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天夜里,孫長空被安排到了一件廂房之中入寢。雖說孫長空與黃起鳳大婚在即,但畢竟還不是真正的夫妻,如果這個時候貿(mào)然住到一起會招人閑話,即便黃起鳳并不在意別人的看法。
趁著夜深人靜,孫長空翻墻出了城主府,果然在不遠的拐角處發(fā)現(xiàn)了烏鴉道人,但并未見到薛菲菲。
“怎么就前輩一個人,她呢?”
烏鴉道人嘆了口氣,隨即道:“呵呵,你還說,不全都是因為你始亂終棄么。你把我們?nèi)釉谕忸^,自己與黃起鳳風(fēng)流快活,讓誰誰不生氣。”
孫長空撓了撓頭,這才想到之前自己只顧著自個的感受,將忘了還有一個好吃醋的薛菲菲。如果想在這個時候討好對方,恐怕又要耗費不少精力吧!
“哎,她怎么不想想我為什么會去那頭母老虎的府上,不還是為了救她那個好姐姐嗎?不過話說回來,那個看上她姐姐的男人到底是怎么樣的,這么好的城主都不要,居然會和一個平民百姓相好。現(xiàn)在倒好,害了自己,也害了別人。”
“小子,你還是太年輕啊!”烏鴉道人忽然道。
“哦,此話怎講?”孫長空有些糊涂。
“你現(xiàn)在經(jīng)歷的事情還太少,對于女人,還只停留在‘觀色‘的地步當(dāng)中。等你什么時候真正成熟起來,你就知道一個人并不只有外貌那么膚淺的特征,還有其它一些可貴的品質(zhì)。”
“比如?”
“那可多了去了。比如說誠實,專一,閑良淑德,孝順,持家,等等等等。要是和你一點點說的話,恐怕說到天亮都講不完。說到底,美貌并不持久,如何讓一個女人在美麗過后,仍有留住男人的本事,那才是問題的關(guān)鍵。”
“所以說薛菲菲姐姐雖然相貌不出眾,但她有其它的可取之處?”
“對頭。”
孫長空點了點頭,然后陷入到沉思之中。
他當(dāng)然是在考慮自己身上的問題。自打自己懂事以來,進入到自己生命之中的女人屈指可數(shù)。
一個是與自己青梅竹馬的方柔,一個是有患難之交的柳如音,現(xiàn)在又冒出一個萍水相逢的薛菲菲。三個雖然都是一等一的美女,但卻各有千秋。如果非得要形容的話,方柔就是家常小炒,雖然可能不太值錢,但一定最合自己的口味。而柳如音就是自己吃不起的滿漢全席,只能看卻沒有資格吃。薛菲菲就是路邊的小吃,偶爾吃上一次確實過癮,但長時間下去,說不定就會有厭煩的時候。哪一天,三個女人站到一起讓他作出選擇的時候,那恐怕就是他的世界末日了吧!
“喂小子,我說話你到底聽到了沒有,你想什么呢?”
烏鴉道人的聲音忽然傳入到孫的耳朵之中,這才將他從思緒之中喚回到現(xiàn)實當(dāng)中。不知不覺,他已在外面待了半個時辰,月色已不知之前那般沁人。
“我在想,明天吃什么。”
“哎呦,小祖宗啊!這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想著吃呢?如果再不想出一個好的對策,你可要給人家當(dāng)壓寨夫人了!我說你不會那么膚淺,真的想和黃起鳳過往一生吧?”
孫長空神秘地笑了笑,轉(zhuǎn)身朝來時的路走去。
“你放心,我知道分寸。還有,記得替我向菲菲問好。”
看著對方愈發(fā)迷離的身影,遠處的薛菲菲氣得直捶墻。其實自打一開始的時候,她便待在這里,小心謹(jǐn)慎地觀察著對方的一舉一動。可當(dāng)烏鴉道人提到黃起鳳的時候,她發(fā)現(xiàn)孫長空的臉色立即就變了,這讓她這個春心初開的小女子著實忍受不了。要不是自己之前說過不來,她非得擒住孫長空好好說道說道,看看這個負(fù)心漢到底是怎么打算的。然而,一切都太晚了,孫長空已經(jīng)徹底消失不見了。
人生當(dāng)中的機遇又何嘗不是在一次次猶豫之中像這樣與我們擦肩而過呢?
第二天,城主府中上上下下能動的人全都在張羅成親的事情。在他們之中,就數(shù)孫長空最為清閑。除了與上門的客人打招呼之外,他做得最多的就是喝水。因為只有這樣才能掩飾他焦慮的心情。自己還沒怎么準(zhǔn)備好,這人生的頭等大事居然就這么兒戲地降臨了。想來想去,他真的有種感覺,老天在戲弄他。
黃起鳳因為還有要事傍身,所以一個上午孫長空都沒看到對方的蹤影。到了快吃飯的時候,他這才見著黃起鳳風(fēng)塵仆仆地回到府上,后面居然還跟著一個人,一個熟人。
“孫郞,我給你引薦一下,這是我世上唯一的親人,我的親生舅舅,聽說你們是老鄉(xiāng),哈哈,你說巧不巧。”
當(dāng)黃起鳳讓開身子,讓二人直接面對面的時候,孫長空驚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你是?”
