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長空在去往敵人大本營之前,還到了幾個地方,在一切都準備妥當之后,他才貓起身起,等待著時機到來。
今天的月亮出奇得大,這讓所有想要在黑夜之中秘謀的詭計無所遁行。就在眾人酒足飯飽準備回去安歇之際,馬廄之中的幾聲廝鳴打破了寂靜的夜色。
“傍晚剛喂過了草料,怎么還這么折騰,是不是得給你們點顏色瞧瞧了。”
一個赤膊大漢一邊詛咒著畜生們,一邊打開房門向馬廄探去。誰知沒走幾步,一道巨大的黑影猛然出現(xiàn),當即便將他撞到了一邊。
“誰!哪個不長眼睛的!”
那人被撞得七渾八素,根本沒看清對方的樣子。當他再次站起身來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一匹脫韁黑馬已來到自己的面前,前蹄高高揚起,正準備踩向自己。
這馬不同于人,就算沒有經(jīng)過專門的訓練,力量也遠高于常人。如果被他踏中這么一腳,別說是命,就連活尸都未必能保得住。看到這般險情,那人哪里還淡定得了,趕緊縱身向旁邊一撲,馬蹄落地之時,也是他腦袋撞壁之時。
“哎呦!”
大漢心道自己沒招沒惹,為何對方會對自己出此重手。而那黑馬似乎還沒有過癮,繼續(xù)向他奔來,這叫他苦不堪言。
“救命,救命!馬驚了!”
不一會,隔壁幾間屋子里的護衛(wèi)都點起了燈,幾個身手敏捷的已經(jīng)沖出了房門,一看究竟。然而就在這時,馬廄之中又接連沖出三匹瘋駒,一個個腳踏流星,口啖朱焰,遠遠看去就好像上古神獸一般,好生威猛。
大家都是剛從床上起來,睡眼朦朧,先不說這些瘋馬有多么棘手,光是唬人的陣勢就叫他們緩上一陣子。眼見這些畜生狂奔而至,他們又貼不上去,只得與之周旋。然而沒過多時,他們便發(fā)現(xiàn)城主府的另一邊再現(xiàn)異象。
“著火了,快來救火哦!”
按理說,現(xiàn)在正值春末夏初季節(jié),氣候潮濕,而鳳鳴水又是一個山青水秀之地,自然火災是不太可能的。如果起火,那多半是有人蓄意縱火。當然,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孫長空。
孫長空不單放火,他居然還在現(xiàn)場救火。而且呼叫大家出來救火的,也是他。
這就是孫長空自導自演的一出獨角戲而已。
“呦,你不是白天那個……”
這時,后面趕來的一個人認出了孫長空的樣子,而他則將自己手中的水桶交給了對方,大聲吼道:“都什么時候了,哪里有時間和你敘舊!快,打水救火!”
孫長空放火的地方,是城主府囤積糧草的倉庫,一旦這里被毀,那城主府就相當于癱瘓了一半。更加要命的是,這里還寄存著許多珍貴的靈藥,據(jù)說其中不少已經(jīng)絕跡,用一副少一副。如果讓這些寶貝葬身火海,那損失就不可估量了。
火勢越來越大,可城主府內(nèi)水源有限,如果想要完全撲滅這里的大火,則必須要當十多里外的河中取水。這樣巨大的工程量先不說可行不可行,就算能夠成功,估計水運來的時候這里已經(jīng)化為廢墟了。
很快,陳世杰便得知了火情,顧不上穿戴整齊,他便穿著單衣出了房門,一同加入到了救火的行列之中。眼見大量的物資不斷變?yōu)榛覡a,陳世杰突然想起一件事情,驚聲道:“快,快去把牢里的黃起鳳給我叫我,我有事要問她!”
藏在暗處的孫長空一聽這個,心道不妙,趕緊轉(zhuǎn)移陣地。然而就在他準備離去之時,之前叫住他的那個人又來到了他的跟前,一臉冷漠道:“你在這里鬼鬼祟祟做什么!”
孫長空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是好,只得傻笑兩聲,半天說不出句話來。
“說,是不是你放的火,你小子是不是有……”
孫長空出手極快,那人只覺得眼見一道黑影飛過,便隨即倒了下去,根本來不及呼救。驚魂甫定的他看看四周,確定沒有發(fā)現(xiàn)之后,這才小心地離開。
“不好了少主,不好了少主!”
陳世杰見來了匆忙,于是一掌將那人按住,聲色俱厲道:“又出什么事了,快說!”
那人緩了好幾口氣,才急促道:“犯……犯人,犯人都跑了!”
“什么都跑了?”
陳世杰一時激動,直接將那人拎了起來,掛在半空之中,大聲呵斥道:“看守的人呢?他們都去哪了!”
“十名看守人員,無一例外,全死在牢里了。”
“呀!”
接連的噩耗令陳世杰再也沉不住氣,掌中勁力隨即發(fā)出,直接將那人轟成了血霧,飄灑在空氣之中,使得方圓數(shù)丈之內(nèi)都攜上了一股甜膩的腥氣。
“對了,白天那個人呢?就是和黃起鳳一同走掉的守衛(wèi),他現(xiàn)在在哪里!”
