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蘭,這是誰呀?怎么睡在大廳里?”老板娘攙著何老板走近吧臺問:
她臉漲得通紅,大紅嘴唇吐出酒氣。
“是上次那個‘王老板’,酒-喝高了…”柳光蘭微微皺眉道。
“哦,隨他去。你幫我一把—我這老幾也‘高’了!”老板娘喘著氣道:
“像堆-亂泥-”
柳光蘭繞出吧臺,架著何總左胳膊,一邊使勁往四樓挪,一邊想:
“酒-真不是好東西,害死人的。如果醉倒—沒人管,‘死掉’確有可能…”
半個小時過去,兩個女人終于將醉酒的男人弄到房間床上。
“蘭-蘭蘭,謝謝、謝謝你—唉!”老板娘抹一把臉上的汗珠道:
“你晚上在吧臺睡,放警覺些?王總如果有什么動靜-及時看看,千萬千萬不能‘出意外’?他是店里的上帝、財神爺!照顧到位了,有你的好處!”
柳光蘭看著女人的“大花臉”,心里好笑-不敢表露:
打死我—都不化妝,一出汗、一抹,真正難看!
她用勁點點頭,轉身往吧臺去…
善良的柳光蘭一夜沒睡安穩—
每隔兩小時,她都起身輕輕走到沙發旁,聽聽王道漢的鼾聲,仿佛又回到了照顧車禍后的明軍-那種倍受煎熬的夜晚!
天亮之后,柳光蘭將258房間鑰匙放在王道漢手背上,回到宿舍休息…
“咚-咚咚”的敲門聲將柳光蘭從睡夢中驚醒—
“誰、誰呀?”
“是我-小漢!蘭蘭,我要謝謝你—”門外傳來王道漢的聲音。
“不用謝的。那是我的‘本分’。”柳光蘭慵懶答應著,瞄了一眼鬧鐘-“10:17”!
“我給你帶了一盒月餅,本來昨天給你的,我、我喝多了-”男人的聲音有些難為情:
“你開門,讓我進來—十五的月亮十六圓,今天夜里吃‘正好’!”
“我不要,我有。你留著-自己吃。你走吧。”柳光蘭未動身子:
她確實有。昨天上午抽空到箭山街道買了兩只月餅,打算等姍姍周末回來—一起吃…
“你有-是‘你的’,這是我專門從老家給你帶的‘好利來’!求你開開門?”王道漢有些急道。
女人猶豫一下道:
“我還沒起床…這樣吧,我把門開一條縫兒-你遞進來,但人不許進來—你‘保證’?”
“我聽蘭蘭的-我發誓!快點喲—”男人興奮道。
柳光蘭穿著吊帶睡裙-老板娘給的,擰開門鎖保險,將房門打開十公分左右一條縫,左胳膊頂在門后—防止男人闖進來?
王道漢還算老實,塞進月餅盒,低聲道:
“蘭蘭,今晚我請你‘吃大餐’!”
柳光蘭接住禮盒裝的月餅,趕緊關門、反扣,催促道:
“你快走,旁人看見-會嚼舌頭的。”
“美女還沒答應和我一道吃晚飯呢?”男人訕訕道。
“好意-我心領了,月餅-我也收了。你走吧,我是不會去的。再講:食堂有晚飯,不能‘亂花錢’的。”女人將月餅抱在胸前,靠在門后,一口回絕!
“那…好吧,我這次要住一個星期,還有時間-等你‘答應’我…”王道漢有些失望—
隔著門都能“看到”他的一臉沮喪。
柳光蘭聽見男人的腳步聲越來越遠,才長舒一口氣,回到床上思忖:
“拒絕一個有錢人的‘約會’,對不對呢?如果沒有外人,其實-去去也無妨吧?他愿意花錢,又不是自己強求的,有什么關系呢?
這里不比妙嶺村上,要時刻忌諱—自己是個寡婦!害怕唾沫星子把自己淹死!”
一想到“妙嶺”,她的心禁不住“砰砰”狂跳起來:
家里金洪磊三年多,沒日沒夜干苦力活,掙錢養活她和姍姍;至今還踮著腳盼她、等她回去。盡管矮子從來沒提出和她“同房”,但矮子喜歡說夢話,不止一次在夢中啰啰嗦嗦—蘭蘭-我想要蘭蘭…
柳光蘭突然站起來,一頓猛揉業已長長的頭發,然后又拿手慢慢梳順。她從床頭柜里翻出那面小鏡子,仔細端詳著鏡中的面孔——
臉-瘦是瘦的,皮膚似乎比剛來浴場—還白凈些;眼角有少須魚尾紋;抬頭紋?是絕對沒有的!
她摸摸臉頰、下巴,再齜牙咧嘴一番,深吸一口氣,緩緩呼出,做出一個重大決定:
從今天起,讓自己精神起來,逐步恢復年輕時的模樣!不管以后和誰過?只要自己中意那個男人,他對姍姍“好”-就行…
接下來3天,王道漢照常早出晚歸,每次從吧臺經過,都和柳光蘭搭訕幾句,無非是夸贊她的氣質和美貌。柳光蘭還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內心卻感覺—很受用!
老板娘看在眼里,心里像明鏡一般:
王總對蘭蘭“有意思”。看蘭蘭突然注重穿著打扮,應該對王總-動了心。俗話說得好—女為悅己者容嘛!
她決定從中撮合,先不管男人,說服女人再看?
“蘭蘭,你覺得王總這個人-怎么樣?”老板娘盯著柳光蘭眼睛問。
“什么-怎么樣?”女人低下頭,躲過射來的探詢眼神。
“王總—要相貌有相貌,要錢有錢!我覺得‘很少有’!”老板娘老氣橫秋道:
“據我觀察,他對你-有想法。你反正是‘單身’,和他好—于情于理都說得通。他那么有錢,嘴角漏一點兒,也比你沒日沒夜‘繡花’強。-機會難得耶!”
“老板娘,你可別亂點鴛鴦譜-”柳光蘭臉漲紅道:
“像王總這樣條件好的男人,會、會沒成家?再講,我靠勞動吃飯,也不靠‘男人’活命…”
“成家不成家,有什么關系呢?現在這個世道,有錢的男人,哪個在外面沒有‘情人’?”老板娘突然改口道:
“當然,我家老何除外!那是我看得緊,不然啦-哼哼,還不是一樣的貨色!”
“情人?就是農村講的‘相好’吧—我看電視上有。男男女女偷偷在一起睡覺,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算什么呢?那-能管幾天啦?”柳光蘭說出自己的看法:
她對王道漢是有“好感”,但內心害怕,害怕男人睡過她以后,像那句粗話說的—拔*不認賬?
“我們都是成年人,我知道-你怕他‘得手’后,三天新鮮一過,就把你甩了。我看王總不是這樣的人。我先來試試他?你莫急!”老板娘高深莫測笑道。
“我急什么喲…”柳光蘭眼神發亮,心道:
“有個‘媒人’,把穩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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