“小友,咱們別來無恙啊!”
“吳掌柜!”
孫長空怎么也沒有想到,今時今日,自己居然可以在他鄉(xiāng)之中遇到曾經(jīng)的故人,只是他并不喜歡對方,甚至還充滿了當(dāng)初的仇恨。
“原來你還忘得我,看來我吳掌柜還不是那么一無是處啊!哈哈!”
孫長空陪笑道:“那是那是,吳掌柜德高望重,為人處事都令人信服,這樣的您,我怎么會忘記呢?”
說著,孫長空竟示好地抱起對方的手掌。吳掌柜還沒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一股強大到幾乎可以碾壓世間一切的恐怖力道豁然襲上自己的身體之中。他萬萬沒有想到,半年多的時間當(dāng)中,對方居然成長到這種令人敬畏的地步,說他是年輕一代的翹楚精英也不為過了吧!
“你!”吳掌柜剛要發(fā)怒,孫長空立刻放開了手,然后裝出一副什么也沒有發(fā)生的樣子,繼續(xù)保持著自己那副虛偽的“嘴臉”,與黃起鳳有說有笑。
“舅舅,你還沒吃飯吧,走咱們走后面。”
說完,黃起鳳擁著吳掌柜向后院行去。
“孫郞別愣著了,還不快來陪舅舅用餐。”
孫長空敢保證,這是他吃過的最最沉悶的一頓午飯。當(dāng)時的氣氛十分緊張,黃起鳳坐在二人中間,剛好將他們隔開。但她明顯能感覺到來自身旁兩側(cè)的熾熱目光。一開始她以為他們二人在瞅自己,誰知過了一陣他才發(fā)現(xiàn)問題出在他們二者身上。
“你們怎么光看著不吃啊?”孫長空應(yīng)了一聲,然后裝著扒了兩口飯,而吳掌柜仍然紋絲示動。
“鳳兒,你們是怎么相識的啊?”突然吳掌柜開口問道。
“我之前不是和您說過了嗎?比試招親。其它那些廢物根本不行,只有我的孫郞打贏了我。是吧?”說完,黃起鳳竟然調(diào)皮地朝孫長空眨眨眼睛,滿臉都是幸福的表情。
“你都這么大了,這種事情本來我不該插手。可比試招親這種形式,在原來還能看得見,可近些年已經(jīng)鮮有使用。不因為別的,這種方式選出的女婿大多都不靠譜,要不就是空有一身蠻力,不通人情世故。要不就是別有所圖,妄想坑騙女方家中財物。鳳兒,你可要想清楚啊!”
聽到這里,黃起鳳有些不太愿意了,于是道:“舅舅,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你是說孫郞不可靠嗎?”
吳掌柜朗聲大笑,隨即道:“哈哈,鳳兒,你這要和舅舅吵架不成?”
就在二人因為孫長空事情即將發(fā)作之時,后面跑來的一個下人打破了眼前僵持的局面。
“不好了,不好了,那個女人又在自殘了。”
一聽這話,黃起鳳臉色立變,變得比發(fā)霉的饅頭還要難看。接著她已俊俏的身法直接躍出數(shù)丈開外,跟著那人一同朝后側(cè)行去。
“呵呵,真是太巧了,現(xiàn)在就剩我們兩個了。”吳掌柜捏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而孫長空卻是不敢移動分毫,他生怕對方會借機會偷襲自己,以報之前的羞辱之仇。
“怎么?你想在城主府上動手?”孫長空輕笑道。
“城主?呵呵,那是在你們看來。在我的眼中,這里只有黃起鳳,我的外甥女。別人,誰都不好使。”
“哦?那咱們比劃比劃?”吳掌柜挑釁道。
孫長空撿起桌上的筷子,略帶玩味道:“奉陪到底!”
在常人的手中,那根筷子只是一根木條而已,可在孫長空這種修道之人手中,卻是要人性命的兇器。他說話的同時,筷子已如驚弓之鳥一般飛襲向吳掌柜的咽喉。
然而畢竟是老江湖,此時的吳掌柜在孫長空強招之下顯現(xiàn)出超常的沉穩(wěn),他未有其它物件,只憑手中酒杯便接下了那枚充滿殺意的“筷劍”,但事情并未結(jié)束。
因為他發(fā)現(xiàn)那根筷子上的余力仍然有效,他已覺得握杯的手指已經(jīng)微微發(fā)燙,那是筷子與杯底劇烈摩擦之后產(chǎn)生的熱量。一只小小的筷子居然就能造成這般恐怖的破壞力,這要換作利劍呢?
吳掌柜已不敢繼續(xù)再想,生怕自己的心神受到影響。眼見根筷子越來越近,他不禁大呵一聲,手腕急轉(zhuǎn),剛好把那筷子罩向地面。只聽噗地一聲悶響,整根筷子已經(jīng)沒入地磚之下了。
“好凌厲的劍!”吳掌柜額頭上的汗水已經(jīng)淌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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