,已經開始偷偷地用木棍挑開一些破敗的棺木,好奇地向里面窺探著。
不過這番舉動很快就遭到了排擠,眾人不但躲得遠遠的,還時不時投來一陣白眼和怒視。
“無理師兄,這個徒弟你可是收著了啊!”談笑生笑呵呵地說,“當年我也是遍訪各門,還從沒發(fā)現(xiàn)一個這么膽大的!”
“唉,我正頭疼呢!”玄無理無奈地說,“除了膽大什么都教不會,只會蠻干,氣死我了!”
“你就知足吧!”易有道說,“我的那個倒是聰明,周天八卦、命理星辰都能推算個八九不離十,可就是膽子太小了。我上次從你那借了個小鬼布了個局,她陣法還沒布置出來呢,就已經被嚇得六神無主了!”
“哈哈哈!”談笑生放聲大笑起來,笑到一半就趕忙停住了,畢竟人家前面還在辦喪事呢,他這笑聲來得實在是不合時宜。
“怎么了?怎么了?”蔣碧雪拎著木棍跑了過來,“談伯,你是不是看到什么好玩的東西了,怎么笑到一半就突然停住了!”
“沒你的事,繼續(xù)去找你的寶貝吧!”玄無理揮了揮手。
“哦!”蔣碧雪走出幾步,又轉過了身,“師父,要是碰到小鬼什么的可千萬別急著出手啊,留給我玩玩你再動手!”
“知道了!”
談笑生強忍了半天,才止住再次大笑的沖動,問:“我聽那幾個小家伙講,你的這個小徒弟平生抓的第一個鬼還是被她給嚇回到壇子里去的?”
“嗯,是有這么回事!”玄無理想著想著,也不由地笑了起來,“這時要不是就發(fā)生在我家,說出大天來我都不信!”
“其實你們兩位也不用擔心,有牧原那個恐怖的小家伙在,一切都會沒事的!讓她們跟著歷練幾年,慢慢地就好啦!”談笑生說,“我們都這么一大把年紀了,也不用想什么道統(tǒng)傳承的事了,有他們陪著,享享天倫之樂豈不是更好嗎?”
“沒錯!”易有道點點頭,“笑生啊,看來還是你活明白了啊,比起離垢來,你還要高了一籌!”
說話之間,送葬隊伍終于來到了墓穴所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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