這時,后面又趕上來一個人,雖然被剛剛同伴的死嚇了一跳,但仍然哆嗦著回答道:“他與黃起鳳等人一同消失不見了。”
“快,快!給我找出那個人,他和黃起鳳是一伙的!”
雖然嘴上沒說,但是陳世杰的心中卻是極其懊惱。他本應該早就想到其中的聯(lián)系。堂堂的鳳鳴城城主,怎么會看上自己手下的一個小小的跟班呢?這一切,都是他們早就安排好的,一定,一定是!
陳世杰深信不疑!
“你們,給我把通往外面的道路給我全部封死,不要讓任何人通過。有違令者,殺無赦!”
“是!”
在陳世杰的指揮之下,兩隊人馬分成四路向鳳鳴城的四處關(guān)口行去。這時,他們已不敢有半點松懈,一是對手太過強大,且敵暗我明,不好防備。二現(xiàn)在的陳世杰已經(jīng)喪失理智,如果再有差池恐怕他們之中無一人能夠幸免,全都得陪葬。正所謂哀兵必勝,現(xiàn)在的陳家人馬已經(jīng)煥然一新,比之白天的時候不知要厲害多少。
然而,就在這兩隊人馬離開后不久,城主府上又接連爆發(fā)了數(shù)次意外。先是用來存放行頭裝備的儲備室再次失火,這讓許多人失去了作戰(zhàn)的武器,其中幾顆威力巨大的掌心雷在火力的摧動之下直接引燥,炸毀了整整一排房屋。而就在眾人還沒回過神來的時候,伸下人們休息的客房又傳來幾聲巨響。等眾人聚上前來察看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整面整面的山墻竟被外力推動,里面的衣物以及隨身物品也被一同掩埋到了里面。
就這樣,陳世杰等人被孫長空孤身一人耍得團團轉(zhuǎn),折騰了大半宿竟然還沒有找到對方的藏身之處。
“少主,剛剛下人來報,府內(nèi)的唯一一處水源好像被人下了毒,雖不致命,但能令人手腳無力,內(nèi)息不暢,一定要千萬小心!”
陳世杰已經(jīng)被眼前的事情搞得焦頭爛額,眼下的消息就好像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一樣,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徹底發(fā)瘋了。
“我要把你千刀萬剮!”
陳世杰抓不到始作俑者,于是便將眼前的下人生生剮了,森白的骨架之上竟沒有一絲筋肉,而胸腔里面的心臟卻仍在有力地跳動。在場之人從未見過,一個人受到了凌遲酷刑之后仍能茍活下來,在眾人的注視之中,那顆心臟越跳越慢,就好遠處的火情一樣,終于歸于沉寂。
突然間,眾人還沒來得及反應,陳世杰猛然抓過來一個人,將其拉到自己的面前,冰冷道:“知不知道誰是兇手?”
“不,不知……”
“噗!”
話音未落,那人的喉嚨之上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一道手掌長短的豁口,接著鮮血噴濺,使得此刻的陳世杰如同嗜血魔鬼一樣,甚至猙獰。
右手還未放下尸體,陳世杰已經(jīng)抄起了邊上的另一個人,問了與剛剛相同的問題。那人太過緊張,竟然尿濕了褲子。然而,沒等他開口說出“是否”的時候,無情殺招已經(jīng)襲入他的天靈之中,他的腦袋向熟透的西瓜一樣應聲而碎。
得知陳世杰發(fā)瘋的眾人趕緊四散逃離,可對方身手更快,三次騰空,兩次出手,已經(jīng)先后了結(jié)了十來個人的性命。現(xiàn)在他的白色單衣已經(jīng)染成赤紅血袍,老遠一看就像一團烈焰一樣,一道憤怒的火焰。
薛菲菲等了已經(jīng)有五個時辰,可孫長空仍然沒有音信,不知情況如何。就在這剛剛,他的心跳越來越快,好像有什么不祥的事情將要發(fā)生似的。于是她開始坐立不安,莫名焦慮。薛飄飄雖然看不見,但卻能從對方慌亂的呼吸聲中感受到她的急躁心情,看來,這回自己的姐姐是真的動情了啊!
與這兩個人類相比起來,阿大阿二就要顯得無憂無慮得多了。吃過了自己親手摘來的野果,它們現(xiàn)在更在玩爬樹的游戲,別看阿大身材較小,但身手靈活,阿二無論怎么努力都不是它的對手。嘗試了好幾回,這個當?shù)艿艿挠闷鹆艘酝奶茁贰驖L耍賴,從而宣泄著心中的不滿。
然而就在這時,草叢之中忽然傳來幾道怪響。薛菲菲喜出望外,向聲源處看去。誰知,出現(xiàn)的人令他大驚失色。
“薛飄飄,薛菲菲,我們好久不見!”
“吳~掌~柜~”薛菲菲幾乎是一個音一個音將名字從嘴里擠出來的。同時,她的殺手劍已經(jīng)出鞘。
“呦,這丫頭還是那么暴力,要不咱們別帶他走了!”
這回,薛飄飄也淡定不住,因為她已經(jīng)聽出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死對頭黃起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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